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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上,風扶燭火,更添一番別致的風韻。 “從前在天機閣的時候倒是不曾想過,還會有這般輕松做甩手掌柜的時候?!眴棠久嗣喓?,紗簾觸手滑膩,想來所費不菲。 “從前在蓬萊山辛苦練武的時候也不曾想過,還會有和心上人這般安逸地閑聊的時候?!笔捰綦x學著喬木的樣子說道。 喬木笑了笑,兩人彼此訴說起往事來,喬木說的自然是當年在天機閣的往事,而蕭郁離所說的則是在蓬萊山的往事。 喬木本以為時隔多年,再說起當年的往事時多少會有些許悵惘,但真正說出口后,才驚覺,當年之事,早如云煙,而那時掩藏的情絲,也早被歲月拔得一根不剩。 蕭郁離只是默然聽著,并不言語。 “不如意事?!酢酰膳c人言無二三。” 喬木自然是知曉這話中的深意的,所幸,如今,她總算找到了可與之言□□之人。 話到興頭,竟忘了中午還要用午膳。 一晃已是日暮,談話漸稀,但水榭上的景致卻是更美了許多。 “阿喬,你可想喝上一杯?”蕭郁離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喬木已許久未曾沾過酒,但此時此刻,卻是當浮一大白才是。 喬木輕輕地點了點頭。 蕭郁離微微一笑,一個飛身上了梁柱,從上面提了幾壇酒下來。 喬木愣了愣,她從未想過,這酒還可以藏在此處。 蕭郁離遞了一壇酒給喬木,喬木接過酒,揭開酒封,小小地啜了一口。 酒甘醇甜美,是難得之佳釀。 “想不到你還藏著這般的好酒。”喬木嘆了一聲。 “每每獨酌之時便往梁上擱上一壇酒,天長地久,倒也有了不少蓄積?!笔捰綦x也揭開了酒封,飲了一大口。 一來二去,兩人竟喝光了梁上所存的酒。 喬木已然醉了,臉上紅紅的,蕭郁離依舊神色如常,瞧不見半分醉酒的痕跡。 “阿喬,你允我的生辰禮還不曾給我?”蕭郁離的聲音夾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青竹香氣。 喬木的眼也愈發(fā)迷離,強撐著站起身來,倚著柱子道: “南有喬木,不可休息。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br> 喬木的聲音似天上星辰般遙不可及,又似水中明月般近在咫尺。 蕭郁離聽得癡了,整理衣衫,一步又一步,從容向喬木走去。 “阿喬,你念的這情詩實在是太悲了,聽我給你念上一首?!笔捰綦x聲音低沉,伸手替喬木攏了攏額間的亂發(fā)。 她從來不曉得她的眉是如何一顰一蹙都教他欲罷不能,也不曉得,他是憑著怎樣的忍耐走到了這一刻。 喬木聞言皺了皺眉頭,一雙杏眼落滿疑惑。 蕭郁離把喬木壓在柱子上,捉住她的肩膀,俯首親了上去。 喬木伸手正要推拒,蕭郁離卻忽然松開了她,清風明月之間,她只聽見蕭郁離涼涼的聲音。 “郁離所求,喬木而已?!?/br> 喬木正推拒著蕭郁離的手一僵,再沒了動作。 蕭郁離再不停頓,用吻封住了綺思。 作者有話要說: “不如意事?!酢?,可與人言無二三?!背鲎苑皆?。 “南有喬木,不可休息。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br> 出自。 “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背鲎詮埿⑾榈?。 發(fā)覺自己這個月勤奮了很多,3月和4月都只更了三章,算上這一章,這個月居然更了五章(到目前為止),嗯,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嚴肅臉)。 重點是,好想把這個故事完結了寫下一篇,青亭公主和她并不太老實的駙馬傅延年的故事O(∩_∩)O 話說這一章蕭郁離終于親喬木了,再撒兩章糖就要開始虐他了,雖然感覺一直挺虐他的。 最近只漲點擊不漲評論,冷得我裹緊了棉被。 老規(guī)矩,“月明船笛參差起,風定池蓮自在香。 ”,出自秦觀的。 ☆、南有喬木(十二) 一時快活的后果是喬木現(xiàn)在頭疼得很,喬木揉了揉額頭,正欲起身,身上披著的衣衫卻掉了下去。 喬木愣了愣,這衣衫是蕭郁離的,喬木看了看一旁倚著柱子仍在睡夢中的蕭郁離,他身上只著中衣,想來是昨夜她睡著之后,蕭郁離怕她著涼特意替她蓋上的。 喬木心頭一動,把衣衫拾起,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蓋在了蕭郁離身上。 喬木嘆了一口氣,美色誤人這個道理用在蕭郁離身上真是再妥當不過。 她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普寧大師批的命并不準呢? 或許長安郡主還活在世上,長安郡主并沒有應了那“龍鳳斗,存其一”的命。 如此,她也能如長安郡主一般活下去。 她想要活下去,和蕭郁離一起活下去。 喬木看著蕭郁離的臉,不禁伸出手指撫上了蕭郁離的唇,正當此時,蕭郁離的眼眨了眨,眼看蕭郁離就要睜眼醒轉過來了,喬木正想把手抽回,蕭郁離卻睜開眼,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蕭郁離一手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撐著頭,臉上是淡淡的笑意,弄得被抓個現(xiàn)行的喬木頗有些不明所以。 “阿喬,一睜眼便能瞧見你,這樣的日子真是再好不過了?!?/br> 一朵紅云飛上喬木的臉龐,喬木瞪了蕭郁離一眼,再沒說話。 “我們回明珠院用早膳罷,想來你應是餓了?!笔捰綦x勾起嘴角,牽著喬木回了明珠院。 早膳是烏米粥加茄盒,蕭郁離殷勤地給喬木夾了好幾筷子才肯罷休。 兩人正用著早膳的時候,蕭管家忽然走了進來。 蕭管家面色凝重,顯然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蕭管家看了一眼喬木,隨即俯身低聲在蕭郁離耳邊說了幾句話。 蕭郁離臉上的笑容一僵,擱下碗筷,便匆匆走了。 喬木望著蕭郁離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她雖許久不曾與人動過手,但聽覺卻仍舊是好于常人的,方才蕭管家盡管壓低了聲音,但她還是聽見了幾個名字。 程青瑩,蕭端綺。 她已許久未曾想起過這兩人來,她早前還納悶蕭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