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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那時他的信息素還沒來得及釋放,就先被嚇得縮在了性腺里——性腺也發(fā)育緩慢,頸后那一塊皮膚摸上去觸感比別處薄些、軟些,到最近這兩個月,才有一點香味逐漸冒頭。只有他自己在浴室的時候聞過,隔離貼被扯下來,那點甜蜜的味道就盈滿了鼻尖。童宴在分化伊始就受過充分的驚懼,一開始陌生的alpha氣味讓他沒法出門,到后來,面對任何一個屬性為A的個體,他都習慣性地退讓。遑論僅見過幾面的卓向銘。他的信息素那么霸道,人走了,家政機器人做過幾遍掃除,味道還久久停留在這間房里,童宴得出去躲躲,等到下午才淡些。——時間不早,大致了解過彼此的作息,兩人一起上樓,互道晚安后,就各自進了臥室。童揚白天要上班,到這會兒才有空聯(lián)系童宴。他轉(zhuǎn)了oukm上面討論“同桌cp”的帖子給童宴,童宴沒打開,只動動手指回復了兩個字:無聊。童揚:哪里無聊?怎么我就覺得好有聊,卓向銘鍋鍋下班了吧?你們聊什么了?童宴:沒聊什么。“你別叫得那么惡心……”童宴忍不住又發(fā)一條。童揚:雖然我的身份是尊貴無比的大舅子,but請記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然后請問我親愛的底迪,新婚第二晚,脫敏療程進行到了哪一步?童宴臉燒了燒:滾蛋。童宴扣了手機,那邊卓向銘剛接起林悅華打來的電話。“吃了嗎?”林悅華慣例一問。卓向銘慣例回答:“吃了?!?/br>“童童呢?”卓向銘道:“也吃了。”“……”林悅華道,“我問他在哪兒,你們沒睡一起?”這回輪到卓向銘無語:“我們?yōu)槭裁匆黄???/br>林悅華看好戲似的笑道:“開學不剩多少天了,反正你抓緊時間?!?/br>他媽這話怎么聽怎么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卓向銘防著又要慘遭羞辱,張了張嘴,最后沒跟她一般見識,:“知道了?!?/br>“真知道還是應付得知道?”卓向銘:“掛了?!?/br>“好了?!绷謵側A道,“剛住一起肯定要磨合一段時間,兩個人都得慢慢習慣,孩子小,你別給人家氣受。”“不會。”想著童宴看了新聞后就垂頭喪氣的樣子,卓向銘道:“婚禮的通稿要發(fā)到什么時候?”“過段時間吧,等標書下來。”林悅華道,“怎么了?你有麻煩?媽想著你上班也不見什么人,又不是明星,過了這陣就好了。”以前卓向銘也是這么想的,而且林悅華再怎么喜歡童宴,也不能做到完全站在童宴的角度想問題,自然就忽略了。“您知道他快開學了,到時候?qū)W校誰見著他都指指點點,就算沒惡意,人也難受?!弊肯蜚懙?,“差不多就行了,競標還是看實力,跟輿論沒多大關系?!?/br>林悅華被提醒了一句,立刻應道:“知道了,誒……童家那邊沒說,我就也沒想著這茬兒,媽知道了?!?/br>“兒子早點睡,媽貼個面膜也睡了?!?/br>“嗯。”卓向銘掛了電話。又處理了會兒工作,再抬頭已經(jīng)過了零點。沒有一個機器人在身邊,卓向銘離開工作臺,剛想去倒杯水,就看見旋龜?shù)碾娮友墼诤诎道镩W著水藍色的燈。“旋龜?”“……向銘哥?!睕]想到出聲的是童宴。系統(tǒng)檢測到聲音里不帶什么睡意,感應燈就開了一個不太刺眼的亮度。童宴穿著睡衣,手里拿了個水杯,跟在旋龜身后。“我出來倒杯水。”卓向銘道:“我也倒水。”他看著剛從童宴臥室出來的旋龜:“它在你臥室?”卓向銘皺眉道,“不知道當初怎么寫得程序,話多又黏人,你睡你的,別慣它的毛病?!?/br>“不是,是我讓嘟嘟進來的?!蓖缗潞冢蛲碜砹诉€好,今天清醒著,在這個不熟悉的房間里是無論如何沒法一個人睡的。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人家的管家機器人,已經(jīng)工作了一個白天,現(xiàn)在還要陪他,也許卓向銘會擔心,所以解釋道,“我房間有電源,不妨礙它充電?!?/br>卓向銘聽完,頓覺槽多無口。自打更新了系統(tǒng),旋龜就開始覺得自己名字不好聽,暗戳戳起了一個又一個,都被卓向銘駁回。更新的這個系統(tǒng)又不太穩(wěn)定,經(jīng)常丟失寫入片段,比方說三年前換電池那次就忘了,總認為自己體內(nèi)的電池還是出廠時那塊,繼而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時常溜達一圈就回去噗嗤一聲把屁股插在電源上不動了。卓向銘跟他掰扯不清楚,索性放置處理,沒想到騙了老實人童宴。老實人童宴:哥我倒好水,先回去了。卓向銘:好。老實人童宴:嘟嘟的電池該換了,我明天待著也是待著,要不我?guī)ィ?/br>卓向銘:沒事,讓他再耗幾天。我在試驗這塊兒電池的最長壽命。童宴:好……好吧。——說是先回,童宴到底在門口等到卓向銘泡好一杯咖啡。時間是真不早了,卓向銘熬慣了,但童宴在他面前是個小孩兒,這會兒還沒睡就太不正常。“住得不習慣嗎?”“沒有?!?/br>童宴回答得很快,又下意識垂下點眼睛。卓向銘露出了回家以后的第一個笑容,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轉(zhuǎn)瞬即逝,但眼里的溫和是真的:“不習慣是正常的,環(huán)境總要慢慢適應?!?/br>童宴也換了衣服,一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淺灰夾淡粉格子的青少年寬松睡衣,肩膀單薄,洗過后隨意吹干的頭發(fā)軟蓬蓬地搭在額前,睫毛被昏黃壁燈照得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整個人看上去軟綿綿的,又好像有些落寞的孤單。聞言他抬起頭,沖卓向銘點了點頭。相處的幾個小時內(nèi),童宴一直在想怎么扮演一個新婚伴侶的角色,又加上雙方都知道這個角色是假的,因而更費力氣。他這時候點的兩下頭,才終于像個孩子,面對陌生的房間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