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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說,按理說離成精化人形還遠,但有些舉止和情緒卻已經(jīng)跟人一樣了。我見過一個蜈蚣精,也是剛化人,卻沒半點人的是非觀和情緒。難道狗與人親近,所以即使沒成精,也會很像人?”白狗一仰頭,但眼角隱隱有一點淚光。“那我問你,你會不會害人?”白狗猛搖頭。“那你是人嗎?”白狗腦袋一動不動。“需要我?guī)兔???/br>白狗眨巴眨巴眼睛,竟然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是不想讓我?guī)停€是覺得我?guī)筒簧???/br>白狗閉上眼睛,不吭聲。宋映白只好松開它,“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只要你不害人,一切隨你意。你可以先回家去,等我白天有空了,買rou去看你?!?/br>白狗聽了,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天一亮,宋映白就坐不住了,親自帶領(lǐng)了兩個小旗的人,到最后見到馬永言的地點搜索,很快在一處民居后院的柴垛里,發(fā)現(xiàn)了自斷手腳,只剩軀干和腦袋的馬永言。令人驚奇的是,馬永言的頭顱呈現(xiàn)死了一天以上的微微腐敗狀態(tài),大概因為他自盡那天rou身確實已經(jīng)死了,這幾日全靠石匣子維護,如今石匣子被破,一切回到了最初的樣子。“馬永言的尸首被人從義莊盜竊到這里,分尸是為了方便運出城去!”宋映白背著手,底氣十足的為這件事下了結(jié)論。不想張小旗卻小聲嘀咕,“誰這么閑,會偷一個尸體?!?/br>宋映白看著他冷聲道:“抄家那日,你沒有看管好犯人家屬,致使馬永言攜帶匕首闖入大堂自盡,驚嚇了呂公公,理應(yīng)送往南鎮(zhèn)撫司問罪,但本官念在你是初犯上,只撤去你小旗一職,從今日起降為校尉,至于小旗的空缺,待補。”這家伙,那天很明顯的放水故意讓馬永言帶刀闖入,不管是受人指使,故意給他找麻煩,還是自己能力問題,都該降職。張小旗嘴巴張了張,似乎想狡辯,但是犯人自盡,的確是他搜身不利,縱心有不甘,也只能領(lǐng)命,“是……”宋映白一揮手,“收隊!”拿好物證,該去找刑千戶了。——與此同時,黎臻坐在堆滿書籍的桌前,一頁一頁仔細的翻看手里泛黃的書卷,忽然,他看到了一處記載,忙提筆抄了下來。這是一則關(guān)于藏魂壇的記載,有一個惡棍無惡不作,但是每次被當?shù)毓賳T正法后,不久都能復生,后來他連母親也毆打,母親拿著一個壇子舉報到官府,說他兒子的魂魄藏在這個壇子里,只殺他的rou身,他是死不了的,因為他的魂魄會修復rou身。官府隨后打破了壇子,將惡棍處斬,把尸體丟到荒野,這一次,這具尸體不像每次一樣復活,而是徹底發(fā)臭腐爛了。這非常像馬永言的情況,只是壇子變成了匣子,當然也有改進的地方,比如匣子更加結(jié)實,更不易被破壞。但他是怎么學會這種邪術(shù)的?是誰教給他的,教給他的人又在哪里?第34章黎臻之前為了幫助宋映白,叫人審訊關(guān)在監(jiān)獄中的馬家人,據(jù)說馬三公子并不得父親疼愛,母親又蠢鈍,一家人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心里想什么。現(xiàn)在人死了,線索徹底斷了。黎臻也沒什么好辦法,每年被錦衣衛(wèi)調(diào)查無果又掛起的案子有許多,馬永言這件或許也是有頭沒尾。這時候楚丘進來稟告,“大人,宋百戶帶了馬永言的尸首回來,已經(jīng)在向刑千戶交差了,您過去看一眼嗎?”真是有意思,他為什么要去看?今天一早,他已經(jīng)將媳婦懷孕的碎嘴趙崇“放了假”,叫他好好在家照顧妻子,不用急著來錦衣衛(wèi),他的“忠實聽眾”萬熙則被打發(fā)去外面站崗。他并不想再聽到他和宋映白的關(guān)系被擺在私事上談,上次因為他訓了刑千戶,現(xiàn)在可不想去再惹人“非議”了。“不去。”楚丘想了想,“好像袁同知也在?!?/br>多了個袁同知,不知會不會有麻煩。黎臻眉心微蹙,似乎在做決定。兩刻鐘后,在議事廳。袁同知坐在上位,黎臻坐在他右下位,刑千戶袖手站在對面,腰桿挺直。而宋映白站在議事廳中央,處于被三人審視的位置上。袁同知是個長著瞇縫眼的小老頭,據(jù)說十三歲就進了錦衣衛(wèi),純粹是靠熬資歷熬上高位的,他慢悠悠的開口,“聽說你將人犯的尸首帶回來了?”宋映白道:“回稟同知大人,是。雖然人犯的尸體不全,但可以確定他的確死了一天以上了?!?/br>刑千戶臉色不太好,抓住宋映白的話柄:“尸體如何不全?”“可能是人犯的同伙將他碎尸,方便運送尸首出城,導致胳膊和腿目前丟失,不過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彼斡嘲椎?。黎臻正襟危坐,聽到這個說辭,瞭了眼宋映白后,繼續(xù)面無表情的坐著。袁同知不慌不忙的問道:“就是說,你沒有誤判導致丟失人犯嘍?那義莊老漢的證詞如何解釋?”宋瓔白推測道:“或許從后面摸老漢脖子就是馬永言的同伙,而老漢因此受驚嚇過度,后面馬永言縫脖子什么的,都是他的幻覺?!?/br>刑千戶冷笑,“幻覺?一切都推給幻覺真是方便?!?/br>“刑大人可以親自去檢驗馬永言的尸首,看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一天以上,而且我?guī)ьI(lǐng)兩個小旗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也是死亡的狀態(tài)。除了老漢一個人的供詞,實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他離開馬家的時候是活著的?!?/br>刑千戶在馬永言尸首一被抬回來那會,就親自驗證過了,宋映白說得是真的。袁同知沉默不語,看了眼刑千戶,才道:“唉,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么點小事也要驚動我和黎僉事,有得有鼻子有眼,原來就是一個老漢發(fā)懵出現(xiàn)了幻覺?”刑千戶一聽,就知道袁同知不站在這邊了,立即躬身道:“是卑職大驚小怪了,以后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br>黎臻冷聲道:“刑千戶帶人白天找了一圈,沒查到任何線索,結(jié)果宋百戶一夜之間就查到了,是你沒用心,還是宋百戶太好運了?”刑千戶本就不占理,被黎臻訓斥只能受著,“是卑職失職?!?/br>黎臻道:“既然如此,這次帶回來的尸首就由你處置了,不要再出岔子了?!闭f完,起身對袁同知道:“大人,我還有事,先行告辭?!?/br>得到袁同知的首肯,他冷著臉走出了議事廳。而宋映白在黎臻經(jīng)過他的身邊的時候,明顯感到他用力的瞥了他一眼。袁同知緩緩抬起手,朝宋映白擺了擺,“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