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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周子軻的手先是和人打架打得麻木,又在河水里凍得快僵掉了,他握住阿貞從雨衣袖子里伸出的手。“你怎么來了?”周子軻小聲問。“我聽吉叔說要來接你,”阿貞說,“小周,你怎么渾身都濕了?”周子軻低著頭,抿了抿嘴,他明明告訴吉叔不要讓阿貞知道今天的事。背后有閃光燈的聲音,不知是哪個狗仔在外面拍照——此時此刻,連狗仔都會讓周子軻覺得安心很多。把阿貞先安全送回車?yán)镌僬f。“坐誰的車過來的?”周子軻低頭問。“我不知道,”阿貞說,又看周子軻,“小周,你的手好冷。”周子軻松開了阿貞的手,轉(zhuǎn)而攬住了阿貞的肩膀,這么在傘下往前走。車是司機(jī)小胡開來的。一見到周子軻,小胡下了車,急切道:“子軻,碰見吉叔他們了嗎?”周子軻這時回過頭,朝來的路上望去。許許多多車輛不知什么時候都停在了派出所門口,許多人影站在那里,大概都是過來找他的。“阿貞,”周子軻低頭說,拉開車門,“上車。”湯貞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坐進(jìn)車后座,看到小周一塊兒上來了。小周把車門關(guān)上,也不在乎小胡在前面是不是能看到。小周把手伸進(jìn)湯貞身上的雨衣里,更緊地把湯貞摟住,摟到他懷里。“小周……”湯貞說。小周卻不吭聲,一句話都不說。湯貞感覺小周的身體緊繃的,突然抱著他,把他的頭摟在胸前,就這么緊緊地?fù)е?,后背肌rou都在震顫了。似乎不這么抱著,就會沒有機(jī)會抱了。周子軻這么用力摟了湯貞一會兒,湯貞身上有熱的源頭,溫暖的能量,讓人的手也變暖,心也變暖。周子軻低下頭,又吻阿貞的嘴。他不知道阿貞在老頭子壽宴上吃什么了,草莓蛋糕嗎,嘗起來很甜。周子軻又親了一下阿貞的頭發(fā),他放開手了,推開車門,忽然就下了車去,從外面的雨里把車門帶上。湯貞在座位里愣的,從車?yán)锟拷塑嚧埃惨_車門,卻發(fā)現(xiàn)車門被鎖上了。周子軻連傘都沒拿,在車外對司機(jī)小胡說:“你們現(xiàn)在就回去,不要逗留,注意安全。”小胡抬起眼看周子軻。大概在周家大宅工作這么些年,他從沒聽子軻用這種口氣和他叮囑過什么?!白虞V,”小胡壓低聲音說,“老爺子已經(jīng)知道了,安保那邊兒待會兒還有一隊人過來——”周子軻想了想,說:“你有他們電話嗎?!?/br>“有。”小胡點頭。“讓他們不用找我了,”周子軻說,看了車?yán)锏臏懸谎?,“跟著你們回去,還保險一點?!?/br>車窗打開了,周子軻站在車邊,彎下腰對車?yán)锏陌⒇懶÷曊f:“吉叔他們也來了,我不能讓他們等,去和他們說幾句話,你們先走?!?/br>車在夜里剛開了一會兒,玻璃上都是雨滴。湯貞坐在后車座上,透過玻璃,他能看到自己身上的藍(lán)色雨衣。他覺得自己手里很濕,那是雨嗎?車內(nèi)有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司機(jī)師傅,”湯貞聲音有點啞,對前面說,“司機(jī)師傅,我們開回去吧!”司機(jī)小胡一愣:“開、開回去?”湯貞轉(zhuǎn)過身,他透過車后窗戶,看到反射著水光的路面上,越來越多的黑色轎車,連同一輛救護(hù)車,朝小周走回去的方向駛?cè)ァ?/br>第193章日出12這輛救護(hù)車停在了醫(yī)院門外,車門一開,護(hù)士先下來了。湯貞推開了司機(jī)小胡的車門,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到許多人和車輛圍在那里,吉叔也從旁邊的轎車?yán)锍鰜?,匆匆趕到了救護(hù)車邊。雨絲沿著雨帽,不住流在湯貞的面頰上。醫(yī)護(hù)人員抬了擔(dān)架,幾個人把擔(dān)架打開了,但小周并不要坐上去,小周一手捂住了自己肋下,一手扶住吉叔伸過來的那雙蒼老而有力的手,他自己下車來,腳踩在地上,腳步有點晃,小周在身邊人的陪伴下往醫(yī)院里面走去。早有主治醫(yī)生帶著團(tuán)隊接到消息,在走廊里迎接。周子軻一邊走著,一邊感覺疼痛越來越明顯,看來他不是沒事,只是凍僵了,麻木了,畢竟沒有人可能在一輛車迎面撞過來的瞬間毫發(fā)無損。周子軻只記得他努力去躲了,可河水太冷,實在難受,不過這也許在某種程度上還緩解了他的疼痛。“我沒事?!敝茏虞V說,嘴唇慘白。吉叔遇事極其冷靜,可他畢竟是個老人,子軻是他的心肝寶貝兒——而周子軻很清楚這一點。“檢查一下就可以了?!敝茏虞V有氣無力,對老人講。除了十五歲那年第一次離家出走,周子軻還沒讓這么多人體會過這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他跟著吉叔安排的大夫進(jìn)了急救中心,要先接受初步的檢查,做一些清潔,恢復(fù)體溫,然后就開始接受治療。吉叔站在門外,看著門在眼前關(guān)上,這時子軻突然從門里說:“吉叔,你一會兒打電話給家里問問,看阿貞到家沒有。”吉叔一愣,很意外。“什么都別問他——”子軻剛說,話音未落,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醫(yī)護(hù)人員在幫他脫濕透的外套,也許拉扯到了傷口。走廊里擠滿了人,大多是跟在吉叔身邊過來的安保人員。陸陸續(xù)續(xù)又有新的人帶隊進(jìn)來,明顯也都是為著子軻來的?!案鐐儍??”有年輕人在走廊另一頭兒著急叫道,“哥們兒!”所有人都安靜,從派出所到醫(yī)院的這一路上,陣仗雖大,動靜兒卻小,似乎是刻意不想聲張什么。湯貞在人群中努力往前擠,他身上的雨衣扣子解開了,這么披著。吉叔接到司機(jī)小胡從電梯口打來的電話,這會兒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湯貞濕著頭發(fā),失魂落魄的,已經(jīng)站在急救中心門口了。有光從門縫里照出來,照亮了湯貞透明的眼睛。吉叔下意識想叫“阿貞”兩個字,又怕子軻在病房里頭聽見。湯貞臉上都是雨滴,怎么擦都擦不完。他坐在雨衣里,坐在走廊邊的長椅上,吉叔在他身邊坐著。艾文濤一身穿得頗正式,頭發(fā)打理得也細(xì)致,是從周老爺子的壽宴上匆匆趕過來的。艾文濤在急救中心那扇門外走了兩圈,伸長了脖子想往里看,他過來說:“吉叔,哥們兒現(xiàn)在什么情況?”吉叔后知后覺,抬起頭,一看阿貞還在身邊,吉叔小聲兒說:“子軻沒事兒,就過來做個檢查?!?/br>艾文濤聽了這話,皺了皺眉。“好好給老爺子過著壽,怎么突然就過來做檢查了?”艾文濤一頭霧水,又看到了旁邊的湯貞。不知是一瞬間想到了什么,艾文濤臉色一下子變了。吉叔今天過得很不平靜。之前半個月,他做了許多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