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佻的話,卻讓為霜心頭一動。 “我得給你留個印記,這樣你便不敢背叛我了?!睘樗恢獮楹瓮蝗幌肫鹆诉@一出。 她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在她所有的東西上,都會刻上“為霜”二字。 為霜說完便拉過他的手,抹開衣袖,拔下步搖在他的手腕上刻起了字。 這人卻是連眉頭都不皺,笑著看著她。 若是擱在平時,為霜瞧見這樣的笑容一定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她雖名聲不好,但卻勝在有眼力,知曉什么人是她可以招惹的,若是她清醒的話,一定能瞧出眼前這人,卻是她招惹不得的。 但此刻,酒壯慫人膽,為霜早把平日里的規(guī)矩拋到了腦外。 美色與月色一般動人心魄,為霜放下了手中的步搖,用手捏著他的下巴,想要湊上前去看個仔細(xì),越湊越近,為霜本以為這人會躲閃,沒想到這人卻依舊是笑著看著她。 他的一雙眼里清冷無波,卻夾著幾分戲謔。 “姑娘,可是想親在下?”他笑得格外自在,仿佛兩人認(rèn)識許久。 “你以為本姑娘不敢親你嗎?”為霜怒目圓瞪道。 他卻笑得連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幽蘭的韻味。 這不禁讓為霜有些惱怒,為霜頭腦一熱,便親了上去。 這下,倒是兩個人都愣住了。 為霜覺得自己似乎嘗到了麥芽糖的滋味,甜在心頭,但隨即,鋪天蓋地的蘭花香氣,很快讓為霜多了一分清明。 “對了,我叫為霜。你呢?”為霜手里的步搖一晃,霜字的第一筆便刻得有些歪了。 為霜皺了皺眉頭,正想把這字叉掉重寫時,才想起這是只人手,丑就丑罷,大不了她少看兩眼便是。 “衛(wèi)幽色?!?/br> 卻聽那人的聲音如皎皎明月夜一般,默然襲來。 為霜愣了愣,這名字聽著怎的這般熟悉?她仿佛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為霜蹙了蹙眉,還是沒能想起來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為霜刻下最后一筆時,才想起了那句江湖中人人皆知的話:疏影整峻,幽色風(fēng)致,延年溫潤,郁離寡情。 行走江湖,沒有人會冒著得罪人的風(fēng)險頂著別人的名字在江湖上行走。 “你和幽色公子有什么關(guān)系?”為霜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怎么會和幽色有關(guān)系? “在下正是幽色?!?/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篇應(yīng)該會比較歡樂。 蔚為霜是個討厭浪子的暴發(fā)戶,衛(wèi)幽色是個心思不定的老司機(jī)。 ☆、白露為霜(二) 一場宿醉之后,為霜覺著胸中的沉郁之氣去了不少。 哪怕此刻她爹在她面前說要娶勞什子小妾,她也能笑著把她爹趕走。 酒果然是一個好東西。 但很快,她便不這么想了,只因身旁多了一個人,而這人,恰巧是一個男子。 更要命的事是,這個男子,恰巧是一個俊美無儔的美男子。 這男子正側(cè)著身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為霜這才想起昨夜做下的荒唐事。 她竟去小倌館包了一個小倌,若真是包下一個小倌也就罷了。 偏偏包下的人還是那鼎鼎有名的衛(wèi)幽色,還在衛(wèi)幽色的手腕上刻了她的名字,若是時光可以回溯,為霜一定要回到昨夜給那個耍酒瘋的自己兩巴掌。 包誰不好?偏偏惹上了四大公子? 難怪昨夜鴇母瞧她的樣子那般怪異。 這下她總算可以實(shí)現(xiàn)幼時的夢想--在江湖上揚(yáng)名立萬了,但這名…… 昨夜一事之后,怕是江湖上都會傳天下第一富豪之女蔚為霜也成了幽色公子的臉下之臣,在小倌館為幽色公子一擲千金了罷。 為霜有些頭疼,不過眼前的要緊事還是先處理了這衛(wèi)幽色才是,這衛(wèi)幽色素有風(fēng)流之名,比起她那前未婚夫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最恨風(fēng)流浪子,若是和這人一起待上十個月,她指不定會殺了他。 左右她只剩十個月的命,這名聲如何,她也不甚在意。 “昨夜是我喝醉了,那銀子你拿著便是,不必再跟著我?!睘樗首麈?zhèn)定,但仍掩不住眼里的慌張。 “在下既然收了銀子,自然會跟在姑娘身旁,姑娘不必考驗(yàn)在下?!?/br> 為霜覺著自己似乎啃上了一塊硬骨頭,偏偏這塊硬骨頭還是她自個兒去招惹的。 “我不是在考驗(yàn)?zāi)?。”她只剩十個月的命了,哪有空去考驗(yàn)他? 衛(wèi)幽色沉吟了一會兒,又緩緩道:“在下卻舍不得銀子。” 為霜愣了愣,原來大名鼎鼎的衛(wèi)幽色竟也這般愛財。 但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幽色公子竟窘迫到了需要做小倌的地步? 衛(wèi)幽色十五歲時便憑著一招素月分輝在江湖上出盡風(fēng)頭,出入秦樓楚館時亦是花費(fèi)不菲。 莫非是不善生意之道?不過,若是愛財?shù)脑挼故呛么虬l(fā)。 “這銀子既然給了你,便不會收回來?!睘樗従彽?。 她一向財大氣粗,這點(diǎn)銀子,她并不放在心上。 “姑娘應(yīng)當(dāng)知曉,買賣既成,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毙l(wèi)幽色曼聲道。 “若是我硬要反悔呢?”為霜沉了臉。 “姑娘在衛(wèi)某手腕上刻下大名的時候可沒有這么說?!毙l(wèi)幽色眉目含春,不動聲色地撩了撩衣袖,恰好露出那一截刻著為霜名字的手腕。 手與白玉都無分別,但偏偏,那白玉上,刻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為霜。 為霜覺著此刻的自己恍如吞了一口黃連,心中苦澀,卻是百口莫辯。 但偏偏是她自己送上門去的,還把字刻得那么丑,還用了她特制的藥粉,這字,是肯定去不掉了,除非尋得孟神醫(yī)出手,但她不久前才拔了孟神醫(yī)的胡子,把孟神醫(yī)得罪了個徹底…… 為霜恨不得能在地上鑿出一個洞,然后鉆進(jìn)去。 偏偏這衛(wèi)幽色還一直看著她,教她想要趁機(jī)偷溜也不行。 “我不喜歡生性風(fēng)流的男子,昨晚是喝醉了?!?/br> “姑娘焉知衛(wèi)某不會有浪子回頭的一天?” 卻聽衛(wèi)幽色笑得如一灣清水。 清風(fēng)徐來,吹來水下的波瀾和心事。 為霜愣了愣,在江湖上隨便拎一個人出來,他都會告訴你,幽色公子的紅顏知己們?nèi)羰桥懦梢魂?,去跳那大明湖,大明湖都要給填平了。 浪子回頭,的確是有的,只是,對大多數(shù)女子而言,此事如尋寶一般,多的是失意而歸的人。 為霜愣了愣,笑道:“你想要什么?” 衛(wèi)幽色笑道:“你?!?/br> 為霜卻是從未想過竟會從衛(wèi)幽色口中聽到這話,她和衛(wèi)幽色相識不到一天,若是說她能勾得衛(wèi)幽色對她動心,她是不信的。 她可不是話本里那些有情飲水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