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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當年二十出頭的艾勒斯,當時正坐在永和當鋪里,和李掌柜說著來中國見到的新奇物件兒,并沒有注意到走進店鋪的小個子曹閔。直到極有眼力見兒的李掌柜說了一聲“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才回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看的楞了。“我要當了這個瓷瓶。”,曹閔小心的拿出了檀木盒子里的瓷瓶,放到了桌上。李掌柜頓時眼都亮了,只是沒待他說話,艾勒斯就開口了。“這個瓶子真漂亮!姑娘也很好看,和這瓶子很配,很素雅,很好看!當真是鬼斧神工!”艾勒斯很激動,幾啦哇啦說了一堆,只是說得話,曹閔一句也沒懂。李掌柜看了眼呆愣著的曹閔,還是給她翻譯了艾勒斯的話。曹閔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艾勒斯,卻一句話也說出來。她從沒見過外國人,更沒被外國人夸過,哪怕是和她拿的一個瓶子一起被夸,看起來就是隨便那么順帶一提的。那種感覺很神奇,當時的曹閔只是覺著心里有些開心,又不只是開心。“姑娘,這瓶子,你想怎么賣?”,李掌柜看著瓷瓶,問曹閔。曹閔就愣住了,她沒想好要怎么賣,也沒想好賣多少錢。“不如買給我吧!”,艾勒斯突然用一口相當不流利的漢語說話了,曹閔被打亂了思緒,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李掌柜也詫異的看過去。“買給我吧!”,買和賣都分不清的艾勒斯,不甘心的又插了一句。最后,曹閔把瓷瓶賣給了艾勒斯,十萬錢,艾勒斯在問過李掌柜后給出的價錢,沒有坑曹閔。曹閔拿著錢,就走了,艾勒斯在門外追上她,問她家在哪里,想送她回家。曹閔沒有想到埃勒斯為什么要送她,只是終于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沒有家了,老和尚都不在了,她連破廟都沒有了,另外的一群流浪者在老和尚走了就把她趕出來了,她還慶幸自己早早的把東西搬出去,只是老和尚還在里面,沒錢下葬。曹閔沒忍住,就落下淚了,沒有什么表情,就是無聲的哭,看起來很委屈。艾勒斯就手足無措的看著她,最后彎下腰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背,摸她的頭,很溫柔的那種。最后,曹閔用她賣瓷瓶的錢,把老和尚安葬了,都是艾勒斯找人安排的。之后,曹閔就跟著艾勒斯來了加拿大,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七年了。曹閔回過神,看著床上安睡的艾勒斯,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起身去廚房做飯了。艾勒斯在她起身后,睜開了雙眼,悄悄的坐起來下了床,慢慢的挪到桌子前,翻出了紙和筆。曹閔在半個月后,收拾艾勒斯的遺物時,從瓷瓶里倒出了一張字條。“閔兒,昔日,我在永和當鋪看見你,心里很高興,和你相伴到如今是我那時不曾想過的,到如今,我要先走了,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過日子。泰勒斯”翻面還有一首,字跡工工整整的七言律詩,看的曹閔流出了淚,但是眼角卻還掛著笑,很溫柔的笑。作者有話要說: 南青的番外,就到此為止。復(fù)變課也沒聽,傅里葉變換和拉普拉斯變換已經(jīng)要把我殺死,實在不知道期末要怎么過,我的高三生活又如約而至。祝我好運,也祝你們好運,在關(guān)于期末上。☆、過隙南青和宋立出去采買東西,前不久宋立聯(lián)系了季華和韓伍,決定出去聚一聚,商量過后,定了今天晚上在花圃那邊吃飯。宋立現(xiàn)在在市博物館工作,大體上就是看看那些個古董,需要修復(fù)什么珍惜物件兒的時候,基本就是住在那邊,不過目前博物館相關(guān)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整體上也就比較輕松,比之前沒日沒夜加班的時候強多了。南青,兩年前就開了個書吧,里面的存書都是他私人古董,幾百年下來,那些書也差不多都成了孤本,為了防止出問題,南青專門去辦了證明,而一些實在有些貴重的殘本,已經(jīng)被他上交了市圖?,F(xiàn)在書吧開的挺好,去的顧客辦卡,按借閱的書的類型收費,費用一般,始終在虧本的邊緣徘徊,畢竟房租有些貴。書吧里面有提供辦公區(qū),和閱覽區(qū)隔開,供一些需要處理私事,或者純粹想要吃點兒什么的人使用(當然最初純粹只是因為宋立想吃東西,所以找南青編了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用隔音玻璃隔開,在里面交談也不成問題。辦公區(qū)會提供一些南青自己做好的小零食,曲奇,蛋撻,小面包這些,每天都限量,最多五十份,賣的也比較貴,不過銷量很好,按宋立的話說,還不如開個西餅屋什么的,比這書店掙錢多了。韓伍在一家外企,半年前剛提拔成經(jīng)理,當時還請了宋立和南青吃飯,嘴里說著經(jīng)理也就那樣,煩得很,一堆破事兒不想管,不過還是笑的很開心的。老爸老媽還是老樣子,前兩天兩個人剛好休假,就一起旅游去了,今年去的阿根廷,說和中國地心距離上最近的國家還一次都沒去過,實在遺憾。爺爺奶奶在鄉(xiāng)下住的慣了,哪怕不方便,也不肯回來和他們一起住。年紀大了,只是身體都還好,尤其宋立還買了染發(fā)劑,親自給爺爺奶奶染了發(fā),美其名曰首秀就交給他們了,不過效果確實也不錯,一頭黑發(fā)看上去就年輕了起碼十歲。爺爺奶奶不肯過來,宋立南青他們逢年過節(jié)就回去了,一家人住在老房子里,也還好老房子結(jié)構(gòu)大,而且冬暖夏涼,人多也擠得下,熱鬧的不行,每回回去倆人都笑的很開心,南青每次幫忙拍照,已經(jīng)拍了五年,存了上千張照片,家里樓梯墻擺了一溜兒照片。“哎!我剛拿了rou,你又拿這么多,吃的完嗎?”南青推著車,本來打算推走的,一低頭看見兩大包牛羊rou,立馬扭頭看著宋立。“漬!吃的完吃的完,我吃rou你放心,吃不完還有伍子呢!”,宋立打算糊弄過去,推著南青的背,還趁機掐了一把,嗯,手感巨好。“……你不怕胖了?上次不還說要減肥?”,南青看了宋立半晌,決定不提上次還是他解決了剩下的宋立說的一定能吃完的食物,轉(zhuǎn)移了重點。“哎!我都說了,我上次那是熬夜加班時候被你喂得,天天晚上補湯,雞腿兒,烤rou造的,你現(xiàn)在窮的不行,多少天沒這么吃了,我早已經(jīng)瘦的皮包骨頭了OK?”“……行吧,那拿一包,咱就五個人,真吃不完,你還扔在季華那兒讓他倆啃剩飯???”“哎……行行行,你有理,拿吧”宋立眼珠子都沒轉(zhuǎn)的盯著南青把一包牛rou拿下來,還咽了口口水,看上去還是不甘心。“有那么饞???”南青看著宋立咽口水,喉結(jié)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