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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太子也多有不利。 兩人從后門進(jìn)入,領(lǐng)路小廝低著頭不吭一聲,將兩人帶到太子妃的院子外,扣了三聲門,就退了下去。 鐘瀾跟在姚神醫(yī)身后,抬起頭,飛快的撇了一眼,太子妃院子外竟被侍衛(wèi)團(tuán)團(tuán)守住,這樣子,倒是有將太子妃軟禁的模樣。 入了院子,滿地落葉,竟沒有幾個奴仆候著。 似是為他們兩人解惑,領(lǐng)路的老嫗交代道:“太子妃身子不好,為讓太子妃靜心修養(yǎng),不被驚擾,殿下便將太子妃送至了此處?!?/br> 姚神醫(yī)才不在乎到底怎么回事,鐘瀾卻在心里肯定,太子妃真的被太子軟禁了,不然何必向他們解釋,多此一舉。 前世,她從未關(guān)注過太子妃,但當(dāng)時太子稱帝時,她記得清楚,太子并未立皇后,世家大族爭著搶著要送貴女進(jìn)宮。 老嫗領(lǐng)著姚神醫(yī)與鐘瀾進(jìn)了太子妃的臥房,“太子妃,神醫(yī)到了。” 鐘瀾與姚神醫(yī)行禮,太子妃虛弱的聲音從紗帳后傳出,“不必多禮,快起來,平嫗?zāi)阃讼??!?/br> “太子妃?此舉不妥?!逼綃灳璧目戳艘谎垡ι襻t(yī)和鐘瀾。 “本宮是太子妃,還是你是太子妃?” 平嫗跪下,充滿溝壑的臉上露出難堪,竟是半分恐懼都無,“奴婢惶恐?!?/br> “退下!” “諾。” 平嫗退出后,就在房門旁邊站著,姚神醫(yī)難得一本正經(jīng),對著太子妃行了禮道:“太子妃,草民進(jìn)去為您把脈?!?/br> “準(zhǔn),二娘也一道進(jìn)來。” 鐘瀾低著頭,緊跟著姚神醫(yī)走進(jìn)內(nèi)室,從藥箱中拿出把脈用的脈枕,將脈枕放在太子妃手腕處時,抬眼看了一眼太子妃,只一眼,讓她心驚rou跳。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形如枯槁,滿頭黑發(fā)也掉落大半,露出白色的頭皮,上面更有像是被強(qiáng)行拉拽下的青痕,臉頰瘦削,眼眶深深凹陷下去,放在脈枕上的手如同雞爪,哪里像一個懷孕的婦女,到像是即將咽氣之人。 太子妃艱難的對鐘瀾露出一個笑容,“二娘莫怕。” 鐘瀾搖頭,心里生出惻隱之心,“您不要說話了,好生養(yǎng)著。” 屋內(nèi)檀香厚重,憋得人喘不上氣,鐘瀾不忍再看,掀開紗帳走了出去,推開窗子,換換氣。 哪知剛推開不久,平嫗就出現(xiàn)在窗前,板著一張臉說道:“太子妃身子弱,經(jīng)不得風(fēng)吹,快將窗子關(guān)上。” 鐘瀾不欲生事,一副順從的樣子將窗子關(guān)上了,反了回去。 屋內(nèi)姚神醫(yī)把完脈后,語重心長道:“太子妃,您不為自己著想,也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您這般,大人孩子都有危險?!?/br> 太子妃只是動了動嘴角,視線落在鐘瀾身上,招她前去,“神醫(yī)的話我都記下了,您且出去開方子,本宮同二娘說會話。” 姚神醫(yī)搖搖頭,走至鐘瀾身邊,給了鐘瀾一個眼神,示意鐘瀾好好勸說一下太子妃,太子妃如今毫無活下去的愿望,只是湯藥灌著,吊著一口氣,她若是不欲活了,他縱使杏林之術(shù)再高明又有何用,照樣救不回來她。 姚神醫(yī)走到案幾旁,提筆開始寫方子,鐘瀾坐在軟塌上,握住太子妃瘦弱的沒有一點(diǎn)rou的手,低聲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太子妃,您又何苦折磨自己?!?/br> 太子妃動了動手指,碰觸了鐘瀾一下,“二娘,你莫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太子硬要我將你請來,我已是十分過意不去。二娘,你要小心,太子他,盯上你了。” 太子妃連本宮也不稱,親近之情溢于言表,鐘瀾眼神一暗,寬慰太子妃道:“太子妃放心,我早有準(zhǔn)備,何況我還有謝相在?!?/br> “莫要大意,咳咳……”太子妃猛烈地咳了起來,鐘瀾掏出手帕欲為太子妃擦嘴,剛碰到嘴唇,雪白的手帕上就被噴上鮮血。 “太子妃?!辩姙懙穆暥碱澏读?,太子妃卻是不在意,“無事,老毛病了,二娘,怕就怕,太子從中作梗,壞了你與謝相的婚事?!?/br>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絕對不會?!辩姙憦难揽p中擠出這句話,不經(jīng)意看到了太子妃因剛剛咳嗽,而露出了些許肌膚的胳膊。 “失禮了?!辩姙懻f完這句話,猛的將太子妃的衣袖向上推去,只見那胳膊上牙印,刀印等等,新傷舊傷交替,遍布傷痕! ☆、第51章 051 鐘瀾壓抑著自己的心情, 跟在姚神醫(yī)身后, 聽他囑咐平嫗,要每日看著太子妃喝藥等等。 想起那個在及笄禮上, 溫和的為她說著祝福詞的太子妃,現(xiàn)今卻只躺在床榻上等死, 心里一酸。 眨眨眼睛,驅(qū)散眼中濕意,鐘瀾只覺有人在盯著她,抬頭望去,高約兩三層的樓閣隱匿在樹后,恐怕暗中觀察她的人就在里面。 太子舉起酒杯小酌一口,甘甜的酒味如同下面粗布麻衣卻難掩姿態(tài)的鐘瀾,讓人回味無窮。 出了太子府,師徒二人均面露頹意, 還是姚神醫(yī)率先開口:“太子妃這般一心求死,為師……” “師傅, 下次再來太子府, 我會好好勸說太子妃的?!彼嘈湃舴潜撇坏靡? 太子妃不會舍得讓肚子里的孩子與她一同去了。 姚神醫(yī)低嘆一聲,不再言語。 鐘瀾回了府, 坐在梳妝臺前, 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梳發(fā), 看到太子妃, 就令她想到了前世沒能保住孩兒的自己。 那種痛徹心扉, 失去孩子的瘋魔,是只有做過母親的人才會了解的。 將手中木梳重重拍在梳妝臺上,手指僵硬般緩緩合攏,捏住木梳,鐘瀾閉緊雙眼,眼角濡濕。 珠株掀開簾子進(jìn)來,小心問道:“女郎?” 鐘瀾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說道:“珠株,女郎安排你去做件事?!绷宙虹骺偸巧岵坏猛跚橹?,那她就得給林婧琪下劑猛藥,讓她看清王情之,也給如此之閑的太子,找些事情做,先將他認(rèn)為毫無問題的聯(lián)姻毀了再說! 三日后,王家老夫人六十大壽,鐘家也在邀請之列。 “祖母,阿姊是您孫女,阿彤也是?。∧鸀楹尾粠蠈O女,只帶阿姊一人?”鐘彤跪在地上,哭的好不凄慘,這樣委屈惹人憐愛,只可惜,她面對的是兩個不吃她這番姿態(tài)的人。 鐘老夫人手里拿著小冊子,一邊翻看一邊氣定神閑的喝茶,連眼神都不愿給鐘彤一個。 鐘瀾扯著脖子往鐘老夫人手中小冊上瞟去,聽見鐘彤的話,回道:“帶你去做什么?只知道往裴瑜兒那群人身邊湊合,甘愿讓自家事情淪為他人談資?!?/br> 鐘瀾掩面抽泣,“阿姊誤會阿妹了,阿妹從未跟她們說過鐘府的事情,大不了今日之行,阿妹寸步不離阿姊。” 鐘瀾轉(zhuǎn)過頭,斜睨著眼睛,“給你留顏面,你非逼我說些難聽的話,此番不讓你去,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