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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來,終是看見頌曦笑了,這才問出心中所想。 “你剛剛跑那么快,是不是因?yàn)槟阋嬖V老夫人,女郎發(fā)生何事?” 頌曦白了一眼謝寧,“我為何要告訴你?!?/br> 謝寧摸摸頭,露出一口白牙,“你家女郎,那不就是我未來的主子,我當(dāng)然得替我家郎君打聽清楚了。再說,我家郎君什么人!堂堂丞相親自來救女郎,這份心,你說你還跟我見外。” 頌曦想著謝相確實(shí)對女郎不錯,這才向謝寧說:“老夫人已經(jīng)啟程趕往洛陽,不出三日就要到了,這事瞞不住?!?/br> “什么?怎么一點(diǎn)消息都沒聽到!” 頌曦露出一個要哭的笑容,說道:“老夫人想看看女郎在洛陽真實(shí)的樣子,故而,誰都不知,你可別告訴女郎,不然我該挨罰了。” 謝寧咽了下口水,總覺得這位老夫人來了后,女郎會遭殃……這事得趕緊告訴郎君,讓郎君早做準(zhǔn)備。 “哎,我去弄傷口?!表炾剞D(zhuǎn)頭欲走。 謝寧拉住頌曦,低頭掏出一個小瓷瓶,偷偷塞給頌曦,“用這個,這個好,用完不留疤。” 頌曦接過,道了謝,上了馬車后,將那瓶藥藏了起來,讓馬嫗用之前那瓶來給她弄傷口。 謝寧見頌曦收下藥,套出了消息,便找他家郎君去了,只見他家被問到為何趕來這么及時的郎君,竟然裝病了!他跟在郎君身邊這么多年,對他家郎君的病了如指掌! 謝寧深吸一口氣,吩咐家衛(wèi)將那些無賴帶回去,這事還得他來干??! 心里卻嘲笑起他家郎君,在知道女郎要來道觀后,就在道觀住下了,天天派人盯著鐘府,好不容易要將女郎等到,結(jié)果卻等來女郎出事的消息。 那副天快塌下來的樣子,謝寧還是頭一次在郎君身上看到。 鐘瀾纖纖素手掀開車簾,沖著謝寧說:“謝寧,處理好了,我們便啟程去道觀吧!” 謝寧揚(yáng)聲:“諾!” ☆、第26章 026 鐘瀾放下車簾,體貼的在謝珵身后塞上軟墊, 見謝珵閉目休憩, 好似睡著般, 悄悄地湊到鐘柳氏身邊,膩在她身邊, 拽著鐘柳氏的衣袖, 低聲道:“母親,不要生氣了,阿姈錯了?!?/br> 鐘柳氏淡淡道:“哪里錯了?” 鐘瀾說:“阿姈錯在以寡敵眾,不該在自己不能取勝的情況下,還跳下馬車。” 馬車輕晃, 緩緩向前,這是已經(jīng)開始向道觀走了, 謝寧在馬車外說道:“夫人, 已收拾妥當(dāng), 這就開始趕往道觀。” 鐘柳氏回了一聲,又低聲嘆氣道:“母親知道你心善,可你有想過若是謝相未能及時趕到, 你跳下馬車,將面臨什么?那兩個婢女的性命又怎能與你相提并論?!?/br> 鐘瀾垂下眸, 靠在鐘柳氏身上, 說道:“女兒知曉了。” “嗯?!辩娏吓闹姙懰坪踉诎参跨姙?。 到了道觀, 謝珵吩咐謝寧去鐘府一趟, 告訴鐘府, 鐘柳氏與鐘瀾遇見無賴搶劫被他所救,又拜托道觀的道士為鐘瀾一行人煮了安神茶,看鐘瀾睡下這才放下心。 鐘柳氏見謝珵已經(jīng)將事情處理好,便尋了道觀的道士去祈福。 鐘瀾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每每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是浮現(xiàn)出猙獰的恒雙帝,就是剛剛那群惡人。 此時,一曲柔和的琴音傳來,撫平了鐘瀾皺起的眉,安撫了她那不安的情緒,鐘瀾就在這曲琴音中慢慢睡去。 待鐘瀾睡醒,窗外的陽光已直刺刺地射進(jìn)屋內(nèi),讓屋內(nèi)燥熱不已,鐘瀾伸手遮住雙眼,想到剛剛自己因害怕而不管不顧地?fù)溥M(jìn)謝珵懷中,謝珵?zāi)墙┯驳纳眢w,忽的笑了出來。 面對未婚妻還守禮的君子,他怎么那么,那么讓人心生好感,鐘瀾深吸一口氣,想要將跳動地愈發(fā)快的心臟慢下來。 門外聽見動靜的白嫗問道:“女郎可醒了?” 鐘瀾低恩一聲,白嫗推門而進(jìn),便見女郎面若桃紅,雙眸濕潤,疼惜地走上前握住鐘瀾的手,說:“女郎可好些?”女郎剛睡下不久就開始出汗,睡的極不安穩(wěn),幸好安神茶發(fā)揮了功效,讓女郎漸漸熟睡了過去,現(xiàn)在看來,女郎氣色不錯。 鐘瀾點(diǎn)頭說:“我無大礙,倒是珠株和頌曦如何?” 白嫗說:“女郎放心,我來道觀時,為她們二人帶了衣裳,讓她們換了衣裳,擦洗了身子,喝了一大碗安神茶睡下了,現(xiàn)在還睡著呢?!?/br> 白嫗沒跟鐘瀾說她們二人常常睡一會便會尖叫坐起,看的她心疼不已,只得在心里咒罵那些人! 鐘瀾在白嫗的服侍下起身,說道:“那便好,今日當(dāng)真是苦了她們,回府便讓她們休息幾日,好好調(diào)理一下。” 白嫗一邊為鐘瀾梳頭,一邊心懷欣慰的說:“諾,女郎,老奴聽聞,那些無賴本是將她們當(dāng)做女郎和三娘,是女郎跳下馬車救了她們?” 鐘瀾嘴角一僵,以為白嫗也要說她,雖她認(rèn)為自己救人無錯,但到底魯莽了些,只得干笑一聲,說:“是啊,當(dāng)時聽不見她們的聲音,腦子一熱,便跳下馬車,也沒想那么多,索性,謝相及時趕到?!?/br> 白嫗手不停,為鐘瀾梳了個百花分肖髻,說:“老奴在此,替她們二人謝過女郎了,若非女郎,恐她們已遭不測,”又為鐘瀾戴上銀箔珠花,“聽那些無賴說,是三娘讓他們來綁人的?” 沒想到白嫗是謝她,鐘瀾由著白嫗給她帶上垂金流蘇翡翠墜子,黯然道:“雖是救了她們,可她們也露了腿,當(dāng)時那么多人,哎,終是我害了她們。那些無賴說是三娘找的,但我是不信的?!?/br> “為何女郎不信?老奴聽聞謝相已找到三娘給他們當(dāng)做酬勞的金釵了?” 鐘瀾嘲諷道:“此事若不細(xì)想,到還真讓人以為是我那好meimei指示的,無賴指認(rèn)她,又有她的金釵,可謂人證物證俱全?!?/br> 說完沉思半晌,又道:“可此事卻有幾個疑點(diǎn),首先,那金釵竟是沒熔,讓謝相直接找到?誰會那般傻將罪證留著呢?其次,若要找人害我,不將自己摘干凈,反而告訴他們,害人的是誰?最后,三娘沒那個膽子害我??梢姶耸聭?yīng)是有人栽贓到三娘身上。” 白嫗聽完心里一松,她是真怕她們姊妹二人反目成仇,你生我死,不由問道:“那會是誰呢?” 鐘瀾皺眉,“是誰只怕還要我們回府才好查出,不過白嫗?zāi)阈挪恍?,等我們回府,定又有新的證據(jù),表明是三娘害我的?!?/br> “那這人心思也太歹毒了些!” “是啊……”這個人,恐怕不光是沖她來的。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稚嫩的聲音說:“施主,道長吩咐我送些齋菜過來?!?/br> “稍等。”白嫗為鐘瀾穿上衣裳,便打開房門,一個小道士端著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