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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報復了,那些泄露出去的湯貞病歷,十有八九是出自祁祿之手。祁祿不會說話,也很難為自己辯駁。他越是沉默,越是安靜,旁人越覺得他是個神秘的厲害人物。“謝謝?!逼畹摽聪蛐≈?,他雖然不會說話,卻也可以用口型來道謝。“……如果還有什么是我一定要提前告訴你的,周子軻,湯貞他是個病人。”祁祿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移動,他明明比周子軻大上一歲,可在周子軻面前,他始終很難建立起威信來。所以祁祿也不清楚,周子軻到底能聽進去多少。“湯貞真實的一面,遠遠沒有在你面前表現(xiàn)出的那么‘美好’,那么‘體面’。你過去見過他發(fā)瘋的樣子嗎?見過他控制不了自己,完全失去神智的模樣嗎。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對‘湯貞’還抱有什么樣的幻想?!?/br>“他不再是以前的‘湯貞’了。他自己知道,心里清楚。他也放棄欺騙他自己了。但只要你在,他還是總想要欺騙你。”“他害怕你離開,所以他不去接近你,他的能力在退化,他知道他不可能完全騙過你了?!?/br>“我希望你不要,因為看到了湯貞的‘真面目’,就很快地放棄,”祁祿低著頭,繼續(xù)寫道,“哪怕是為了,今天在他家里看到的,他那么在乎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太容易影響現(xiàn)在的湯貞了。如果你能盡量對他好一點,只要你對他好,我相信他會逐步好起來。”“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經(jīng)常發(fā)脾氣。有一次湯貞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他打了一夜,你一個都沒有接。我不知道你們后來有沒有談起過這件事。湯貞不是健康的人,他是個病人,他不知道正常人打不通電話,就應該放下手機,自己去睡覺,他只知道你在生氣,他一遍遍撥你的號碼,希望你理一理他。哪怕你中間接起來,告訴他,你要睡覺了,讓他別再打了,也總比一直不理他要好?!?/br>“我沒有談過戀愛,說實話,我不知道像你和湯貞這樣的人,你們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赡軕賽劬褪侨菀鬃屓俗兊貌焕碇?,容易做起事情來,不計后果,”祁祿寫道,“今天的湯貞,不是兩三年前,更不是五年前你們剛認識時候的狀態(tài),他不再適合這種‘不計后果’的關系了。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幫了他很多,你救了他兩次,救了亞星,救了Mattias,你不是心血來潮,你是很認真的。”“可我依舊無法確定,你和湯貞能在一起多久。以前你們偷偷戀愛,沒有人知道。現(xiàn)在你們在一起開新聞發(fā)布會,只是在一起工作,面對的壓力就很大了。我想說:湯貞真的很喜歡你??赡芩磉_不出來,畢竟他經(jīng)歷過很多不好的事,生病了,還有顧慮。只是他真的是個好人,是個善良的人,值得你對他好。如果有一天你們分開了,你對他好,他也會報答你。我和溫心也會想盡辦法報答你的。所以,如果你們不能再維持戀愛關系了,也希望你能幫助他,讓他逐漸健康起來?!?/br>周子軻結束了拍攝,坐進車里。他翻看祁祿寫給他的手機郵件。祁祿就站在他車窗外面。周子軻往下劃了一會兒屏幕,慢慢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住了。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他又一點一點把郵件拉回開頭,重新看下來。周子軻問:“到底什么才是他真實的樣子?”祁祿回答:“你不在的時候,他的樣子?!?/br>“為什么是我不在的時候?!敝茏虞V說。祁祿想了想,用手機回答:“我說了,因為他喜歡你?!?/br>*溫心一邊檢查護士交給她的出院手續(xù),一邊對湯貞繼續(xù)講:“公司當時差一點就要被梁丘云那個王八蛋吞并了。那一天我不在,郭姐的秘書告訴我,梁丘云還帶人去了公司,見了毛總,見了郭姐。他的那個架勢,就像是去交接的了,他看毛總的辦公室,就像看他自己的一樣!他把郭姐氣得,下午又去醫(yī)院輸液了——”湯貞在床頭坐著,輸液到了中途,湯貞的眼神飄飄忽忽的,臉色慘白。溫心留意到湯貞的神情不太對,從發(fā)布會結束到現(xiàn)在,湯貞老師看上去一直不好。她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得離湯貞更近些:“湯貞老師,你到底有沒有不舒服?”湯貞抬頭看她,半天才問:“然后呢?!?/br>溫心說:“我去找護士來看看……”湯貞緩慢地搖頭:“你繼續(xù)說,然后呢?!?/br>溫心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然后……然后那個朱經(jīng)理就出現(xiàn)了。湯貞老師你應該認識他。他是嘉蘭劇院的經(jīng)理,是子軻的叔叔,他中間出手,幫了咱們公司。然后又有人來打官司,也不知道朱經(jīng)理和毛總是怎么商量的,總之最后敲定下來,居然就讓子軻代替梁丘云那個王八蛋,來和湯貞老師你組成Mattias。”溫心開心地笑了,盡管那笑聲在湯貞聽來,天真得刺耳。嗵嗵嗵。是背后的腳步聲。是蒙古匕首拔出了刀鞘。是鐵釘被嵌死在墻上,錘子一下又一下地砸上去。那層淤泥終于嗅到了下一個目標,它貼著湯貞腳下的地面,在一切太陽照射不到的陰濕之地蛇行,它張開獠牙,朝那個未知的方向瘋狂撲咬——車輛翻倒在雨夜的十字路口;年輕的尸體向河底緩慢沉去;無數(shù)人發(fā)出驚聲的尖叫——“這其實都是子軻的主意!”溫心興奮地告訴他。“溫心……”湯貞說,仿佛有什么東西終于從湯貞口中泄出來了。“湯貞老師?”溫心問。湯貞在揮之不去的幻聽中忍受著。“給我手機?!睖懻f。溫心一愣,她打開包,把湯貞老師的手機拿出來。溫心又很意外,她發(fā)現(xiàn)湯貞老師在說很完整的,目的明確的句子了。“湯貞老師,你感覺好一點了嗎?”她問。湯貞用沒有扎針的那只手接過了手機。他低頭按按鍵,在古老的通訊錄里翻一個他想找的名字。找不到。湯貞的手指頭哆嗦,大拇指指腹要按好幾下,才能準確地按動一次。“你要找誰?”溫心說。“毛總……”湯貞抬起頭,目光在溫心臉上聚焦了,“你幫我找一下他……”溫心低頭接過了手機,匆匆把毛總的號碼撥了出去。她以為湯貞老師是有什么急事。畢竟從住進療養(yǎng)院以后,湯貞老師就再也沒有主動給誰打過電話了。“小周他,不能……”電話剛一接通,湯貞就提著一股氣努力說,他像在求救,對著毛總,連句客套都沒有了,“毛總,小周他不能進Mattias……”溫心從旁邊聽著,她萬萬沒想到,湯貞老師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