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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嗎?白采琚接住的那顆只是小菜而已,他沒接住的那顆才是大頭呢。 她看了一眼白采琚,笑得步搖也歪了,道:“好徒兒,怎么頭也不梳就跑出來了?為師可不是這么教你的?!?/br> 白采琚這才發(fā)覺他已是披頭散發(fā),怒道:“蔚為霜,你實在無恥!小爺今天和你誓不兩立!” 為霜瞥了一眼一旁抱著手旁觀的衛(wèi)幽色,叫她心肝兒的時候那么親熱,還毀了她的名聲,如今卻想隔岸觀火,沒那么容易! 為霜立刻擠出兩滴眼淚,向衛(wèi)幽色身后跑去,一邊跑,一邊凄凄地道:“心肝兒,快救我!白采琚,你定打不過我的心肝兒……” 白采琚一個縱身從二樓跳下來,站在兩人面前,用劍指著衛(wèi)幽色,冷冷道:“你既是四大公子之一,如何被這狐貍精勾了魂去?” 去你的狐貍精! 為霜握了握拳,告誡自己不要動怒,依舊乖乖地躲在衛(wèi)幽色身后, 她只要挑起這兩人間的戰(zhàn)火,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何必動手? 衛(wèi)幽色看了一眼為霜,笑得如風(fēng)中生幽香:“美色誤人啊……” 白采琚哼了一聲,厲聲道:“你既要護著她,便是與白馬山莊為敵……” 話音一落,白采琚便要動手,衛(wèi)幽色身子一轉(zhuǎn),在一旁的桌上的筷子筒里拿了一支筷子,擋住了白采琚的劍。 白采琚想要再進一步,但衛(wèi)幽色卻不動如山。 “你……”白采琚紅了臉,索性拿開劍,重新向衛(wèi)幽色刺去。 衛(wèi)幽色身形一晃,依舊是用一支筷子擋住了白采琚手中的劍。 躲在衛(wèi)幽色身后的為霜正看著好戲,她實在沒想到,白采琚這貨在衛(wèi)幽色面前竟使不出第二招。 衛(wèi)幽色從頭到尾都未曾主動出過手,卻化守為攻,但這對白采琚而言,無疑已是最大的侮辱。 為霜從衛(wèi)幽色身后探出頭來,道:“白采琚,你連我心肝兒都打不過,還想和本姑娘動手嗎?” 白采琚臉一白,正要動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立刻過來制住了他。 “莊主……” “常叔!別攔著我。”白采琚怒目圓睜道。 “得罪了。”被稱作常叔的男子一個手刀向白采琚砍去白采琚身子一軟,倒在了常叔懷里。 很快便有人上來把白采琚扶了下去,常叔向衛(wèi)幽色拱了拱手,道:“早聞衛(wèi)公子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常某三生有幸,我家主子少不更事,多有得罪,還望兩位海涵。” 為霜和這白采琚打了多年交道,自然識得這常宿豫,常宿豫早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全靠白馬山莊的前莊主四處打點,這才從仇家圍剿中脫了身,為了報答前莊主的恩情,常宿豫便留在了白馬山莊。 但為霜,并不喜歡白馬山莊的人。 “都曉得如何暗箭傷人,還說這少不更事?也不必說這勞什子場面話,本姑娘和你家莊主的仇,早就解不了了?!?/br> 為霜扔下這話便拔腿往外走,她才不要和白采琚這貨住在一個客棧里。 她剛走出客棧,但身后卻沒人。 莫非衛(wèi)幽色還在和那常宿豫糾纏? 為霜大步往回走,進了客棧,沒理會常宿豫,拉著衛(wèi)幽色的衣袖便往外走。 “心肝兒,你生氣了?”衛(wèi)幽色似笑非笑地道。 “衛(wèi)幽色,那常宿豫分明是看你是根硬骨頭,這才上前勸架,莫非你還以為他是什么好人?” “心肝兒……” “衛(wèi)幽色你……” 為霜驀地轉(zhuǎn)頭,卻見一張容色動人的臉徐徐地湊上前來。 作者有話要說: 輸液輸?shù)脩岩扇松鶴AQ ☆、白露為霜(五) 山水之間,有一葉小舟浮在其間,山水蒼茫,似幽深夢境。 為霜此刻正躺在這小舟中,清風(fēng)拂過,為霜驀地睜開眼,卻只聽見一聲譏誚的笑聲。 “蔚為霜,你也有落到我的手里的一天……”白采琚笑得眉目猙獰。 為霜暗叫不好,她上一刻明明還在客棧里,這一刻,怎的就落到了白采琚手里? 莫非是衛(wèi)幽色動的手腳? 為霜一骨碌地爬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茫茫的水色之上,除了這腳下的輕舟,再無其他可落腳之處。為霜暗自從荷包里摸了一顆珍珠出來,面上冷笑道:“白采琚,你往日便打不過我,怎的,如今便覺著自己能勝過本姑娘嗎?” 為霜正欲把珍珠向白采琚彈去,白采琚卻忽然變了臉色,似春分拂柳般溫柔地道:“阿霜,我這才明白,我心系的人,是你?!?/br> 手中的珍珠倏地落在了水中,為霜身子一晃,差點沒從船上掉下去。 為霜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這指不定是白采琚這廝想出來的對付她的新法子,她挑眉,道:“你莫非是瞧上了本姑娘的美色?” 白采琚卻大步上前,握住了為霜的手,為霜看向白采琚的眼,他眼中似有一泓清泉,這樣的眼神,是白采琚從未有過的。 “白采琚,你說什么渾話?” “阿霜,我是真的喜歡你……” 為霜如同被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莫非白采琚是真的喜歡她? 她一直以為,哪怕豬有上樹的那一日,白采琚也不會有喜歡她的一日,而如今…… 為霜這才想起,她的手還在白采琚的手中,急忙從白采琚的手中掙脫了出來,但白采琚卻不依不饒地把為霜逼到了角落。 白采琚焦急地道:“阿霜,你為何就是不肯信我呢?” “白采琚,你一定是燒糊涂了?!?/br> 為霜往后退了一步,卻落入水中,水淹至脖頸,在快要淹沒為霜的頭頂?shù)臅r候,忽然從水霧中飛來一道身影,有如神降般,將她從水中救起。 清風(fēng)拂面,等到為霜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和衛(wèi)幽色都已到了岸上。 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為何她醒來時會看見白采琚?又是為何,衛(wèi)幽色會來救她? 為霜抬頭,卻落進一雙幽深如古井的眼。 衛(wèi)幽色,怎的是你? 為霜想開口,卻驚覺喉嚨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笑意如水波在衛(wèi)幽色臉上緩緩蕩漾開來,衛(wèi)幽色的臉越來越近,為霜驚懼地想用手推開衛(wèi)幽色,更糟的是,她動不了的遠(yuǎn)非手而已,渾身上下,竟是如被人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為霜只好用眼達意,她狠狠地瞪了衛(wèi)幽色一眼,但衛(wèi)幽色卻不為所動,臉卻湊得愈發(fā)近了,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幽蘭香氣。 衛(wèi)幽色的眼底似有暗流涌動,眸色愈發(fā)深了幾分。 她無力地閉上了眼,衛(wèi)幽色并未輕易放過她。 唇上忽然多了一片柔軟,為霜心頭一驚,屈辱、委屈和憤懣齊齊涌上心頭…… 衛(wèi)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