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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走好運(yùn)了。而翟永呢,眼睛紅得跟妖怪一樣,駙馬做不成不說,這輩子怕是也好不了了。”盜來的東西,終有還回去的一天。黎臻道:“羅剎鳥是怨氣化作的,想要趕盡殺絕實在太耗費(fèi)精力,還不如換個駙馬來得容易。翟家好幾代前就開始盜取別人家的風(fēng)水,也難怪查不到。這也給之后選駙馬提了個醒,要更加謹(jǐn)慎?!?/br>“對了,咱們遇到的那個可以化作人形的羅剎鳥,就是頭發(fā)里都是眼睛那位?!彼斡嘲滋崞饋?,心有余悸,幸好他沒有密集恐懼癥,“她說的九代洗女是什么意思?”韓榕道:“這個我知道,就是說祖宗的風(fēng)水只保護(hù)兒子,不保護(hù)女兒,如果將女兒留下養(yǎng)大,嫁出去的時候,會帶走娘家的運(yùn)勢,讓兒子們受損。于是為了防止帶走運(yùn)勢,女兒們都不留,俗稱洗女,而且要持續(xù)九代。”宋映白覺得惡心,“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就算擔(dān)心女兒出嫁帶走運(yùn)勢,大不了招個上門女婿,身為人,怎么舍得殺自己的骨rou?!?/br>韓榕苦笑道:“有兒子的情況下,哪有招上門女婿的,別人會笑話的。”宋映白仗著自己多喝了幾杯,加之也沒外人在場,笑道:“我以后就這么做,小兩口放我眼皮下面,敢欺負(fù)我閨女,就揍死那混賬。”一番話引來了其他兩人的笑聲。“別胡說了你,快吃兩口菜吧,這么光喝酒,又該醉了!”黎臻笑道。宋映白低頭夾了幾筷子菜,放進(jìn)了嘴里,這時候就聽韓榕道:“翟駙馬這件事忙完了,也快入冬了,應(yīng)該能清閑一段日子了。”每年都是開春最忙,進(jìn)入冬季,散漫起來,都等著過年,有什么事都等著來年再說。“是啊,能輕松一段日子了?!崩枵楦袊@,“今年可真夠累的。”宋映白心想,今年是他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年,如果他以后能夠步步高升,那么他要稱今年為發(fā)跡元年。大家推杯換盞,喝得盡興而歸,宋映白結(jié)了賬,將黎臻和韓榕送上馬后,自己沿著大路往家里走去。他因為喝了酒,渾身熱乎乎的,臉頰發(fā)紅,鼻尖微微出汗,涼風(fēng)一吹,后背有點涼意。要不然,自己也搞一匹馬騎一騎?不行,還是算了吧,貌似沒看到百戶職位的人騎馬,自己就算有錢置辦還是低調(diào)點吧,尤其剛過繼,在伯父面前留下奢侈的印象就不好了。回到伯父家,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門口有幾輛馬車和轎子??浚M(jìn)門朝下人一打聽,原來是伯父之前在京城做官的同窗們來拜訪了。做文官的從參加鄉(xiāng)試就開始積攢人脈,同窗同科同鄉(xiāng),總之竭盡所能的拉關(guān)系,編織一張人脈網(wǎng)。宋映白一回到家,就有下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宋俞業(yè),很快有丫鬟來找他,讓他過去上房一趟。宋映白到了伯父的院子,一進(jìn)上房的門,就看到里面坐著幾個和伯父年紀(jì)相仿的男子,都保養(yǎng)得富富態(tài)態(tài),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員。宋俞業(yè)起身笑著拉過宋映白,朝在座的人介紹道:“我宋某人也是有兒子的人了,來,映白,見過你的叔叔伯伯們?!?/br>在座的人紛紛道賀,接著將宋映白一陣猛夸,聽得宋映白差點相信自己真這么優(yōu)秀了。宋俞業(yè)介紹一位,宋映白就拜一位,一圈下來,才將腰直起。“誒,我有個遠(yuǎn)房侄子也在錦衣衛(wèi)任職,哪天介紹你們認(rèn)識一下?!逼渲幸粋€人道,明顯想讓小輩也交好。宋映白客氣的道:“還請叔叔引薦。”見不見再說,先應(yīng)承下來,場面上過得去再說。“賢侄儀表堂堂,一表人才。我聽你父親大人說,你好像還沒有婚配,叔叔回家跟你叔母說一聲,給你物色一門好親事?!?/br>宋映白剛?cè)肼?,又才過繼,需要適應(yīng)的事情還有很多,可不想被婚事再牽絆精力。而宋俞業(yè)好像發(fā)現(xiàn)了兒子的顧慮,笑著回絕道:“不急不急,他還年輕,過段日子再麻煩你們不遲?!?/br>見宋俞業(yè)這樣表態(tài),其他人也就不多說什么了,說笑著岔開了話題。這里沒宋映白什么事兒了,打過招呼,他就先退下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身為宋侍郎家的繼承人,宋映白除了采楓外,另外還被配了四個大丫鬟和四個小丫鬟,全都在他院子里伺候。宋映白雖然想要人幫忙料理他的生活起居,但也不想這么多人在眼前晃,但是這些丫鬟是伯父命人安排的,他不好拒絕。連帶著幺零幺的待遇都好了,成為了一條“貴賓犬”,吃的用的,生活水平再上一個臺階。宋映白是昨天半夜才回到的京城,今天趕早又去了成恩侯府,之后又和黎臻他們對飲,現(xiàn)在終于有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了。“可累死我了?!彼斡嘲纂p膝一軟,往床上一趴,動都不想動,腦子也放空。“少爺,奴婢給您脫靴子?!币粋€丫鬟上前。“不用了,你們都下去。所有人,采楓你也是。”宋映白坐起來,朝趴在門口的幺零幺道:“你進(jìn)來?!?/br>幺零幺迎著其他人走了進(jìn)來,蹲在宋映白床前。確定人都走靜了,宋映白起身坐到書桌前,將筆墨紙硯一一列好,道:“筆代表伯父,墨代表我大哥,紙代表采楓,硯代表其他人,你說說看吧,我不在的這幾天,誰有問題?”幺零幺瞅著他,搖了搖頭。“誰都沒問題?”宋映白心說,是不是你搜集情報的能力不行啊。幺零幺點點頭。宋映白默然,其實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沒有問題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那好吧,你記得這幾樣?xùn)|西代表的人物,如果哪個有問題,你就把哪個東西叼到我床邊去,我回來一看自然就知道了?!?/br>幺零幺鄭重的點點頭。宋映白看它的樣子,不由得想苦笑,自己在這個家里居然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要依靠一條狗。宋映白的大哥宋映飛這幾天一直在京城逛街,買了一大批好料子和特產(chǎn)帶上,期間還湊熱鬧看了一次砍頭,當(dāng)時就吐了,回來惡心了一天沒吃下飯。他踏上歸程的前一天,到宋映白房間里告別,“我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再來京城,家里那邊我也照顧,可能一時也走不開。如果你有時間,記得回去看我們一眼,其實爹娘還是舍不得你的?!?/br>宋映飛取出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一層層打開,里面是一個銀制的長命鎖,因為被長久佩戴的原因,鎖鏈磨得錚亮。宋映白身為一個十幾歲才魂穿來的異世人,根本不知道有這個長命鎖的存在,但是此時看到,內(nèi)心還是不由得泛起一絲溫柔。他捧在手心里,笑道:“這是我小時候戴的吧。”“你啊,整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