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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自成一派了!” 貴女們你一言我一嘴,將畫夸的只應天上有,鐘瀾長的好看,脾氣也溫柔,畫畫還這么好,關(guān)鍵是這畫技完全碾壓裴瑜兒的琴技,宗室貴女哪個不會彈琴,沒準鐘瀾的琴技比裴瑜兒還好呢! 這些年裴瑜兒自己一個人出盡了風頭,她們表面上對裴瑜兒姊妹相待,心里憋著氣呢!可算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與裴瑜兒比肩的鐘瀾,而且鐘瀾還有了婚約,她們也沒后顧之憂,好話不要錢似的吐出來。 鐘瀾接過頌曦遞過的手帕,聽著貴女們對她的夸贊,心里也有些開心,這融入洛陽貴女的第一步想來是成功了的。 “我這畫,哪里就能和當代大家吳星子的畫相提并論了,姊姊meimei可莫要在夸我了?!辩姙懣扌Σ坏玫拇驍嗔怂齻冊絹碓娇鋸埖淖h論。 蕭晴仔細觀察這副話,說:“也不是沒可能,大晉的畫家多愛畫山水,吳星子的畫一向氣勢蓬勃,二娘的動物畫的入木三分,我看二娘在畫道上很有天分,若是多努力努力,許會成為一代大師?!?/br> 鐘瀾被蕭晴的話逗笑了,彎彎的嘴角,露出貝齒,說道:“剛被顏料沾了一身,我先去更衣?!?/br> 謝琳瑯派了一個小婢女在前方帶路,頌曦緊皺眉頭跟在鐘瀾身后,她家女郎何時畫技這般好了? 鐘瀾離開了貴女們又開始了新的才藝比拼,琵琶曲宛轉(zhuǎn)悠揚。 等鐘瀾換好自備的衣裙,想要回到貴女們那,便見一條小道上,裴瑜兒在那等著她,裴瑜兒打發(fā)走帶路的小婢子,親切地走上前來,說:“meimei的畫技可真好?!?/br> 裴瑜兒等在這里,只怕沒安好心,鐘瀾按捺住自己從一開始見到裴瑜兒就憤怒的心,皮笑rou不笑的說:“阿姊剛剛不是夸過了,這條小道上也無人,阿姊若是有何話,直說無妨?!?/br> “這……”裴瑜兒被鐘瀾這直晃晃的話,堵的說不出口,心里暗恨鐘瀾,琢磨了一番,才開口道:“二娘好似對我有誤會,我是真心想同二娘交好的?!?/br> 鐘瀾掃了兩眼裴瑜兒,愈發(fā)不耐煩和她說話,真心同她交好?前世也是這般,親切地拉著自己的手,說要做她的閨中密友,結(jié)果呢,自己還不是慘死,她嫁給了王情之當續(xù)弦,所謂的閨中密友不過如此! “洛陽大名鼎鼎的裴仙子,為何要與我當好友?裴仙子莫不當我是傻的,看不出來你挑撥貴女對我心生不滿,雖你為我辯解,只怕在她們心中已經(jīng)種下了根刺。若非我畫技出眾,入了她們的眼,只怕我在洛陽舉步維艱?!?/br> 鐘瀾欣賞著裴瑜兒變色的臉,心里開懷,繼續(xù)道:“裴仙子好計策,讓貴女不喜我,又想在琴技上打壓我,讓我不得不與你交友,你看上我什么了?是我鐘家嫡女的身份?不對,琳瑯身份比我還好。那……” 裴瑜兒心中一緊,卻聽鐘瀾直接看破她的內(nèi)心,“應該看上我是謝相未婚妻了吧?想靠著我嫁入某個宗族子弟吧?!?/br> 洛陽貴女們都是表面上客客氣氣,暗地里你爭我奪,可鐘瀾偏偏不似她們,她直接了當告訴裴瑜兒:你的小計謀我都看清了!離我遠點! 裴瑜兒咬牙道:“難不成這是吳地貴女的風格?二娘怎的說話如此難聽?” “我可代表不了吳地貴女,裴仙子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裴瑜兒冷哼一聲,也不維持她想要討好的臉,諷刺道:“二娘莫要忘了,你還未冠上謝姓呢!離了謝家,二娘還有何底氣?” 這是在說她還沒有嫁入謝家,讓她小心呢!鐘瀾心里最害怕的地方被裴瑜兒刺了一刀,鮮血直流。 鐘瀾依舊是那副淡漠面孔:“不勞裴仙子費心,這謝姓,早晚會冠上的!就算沒這謝姓,我還有鐘姓呢!宗族之女,不愁嫁。不像裴仙子,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右散騎常侍,就連我長兄都跟你父親官職差不多?!?/br> “你!”裴瑜兒臉色大變。 “慢走不送!”鐘瀾擺弄著自己的披帛,眼底盡是戲謔的說道,跟她比家族,呵。 裴瑜兒怒氣沖天的往回走,卻在路上偶遇出來透氣的鐘彤,鐘瀾的庶妹…… 鐘彤見裴瑜兒臉色不善,小心的問好后正欲回去,卻聽裴瑜兒溫柔的對她說:“阿彤,我們一道回去,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心里一直期待可以有一個像阿彤般善良的meimei……” 鐘瀾目送裴瑜兒遠去,在此平復心情,臉上若悲若喜。 “嘩啦!” 鐘瀾皺眉望向弄出聲音的地方,一抹身穿玄色衣服的男子躲進了旁邊的假山中,那魁梧熟悉的身影令鐘瀾的心,猛的一跳,隨即臉色大變,眸中蘊藏著黑壓壓的凜冽,似要嗜血而出,奪人心肺! ☆、第15章 015 踏青便在絲竹喧囂中過去了,此時的謝珵正在書房與母親說話,得了十三郎給他的安眠香,他夜里睡的安穩(wěn)多了,眼底青色漸漸淡去,就連毫無血色的臉上,都有了絲絲紅暈。 謝夫人看著自家氣色漸好的兒子,心里也不住期盼兒子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兒??!母親知曉你不想連累鐘家女郎,可人家女郎愛慕你啊,說是不想退婚呢!” 謝珵抬眼看向笑瞇瞇的母親,說道:“母親怎知道人家不愿退婚?”她應是很愿意才對。 “琳瑯不是請阿姈來踏青?就你和太子在別院撞上的那次,你四姊囑咐琳瑯試探阿姈,琳瑯告訴我說,阿姈真心愛慕于你,人家性子也好,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還送了她一幅畫,小丫頭整日抱著畫傻樂?!?/br> 謝夫人一邊說,一邊笑,涂滿鮮紅丹蔻的手指,敲著桌面,試探的說道:“人家阿姈長那么好看,你要是真不要,可就要被別人搶去了!哦,母親忘了,你還不知道人家女郎小字阿姈吧,瞧我說了半天?!?/br> 謝珵眉毛一跳,向來平靜沒有波瀾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不悅道:“母親莫要亂言!” 謝夫人一改剛才的嬉笑臉,坐直身子,凝重道:“你以為我在說笑嗎?今日入宮,陛下特意跟我說,我有了個好兒媳,太子已經(jīng)在他面前夸贊阿姈多次了!” 謝珵想起那日他和太子在小道處聽見阿姈和裴瑜兒的談話,阿姈離去時,太子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槿晏,好福氣!”心里只覺不安,槿晏是他的字,他命里缺木缺陽,父親一來是為了他的身子,二來槿晏如同謹言。太子往日只稱呼他為謝相…… “你說,太子是不是想將阿姈弄進他的太zigong里去?”謝夫人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板著一張臉,怒道:“他還真敢想,你的未婚妻竟敢染指?那件事你打算什么時候曝出來,我到想看看將他左膀右臂砍掉,他還能這么盛氣凌人嗎?” 謝珵修長的手指擺弄著腰間的荷包,眼底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