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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跟姊夫求情,比跟他阿姊求情管用。 馬車緩緩而動,鐘瀾好奇,“表姨一家有這般可怕,能把你們逼成這般?” 鐘瑕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似是不想回憶,“表姨很好,但她的夫家,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br> 鐘瀾皺眉,她確實記得前世母親有親戚進洛陽述職,暫住鐘府,但那親戚并未久住,在洛陽謀了官職就搬走了。 今生,看鐘瑕那個模樣,難道這親戚有何不對? 回了府,一起食過早飯,鐘瀾便打發(fā)走鐘瑕去學(xué)堂,追問謝珵查出什么來了,之前她可看見他吩咐謝寧查一下表姨。 謝珵慵懶地靠在軟塌上,“我這可是為了嬌妻展顏一笑才去追查的,勞苦功高,可有何獎勵?” 鐘瀾在謝珵的臉頰送上一個香吻,“快說,不然不讓你去上朝?!?/br> 謝珵將鐘瀾放在自己身上,“這一家人若說問題,還真沒查出來,你表姨是清屏郡褚家的嫡女,低嫁給賈越成后,賈越成憑借你表姨的身后的褚家,一路扶搖直上,如今當(dāng)了清屏郡太守。這次來洛陽述職,就是想看看能否再進一步,從而留在洛陽?!?/br> 鐘瀾撐起上身,滾落到軟塌一旁,“可是他們夫妻感情不和?不然小胖子還特意跑到謝府來?!?/br> “據(jù)說他們夫妻感情和睦,賈越成也就只納過兩個小妾,為他生了兩個庶子,這次來洛陽,一個小妾都未帶來?!?/br> 鐘瀾哼了一聲,自己嘟囔,“都納了兩位小妾了,這還叫感情好?!庇謱に歼^來,逼問謝珵,“你日后要敢納小妾,納小妾……” 謝珵見她急的眸子中全是淚花,“我若是真納小妾了,你當(dāng)如何?” 鐘瀾全身血液都沸騰了,不由想到天下男人都一個樣,喜新厭舊是本性,“這才成親幾日,你就想要納妾了,你當(dāng)日成親時的諾言呢!” 謝珵見她為他吃醋的模樣,輕笑兩聲,拉過她親親她的眼角,“我哪里舍得讓你難過,我今生今世有你一個人也就夠了?!?/br> 再嫁人婦,長兄離去,還有太子妃等雜事,一直按壓的情緒此時爆發(fā)出來,鐘瀾扭過身子,背對著他,纖瘦肩膀一顫一顫的。 謝珵這回可沒了看熱鬧的心思,“我日后絕對不會納妾的……” “郎君,夫人,到了該上朝的時辰?!?/br> 門外婢女喊著,鐘瀾紅著眼,實際也覺得自己這情緒來得沒緣由得很,嗔怪推了膩在自己身邊的謝珵一把,“進來?!?/br> 婢女魚貫而入,鐘瀾生氣,也不想為謝珵整理衣裳,“你們?nèi)槔删??!?/br> 謝珵頗為無奈,卻不想讓他人碰觸,制止了上前來的婢女,“阿姈,你來給我整衣可好?” 鐘瀾坐在梳妝臺前,為自己整妝,她一會還需去太子府為太子妃針灸,“你都要納妾了,我才不要?!?/br> “阿姈……” 那兩個停下婢女對視一眼,心里狂喜,郎君竟然要納妾了! “奴婢為郎君整衣?!逼渲幸粋€喚墨梅的婢女率先開口,步履輕盈地走向謝珵。 另一個喚墨蘭的婢女,慢了一步,心里暗罵賤蹄子,又羨慕的看著墨梅軟軟嬌嬌的腳下一崴,整個人站立不穩(wěn),朝謝珵跌去。 謝珵本欲喝退,誰知墨梅就這樣沖著自己倒下,他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阿姈正坐在那里透過銅鏡看著他,側(cè)身躲過。 墨梅狠狠摔在地上。 鐘瀾輕笑,扶著自己簪子,“謝府的婢女,摔起來都不一樣,可真是好看?!?/br> 墨梅墨蘭她們因著是謝夫人送來的,平日里也覺得自己比普通的婢女小廝高出一等,鐘瀾話音一落,她們齊齊跪下,那四個沒生出歪心思的,恨不得上去掐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墨梅。 謝珵望著跪在腳下的墨梅,“規(guī)矩都沒學(xué)好,不如退回去給母親,讓母親再給你們教遍規(guī)矩?!?/br> 六個婢女嚇得渾身一抖,這若真退了回去,她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郎君饒命,夫人饒命。” 鐘瀾整理好妝容,似是沒聽見她們的求饒聲,拿過其中一個婢女托盤中的灰色披風(fēng),嫌棄道:“這個顏色不好看,誰選的,這般如何能襯得我們英明神武的謝相身姿?!?/br> 說完,將披風(fēng)放在臂彎中,走到謝珵身邊,為他整理衣裳,腳下的木屐在房中“噠噠噠”卻突然沒了聲息,墨梅吃痛出聲,到此時她還不甘心想要吸引謝珵的憐憫。 木屐在她手上碾過,留下幾道紅色痕跡,謝珵看也未看,低下頭湊到鐘瀾唇邊,在她唇上碰觸了一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打量她,“不生氣了?” 鐘瀾拿過披風(fēng),木屐再一次踩在墨梅手上,這一次因她踮起腳,墨梅覺得自己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鐘瀾與謝珵對墨梅的尖叫哭訴置之不理,剩下的婢女嚇得渾身發(fā)抖,也不敢求情。 鐘瀾為謝珵系帶,鼓著腮幫子,“誰說不氣了,日后就是玩笑話,也不準(zhǔn)你說,省得讓人給惦記?!?/br> 謝珵拉過鐘瀾小手,湊到唇邊,親了親,“以后再也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好?” “去上朝吧,別誤了時辰?!辩姙懛钌弦粋€香吻,看著自己的唇脂印在謝珵?zāi)橆a,吃吃笑了起來。 謝珵見她樂了,自己也活了過來,用自己印有唇脂的臉頰去蹭她的,鐘瀾笑著躲,卻沒躲過,唇脂涂了兩人一臉。 鐘瀾舉起手帕,仔細(xì)地為他擦拭干凈,謝珵?zāi)竽箸姙懕羌?,“我去上朝了?!?/br> “嗯?!?/br> 鐘瀾送走謝珵回來后,燦爛的一張臉,瞬間變成冰霜,她同槿晏鬧別扭,那叫撒嬌,增進夫妻感情,可這不代表,可以讓婢女從她嘴里叼rou吃。 墨梅雙手腫的像個饅頭,和其他五個婢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候處置,鐘瀾小手一點,“你,是叫墨蘭吧?和她一起跪著?!?/br> 墨蘭眼前一暗,差點昏倒在地,還是白嫗駕著墨蘭到了墨梅旁。 “就你們兩個這點道行,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們精,還是說你們蠢,我近些日子比較忙,也就沒空管你們,你們倒是心大的想上天了?!?/br>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墨蘭不住的磕頭,血糊了一臉。 姚神醫(yī)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徒兒,你收拾好了沒有,我們該去給太子妃施針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肯給你練手扎針的,你還不快著些。” 鐘瀾一哽,剛剛升起達到頂峰的氣勢,呼一下就吹散了,沖天翻了個白眼,對白嫗道:“她們兩個你直接送到母親那,這是母親給的婢女,自然由母親處置。” 說完對白嫗使個眼色,白嫗心領(lǐng)神會,不就是敲打敲打這些小丫頭,她熟能生巧。 鐘瀾提起裙擺走了出去,跟隨姚神醫(yī)去看望太子妃,太子妃近些日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