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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映白一杯接一杯喝酒,不僅不勸阻,反倒不停的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宋映白在自己家,本就沒戒備心,加上對方是黎臻,全沒留意,等反應(yīng)過來喝多了,已經(jīng)醉得眼皮發(fā)沉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我先回去了?!?/br>“你等我一會,我喝完這一杯就走?!崩枵閷⑺椿匾巫由?,“你再陪我一會,就一會?!?/br>宋映白腿發(fā)軟,也懶得走,坐下后單手托腮,“那你快點?!?/br>黎臻故意磨蹭,就見宋映白單手托腮改成單手扶額,然后沒一會,人就趴到桌上,睡著了。他叫了他兩聲,沒反應(yīng),他便將椅子挪到他身邊。黎臻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并沒有睜開眼睛。黎臻的膽子不由得大了,向前微微一湊,近的能聽到對方的呼氣聲,他便緊張的屏住呼吸,耳膜里全是如鼓般的心跳聲,最后,渴望戰(zhàn)勝了一切,輕輕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第73章黎臻偷吻完,騰地臉熱起來,溫度燙人。而宋映白仍舊什么都不知道,對發(fā)生的事情全無反應(yīng),伏桌而睡,呼吸聲平穩(wěn)。他杵著下巴歪頭看他,如果你知道,恐怕會暴怒的將我打一頓吧。這時候有夜風(fēng)從窗戶吹進來,感受到?jīng)鲆獾睦枵榕滤芎?,把宋映白攙扶起來往臥房走,“來吧,時辰不早了,你該休息了。”走出小廳,有丫鬟見黎臻扶著宋映白便來幫忙攙扶。黎臻不放手,將她們都打發(fā)了,親自扶著宋映白往他臥房走。進了他臥房,平日里服侍的丫鬟見狀,忙端來熱水透濕毛巾要給宋映白擦臉。黎臻將毛巾接過來,“我在這里就行了,你們都下去吧。”丫鬟不敢不從,都退了出去。宋映白醉酒昏睡過去,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黎臻細細的給他擦拭臉頰,看著他微張的嘴唇,心里一動,緩緩靠近他。就在唇間距離不過一指的時候,宋映白眉心一擰,然后猛地的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甚至能看到對方在自己眸中的倒影。黎臻沒想到宋映白會突然醒過來,愕然間,竟然不知該做什么反應(yīng)。“你……你想做什么?”宋映白瞇著眼睛,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惡心?!?/br>黎臻怔住,不等他開口,宋映白使勁將他一推,將他推閃到一旁,怒氣騰騰的坐了起來,啐了一口:“不要臉!”黎臻只有一個感覺:自己完了,被他厭惡,這對他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zāi),“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宋映白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聲音響亮,“滾!”“好吧,咱們明天再談?!崩枵橛绣e在先,被人抓了現(xiàn)行,挨打也只能忍了,況且不痛不癢的,下地就要走人。宋映白跪在床上,惡狠狠的道:“我惡心死你了,永遠不要再見到你,咱們完了!”抱起床上的引枕朝他后背咂了過去。引枕摔在黎臻背上,落在地上后骨碌到了他腳邊,他彎腰拾起,拿在懷里回頭看宋映白。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看來自己真的是十惡不赦,無從獲得他的原諒了。宋映白拍著床沿氣道:“你竟然喜歡我?!惡心,太惡心了!”黎臻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只不過面對宋映白收斂而已,但他一口一個惡心,直戳他心窩,叫他無法容忍,“我覺得喜歡你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并不覺得惡心?!?/br>宋映白跳下地,使勁推他,“都跟你說了,咱們完了,你快滾!我要娶妻生子,反正不會像你一樣,我要過正常日子,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br>黎臻在氣頭上,腳下不讓步,宋映白推了一下,竟然沒推動,不由得氣得跺腳,“你到底滾不滾?別再讓我更惡心你了,行不行?”“……”黎臻目光幽冷,任憑他推搡著,突然,猛地轉(zhuǎn)過身,一把握住宋映白的手腕,死死控制住他,陰森森的道:“你到底是誰?”宋映白一怔,眸底藏不住的恐懼,“你說什么?我就是我!你這個死斷袖,不要碰我,惡心?!?/br>黎臻嗤笑一聲,“不,你絕不是宋映白。知道為什么嗎?憑他的脾氣,若是真的厭煩我,也不會又推搡又跺腳,早一拳打過來了。其實剛才那一耳光,我就覺得奇怪了,只是突然被惡語相向,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按照宋映白的脾氣,假若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軌,暴跳如雷,也是一拳往他臉上招呼,而不是像個娘們似的甩巴掌。“你放開我!”“宋映白”擰著身子掙扎,見黎臻還不放開他,才握緊拳頭朝他揮去,因為完全不會用拳,軟綿綿的無力,叫黎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給躲了過去,然后將他另一個胳膊也給扣住了。“再跟你說一點,宋映白這個人,心思相當(dāng)縝密,就算真的發(fā)現(xiàn)我對他有不軌企圖,只要我沒得逞,他應(yīng)該都會裝糊涂,不會跟我撕破臉。你第一次說,不想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就納悶了,他心里應(yīng)該明白,如果想要不再相見,就得有一個人躲到外地去,只能是他宋映白,他應(yīng)該不會想走這一步的?!?/br>“宋映白”兩個胳膊都被控制住,任人宰割。現(xiàn)在的局面跟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以為黎臻被心上人罵斷袖惡心,就會負氣離開,讓他們兩個之間生出罅隙,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識破了。黎臻將他胳膊扭到身后,按抵在墻上,惡狠狠的道:“你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為什么要上宋映白的身,在我們中間挑撥離間。”“我……我挑撥離間?!你偷親人家,罵你惡心不要臉,還冤枉你了嗎?!”黎臻哼笑出聲,在他耳邊用陰森冰冷的語氣道:“那也該宋映白本人來罵,輪不到你這個家伙越俎代庖!不管你誰,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你!”黎臻說完,就見宋映白瞪圓了眼睛,顯然受到了驚嚇,身體微微顫抖,不停的大口喘息。他便將他的身體扳過來,捏住他的下巴冷笑,“我大致能猜到你是誰……”話音一落,就見對方緊咬嘴唇,急促的喘息著“快讓我離開!”,眼睛一翻,猛地向后仰了過去。黎臻忙扶住他,但宋映白的腦袋還是磕到了身后的墻壁上。咚的一聲之后,宋映白抬手捂著后腦,嘶嘶抽著冷氣,睜開了眼睛,四下瞅了瞅,見是在臥房內(nèi),而眼前的黎臻正一臉慍怒的看自己。“怎么了?”他一臉無辜的問,他就記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但眼前的黎臻的表情告訴他,一定有事情發(fā)生。黎臻質(zhì)問道:“地獄井那條守護大蛇叫什么名字?趕緊回答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