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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這個理由很好,至少讓黎臻相信他跟裴懷珹走得近,不是中蠱,便道:“……確實(shí)有這回事。”黎臻瞇起眼睛神識裴懷珹,“……原來是這樣啊……”“我也是太關(guān)心我的養(yǎng)父了,才會口不擇言,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了?!迸釕熏A釋然的微笑道:“真好,果然是我誤會了。”黎臻既然你親口承認(rèn)和宋映白不是那種關(guān)系,那么以后我再做什么,你可挑不出理了。宋映白在一旁笑道:“本來就是捕風(fēng)捉影,我們怎么會那種關(guān)系,這輩子都沒可能的?!?/br>黎臻感到自己的心被生生戳了幾個血窟窿,強(qiáng)顏歡笑,“既然誤會解除了,那么就入席等開宴吧。”話音剛落,就聽店小二歡歡喜喜的進(jìn)門道:“各位大人,第一波客人們已經(jīng)來了,正在樓下栓馬。菜可以上了嗎?”宋映白高興的道:“可以了?!?/br>太好了,誤會解除,大家以后可以好好相處了,他笑瞇瞇的想。黎臻對裴懷珹剛才那番話,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什么養(yǎng)父劫難,宋映白的孩子望他,全是胡扯。可為什么宋映白要替他掩飾?還有裴懷珹,他到底想干什么?——因?yàn)槔鑳L事擺燒尾宴,今日早早就放衙了,程東一在路上買了只燒鵝,一家三口就熱吃了。飯桌上,他爹跟他說了一件事,“房頭老劉家的小兒子丟了,他爹下午來咱家,想請你幫忙找一找。你方便不?”程東一吃著飯,瞥了眼站在鳥架上的綠鸚鵡,他家之前可沒這東西,是今天才出現(xiàn)的,不用說,是劉家人送來的,“爹,您好處都收了,我能不查么。”程東一他爹也不反駁,“那就好,用點(diǎn)心。他家?guī)状鷨蝹鳎瓦@么一個兒子,現(xiàn)在人丟了,發(fā)動親戚尋找,都快瘋了。”“親戚?是劉大爺?shù)乃膫€女婿吧?!眲⒓议_了間米店,攏共五個孩子,四女一男,女兒們都出嫁了,只有兒子養(yǎng)在身邊。“你認(rèn)識那孩子吧?”那孩子他見過,特征很明顯,“娘娘腔,二刈子?!辈恢遣皇羌依锱蕴嗔耍由细改柑珜氊?,導(dǎo)致他明明是個男人,行為舉止卻跟女人一樣。“少講究人家,總之你認(rèn)得話,就趕緊找人?!?/br>“找找,等我吃完這口飯,我就去找人幫忙。”程東一跟其他錦衣衛(wèi)的探子一樣,都養(yǎng)了幾個民間的眼線,以潑皮居多,他們平日就在街上逛,消息極為靈通。程東一吃了飯,出門遛彎的功夫就把這件事跟眼線說了。第三天一早,就傳來了好消息,人找到了,在一家繡坊。程東一趁著中午休息的功夫,親自來繡坊找人,他一亮自己的身份,嚇得繡坊的老板娘趕緊將劉五郎給叫了出來,“你家里來人找了,這里不能收留你了,你快回去吧。”眼前的劉五郎和程東一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樣,這不是劉五郎,而是劉五娘。對方穿著裙子,挽著發(fā)髻,涂脂抹粉,完全一副女兒家的作態(tài),“原來是程大哥,我不會回去的,我在這里學(xué)習(xí)針線,以后靠手藝養(yǎng)活自己,告訴我爹娘,就當(dāng)我沒生過我吧?!?/br>程東一聽罷,上去照準(zhǔn)他腦袋就是一巴掌,“說什么屁話呢,你爹娘養(yǎng)你這么大,說當(dāng)沒養(yǎng)過就沒養(yǎng)過?!趕緊把衣裳脫了,換回你正常的打扮,跟我回去?!?/br>旁邊的老板娘看不下去了,勸阻道:“她一個女兒家,怎么能對她這么粗暴呢?”“什么女兒家?!”程東一道:“他是個男人,你們繡坊招繡娘前都不驗(yàn)身的嗎?不怕出事?”老板娘皺眉道:“她是女兒身,我親自隔著衣裳摸到的,絕不可能造假?!?/br>程東一盯著劉五郎,“到底怎么回事?”“那就給你看看吧,這就是我不會回家,也不會回家的原因?!眲⑽謇蓪⒊號|一拽到僻靜處,掀起裙擺給他看真相,“這個多余的東西,我已經(jīng)送人了,現(xiàn)在覺得輕松極了,我就該是個女孩子?!?/br>“……”程東一驚訝的嘴巴微張,“你被去勢了?”可是時間不對了,他才失蹤幾天,如果真的受了宮刑,絕不會這么快就好。劉五郎將裙子放下,“好了,請回去告訴我爹娘這件事吧?!?/br>程東一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怎么做到的?”這是什么邪術(shù)?自打經(jīng)歷過鏡妖,他對鬼神之事十分敏銳。劉五郎見他兇神惡煞,有些害怕:“是鯉魚大仙!我拜了鯉魚大仙!還花了十年壽命,所以我不可能就這么放棄,也不會跟你回去的。”程東一拎起他的后衣領(lǐng),往外走,“這個邪神在哪里?給我?guī)?。你才十四歲,懂個屁,現(xiàn)在做決定還太早,早晚有你哭的!我?guī)阕兓貋?!?/br>——燒尾宴之后沒幾天,黎臻升任同知的布告正式下發(fā),但他卻高興不起來,因?yàn)榕釕熏A沒事就來他跟宋映白之間攪合。現(xiàn)在他對裴懷珹的猜測有兩個。第一個,他看中了宋映白,先把他們拆散,再趁虛而入。第二,自己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惹到他了,而他看出自己中意宋映白,所以從中作梗,讓他心煩意亂。他因?yàn)榻唤釉粝碌氖聞?wù),離開錦衣衛(wèi)衙門已是華燈初上。他剛一出門,就看到國公府的老管家在等他,給他行過禮,一臉的哀求,“少爺,楊家婚事已經(jīng)過去了,您什么時候搬回來啊,國公爺最近總念叨您?!?/br>黎臻道:“我看他老人家氣兒還沒消,我還是先別回去了?!?/br>“消了、消多了。”管家賠笑道:“老國公知道我要來見您,還跟我說,讓我問問您,天氣轉(zhuǎn)涼了,有沒有過冬的衣裳,這都是關(guān)心您呀。”“我有穿的,告訴他不要擔(dān)心我。我會回去,但不是現(xiàn)在?!闭f完,打馬走了。黎臻打定主意,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宋映白身邊,他總有種預(yù)感,裴懷珹那廝還要搞事情。問過丫鬟,知道宋映白在客廳,他直接過去找他。沒等推門,他就聞到一股子幽香,順著門縫往外飄。他不好的預(yù)感十分強(qiáng)烈,一推門,就見宋映白一臉為難的站著,而他腳下跪著兩個女子。聽到開門聲,兩個女子回眸,一個生得艷麗冶艷,如牡丹,一個則生得眉目清冷,如青梅。黎臻暗暗咬牙,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這是什么人?。俊?/br>“裴鎮(zhèn)撫說要送我兩匹馬,我一聽,很好啊,就說行。結(jié)果下午卻送來了這兩個女人?!彼斡嘲子魫灥牡?,其實(shí)他想要能跑的小馬駒啊,但眼前這是什么,貨不對版。黎臻哼笑道:“他是說瘦馬吧?!睋P(yáng)州特產(chǎn)。“我沒聽清,當(dāng)時挺忙的,但肯定是什么馬?!彼斡嘲咨α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