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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看著是個干粗活有力氣的,便將他單獨分開,讓他去坐后面那條船。船家氣冷笑道:“想好了嗎?”宋映白看向江展,“少爺,咱們是給他吃板刀面,還是吃餛燉?”江展坐在船邊,氣定神閑的問:“你會撐船嗎?”見宋映白點頭,他便道,“那你自己想想吧,他一個江上擺渡的,難道不會水嗎,還餛燉?!提問前先動動腦子。”敢情江展還是個毒舌人設(shè)?宋映白道:“屬下明白?!?/br>此時的船家舉著刀,呲牙咧嘴的看不懂這兩個文弱的年輕人了,瞅著分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但說得話怎么這樣怪?!宋映白左手打了響指,船家本能的看向他。與此同時,一枚短箭從宋映白袖中飛出,直刺入船家喉嚨。隨著噗通一聲,江面濺起層層紅色的漣漪。很快,又歸于了平靜。這家伙在江上擺渡,不知給多少人吃過刀面餛燉,今日撞見錦衣衛(wèi),是他的報應(yīng)到了。宋映白拾起船槳,試著劃了下,問題不大,可以cao作。“少爺,咱們需要等鄭元嗎?”江展語氣平淡的道:“不用了,咱們先上岸罷?!?/br>宋映白根本不擔(dān)心鄭元的安危,如果連兩個水匪都搞不定,也不用混了。勉強將船劃到了岸邊,雖然顫顫巍巍的,但好歹沒翻,還挺有成就感的。沒等多久,一葉扁舟從緩緩駛來,空間比一開始松快多了,畢竟少了兩個人。“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鄭元下船啐了一口,“古人誠不欺我?!?/br>這五個行當(dāng)里,藏污納垢,耍jian使詐,坑蒙拐騙,甚至害人性命的事情時有發(fā)生。船工越貨殺人是老大難的社會問題,各個朝代都沒法解決,只能說出行不易,路途險惡。今日是他們不長眼碰到他們?nèi)齻€,若是遇到尋常的路人,又是一樁血案。這時候宋映白眼尖,看到不遠處一塊界碑,“寧余縣到了?!?/br>寧余縣毗鄰吉州,不出意外,明后天就能到目的地。江展道:“今日進城后,直接休息,明天起來再趕路。”“是。”好哇,可以休息了。——執(zhí)行任務(wù)講究低調(diào),宋映白等人進了縣城,目不斜視,只做蕓蕓路人中的一員。忽然間,宋映白發(fā)現(xiàn)前面的人群往路邊聚集,不時交頭接耳似乎在說什么。就聽一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傳來,循聲望去,路邊一個婦人正抱著一個少女嚎啕大哭。他的哭聲吸引了更多的人圍觀。婦人三十出頭,,懷里的孩子不過豆蔻年紀,面容稚氣未脫。此時女孩臉色鐵青,口鼻處有污血,顯然早已經(jīng)死了。婦人緊緊抱著女孩的肩膀,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到女兒冰冷的皮膚上。“陳嫂,回家去吧,你再哭孩子也回不來了?!比巳褐杏袀€花白胡子的老者勸道,一臉的無奈。婦人咬牙搖頭,“我不信這滿城的讀書人都沒良心,不敢為我寫狀紙!有的,一定有的!”說完,將懷中的女孩兒慢慢放下,朝人群磕頭,哭道:“求求各位,誰認識字,幫我寫一份狀紙吧,我女兒死得冤啊,她才十三歲,就這么死了?!?/br>一聲一聲的磕頭,額頭漸漸紅腫流血。宋映白心里清楚,這種情況,根本不是有沒有人會寫狀紙的問題,而是有沒有人敢寫。果不然,那老者搖頭嘆氣,“陳嫂,少說兩句吧,快回家去罷!這丫頭已經(jīng)去了,難道連你也不想活了嗎?”陳嫂不為所動,仍舊在磕頭,“衛(wèi)鈞家說是雇丫鬟,可實際上,卻將這些丫頭當(dāng)做采血煉丹的藥渣子,我女兒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他們家采血采髓害死的!求求哪位讀書人,替我寫張狀紙吧,求求你們……”說到最后,已然泣不成聲。采血煉紅鉛丸,宋映白在京城聽過,為了采集豆蔻少女的天癸,給她們吃活血的藥物加以摧殘。而往往能這樣做的,恰恰是追求長生不死的權(quán)貴,只有他們有這個意愿也有這個能力。看圍觀者的表情,這個衛(wèi)鈞必然不好招惹,否則也不至于沒人敢寫狀子。陳嫂還在磕頭,一遍遍的哀求。宋映白眉心緊鎖,臉色陰沉,江展斜眼看他,聲音極低的道:“你我不是來主持正義的?!?/br>“太陽晃眼睛而已?!彼斡嘲椎皖^揉了揉眉心。“我識字,我來寫!”一個戴著四方巾,做讀書人打扮的男子從人群中擠出來。圍觀群眾一起看,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這時有人認出了這個男人,“寧采臣,你不是去收賬了嗎,怎么在這里湊熱鬧?”寧采臣?宋映白皺眉,但也沒往深想,重名或者名字諧音相似的多了。寧采臣并未理會質(zhì)疑,俯身對陳嫂道:“我給你寫狀紙,你有什么冤情,可以跟我說。”“寧采臣,你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就別湊這個熱鬧了?!?/br>“這個人有冤情,寫狀紙告狀,我身為一個讀書人,能幫則幫,怎么是湊熱鬧?!睂幉沙佳凵裾嬲\的道。但有的時候,這個年紀還擁有真誠純粹,并不是什么好事。此時就聽一聲怒吼:“你這瘋婆娘在這里發(fā)什么瘋?!”一個漢子帶著四五個人氣勢洶洶的沖進人群,逮住陳嫂,左右開弓就是幾個耳光。打得陳嫂滿嘴是血,引得周圍看不過眼,紛紛指責(zé),寧采臣也道:“有話不能好好說么,干什么動手打人?”這漢子用力一推寧采臣,將他推倒在地,“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又道:“各位街坊鄰居,你們有所不知,這個娘們瘋了,孩子病死了,她受了刺激,非說是衛(wèi)老爺害死的。這不是污蔑好人么?衛(wèi)老爺為人那沒得說,仁義!我女兒在他家做工病死了,還好心給了五兩安葬銀子呢,這瘋婆子凈胡說,我不打她打誰!”宋映白看得出來,街坊鄰居對男人的說辭并不認同,甚至有微微搖頭者。男人帶來的幾個人抓陳嫂的抓陳嫂,搶女孩尸體的搶尸體,一擁而上,將人給制服了,拖著往回走。陳嫂聲嘶力竭的喊道:“放開我,我沒瘋,我女兒是被害死的,你們今日不救我的女兒,改日死的就是你們的女兒——我沒瘋——我沒瘋——”“閉嘴,女兒死了再生就是了!瘋婆子。”“是你是你,都是你!你說衛(wèi)家給錢多,就把女兒送到衛(wèi)家做工,結(jié)果呢?都是你!”“瘋婆子!”又是幾個響亮的耳光。宋映白目送這些人遠去,忽然有人大喊道:“是普渡慈航!”話音一落,原本還雜亂站著的路人,不約而同的站到路兩邊將中間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