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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晚上開著刺眼的燈,有一盞就夠了,昏暗的燈光下我會更自在。 顧子林帶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回家,那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跟我聊天,他的談吐不凡,跟我聊天的過程中我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我們聊的話題很廣,從文學到政治到國際最后連明星八卦都聊上了,相談甚歡。 從第一次聊天之后他又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幾次,再之后顧子林開始帶我去外面參加各種社交活動,見的人很廣。遇到了一些我喜歡的人和一些從見面就覺得厭惡的人。我摒棄自己的不適感努力的融入其中,為了笑而笑。 剛剛參加完一個酒會,我和顧子林回到家中,我去洗手間看到鏡中的自己,妝容精致,衣著光鮮,鏡中的自己巧笑倩兮,顧盼生姿。突然心中生出一股煩躁感,我隨手拿起一件東西,瘋狂的砸著鏡中的人,那是個惡魔,顧子林聞聲趕緊跑過來,他沖過來抱住我低聲在我耳邊訴說:“麥子,冷靜,冷靜,放開手,我們出去好不好?!?/br>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等我記憶再次銜接是顧子林正在給我包扎手上的傷口。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麥子,我們?nèi)メt(yī)院吧,好嗎?”顧子林的聲音充滿了無助 “你可以讓我可以走的。”我不想繼續(xù)為難他了 “麥子,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顧子林哭了,我輕輕地吻掉他的淚。 日子如流水一般飛逝,我和顧子林同居已經(jīng)一年半了,我也要畢業(yè)了。 畢業(yè)前,看著別人忙碌的寫論文,找工作,我都覺得這一切與我無關(guān)。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顧子林已經(jīng)替我安排好了一切畢業(yè)事宜,我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靜靜的等待就好了。 我接受了顧子林讓我定期接受心理治療的提議,我已經(jīng)很少失控了,只是偶爾會煩躁,會不安,會大哭。 我的電話響了。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給我打過電話了。我慌亂的按了接聽鍵: “喂” “喂,麥子,我是于雯雯?!?/br> “嗯”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請你幫個忙,我要帶阿喻離開這里,你能幫我嗎?” “我們已經(jīng)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br> “麥子,這些年阿喻心里在等誰,你又在等誰,我們之間就不用兜圈子了,我不會放過阿喻的,她是我的?!?/br> “很好,那我祝你們幸福?!?/br> “你應該祝福我們,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祝福我們?!?/br> “麥子,請你放過阿喻?!?/br> 放過,放過,我放過了所有人,可是誰放過我了?我不答應。我掛斷了于雯雯的電話。我又開始煩躁了。 我在屋里來回踱步,不斷地用手捋著自己的長發(fā),頭發(fā)為什么都黏在我的手上,我試圖把它們甩開,可怎么也甩不開,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慌亂間我聽到敲門聲,我沖過去打開門是一個挺括俊朗的中年人,他目光如炬的審視著我。 “你就是麥子?”我看著他的眼睛一言不發(fā)。 “我們談談吧。”我讓開門讓他走進屋里,屋里已經(jīng)一片狼藉。 他挑了一個主位坐在沙發(fā)上,示意我讓我也坐下。 “子林說他要娶你,你的背景我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在問我話,我的腦袋里不停地轉(zhuǎn)動,可卻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 “我希望你可以主動離開,其他的什么條件你隨便提,我們顧家不會虧待你,但我們決不允許子林娶一個瘋子自毀前程?!彼脑捨衣犆靼琢?,他看似在跟我談判,實則只是通知我,你該走了,對我該走了。 他給了我最起碼的尊重,并沒有像林憶北的mama一樣,直白的端著眼前的咖啡從我的頭澆下去,告訴我離她兒子遠遠地,不要試圖攀高枝,更辱罵那個我連面容都記不清的母親是狐貍精,為了跟有婦之夫私奔,拋家棄女。 看著眼前這個顧子林的父親我笑了。 “我會離開的。” “我們顧家不會虧待你,這個房子肯定不能留給你,不過,補償費我們決不虧欠。” 我笑的更大聲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他走了,他可能真的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終于找到了我和顧子林簽的協(xié)議,時間剛剛好,是時候離開了。 顧子林回來時已經(jīng)很晚了,我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他,還是跟初見的時候一樣英俊挺拔,只是微蹙的眉頭出賣了他的心事,我已經(jīng)喝了太多酒了,我站起來,試圖走到他的身邊,可左搖右擺的走不成直線,直到他過來抱住我,我才觸摸到他的臉,我伸出手指撫平他的額頭,看著他,大笑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顧子林用力地抱緊我,淚垂在我的手背上,我伸出舌頭舔了舔,笑著看著他:“有點咸?!?/br> 顧子林瘋了一樣的吻我,我并沒有阻止他,他抱我到床上,顫抖著一件一件脫掉我的衣服,我木然的看著天花板,在進入的那一刻,疼痛讓我清醒,淚順著臉頰滾落。喻,這是你想要的對不對? “麥子,永遠不要離開我?!鳖欁恿?,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身體里沖刺。 一早,顧子林接到一個電話,他在我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就匆匆的離開了,他走了,我坐起來,□□著,走進浴室一遍又一遍的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兩不相欠了。 畢業(yè)了,最后一次的聚會。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喻和于雯雯牽著手坐在一起,我試圖找個機會單獨跟喻談一談。我看著喻幫于雯雯夾菜,幫她擦掉嘴邊的食物殘渣,我看到她的笑,也許她不需要我的打擾了。失去了。想起于雯雯的話,我想我應該送她一個禮物。 我端著滿滿的一杯白酒走到喻的面前,“我干了,你隨意,從此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從今以后希望我們老死不相往來,祝你前程似錦,祝你們幸福?!闭f完我仰頭干了這滿滿的一杯白酒,轉(zhuǎn)身到洗手間吐得昏天暗地,食道連接著胃像一條著了火的高速公路把我灼燒殆盡! 那天晚上喝完這杯酒,把胃里的東西吐干凈之后,我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間飯店,離開了這座城市,離開了所有的人...... 我注定是孤獨的。 第29章 結(jié)局 我一無所有,來到那個我和喻曾經(jīng)出逃的小鎮(zhèn),熟悉的是風景,不同的是游人。我終于還是流落異鄉(xiāng)了。 我找了一個工作,在私企,每天早出晚歸,拿著單薄的薪水,除了支付吃和住并沒有什么結(jié)余。 三個月后頻繁的晨吐讓我意識到我懷孕了。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肚子里的小家伙并不老實,每天都要在肚子里來回翻滾。我每每伸出手摸著肚子里這個小生命,感謝上天給了我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