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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已經(jīng)精神萎頓了。方曦和倒是神色如常,說:“小湯做了這么多,他們也不容易?!?/br>傅春生問:“那今天還要見小湯老師嗎?”方曦和說:“我得和他見個面。”傅春生為難道:“那我再想辦法聯(lián)系聯(lián)系?!?/br>方曦和說:“不用了,一會兒忙完了我自己去找他。”電話掛斷了,詹律師上了車,方曦和此時留意到了窗外。一柄柄傘下,甘清從不夜天里出來了。這小子還是那么個德行,穿著雙人字拖,沙灘褲衩,花襯衫,戴著那支圓片墨鏡。新城影業(yè)出事幾天,除了夜店關(guān)張避了避風(fēng)頭,甘清從頭至尾大概都沒受任何影響。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白白瘦瘦的,留著個女孩兒頭,遠遠看去,模樣和湯貞有點相像。方曦和腦子里事情多,就這么一個閃念,他想起湯貞那一日帶著脾氣來找他。在那之前湯貞從沒有像那樣打斷過方曦和的話。湯貞是受了委屈了。“詹律師,”方曦和叫他,“我跟小侄子有幾句話說,你上別的車吧?!?/br>詹律師屁股還沒坐熱,一聽這,忙站起來。甘清坐進車?yán)铮诜疥睾兔媲鞍涯R摘掉了。他臉上洋溢著一種放肆的笑容,露出尖牙齒來:“方叔叔,咱一會兒玩什么去?”方曦和瞧他的臉,被他的無憂無慮逗笑了。“一會兒見了你湯貞老師,跟他認(rèn)個錯,”方曦和說,不像開玩笑,“帶著你那個小娃娃?!?/br>小娃娃駱天天站在車門外,他本來也要上車的,卻在這時接到一通電話。梁丘云問:“天天,”沒話找話似的,“你在哪兒呢?”“干什么???”駱天天壓低了聲音,不自覺看了一眼車?yán)锏母是濉?/br>梁丘云咽了咽喉嚨,道:“昨天我叫你來看,你來看了嗎?!?/br>“什么……”駱天天轉(zhuǎn)過身,離那輛車遠了一些,他低聲道,“什么啊,我沒看?!?/br>“為什么不來?”“我為什么要來?”“你幫我找的投資,我拍完了,你不想看嗎?”梁丘云問。駱天天一時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了。“梁丘云,”駱天天低聲喃喃的,周圍的人誰也不能聽見,他說,“我……我真的不喜歡你了……”他又重復(fù)了一遍,“我不喜歡你了,我不去找你,你也不要來找我……”“天天,”是甘清被掃了興的聲音,“上車走了,方叔叔在車?yán)镉性捄湍阏f?!?/br>梁丘云在電話中沉默不語,駱天天突然鼻子一酸,他站在不夜天,這扇最初最初的門前,說:“你以后應(yīng)該也不用我?guī)湍懔?。再見?!?/br>郊外一家垃圾處理場里,兩個汽車修理工人正趁著夜色給一輛報廢汽車做最后的檢修。他們收到命令,更換這輛汽車上幾乎所有的零件,改裝加固外部,尤其是車燈及保險杠等部件。其中一人摸進了車?yán)?,對油表位置放的那個信號接收器格外好奇。“兄弟,”他回頭,問蹲在不遠處靠著汽油箱打電話的那個人,“這是林老板給你的?你會使嗎?”那個人穿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黑色的運動鞋,商標(biāo)都被扯掉了,從頭到腳烏漆漆,幾乎要溶入這片雨夜里。垃圾處理場臭氣彌漫,漫山遍野是各類垃圾的碎片。這個人非但不在意,還從那些破布娃娃、廢舊報紙中撿出了一個卡通面具,拿過來罩在臉上。修理工問他話,他也不回答,只專心聽電話。直到他電話打完了,提起油箱走過來。他打開汽車油箱蓋,直接給這輛報廢車加滿了油。他摸了鑰匙就要上車。“哎兄弟!”那修理工cao著一口河北口音,從副駕駛車門外叫他,“再等一會兒,林老板還沒來信兒呢!”“不用等了。”只聽這個人壓低聲音道。兩個修理工面面相覷。其實他們也并不知道今天來是來做什么的。只知道是領(lǐng)頭的給的指令,讓他們兩個技術(shù)好的連夜從天津趕過來,今天一早起,就在這臭垃圾堆里埋頭改裝這輛車。領(lǐng)頭的還說了,說等回了天津,林老板還給發(fā)大賞金。“不行,兄弟,”他們得盡職盡責(zé),完成最后一步,他們勸那個駕駛座上的黑衣人,“別急啊,都說了,等上邊給了準(zhǔn)信兒,你再出發(fā)不遲——”“我待會兒把車開回來,你們把爐子打開?!蹦莻€人對他們說。他的安全帶也沒系,車毫不猶豫就發(fā)動了,軋著這一地垃圾,離開了這片污濁之地。雨夜,云層在上空遮擋著,信號并不清晰。梁丘云身體從脖子到腳裹緊了,臉也蒙在一張塑料面具后面,只有一雙眼睛望向外部世界,他把車往城里開,有路過的交警沖他招手,吹哨,命令他把這輛車停下。梁丘云過了路口,拐進一條沒有路燈的小路,一腳踩下油門就開始加速。下著雨,交警追他可未必追得上。梁丘云邊開車邊瞧那個信號接收器的屏幕,這個東西從一到他手里就被他拆過了,現(xiàn)在上面追蹤的并不是方曦和副手傅春生的定位。駱天天的新型白色智能手機放在他的外套口袋里,一點信號燈在天線旁邊閃亮,他一向不懂這些高科技的,也就沒有注意。車?yán)餁夥沼行阂?,也許是因為甘清始終一聲不吭,坐在后座陰著臉聽他方叔叔的訓(xùn)斥。車?yán)锍怂緳C,沒有一個外人。駱天天一直看著窗外,也不說話。他確實是沒想到,沒想到湯貞居然會利用方曦和,只為了讓他和甘清分開。湯貞有這種本事。駱天天一直知道湯貞手眼通天,能呼風(fēng)喚雨。他想和湯貞作對,怎么可能。甘清在這時神不知鬼不覺地伸過手來,手肘搭在座椅靠背上,攬住了駱天天的肩頭。駱天天立刻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甘清也移過眼神來看他。甘清眼睛里有一層光,那層光仿佛在說:我們一會兒好好捉弄捉弄湯貞,再讓他徹底滾蛋。方曦和從前面打電話,打了幾次,貼在耳邊,又放下了。方曦和再一次撥電話出去,上來先聽了一頓匯報,方曦和說:“春生?!?/br>駱天天在后面歪了歪身體,他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不在乎方老板本人就在這里,駱天天將身體依靠在甘清摟他的懷抱里。“小湯那天晚上跟誰走的,”方曦和問,“他最后一個見到的人是誰,你現(xiàn)在去查一查。”駱天天聽了這話,抬頭看甘清。車行到鬧市區(qū),街邊都是人,是印著湯貞面孔的廣告牌。十字路口綠燈亮了,他們坐的這輛車發(fā)動起來。就在這么一瞬間。駱天天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向前方座位上撞過去,又被慣性甩得后腦勺貼近了左側(cè)的車窗。他們的車大幅旋轉(zhuǎn),剎車聲嘶鳴起來,雨夜路滑。甘清下意識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