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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一逞獸.欲。卓向銘自認身體健康,反應誠實,做不了柳下惠,那就做人留一線,不要太過分。“我又做錯什么了?又污蔑我?!弊肯蜚懙皖^在他下唇上咬了口,“沒有,睡覺?!?/br>兩人上樓,客廳的燈漸次暗下去,卓向銘在一個很低的高度上把童宴拋了一下,關掉床頭燈從另一邊上床,童宴立刻纏了過去:“抱我?!?/br>卓向銘把他抱住,過了會兒,童宴問:“真的沒有嗎?”卓向銘拿手捂住他眼睛,感覺到睫毛忽閃忽閃地扎著手心,笑了:“有你這樣的嗎?”“好吧。”童宴道,“我困了?!?/br>“晚安?!蓖缯f。卓向銘也說:“晚安?!?/br>童宴又說:“愛你?!?/br>卓向銘道:“愛你。”勉強這樣過了兩天,但童宴不是好糊弄的,一個周四晚上,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只套了件卓向銘的薄毛衣,長到大腿根,鎖骨泛紅,周身罩著層水汽。卓向銘坐在床邊,手里拿了個吹風機,等著給他吹頭發(fā),來不及欣賞白玉一樣的兩條腿,就被氣呼呼抓個正著:“看我干嘛?”童宴往他身上坐,一副來勢洶洶要個說法的樣子,卓向銘護著腰把他抱好了,也沒那么老實,一只手從他小腿開始往上摸:“我的房間,穿我的衣服,自己露出來,我還不能看了?”他斷一句,掌心就停下摩挲幾下,童宴哪受得了這個,那只溫熱的手剛沾著他皮膚就繃緊了身體,勉強能記得自己剛才琢磨出來的事,磕磕絆絆道:“我想到了,你最近……沒有那么變態(tài),為什么?”他嫌卓向銘不變態(tài),卓向銘就變態(tài)給他看,沒想到越變態(tài)越收不了手,弄得小孩軟塌塌趴在他懷里好一會兒,最后結果是回過神來的童宴惱了,一頭扎進被子里不說話。卓向銘忍著笑,好不容易才把他從被窩里剝出來,才看見童宴哭了。臉本來就因為剛洗完澡有些粉,再加上不知道是剛才在被子里憋的還是氣的,這會兒紅彤彤又淚濕著,眼睛里也霧蒙蒙的,被迫跟卓向銘對視了一眼,撇開臉一眨眼就又落了串淚下來,看著是很傷心。卓向銘有些慌了,忙著去哄:“真哭了?童童?童童,別哭,童……”剛才童宴逃得急,卓向銘一時放松沒能按住他,兩人斗爭了一會兒,這會兒床上一片狼籍,童宴推開卓向銘的手,反身趴在凌亂的被子和鴨絨靠枕上,肩膀抖了幾抖,吸著氣還在哭。這該是童宴第二次真的哭,上回哭還是因為小孩不稀罕卓向銘、不想離開自己家。這事兒大了,卓向銘原地站著,童宴一副拒不合作的樣子,他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先去洗個手,還是先自首認罪。地上是童宴的白色小內(nèi)褲,卓向銘草木皆兵,怕童宴待會兒看見了又傷心,連忙撿起來,塞到床頭柜抽屜里去了,自己在西褲上抹了把手,就又去哄童宴:“我錯了,真知道錯了,童童?”他把童宴重新翻過來,童宴只是在哭,沒用力反抗,被卓向銘擺弄進懷里抱著,垂著眼睛,睫毛濕得很可憐,一下一下地吸氣。卓向銘悔得腸子都青了,一手摟著小孩腰,一手給擦眼淚,前言不搭后語地哄。童宴皮膚白,脖子上被吸出來的印子格外顯眼,寬大的毛衣卷起一截,露出段細窄的腰,上頭也落著兩個模糊的手印,再往下就……見卓向銘的眼神落在那里,童宴才想起把腿蜷縮起來,自己伸手拽毛衣,干脆把腿蓋住了,不讓他看,眼淚還在掉:“我都求你了,讓你別弄了,你不聽我的?!?/br>卓向銘吻他嫩雞蛋一樣的臉蛋上的淚珠子,是真覺得心都快給他揉碎了?!拔义e了?!弊肯蜚懹值吐曊f。“你怎么那么兇???”卓向銘說:“對不起?!?/br>童宴說:“你對我不好,根本不聽我說什么。”卓向銘趕緊道歉。其實說實話,卓向銘也挺冤枉,最近童宴一上床就是精蟲上腦的樣子,隨時隨地撲倒他撅著嘴獻吻,那架勢,仿佛卓向銘立刻就能上本壘。而他說的求過卓向銘,分明軟綿綿顫巍巍的,甜得要命,尾音冒著舒服,聽在卓向銘耳朵里哪是真的求?但他是年長的那個,就理所當然覺得如果自己連童宴是真不要還是假不要都把握不了,那還親熱個屁。哄是哄了會兒,卓向銘還沒回過味來,懷里抱了個哭泣的omega,只覺得頭皮發(fā)緊,童歷欽懷疑的眼神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在眼前,他扯過絨毯將童宴裹住,看他漸漸不哭了,也沒法立刻就松口氣。卓向銘道:“難受嗎?”童宴搖搖頭,出乎意料的,他伸手把卓向銘抱住了,一貫的喜歡抱卓向銘脖子的姿勢,然后靠過去把臉枕在卓向銘肩上。卓向銘像罪犯得緩刑,高興,但又想著得謹言慎行,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反應。“我下次不哭了?!蓖缤蝗徽f,“對不起。”卓向銘的心狠狠蹦了幾下,沒說出話來,童宴沙啞著嗓音反?。骸拔覜]反應過來,太快了……我覺得很丟人,怕你討厭我?!?/br>“為什么要討厭你?”卓向銘低頭看他眼睛,眼尾泛紅,白嫩的臉上還有濕意,哭過的痕跡很明顯,心疼地說,“是我不好?!?/br>童宴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習慣性抽噎了兩下,很依賴地靠著卓向銘。卓向銘抱著他緊了緊,童宴又小聲說:“我是不是太快了?”“……”他這么問了,卓向銘就只有一個答案,“沒有?!?/br>不過童宴顯然不太相信:“那為什么,你,一碰我,就……?”卓向銘也沒想到,兩個人濃情蜜意地粘著,童宴有了反.應的地方一個勁兒蹭他,他自然就伸手過去幫忙了,不過童宴沒用他幫多久……“第一次都這樣。”卓向銘說。“不是第一次啊?!蓖缯f。青少年的情緒都變化這么快嗎?剛才還渾身的傷心難受,現(xiàn)在就成了個求知欲旺盛的好學生,而卓向銘就是那個倒霉的生理老師,非得給出個既不傷這青少年自尊心、也具有說服力的答案。“我自己也做過,沒有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