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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襯衫都濕了,發(fā)動著去倒車。輪胎在深陷進去的洞xue里空轉(zhuǎn)。周子軻瞧了眼水勢,他覺得這雨再繼續(xù)下,發(fā)動機快要進水了。這條路沒法兒走。周子軻下了車,他讓后面的車先開走,大家上車,繞路進村子里去。他走到湯貞面前,他手太濕了,也不好抱他。“不該今天出門?!敝茏虞V湊近了,兩只手空舉著,對湯貞無奈道。周子軻如今越來越能接受,他其實也不是多么萬能的人這么一回事了。湯貞忽然抱住了小周濕的肩膀和脖子,他手里的傘有點歪了。周子軻順勢也摟住湯貞的腰,他只稍微歪頭,就能親到湯貞的頭發(fā)了。后面的車都開走了。只有頭一輛車和湯貞的保姆車還停在原地。前面那輛車上坐了一位攝影師,一位燈光師,還有兩個保鏢。周子軻走過去,和那倆保鏢稍微商量了兩句,便伸手摸自己的褲袋。燈光師聽了周子軻說了句什么,打著傘朝湯貞跑過來了,喘著氣說:“湯貞老師,子軻說,他的錢包在你這兒。”湯貞愣了愣。他從身上穿的小周的外套口袋里摸了摸,還真的摸出一只錢包來。燈光師笑得怪不好意思的,仿佛好不容易出門一趟身上錢不夠,還要老板拿錢。他也不敢接周子軻的錢包,便示意湯貞打開,拿點現(xiàn)金給他就可以。湯貞過去很少見小周的錢包——小周不是個隨身帶錢的性格。湯貞把這只錢包打開了,他看到里面很整齊的一疊鈔票,新得仿佛是剛從銀行里取出來就塞進錢夾里。湯貞拿了一些出來,給燈光師,不知道夠不夠。他抬起眼,在雨幕中看小周,小周也回頭看了一眼他,然后瞧著燈光師跑回去了。溫心從前頭跑回來,說:“湯貞老師,子軻讓他們?nèi)ミ@個村子里找?guī)讉€村民來,他們應(yīng)該知道這路口怎么走——”湯貞卻低著頭,剛剛合上的小周的錢包,又被他慢慢打開了。很小的一張照片,被塞在了錢包透明夾子里。湯貞看到照片里的人站在雪地古井邊,穿著戲服,正向上仰望著鏡頭。湯貞幾乎再沒見過關(guān)于這部戲的任何資料了。他認出來,這是的定裝照,是曾被他夾在劇本里的。溫心還在旁邊說:“我看子軻蠻懂的,還說拿點錢給當(dāng)?shù)氐拇迕?,是不是真有人為了宰過路客故意不修路的……”湯貞把這張照片拿出來,沒想到下面還夾著一張拍立得。那是張海邊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戴著頂寬沿帽,踩著貝殼拖鞋,正站在舊巴士改造的水果攤邊叼著吸管喝果汁。湯貞看著,只感覺照片里的人很幸福,無憂無慮的,被人偷拍,也這么渾然不覺。溫心說:“湯貞老師,你在看什么?”拍立得下面那層還有兩小張別的照片。湯貞都不知道,小周什么時候有這么多雜七雜八的……那是一張被人撕掉了左右部份的照片,只留下中間,中間拍到一個頭發(fā)長了些的人,他手腕纖細,瘦骨嶙峋,手中抱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孩子。溫心說:“誒,這不是囡囡嗎?”另外一張就更好辨認了。湯貞看到照片里的自己站在的演播廳里,和頭發(fā)上戴了那頂小王冠的小周一同舉起手來,感謝到場觀眾。前一輛車拋錨一個多鐘頭,在不少好心村民的幫助下,才終于把車從坑洞里推了出來。備用輪胎現(xiàn)在也來不及更換,只能勉強先半開半推著離開。雨下得急,這條村口的小道,儼然快成了一條水流湍急的河。周子軻讓跟著他的保鏢都走,他親眼看著前面那輛車走了,才回來了。保姆車也淹在水里。祁祿坐上了駕駛座。湯貞一直站在一個高處,鞋子濕了一點,又干了。周子軻走過來,沾著雨水的手攥住湯貞往下走了幾步。“來?!彼f。湯貞手里還握著那把傘。他趴在小周的背上,感覺小周把他背起來,碰不到那些泥濘的污水。湯貞身上穿著小周的外套,手腕上掛著那串佛珠。他抱住小周的脖子,在傘下,湯貞忽然感覺,他的一生這么輕,無足輕重的,小周全都看在眼里。第147章芭蕉29雨暫時停了。車隊穿過這片村子,往山腰處進發(fā)。周子軻沒有找專業(yè)景區(qū),本意是覺得頭一個外景地就夠熱鬧了,他想給湯貞找個地方清靜清靜。沒想到這幾天新聞頻出,倒是無心插柳,躲過了很多煩惱。他坐在保姆車后座,把身上濕襯衫脫下來了,拿毛巾擦脖子里的雨。湯貞翻開行李箱子,拿出件干凈的,被他親手疊好裝起來的襯衫,小周很懶,自己擦完雨水就不動了,要湯貞幫他穿襯衫、系扣子。山腰處有片小鎮(zhèn),有家依山傍水的客棧旅店。攝制組提早與那旅店打過了電話。他們把車停在小鎮(zhèn)幾棟條樓后面的廣場空地上,這鎮(zhèn)上的人說,就算再下雨,車停在這里也不會被沖擊到,但如果有山上的樹枝被雷劈了,掉下來,那誰也沒辦法。在山里生活,就是這么隨機。雨后,空氣有點發(fā)悶,看上去這場雨還未下透。周子軻拿過隨隊那位專業(yè)攝影師的機器,他聽著攝影師的指導(dǎo),用鏡頭在鎮(zhèn)上的廣場中心看景。他指揮祁祿帶湯貞老師去那條橋上站一會兒。湯貞身上還披著周子軻的外套,他站到橋上,表情也不會做,姿勢也不會擺,就笨笨直著腰站在那里。反而是橋下面,映在山湖中的湯貞的倒影,被漣漪不時撩動著,倒顯得自在舒適多了。走過這條長長的橋,前方就是此行落腳的客棧。這里手機訊號很差,有點與世隔絕。湯貞握著小周的手,從這條橋上穿過去。他們進了客棧。這客棧的走廊也像橋似的那么長,依著山建,從東頭到西頭,羅列著一個個房間,步行一趟差不多要七八分鐘才能走完。東頭西頭是最好的房間,門前能看得到湖景,寬敞明亮,布置也好。周子軻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劇組所有人住得都比他離湯貞要近。他坐在湯貞屋子里的床上,摸了摸被褥,抬眼瞧周圍的環(huán)境。他懷疑這房間原本就是個山洞,只是稍加改造,連了電路,才能住人了。湯貞自己打開皮箱,把帶來的床墊和床單枕頭抱出來。周子軻站起來了,跟他一塊兒騰換被褥。周子軻好像不太開心。湯貞問他怎么了。周子軻皺眉道:“你這床太小了?!?/br>他也懶得去收拾自己房間的床了,這么遠,這么寂靜的大山,他不想自己夜里一個人去睡那邊。溫心從外面過來,說太陽出來了,可能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下雨:“湯貞老師,子軻,這鎮(zhèn)上的人出門去趕市集了,咱們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