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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強作鎮(zhèn)定的繼續(xù)裝睡。南青便探身把燈關上,躺下睡了,只是嘴角還愉悅的笑著。☆、可是,我心疼他“嫂子,你這是干啥呢?”,慣好嚼舌根子管閑事兒的陳家婆娘遠遠的看見吳荷在門口刷一個罐子,就專程過來順路的看一看“熱鬧了。“喲!我當是誰呢?今兒是什么風把你這大忙人給吹過來了?”,吳荷看著陳家婆娘,冷嘲熱諷的說著,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不順路么,看見您跟這門口兒忙著呢,就想著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兒忙,嫂子您這話說的可戳我心窩子了啊!”,看似實情實意的話,聽到耳朵里卻萬分別扭起來。“行了,你也崩在這兒耗時間了,我就是刷個罐子腌個咸菜,沒別的?!?,說著,吳荷繼續(xù)動手刷著手里臟不拉幾的罐子,不再理會陳家婆娘了。自討了沒趣兒,陳家婆娘也沒有一點兒不開心的樣子,扭著小腰走了。吳荷抽空抬頭看一眼走遠了的人,往旁邊呸了一口唾沫,而后接著刷罐子。“娘,咱家啥時候多了個這么好看的罐子?。??”,脆生生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娘今天下午剛洗出來的,你爹原先不是在后院里挖出來一堆沒用的破碗罐子么,我這兩天琢磨著腌點兒咸菜,省的你爹一天啥也不干凈喊著餓,吃吃吃就知道吃,咸不死他……”吳荷正在灶屋做飯呢,聞言罵罵咧咧的說著,一點兒不像個婦道人家,更不像是為人妻母的。孫玉兒聽到了娘說的那些話,卻也無動于衷,只是意興闌珊的去屋里擺弄今日得著的新衣裳去了,轉眼就把罐子的事兒拋在了腦后。“老孫,前日去你家,我可看見一個好東西??!”向來不著調的白樺沖著孫琪說,一臉的有好東西都不和兄弟講,簡直不夠哥們兒。“什么東西?怎么我卻不知道?”,孫琪一臉茫然的看著白樺,“喲!還裝吶!我可是親耳聽見,嫂子前幾日洗刷了一個罐子,說是華美驚艷不似人間之物,你卻還道不知道?”孫琪看著白樺,想起家里確實多了個罐子,看著也確實好看,卻是用來泡咸菜的,如何就華貴精美不似凡物了……?想到這里,孫琪扔給白樺一句那是用來泡咸菜的就匆忙走了。身后白樺一臉的有好戲上演的興奮表情,看著十分的迫不及待。“你說這個罐子從哪里找到的?”,孫琪站在屋里,看著那個已經(jīng)裝滿了咸菜的罐子,越看越覺著不就是個破罐子,哪里有什么特別的,又有什么好稀奇的,那個白樺當真是閑的沒事做了。“你前兩年從后院移樹,挖出來的那堆破爛玩意兒里翻出來的?!?/br>不耐煩的說完這句話,吳荷轉身出了屋子。孫琪看著吳荷的背影,又看了看泡著咸菜的罐子,覺著自己也是閑的沒事兒了。“孫哥,聽說咱這邊來了幾個洋人,長的可奇怪了,長胡子卷頭發(fā)的,”精通各類小道消息的白樺對著孫琪神神秘秘的說著。“哦?來咱們這里做什么?”,孫琪坐在桌前,手里撇著茶沫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問白樺。“聽說洋人可喜歡那些個古舊玩意兒了,這次過來就是收購這些玩意兒的?!?/br>白樺說著,意有所指的看著孫琪。“可我家卻也沒有這些物件兒啊”,孫琪看一眼白樺,繼續(xù)慢慢的喝茶。“有啊,孫哥,你忘了你家的咸菜罐子了?”,白樺看著孫琪,終于把話題拐到了想說的地方,暗自高興著。“喲!你說那個啊!”,孫琪聞言,故意裝作剛剛想起的樣子,虛偽的講對話進行下去。“成,我要是發(fā)了財,不會忘了兄弟你的提醒的,今兒個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兒回去吧?!?/br>說罷,留下白樺一個人對著一個空杯和一個飄著幾片茶葉的杯子互訴衷腸。“聽說沒?孫家有個可漂亮的瓷罐子,前個兒賣給了洋人,大賺了一筆……”“喲!是嘛?孫家哪來的罐子,怕不是假的吧?”“聽說是孫琪在自個兒家后院挖出來的,前不久才被他老婆撿出來做了泡菜壇子,誰承想這倒是個寶貝!?”“那可真是稀奇了嘿”“怎么我就沒在我家后院挖出來這么一個寶貝?”“……”“……”“諸位今兒個真是好興致,圍在這處閑聊的如此開心,孫某甚是好奇,不如說與我聽聽?”孫琪遠遠的聽了一會兒,見一群人仍沒有收斂的意思,便走近開口道。“哈哈哈,孫哥,你來的正好,大家伙正說著孫哥好福氣,家里有個古董罐子……”“正是正是……”“白兄說的甚是……”孫琪看著一群人做人做到了這個人精的地步,也不得不嘆一聲自己還是差點兒火候……最后還是順著這些人的話,隨便說了下去。“最后呢?”,宋立聽著,卻覺著故事還沒有結束,好奇的問南青。“后來,就是孫琪一家靠著那些錢安穩(wěn)的度過了一生,家里的女兒也嫁了個富貴人家,算是榮華一生,死也死的風光?!?/br>南青語氣沒有起伏的說著,瞧著就是一個合格的說故事的,把所有這些都真真正正當成了旁人的故事一般,平平淡淡的敘述給宋立聽。宋立卻聽的不是滋味兒。明明是這樣一個世所罕見的佳品,一個那樣珍貴的罐子,卻被這樣無知的一家人拿去做咸菜,而后又毫不在意的賣出去。南青流落至今,他們卻一家人卻靠著南青享得榮華富貴……“那,你和那個洋人呢?”,宋立盡量控制住了憤怒的情緒,看著南青岔開了話題。“我就被他帶去了法國,被一個富商收購……好了,那是下一個故事了,以后再說,今天已經(jīng)晚了,你該睡覺了?!?/br>南青說著,卻突然停下,然后突兀的岔開話題,匆匆結束了故事。宋立看著南青,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躺下閉上眼,等著南青給他掖好被角,然后等著睡意來臨。宋立腦子里走馬觀花的想了許多,最后歸結為一句“不能再讓他難過了”。然后,宋立突然覺著,有些從前不愿去想的東西,開始破土而出,正在慢慢的發(fā)芽長大……相比起南青的經(jīng)歷,這些都可以很好的解決,無論是家里,還是……南青,好吧,不知道南青會怎么想,不過宋立決定還是要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而他的內(nèi)心告訴他,要好好保護南青,他為南青心疼,覺得南青不應該經(jīng)歷這些難過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