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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澈安注視了唐闋的眼睛許久,伴隨著四周零星的雪花,極為珍重低頭親上了那片薄唇。唐闋極其順從的微微抬起頭,生澀的回應(yīng)著鄭澈安的親吻。鄭澈安心中一陣狂喜,有些把持不住的加深了這個(gè)吻,唐闋有些喘不上氣來,本能的想要掙脫鄭澈安的擁吻,沒退幾步后背便貼到了亭子邊的石柱上。亭子四角的石柱刷的紅漆,在天地一片雪白中顯得十分搶眼,唐闋披著一身白衣,靠在柱子上,迎接著鄭澈安的親吻,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面前的人。“唔……”唐闋眼角發(fā)紅,軟軟的靠在柱子上,把頭埋在鄭澈安胸前。鄭澈安就以這個(gè)姿勢把唐闋困在自己與石柱之間,輕輕的湊到唐闋耳邊,聲音十分有磁性:“淵恒……”“嗯?”鄭澈安比唐闋高出去快半頭,低沉的聲音讓唐闋身子一震,不可一世的九五之尊認(rèn)真的注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卻帶著幾分顫抖:“對不起……”“陛……陛下……”唐闋不知所措的茫然道。鄭澈安握住唐闋的手,引領(lǐng)著他來到了自己佩戴的玉佩前,唐闋只是略微一碰,臉有紅了幾分:“臣……”“對不起……”鄭澈安緩緩的靠在了唐闋頸肩上:“何以結(jié)恩情?美玉綴羅纓……淵恒,你為什么不和我說啊……”“當(dāng)、當(dāng)年……我……我怕……”“對不起?!编嵆喊簿o緊的抱住了唐闋,不停的重復(fù)著這句話。唐闋一直無法理解當(dāng)時(shí)的鄭澈安為什么突然那么激動(dòng),因?yàn)樵谒杳缘臅r(shí)候,鄭澈安去見了徐毅君。“你還有什么想說的?”鄭澈安冷冷的問道。“呵……得了!成王敗寇,我也沒辦法……”徐毅君悠閑的靠在鐵門上,背對著鄭澈安無聲的笑了笑:“唐大人怎么樣了?”“唐闋,用不著你關(guān)心?!?/br>“占有欲很強(qiáng)啊?”徐毅君帶著幾分嘲諷:“可這又有什么用??!沒了就是沒了,補(bǔ)償又有什么用?”“你想說什么?”鄭澈安眼眉一挑。“唐闋……唐淵恒……呵呵,他是我見過最笨的人!”徐毅君揚(yáng)起頭:“陛下啊!他當(dāng)初下獄的時(shí)候,你可曾去看過他?”鄭澈安啞然,那時(shí)正趕上他登基,忙的焦頭爛額的脫不開身,雖然他和唐闋都默契的沒有提這件事情,但回想起來仍舊讓鄭澈安愧疚不已。徐毅君等不到他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揚(yáng):“您沒有,但我去過?!毙煲憔偷恼酒鹕碜?,抓住鐵門的欄桿狠狠的瞪著鄭澈安的眼睛:“你知道他說了什么嗎?”鄭澈安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毅君深吸了一口氣:“當(dāng)時(shí),唐淵恒虛弱的縮在陰牢的角落里,看到我時(shí)只是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看了他很久,他始終一句話也不說,安靜的好像睡著了,直到我走的時(shí)候,他才突然叫住了我。”“‘你有什么想說的?’我問道,他臉上帶著與平常一樣的溫和笑意,語氣很輕快:‘請好好輔佐陛下?!也豢伤甲h的一回頭:‘什么?你難道不想求我?guī)忝嬉姳菹聠幔俊?/br>“唐淵恒輕輕的搖了搖頭:‘陛下長大了,他會(huì)成為一代明君的,我……累了?!?/br>“‘如果有來世……希望我不要再遇到陛下了……’”第二十三章“陛下!”唐闋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鄭澈安。“我沒事……”鄭澈安崽唐闋頸間蹭了蹭:“就是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宓清婉帶著眾人在城外迎接鄭澈安的歸來,唐闋微微行禮,轉(zhuǎn)身回了尚書府,等待著晚上的夜宴。“陛下萬安?!卞登逋窨羁钚卸Y道。鄭澈安伸手把宓清婉扶起來,語氣如常:“皇后辛苦了?!?/br>“臣妾有一事相求?!?/br>“何事?”“陛下親征的匆忙,還沒來得及給小皇子起名?!?/br>鄭澈安一愣,這才想起來,當(dāng)時(shí)自己一知道唐闋可能有危險(xiǎn),馬不停蹄的就往南邵沖,草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就走了。“是該好好想想……”鄭澈安略加思考:“衡……”“恒?”宓清婉有些茫然:“您這是……”“玉衡的衡,玉衡指孟冬,眾星何歷歷。如何?”“啊……好!”宓清婉呢喃了幾句:“鄭衡、鄭衡……好名字?!?/br>“晚宴勞煩皇后了?!编嵆喊矊﹀登逋窆傲斯笆?,抬腳離開了未央宮。宓清婉孤獨(dú)的站在未央宮中,華麗的珠翠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身上的鳳袍依舊繁華,精致的妝容掩蓋住了她蒼白的臉色,一滴眼淚緩緩的滑過她的臉龐,陷入了鳳袍之中不知去處……唐闋穿著紫紅色的官服,好看的面容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坐在自己的案幾前動(dòng)了幾下筷子。如今的唐闋,加封一品君侯,世襲罔替,就連定南侯見了也要躬身行禮。唐闋做在鄭澈安最近的地方,眾位大臣看的心癢癢:這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趺茨懿话徒Y(jié)呢?“梓君侯?!币粋€(gè)尚書笑盈盈的端著酒杯:“恭喜梓君侯和陛下凱旋,下官敬您一杯!”“謝謝?!碧崎犈e起酒杯,輕輕在小酌了一口。“梓君侯這就不給面子了!”那尚書亮了亮已經(jīng)空掉的酒杯:“今日盛宴,您何必端著呢?咱們都是為陛下效力的人,乃是同道摯友,您也賞個(gè)臉唄?”唐闋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迅速的恢復(fù)了正常:“大人說的是,是我亂了規(guī)矩?!闭f完揚(yáng)起頭,一飲而盡。唐闋酒量一直不好,也未曾覺得辛辣的酒味到底有何妙處,一杯就下來,唐闋悄無聲息的皺了皺眉。“下官也恭喜侯爺了!”有一個(gè)起頭的,眾人也都按捺不住了,一個(gè)個(gè)的起身向唐闋敬酒。唐闋喝到第四杯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感覺身子微微發(fā)軟,有些茫然的朝鄭澈安的方向看了一眼。鄭澈安握住酒杯的手忽的一緊,唐闋臉頰通紅,好看的眼眸像星辰一般璀璨,長長的睫毛微微上挑,看著鄭澈安的眼神帶著一種……依戀。“咳……”鄭澈安輕輕一咳,四周的臣子連忙坐回了原位。“梓君侯,過來?!编嵆喊驳恼Z氣十分認(rèn)真,沒有半點(diǎn)挑逗的意思,但周圍的臣子還是莫名的臉頰一紅。唐闋有些茫然的走到鄭澈安面前,敏兒識趣的讓人在下首給唐闋搬了張椅子。“坐。”鄭澈安看著唐闋有些拘謹(jǐn)?shù)臉幼?,嘴角不由自主的揚(yáng)了揚(yáng),壓低了聲音:“有不舒服嗎?”唐闋搖了搖頭:“臣很好,謝陛下關(guān)心?!?/br>坐在遠(yuǎn)處的臣子們并不知道兩人在說什么,只能看到當(dāng)今帝王含著笑意的和梓君侯說話,梓君侯一點(diǎn)也不懼怕龍威的輕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