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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電影節(jié)閉幕式活動的西楚樂隊今日抵京。樂隊主唱,知名搖滾樂手王宵行面對記者,坦言他暫時沒能與湯貞取得聯(lián)系。報紙的另一版面則報道了今日于天壇公園開幕的北京建筑雙年展,知名建筑師潘鴻野帶領(lǐng)手下的年輕團隊上臺作了發(fā)言。潘鴻野是業(yè)界紅人,在北京人脈深厚,交際廣博。當日有臺下記者問到有關(guān)萬壽百貨大樓車禍傷亡的事情,主持人直接請保安將該名記者逐出了場外。護士告訴梁丘云,駱天天今天上午經(jīng)過了警方數(shù)輪的盤問:“他精神和體力不支,但始終不肯休息?!?/br>“特別是死者家屬來的時候,他快要崩潰了?!?/br>梁丘云收起報紙,走進病房。駱天天背靠在靠墊上,不吃也不喝,讓魏萍臨時請來的護工不知拿他怎么辦才好。梁丘云坐在床邊,伸手拉過上面的圍布,將護士和護工都遮擋在外面。駱天天在圍布內(nèi)的密閉空間里看了梁丘云一會兒。“都是因為湯貞……”駱天天心如死灰地,注視著梁丘云的臉,話語中難掩飾他的絕望與痛恨。梁丘云聽聞此言,眉頭一挑。他頭扭開了,低下去,大手覆蓋上了駱天天的手背。醫(yī)院里的人還講,三位重傷者經(jīng)過搶救,目前均已脫離生命危險。梁丘云在搶救室外轉(zhuǎn)了一圈,沒見到人影。倒是有個清潔工人把桶子擱在了門口,興許是忘了提回去了。梁丘云出了醫(yī)院,他在無人處的路上掰了掰手里的水桶把手,這條鐵絲比他想象中質(zhì)量好得多。離開醫(yī)院前往新城電影宮的路上,梁丘云覺出后面有人跟他的車。起初他十分警惕,手往副駕駛座位前方的儲物盒里摸槍套,他以為對方是陳樂山派來的人。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并不是。因為他只是簡單幾個變道,繞進小路轉(zhuǎn)彎,就把對方輕輕松松甩掉了。“是不是有記者跟你???”丁望中一見面就笑他。梁丘云哭笑不得。“除了剛出道那幾年,已經(jīng)很少體會這種感覺了。”丁望中說:“你以后該習(xí)慣了?!?/br>電影節(jié)雖然已徹底停擺,但大批中外電影媒體記者仍駐扎在電影宮周邊酒店內(nèi)。丁望中今天約了幾個采訪,要梁丘云和他一道參加。他還特別叮囑梁丘云:“不要化妝,秦湛不需要化妝,帶著你的本色來就夠了!”幾個采訪一直持續(xù)到夜里八點多鐘。結(jié)束后丁望中問梁丘云,方曦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梁丘云說,不清楚。丁望中在夜里抽煙,嘆道:“我也不同情他,只是可惜阿貞……”梁丘云倚在墻邊,雙手盤在了胸前。梁丘云低下頭,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今天也許笑得有點過多。“也不知道阿貞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丁望中撣了撣煙灰,望向北京的夜,“能不能躲過這一劫……”都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方曦和的風(fēng),踩著飛,是高,是快,可一旦摔下去了——“可惜啊……”丁望中感慨道。梁丘云這時說:“丁導(dǎo)有沒有阿貞人在哪兒的消息?”丁望中苦笑:“你都不知道,我到哪里去知道?!?/br>梁丘云不講話了。丁望中看梁丘云那神情,興許是回想起幾個月前在片場,梁丘云日日夜夜受著煎熬,快被逼瘋了。那時湯貞也不過是去了個法國。這么看來,今天在媒體面前認認真真回答問題的梁丘云,已經(jīng)算表現(xiàn)得非常好了。“先別太擔(dān)心,”丁望中用夾煙的手握梁丘云的肩膀,“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br>“方曦和人雖然困在國內(nèi),但他在海外也有他的布局,你看報紙上說了,警方查出他可疑資產(chǎn)好幾百個億,”丁望中說,“如果他已經(jīng)提前把湯貞送出去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br>梁丘云說:“你怎么知道方曦和會對阿貞這么好?!?/br>丁望中唏噓道:“方大老板這些年還有什么特別值得驕傲的?”兩人步行回到電影宮前停車場。丁望中遙遙望了一眼那寂寂夜里巍峨的宮殿。“傅春生還是把這里放棄了,”丁望中說,“花了多少錢,才用了四天?!?/br>梁丘云打開車門,準備要走了。丁望中叫住他。“昨天在車禍里死了的那個,”丁望中趴在梁丘云車上,壓低聲音問,“是上次我們見過的那個甘總嗎?!?/br>“應(yīng)該是他?!绷呵鹪普f。丁望中點點頭。梁丘云說:“丁導(dǎo),我先回去了。”丁望中拍了一把梁丘云這輛二手車的車頂:“你這破車到底怎么保養(yǎng)的,怎么還能上路?”“換個好車開吧!”當夜,北京南一立交橋上橋口附近發(fā)生一起惡性血案,被害男子被一輛黃色無牌出租車撞倒在酒店門外,接著被車強行勾住拖行上橋近百米,發(fā)現(xiàn)時人已面目全非,血rou模糊。梁丘云到凌晨時分才出現(xiàn)在亞星樓下。他還開著那輛二手車,繞過正門外遲遲不散的媒體群,梁丘云手指搖著車鑰匙從后門進去了,一進就聽到公司的員工正加班開會。“這幾天練習(xí)生先不要參加訓(xùn)練了,”其中一位帶隊老師說,“這幾天太受影響了。”梁丘云進了郭小莉的辦公室,郭小莉等他很久了,一進來就準備關(guān)門,正巧郭小莉的秘書從外面慌慌忙忙進來。“郭姐!”她一進門就說,“潘鴻野出事了!”郭小莉腦子轉(zhuǎn)不動,問:“誰?”“潘鴻野!”秘書說,“那個建筑師,很有名的?!?/br>郭小莉一臉的茫然:“所以呢?”秘書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他、他不是湯貞老師的朋友嗎?”*梁丘云直到后半夜才回了家。為了防止被記者跟蹤,他很是繞了一段遠路。到家的時候湯貞果然已經(jīng)醒了很久了,只可惜他人醒了,卻只能扶著墻坐在地板上,怎么努力也無濟于事。有床不好好在床上呆著,為什么一定要到地上去爬呢。梁丘云走過去,二話不說把湯貞抱起來。湯貞睜著一雙大眼睛,眼眶血紅血紅地瞪他。梁丘云想起最初給他這些藥的人說,兩種藥,副作用很大,能少吃就少吃,盡量不要一起吃:“你這么大的體格也未必扛得住。”而湯貞,一個常年工作,缺少休息,積勞成疾,有時甚至要靠打針在舞臺上硬撐才能完成演出的人,他比梁丘云想象中更容易倒下。“膝蓋還是使不上勁兒?”梁丘云伸手握住湯貞在地板上磨紅了的膝蓋,“是不是留下后遺癥了……音樂節(jié)打球的時候就看你總是摔倒?!?/br>這畫面何其詭異:面積不大的窄屋子里一地狼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