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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貞還在一個個仔仔細細挑杏呢,聽見這話,一愣。小孩瞪大眼睛,又瞧了湯貞幾眼。他忽然開始伸手扒杏,把一大堆杏子都堆到了湯貞好不容易挑出來的好杏上。他用來裝杏的是個粉藍色的塑料盆子,小孩低頭瞧著盆底上的圖樣,又抬起頭瞧湯貞。他干瘦的臉一下子笑了:“大哥哥,你長得和這個七少爺真像嘞!”有攝制組的人過來了,幫忙端起這一盆子杏。小孩說,你咋把我的盆也買走了,我就這一個盆。溫心剛剛還有點哽咽,這會兒破涕為笑。她看著湯貞老師從小周的錢包里拿了幾張百元鈔票,給小朋友,讓他再去買一個好些的盆。“你是不是真是七公子???”那小孩這一下高興了,“咋這么好看,還這么有錢!”周子軻看著車換上了備用輪胎,做過了初步的檢修,便往回走。他現(xiàn)在是整個團隊在外面的負責(zé)人,主心骨,不能再隨便下任何命令,因為他要為每個人的安危負責(zé)。周子軻不想出任何事情,不想接到朱塞或是誰的任何一個電話,說子軻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我們來幫你搞定。周子軻走進客棧大廳的時候,看到跟湯貞外出買東西的攝制組回來了一半人。大廳里也有臺電視機,正開著。“子軻?!庇袛z制組的人走過來,在周子軻身邊耳語幾句。周子軻走到電視前面,拾起遙控器來,無論換哪個頻道,全都在討論與湯貞有關(guān)的事。湯貞頭發(fā)及肩,面色蒼白如紙,眼神呆滯,在發(fā)布會上緩慢地澄清自己從沒有吸毒,從沒有碰過毒品。然后是當(dāng)時的媒體雜志封面,題目極盡嘲諷之能事。周子軻只看了一眼,直接把電視機關(guān)掉了。他往門外走,正好看到溫心端著一盤洗好的葡萄進來。周子軻問她:“湯貞呢?”溫心被子軻這個腔調(diào)嚇了一跳,她忙道:“湯貞老師在外面呢。”湯貞蹲在客棧門前那條溪水旁,用手在水里搓洗鵝黃色的小杏。他的手腕子雪白,讓水一沾,陽光一照,更加亮了。周子軻站在臺階上看到他,慢慢停下了。湯貞抬起頭,才看到小周。“小周?!彼兴?,從碗里拿起一顆杏,舉給他。周子軻接過那顆杏來,他嘗了一口,果rou在嘴里又甜又酸,可周子軻瞧著湯貞洗杏洗得高高興興,眼睛里都是期待地看他,周子軻覺得嘴里也只能嘗出甜味道來了。“花了多少錢?”他隨口一問。湯貞一愣。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沒記住,湯貞沒回答這個問題。湯貞端著那碗杏,把幾個大的都放到小周手里,自己也拿了一個吃,然后就進客棧大廳給攝制組的其他工作人員分一分了。平日里大家見到湯貞,大多都是有禮貌地點個頭,問個好就過去了,關(guān)于湯貞的一切似乎都由子軻親自來負責(zé),今天氣氛卻有些微妙的不同。一位女化妝師走過來,專門搬了把椅子放下了,對湯貞真誠笑道:“湯貞老師,你坐你坐?!?/br>湯貞也感覺到了意外,上次出外景時,只有溫心和小周會與他主動攀談。“謝謝?!睖懻f。他們中午在客棧簡單用了一頓飯,然后便開始進山拍攝了。說是拍攝,更像踏青、游玩。湯貞在山里時不時就會看到蘑菇,還在栗子樹下?lián)焓氨挥甏蛳聛淼陌謇?。他沒戴手套,板栗上又有刺,全是攝制組的人主動幫他一起撿。玩了一下午,雨又下起來的時候,他們匆忙回到了山腰客棧里。老板去處理板栗了。湯貞坐在自己房間的床邊,他頭發(fā)又濕了,只用毛巾稍微擦了一下,就接過了小周脫下來的外套,外套下面沾了泥水,在山上蹭臟了。湯貞抬頭問小周:“節(jié)目組的人,小周你都認識嗎?”周子軻把身上又濕了的襯衫從頭上脫下來了:“怎么了?!?/br>湯貞把小周的外套放到一邊,把襯衫也接過來。他說:“我覺得,他們對我很好。”周子軻愣了一會兒,他在這山洞房間里瞧著湯貞在光下的臉,想了想,想他們身邊這群人,究竟是怎么個“對湯貞很好”。湯貞很喜歡和周子軻靠得很近,那在湯貞看來,周子軻應(yīng)該對他更好。湯貞不喜歡身上濕乎乎的,他去洗澡。周子軻赤裸著上身坐在屋子里,對著光想起白天的事,仍有點愣神。就算是嘉蘭塔的人,也全是些中國的普通老百姓。他們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曾對“湯貞”這個人懷有自己的看法,抑或偏見。客棧老板處理好了板栗,炒得熱騰騰的。周子軻也在湯貞這兒沖了個澡,他懶得出門吃飯了,溫心把炒板栗端過來,還端了幾道小菜。湯貞坐在支起的小桌子邊,他現(xiàn)在可以試著自己用筷子夾菜吃,雖然也有夾不起來的時候,他用筷子把菜繞起來,然后放到自己飯碗里。吃完了飯。周子軻坐在小馬扎上,他穿了件稍顯緊身的白色背心,特別涼快,從背后把湯貞摟著抱住,也不說話。他何曾在這么艱苦的條件下吃過飯,也許這就是綜藝節(jié)目里觀眾最愛看到的東西。湯貞把盛炒板栗的小碟子放到自己腿上,他低著頭,繼續(xù)仔仔細細地剝板栗。他的手原來連握勺子都握不穩(wěn),現(xiàn)在至少可以把一顆板栗剝出來,喂到小周嘴里。門外一直有雨聲。小周吃了幾個栗子就不吃了,他摟著湯貞,眼睛瞧著門外。他說:“你們家鄉(xiāng),有沒有止雨的歌啊?!?/br>湯貞后腦勺靠在小周身上,聽了這話,一愣。小周的手在湯貞面前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仿佛在敲打撥浪鼓。小周口中輕輕哼唱了兩句。唱,雷公伯伯輕輕敲著小小的手鼓啊,龍王爺爺只要打一個噴嚏,人間就會降下大雨。客棧里沒有吹風(fēng)機,湯貞頭發(fā)是濕的。他抬起眼,看小周嘴唇輕輕動作,小周嘴角好像在笑。這樣的兒歌讓小周來唱,好像是有點奇怪。湯貞和小周親吻。他記憶很模糊了,但他確實感覺他只給小周唱過兩次,也許三次?湯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會唱歌了。他現(xiàn)在對音樂還是沒什么感覺。“明天還要接著錄外景,”小周說,望著屋檐上不住落下的雨,“讓這個老龍王別再打噴嚏了。”恍惚中,湯貞并不覺得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他很難為什么事感覺特別幸福,因為那總像是幻覺的產(chǎn)物。當(dāng)小周關(guān)上雨打的窗,鎖上門,湯貞會想,我真的出院了嗎。當(dāng)小周關(guān)了燈,上這張小床來把湯貞摟在懷里,湯貞會想,我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冷不冷?”小周問。山上夜里,氣溫自然下降。省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