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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cè)的榻上,兩人中間隔著一張桌子,不過此刻桌子上只有一壺酒。“辦法,倒是有,只是,你自己也明白,肯定是得付出大代價的?!?,白禾左手捻著那串珠子,偏過頭看著南青,眼神清明,表情嚴(yán)肅。“嗯,我知道,你就說,是什么辦法吧”傍晚,宋立終于從睡夢中醒來。他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海里回放著已經(jīng)不甚清晰的夢,跨越了時間空間。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宋立覺得自己幾乎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不得不頻繁的睜開又閉上,長長的睫毛像是撲閃著翅膀的小蝴蝶,幾欲展翅而飛。就這樣和自己奮斗了很久,宋立強迫自己從床上坐起來,然而全身像是被千萬只小蟲子噬咬著,又疼又癢,密密麻麻的,十分難受。過了有十分鐘的樣子,宋立終于半靠在床頭,頭上身上早已經(jīng)出了汗,海綿寶寶的睡衣汗涔涔的黏在身上,宋立卻已經(jīng)無暇顧及。他看著臥室的門,離床還有五六米的距離,照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就算能過去,也是以匍匐前進的姿勢才行,而且沒有個把小時,夠嗆能出這扇門。他狠狠的閉上眼睛,腦海里,坐在榻上的南青看著那個叫白禾的老者,一字一頓的說著“我知道,可是,無論如何,我得救他。”,他的眼神堅定,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自己說的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看樣子,即使下一句老者說一句以死相救,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為“他”去死。宋立知道,南青是為了救他。雖然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提到那個“他”的名字。他看著自己有些過于纖瘦的手,此刻手心里像是爬滿了成百上千的螞蟻,他們不安分的爬來爬去,在他的手心肆意妄為著,宋立感受著手心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刺痛,聯(lián)系上自己現(xiàn)在渾身無力的虛弱模樣,和全身上下幾乎像是重型車禍現(xiàn)場搶回來的一條幾乎沒有一出不疼的身體,不用多加思考,就明白了自己中招了。是那杯牛奶。宋立看著臥室的門,那扇門一直被南青溫柔以待,不像宋立,幾乎任何時候都是蠻力的直接甩上或者粗暴的擰開。他想起來了,南青端著那杯牛奶時,明明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就連和自己說話也是,仿佛生怕驚擾了什么。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明明含著那么多的擔(dān)憂,卻硬是被自己忽略。還有他放在自己頭上使勁“□□”自己頭發(fā)的手,明明是那么溫柔的觸碰,生怕弄疼了自己,都不敢把手實實在在的放上來,最后還一點點移到了被子上,都沒有收回去。他是很想碰碰自己的吧,哪怕是隔著被子。忽然,宋立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南青說了,他下午會過來叫他出去走走的。宋立忍著渾身的難受,蹭到床的另一邊,去拿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想要看一眼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了。窗簾被拉著,厚重的隔光效果很好的窗簾阻隔了房間內(nèi)外,所以宋立壓根不清楚現(xiàn)在幾點了。19:25看到時間的剎那,宋立像只xiele氣兒的皮球,一下子向后癱倒在床上,就像是失去了生機的破布娃娃,兩只眼睛茫然的睜著,手機也因為失去了手掌的束縛,毫無阻礙的掉落在了地攤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原來,他已經(jīng)走了。宋立腦海里只剩下這么一個念頭,雖然心底是千萬個不愿承認(rèn)的,卻還是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這個結(jié)果。“算了,就這樣吧?!彼瘟㈤]上眼睛,打算接著睡,剛剛的夢還沒做完,沒準(zhǔn)兒能接著做下去,還能知道南青究竟干了什么。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宋立就倏地睜開了眼睛。真是沒出息。知道了又怎樣,人還不是走了,沒準(zhǔn)兒已經(jīng)死了。就在宋立胡思亂想的空當(dāng)里,咔嚓一聲,門響了。宋立停止了腦海里毫無根據(jù)的臆想,條件反射的撇過頭看向門口,然后就呆住了。南青端著一杯白開水站在門口,側(cè)著身子,正在小心的關(guān)門。“你醒了。”,南青轉(zhuǎn)過身,看到像個伸長了脖子奮力的撲騰著小翅膀想要把自己折騰到天上去的小鷹一樣的宋立,帶著笑意問候宋立。“剛醒么?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還是再躺會兒吧,不過可以先喝點水再睡?!蹦锨喟阉旁诹舜差^柜,然后俯下身子,把宋立半抱著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然后把水杯端起來,湊到宋立嘴邊,示意宋立張嘴。宋立就乖乖的張開了嘴邊,直到喝完了一整杯水,整個人都還是呆呆的樣子,眼睛直直的楞楞的,一點兒不帶掩飾的□□裸的望著南青,眼底有著慢慢的驚訝和驚喜,還有……氣憤……?怎么回事?生氣了?南青把空杯子放回床頭柜,看著仍舊呆愣的宋立,一瞬間不明白在他睡覺的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讓小孩兒氣成這樣……“你是要繼續(xù)睡嗎?還是我陪你坐一會兒?”南青從書桌那里搬來了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宋立。“?。苦?,坐會兒吧?!薄八懔?,你現(xiàn)在就出去,今天,不,明天也加上,算了,你最近都不要出現(xiàn)了,出去吧?!保瘟⒌痛怪劬?,聽到南青說到“我陪你坐一會兒”的時候,終于有些回神,在發(fā)出了那聲除了暴露他的不在狀態(tài)以外毫無意義的“啊”之后,他語氣平淡的說著后面的話,盡力模仿南青一貫的模樣,自認(rèn)這次絕對的超常發(fā)揮。“……,我能知道原因么?”,南青坐在椅子上,本已經(jīng)伸出了右手,聞言頓在了半空,最后慢慢的收回去。“那沒事,我先出去,晚上給你送飯上來?!?/br>沒有得到回應(yīng),南青起身,把椅子搬回書桌前,然后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宋立,走向了門口。“你做了什么?”,就在南青右手碰到門把手的剎那,宋立開口了。他看著南青的背影,沒有錯過那個人轉(zhuǎn)瞬即逝的僵立。“什么?”南青轉(zhuǎn)過身,看著宋立。“我說,我中毒了,你去了白禾那里,他和你說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宋立靠在床頭,兩只眼睛看著南青,一眨不眨的。“誰和你說的?我沒有做什么?!?/br>“沒有人和我說,是我自己看到了的,你肯定做了什么……”宋立看著南青,聽到南青的反駁也沒有生氣,仍舊保持著方才的淡定。“讓我猜猜……,你放血了?犧牲了你的修為?還是……犧牲了你的性命?”“沒有,什么都沒有,你不要瞎想。”“那你就自己告訴我,你到底干了什么,不然你明天就看不到我了,我不怕白白浪費你的犧牲,反正看起來你也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