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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發(fā)生過的種種,楚秀覺得臉皮有點掛不住了,面對北聿的問題,也隨便敷衍著想掩飾尷尬。而當他剛準備起身,竟被北聿拽住又拉回他腿上躺著。“說,說不清就別想起來?!北表矐袘械?,但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這人怎么一扯下面具又開始耍無賴了!“不是,你這樣我我我……哎不是,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到了這里才暈得有些頻繁。”楚秀將眼神錯開不與他對視,此刻的心情甚是復雜。而說起“頻繁”還得扯上上次的暈倒,而上一次,自己還看見了疑似“真相”的幻境。那這個事情……他要不要現(xiàn)在問呢?北聿一手支撐在身后,一手挑起發(fā)間的銀帶子把玩,沉思片刻道:“這里么……”楚秀看他想得入神,輕咳一聲決定還是把月云那事兒問問:“北聿,我問你個事兒……”哪想剛一開口,嘴立刻被人給捂了個嚴實!楚秀氣急敗壞,瞪眼望過去就瞧見北聿笑瞇瞇地模樣,活像洛風那只漂亮的老狐貍。不,他北聿就是老狐貍!“你這段時間麻煩我多少事兒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讓你好好待在太華,你倒長本事了,不僅偷偷跑出來了,還帶著寧晚心一起過來了。你說,我要怎么罰你?”楚秀使勁扒開他的手,“噌”地坐了起來,白皙的臉被氣了個通紅,看上去倒還多了絲血氣。“你,你,你這是惡人先告狀!”要不是這廝一直沒給自己任務還悄悄出去了,他會跟著三昱他們出去嗎!見他氣得結巴,北聿悶笑著拉著他的袖子慢慢拽了回來,楚秀原本不想理,但不知不覺間就氣呼呼地坐下了。“你還真較勁。不過念在你護主有功的份上,我不追究了?!?/br>說到保護,楚秀怎么就想不起自己真真保護到了他?反而經(jīng)寧晚心一提點,他才知道原來一直是北聿在暗中護著自己。哎,自己真沒用,就這么想下來,又生不了北聿的氣了。楚秀仿佛一個泄氣的包子,怏怏不樂道:“你要是早一點亮出身份,興許寧晚心她們也不會死了。”北聿挑眉:“她對你說什么了?”楚秀想起那一幕,又是一嘆,遂緩緩將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告訴給了北聿。本以為北聿聽后不會大悲大怒,可至少也會皺眉表示不滿??伤尤皇裁捶磻矝]有,表情淡淡的,仿佛早就看到了結局。楚秀不可思議地問他:“你怎么一點表示也沒有?”這回,北聿竟先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陣法中心,道:“你在寧晚心口中得知的故事,我們在外面全看到了?!?/br>“什么?!”楚秀驚住了。北聿突然伸手撫了撫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只炸毛的貓,循循道:“我猜,寧晚心一定是做了什么犧牲,能讓仙人笑將她的記憶全數(shù)通過陣法再現(xiàn)給世人觀看。而她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想讓孫正后悔到死。”楚秀想起那一團金光和寧晚心慘白的臉,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她在同自己敘說往事時,也一并將過去通過金球傳達出去了嗎?他竟還天真的以為自己醒過來后事情該解決的差不多了,怎想還沒結束!而北聿居然一點也不慌張。對,自遇見洛風的那一刻,楚秀就沒見他失態(tài)過。“你猜得一點沒錯。那孫正呢?!”北聿皺眉:“不太樂觀?!?/br>北聿的話一落下,似是有結界從他們身邊剝落。瞬間,所有刺耳的雜音如潮水奔涌而來,吵得楚秀頭更痛了。陣法中心,四周還留著筇族最后的畫面,一幕幕皆是白骨遍地,凄慘而荒涼。段長風切了一把輕劍橫在孫正面前,對面是與他們僵持著的傅識等人,氣氛看上去很是緊張。“不過去幫幫段將軍嗎?楚秀有些擔心,特別是對面的傅識,城府頗深又陰險狡詐。北聿:“長風的本事我信得過,有他在,孫正就死不了。你別過去,雖然你現(xiàn)在力大如牛,但對面要殺你易如反掌。”楚秀不是很滿意他的措辭,他怎么就像牛了?“那要是他殺了我,豈不折了你的面子?”楚秀憤憤回擊。北聿一聽,很是欣賞的點了點頭:“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自然不敢動你,所以你又得好好感謝我了?!?/br>怎么繞著繞著又把這筆功德賬記在他名下了!楚秀乖乖閉上了嘴,生怕一開口自己便又多了一份“債”。此時,陣中。“段長風,我們仙家素來和鬼域井水不犯河水。你把我們的朝天子扣在手上,意欲為何?”傅識站在前頭,一臉笑意詢問著對面的段長風,可話里卻是淬了十足十的冰碴子。段長風屹立在前,站得筆直,朗聲道:“你若是存了好心,方才為何不攔下孫正?!”楚秀扭頭看向北聿,自己果然是錯過了什么畫面。北聿知道他想問什么,解惑道:“一炷香前,孫正看完了仙人笑化出的幻境,登時心境大亂、心緒不寧,一時走火入了魔?!?/br>“?!”楚秀忙朝孫正看去,由于他被段長風高大的身軀遮住了大半,楚秀只得看見他一頭凌亂的白發(fā)披散在背后。而這種危難時候,傅識居然還能袖手旁觀?面對質問,傅識仰天大笑,譏諷地看著段長風:“入魔之時雷云翻動,周身真氣逆流。莫說我,就連得道高人近身都會被這股亂象打斷筋骨!你讓我怎么幫?”段長風側眼看了看身后不發(fā)一言的孫正,回應:“但他也是你們的兄弟!”傅識:“哈哈,段長風,是不是跟在北聿那只老鬼身邊久了,都學著做正道棟梁了?你把人給我,該怎么做我們上陵自會處置??赡阋呛鷶囆U纏不放人,待會兒上去了,可就沒那么好走了。”這時,身邊響起火焰吞噬之聲,楚秀眼前一閃,只見北聿不知何時已來到人群中間。“看來扯嘴皮這事兒還得我親臨?!?/br>傅識一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北聿的真面目,竟莫名有種說不清的熟悉感。但這想法太荒謬,很快便被他否決。“喲,不好意思,當著您老人家的面說了您的壞話,您可別怪罪。”傅識可不管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人物,再顯赫的身份也比不過他的姓氏,開口就嘲。北聿置之一笑,道:“老人家算不得,可我今兒能在你手里留人,你這晚輩也沒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