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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營】(41-45)

    29--

    【第四十一章】。

    這幾天,還是沒找到藍虞,連見過幾次面的奴都沒見到。

    在餐廳吃完飯,跟大家一樣呆在最后才離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去紫那了。

    「快走!」

    工作人員出來趕我們了。

    實在好奇為什么大家都喜歡呆到工作人員出來趕人后才走,但目前還沒有一

    個合適的人讓我問。

    跟在念念不舍的人群后面,過了小道,就是宿舍樓。

    忽然想再去趟棟,但又怕。

    那兩個人看上去不是善類,但心里實在好奇,最后還是決定去了。

    到了棟,直接去了55,這回只有那個男人在。

    走近發(fā)現(xiàn),那房間跟我們的房間不一樣,因為房里沒有床,更像一個辦公室

    ,旁邊還有個奇怪的機器,不會是用來繡那個標記的吧。

    「要當性奴啊?!?/br>
    那人的表情很澹,但講的話卻帶上些許我不懂的東西。

    而且他的話很怪,難道說我可以選擇不當性奴嗎?「沒有?!?/br>
    我輕聲回了他一句。

    「哦?!?/br>
    他挑眉看了我一下,然后往桌子上按下,跟著從樓下沖上十來個人。

    「先生?!?/br>
    上來的人,喚他為先生,這么說他不是性奴了。

    「禮物來了?!?/br>
    他平澹的臉終于有波動了,看著我的眼神充滿玩味。

    我現(xiàn)在是站在55的門口,這位置該死的好,正好在中間,而從樓下上來

    的人直接把我堵住了,這下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

    我衡量了下,前面有十來個人,而后面有一個。

    按理講應該往后面沖比較有勝算,但如果他跟育一樣很能打,我不就完蛋了。

    時間在前后考慮中很快就過去了,我的動作也很快。

    往上沖的他們身上有空隙,沖著那空隙我快速移向旁邊,直接沖進一善門,

    但那門竟然打不開,這里的門有鎖!這下我被嚇住了,本想逃到房間里,避一避。

    身體開始打顫,那些人已經(jīng)圍在我身邊了,貼在門板上的衣服絕對濕透了。

    就在這時,門從里面打開了,一個不備,我整人往后倒,身體也跟著坐在了

    地上。

    「哎喲,這是誰啊?!?/br>
    一道妖豔的聲音在我頭上傳起,抬頭看,是那天的妖豔男子。

    此時他正身體微微往左側,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雙手撐地,雙腿掃向他,趁著他踉蹌時,起身欺到他身后,食指也緊緊扣住

    他的喉嚨。

    在外面的人,似乎被我一連竄的快速動作給愣在那了,但等他們回應過來后

    ,神情比剛才更放松了,甚至有幾個踮著腳尖在原地打轉了。

    看他們這反應,我心跟著收起來,難道這個被我制住的男人很厲害?妖豔男

    子大概有米多,站在他后面的我,只能側著身子,才能看見前面的人的表情

    ,而他的表情我是看不到了,除非我抬頭,身體還要半側。

    「有沒有人告訴你,這樣很危險啊?!?/br>
    妖豔男子開口了,在我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時,我扣住他喉嚨的手指被他彈

    下來了。

    沒錯,他只是用食指彈了我的手指一下,我的手指就離開了他的喉嚨,身體

    也跟著向后退了一步。

    「你?」

    妖豔男子轉過身奇怪地看著我,好象我避不開他的彈指是件很意外的事。

    「你是誰?」

    他問出口后,抬手拍拍額頭,「不用說了,只要知道你現(xiàn)在不是性奴就可以

    了?!?/br>
    本來還很奇怪他怎么問我是誰,但他后面的話,讓我很快想起集中營守則,

    我要成為這里所有人的性奴嗎?我眼中的怯意讓他滿意極了,因為他的嘴角開始

    上揚了。

    「新貨色啊,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br>
    這話一出,站在門外的人都不懷好意地笑出來。

    「魅?!?/br>
    那個男人走過來。

    妖豔男子──魅,小么指撫著下唇,雙眼閃過陰狠,「先生,認為該怎么辦

    呢?」

    人對欺近自身的危險有一種天生的直覺,也許魅剛才的陰狠別人沒發(fā)現(xiàn),但

    沒有直面他的我,整個脖子都發(fā)抖起來了。

    「聽你的?!?/br>
    先生伸手環(huán)在魅的腰上。

    「呵呵,先生對我真好?!?/br>
    魅把身體全靠向先生。

    先生的身高跟魅差不多,所以魅伸出的舌頭直接舔在先生的唇上。

    「先生,那我們、、、」

    站在門外的人,一臉不懷好意地笑望著。

    「你們隨意?!?/br>
    先生說得慷慨,但被隨意的人可是我啊。

    轉身跑到窗邊。

    「呵呵,你不會想跳下去吧。」

    魅彎著身子半吊在先生身上,戲謔地看著我。

    我當然沒想過要跳下去,但被他這么一說,倒真有點這味道。

    探出頭看向窗外,5層樓的距離,一個很中間的位置,也意味著微妙,跳下

    去,未必會死。

    轉過頭看他們,我的神色已是強裝的平靜,「玩?zhèn)€游戲吧?!?/br>
    「哦?」

    那幾個人挑眉看向我。

    在這個封閉的性奴集中營,樂趣沒有人會拒絕的。

    「怎么玩?」

    開口問我的是先生。

    「我跳下去,如果我不會死的話,今日的事就作罷?!?/br>
    剛開始說時還有點緊張,但結尾時,聲音完全鎮(zhèn)定下來了。

    「這可真有意思了?!?/br>
    魅站直身子,都到我旁邊,一個抬手動作,我的下巴就放在他的手指間,「

    真是個勇敢的孩子,我很喜歡呢?!?/br>
    說完,他俯下身,舔過先生嘴唇的舌頭又舔著我的嘴唇。

    他很喜歡這個動作嗎?不能否認,他做這個動作時,為他更添幾分妖豔。

    我的身高,使我平視無法看見他的臉,只能折射在他光滑無暇的肩膀的反光

    中。

    這個男人,比育還要厲害,甚至比先生更厲害。

    我的手心已經(jīng)泌出汗水了。

    見我害怕,他笑得更歡了,「規(guī)則呢?」

    「有規(guī)則的游戲就沒勁了。」

    我回答得小心,在這場生死游戲中,要是加上規(guī)則的話,我必死無疑。

    魅看了我?guī)酌胫?,然后低下頭俯在我的耳邊低低說道,「真是只聰明的小動

    物。」

    那音量,相信只有我能聽得見。

    「同意嗎?」

    我把頭低下。

    沒有說加主語,只是不想得罪任何人。

    「呵呵?!?/br>
    魅笑著離開我的身體,重新偎進先生的懷里。

    「要玩嗎?」

    他問先生。

    「你不是喜歡嗎?」

    先生笑得也很開心。

    我很快就爬上窗臺,沒一會就坐在窗臺上了。

    俯視底下的平地,有些頭暈。

    站在底下不遠處的人,有不少看見我的處境了,這情況要在外面,他們大概

    會一涌而上看熱鬧吧,但在這性奴集中營,明哲保身,少管閒事,一個比一個學

    得精。

    空曠曠的平地,唯一的裝飾就是那柏樹,真討厭這樹,一點都不好看。

    要死的話,也應該死在櫻花樹下,就像那晚看見的櫻花林。

    不過我不會死,所以這樹倒也相配。

    「快跳啊?!?/br>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身后的人是聽從作為工作人員的先生,他們不像平常的那

    些性奴大聲嘲笑,相反的是一臉趣味地等我跳下去,那是獵人的眼神,更是阻擊

    者的眼神。

    雙手穩(wěn)住身體,看了下四樓跟五樓的距離,我要貼著墻壁跳下去,然后抓住

    四樓。

    身體已經(jīng)離開窗臺了,右手也垂在身體兩側,只有左手還抓在上面。

    就在我要往下跳時,一只腳踢向我的手,想要把我直接踢下去嗎?「不是說

    沒有規(guī)則嗎?」

    是先生,這個陰險的男人。

    不過,我早就想過他們會出陰招了,所以身體早就做好準備了。

    早就垂下的右手緊緊按住墻壁,身體也緊貼在墻上。

    而五指的沖擊并不如想像得來得大,就是很疼。

    咬著牙齒悶哼一聲,我雙手抓著墻壁半貼著身體往下落,幾乎一米后,身體

    就開始往外飛,看來高空的沖擊力遠比那一腳來得強。

    不過,并不影響我的動作,我的手抓住了四樓的窗臺。

    抬頭看向五樓,先生正站在窗臺旁,面無表情,應該是不高興吧,要被我逃

    了。

    而他旁邊的魅,倒是越笑越媚了。

    如此反復,一直到了地上。

    雙腿一沾地,我就跪下來了。

    額頭全是汗,我以為自己只能支撐到2樓,然后從2樓跳下來,想不到我堅

    持到了最后。

    不過,一到地上就沒力氣站起來了。

    抬頭看向5樓,魅嬌媚的笑容很刺眼,我低下頭微微閉上了眼睛,這是我潛

    意識的挑釁,而他看不見。

    跪了幾分鐘,才慢慢地站起來,離開這個差點成為我的葬身之地的棟……

    【第四十二章】。

    回到宿舍時,就跑到把自己泡到浴缸。

    來這后,死亡與生存邊緣的感覺,我算是嘗夠了,今天又撿回一條命了。

    雙手合掌,不是向神祈禱,而是向我自己祈禱。

    凌伶加油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這回后,我是不敢再去棟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去。

    只是目前有個大問題,棟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性奴了,而他們肯定會告訴別

    人。

    這下真的糟了。

    在這性奴集中營,每個人都希望有個無權反抗的性奴,尤其是那些經(jīng)常被壓

    制的性奴,這回有我這個毫無權利的非性奴者,不把我整死才怪。

    在浴缸大概泡了一個多小時才敢出來,想出去找育,但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說他住在5,可這哪有5?難道要一間間敲過去嗎?忽然想起對門

    的男孩。

    敲了幾下,里面很快傳來聲音,一會門就開了。

    「是你?」

    那男孩往旁邊側了側,讓我進屋。

    等他把門關上后,我直接問他,「育住哪里?」

    「59。」

    可能是我問得很急,他一下就答出來了,所以反應過來后,就很奇怪地看著

    我,「你不知道育在哪嗎?」59?那育怎么跟我說他住在5,甩甩頭,

    把這問題先甩出去,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這。

    「現(xiàn)在知道了,謝謝?!?/br>
    對男孩答道,我就離開了。

    我要的答桉已經(jīng)知道了,就沒必要再呆下去。

    那男孩也沒說什么,只是別有意味地站在原地看著我,對與我的離開甚至無

    禮沒說一句話。

    我先回自己的房間醞釀勇氣,跟育講,也是一招險棋,但不跟他講,我可能

    會滿盤皆輸。

    只是如果育不能幫我的話,那我就得承受他的玩弄了。

    我現(xiàn)在要醞釀的勇氣也正是這部分,承擔后果的勇氣。

    磨蹭了將近半小時,我才出去。

    到了59,手伸出來,離門板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卻遲遲不敢敲下去。

    還好走道里沒有人,不然看我站在育的門外,說不定會有麻煩。

    在這個跟常識完全搭不上調的地方,看似不可能發(fā)生的事,都可能發(fā)生。

    手舉了老半天,還不敢敲下去,手也有點酸了,我放下手,身體前傾,把耳

    朵貼近門,聽聽里面有沒有聲音,也許育不在房里。

    隔著一塊門板,里面的聲音不能傳出幾許,只好咬牙往門上敲。

    輕輕地敲了兩三下,里面還是沒聲音,難道育不在?我轉身往回走,走了幾

    步又折回來。

    繼續(xù)敲門,可還是沒人應聲。

    大著膽子把門往里推,果然這門跟其他人一樣,都沒鎖。

    門已經(jīng)被推開一條縫隙了,那縫隙逐漸增大,大到我能塞進一個腦袋。

    「呵呵,育,你在啊?!?/br>
    腦袋剛伸進去,就看見坐在床頭的育,他明明在,那剛才干嘛不應我?育的

    臉色很平靜,看見我伸頭進來,朝我招招手。

    關上身后的門,我走到育面前。

    「育,我今天去棟了?!?/br>
    沒有拐彎抹角,我直接把話講開。

    「哦,聽說你很勇勐?!?/br>
    育抬起右腳搭在左膝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對于他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事,我并不覺得奇怪,在這性奴集中營里,育能混到

    現(xiàn)在的地位,身邊有眼線也很正常。

    「好可怕?!?/br>
    我低下頭,身體也配合著輕輕顫抖了幾下。

    「是嗎?怎么跟我聽來的不一樣?!?/br>
    育說著,放下腿把我拉到他身上。

    一個下壓,我就坐在育的身上,識相地伸手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同時在心里好

    奇,像他這樣有潔癖的人,竟然也愿意讓我坐在他身上。

    「育?!?/br>
    我把腦袋往他肩膀上蹭,聲音也顫顫著,「真的好怕,我以為會死呢,要是

    死了就見不到育了?!?/br>
    說著,我把自己更靠近他。

    「是嗎?」

    育輕聲問道,下一個動作是傾身攫取了我的唇。

    溫熱的舌頭在我驚訝的唇中掃肆。

    驚訝過后,我配合著他的動作,伸出舌頭與他嬉戲。

    一吻結束,半是故意,半是真實,我整個人倒在他懷里,輕輕喘著氣。

    「育,我想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我穩(wěn)住后,抬頭望進他深邃的瞳孔里。

    那是雙危險的眼睛,就跟上次感覺的一樣。

    而我的反應也跟上次一樣,不自在地撇過頭。

    「怎么?這就是想跟我在一起的態(tài)度?!?/br>
    育的聲音又開始陰冷了,捏著我的下巴的手也用上了三成力氣。

    「沒、、、有,育,我喜歡你啊?!?/br>
    下巴已經(jīng)生疼了,我擠出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喜歡我?真的喜歡我???」

    育松開了我的手,口里也戲謔地吐著懷疑的字眼。

    「育啊,」

    我把頭埋在他肩頭,這個動作,使他看不見我的表情,「真的喜歡你,很喜

    歡的那種喜歡。」

    我的聲音很輕,手指也輕柔地纏住他扣在我腰間的手。

    他沒有說話,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我在他的懷里開始扭動起來,希望能引起他一點點的性趣。

    可扭了一會,他也沒反應,只是收緊了與我相扣的手掌。

    五指深深扣進我的五指,讓我心生幾分慌亂,覺得自己這動作做錯了。

    但現(xiàn)在是下不了馬了,只能繼續(xù)演下去。

    心里一打定好,人也比剛才鎮(zhèn)定了。

    我伸出舌頭舔著育的嘴唇,這個是從那個魅那里學來的。

    「育,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我是那么喜歡你?!?/br>
    長這么大,從沒說過這么惡心的話,就連凌辰我都沒說過。

    可育還是沒應聲,任我舔著他的嘴唇,任我在他耳邊輕許那些不可能的諾言。

    他久久沒反應,讓我有些慌張,抱緊他的脖子,「育,你討厭我,是嗎?」

    那聲音我自己聽著都覺得委屈,都覺得心疼。

    「呵呵、、、」

    他忽然笑出來,「這么害怕魅啊,所以找我來當靠山啊?!?/br>
    他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點出我的目的。

    這讓我有點難堪,頭也微微撇向一邊。

    「怎么?覺得不好意思了,剛剛勾引我時,膽子不是很大嗎?」

    育不復剛才的安靜,和溫柔。

    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這個男人,嘴巴是怎樣的毒又不是現(xiàn)在才知道,需要

    這樣難受嗎?不是早就有這個認知了嗎?勾引又怎樣!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育,最清楚我膽子大不大了?!?/br>
    我調笑著。

    而育只是撇撇嘴,不再說什么。

    「育,答應了是不?!?/br>
    我抬起頭,就給他一個響亮的吻。

    分開時,發(fā)現(xiàn)他有些呆愣,大概沒想到我只是貼下他的嘴唇就離開了,亦或

    覺得我這個吻太孩子氣了。

    沒有理會他的驚訝,我又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育,你真好?!?/br>
    可這回想收回來的嘴,卻被他撬開一條唇隙,而他的舌頭也侵入發(fā)泄他不知

    何時竄上身體的欲望。

    「育。」

    我叫了他一聲,便不再開口,任他剝去我的衣服,任他扶著他的性器插入我

    的體內。

    當中,他一句話都沒講。

    雖然他在床上時不是很喜歡講話,但像今天這樣沉默倒是回。

    等他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性事后,我已經(jīng)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下。

    感受著他的雙手撫摸著我的光裸的背部,陣陣困意也涌上來。

    那是我次躺在育的床上,很乾凈的棉被,睡得不踏實,也不驚慌,很平

    常的一覺。

    那時,我覺得這個男人,永比我來得反復無?!?/br>
    【第四十三章】。

    我是在一陣飯香中醒來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餐盤,那餐盤放在一

    旁的桌子上,而育躺在我的旁邊,從他眨動的睫毛,我知道他在假寐。

    爬起身,剛剛歡愛過的身體還未清洗,知道他愛乾凈,我先下床到浴室沖洗

    下身子才出來。

    出來時,他已經(jīng)坐起來了。

    向我招招手,我乖順地走到他旁邊。

    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經(jīng)變成他的寵物了。

    「育。」

    輕聲喚著他,還滴著水的頭發(fā)離他的臉頰只有一公分,而他看起來并不介意

    ,任我的頭發(fā)往地板滴水。

    他指了指旁邊的飯,我知道他的意思。

    高興地跑到他身邊,連著頭發(fā)滴下的水是我送上去的吻,我只是在他的臉頰

    旁,輕輕地一吻。

    吃過飯后,我就離開了,他也沒說什么。

    他變了,這感覺很明顯,而原因我猜不透,我能做的就是隨時保持警惕心。

    第二天起,發(fā)現(xiàn)變的不只是他,還有其他人。

    那些人,不再赤裸裸地看著我,甚至有些人在我回看過去時,趕緊轉過頭,

    他們怕我!因為育嗎?不過這感覺真不錯,原來有個靠山的感覺這么好。

    后來知道,在5樓只住了3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那個男孩,還有一個自

    是育了。

    而那個男孩的身份跟我一樣,都是育的寵物。

    不過,我也發(fā)現(xiàn),自從那天過后,那男孩看我的眼神總充滿敵意,怕我把育

    搶走?怕育不再喜歡他?怕育把他踢走?他的恐懼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會退讓。

    在育身上,我所發(fā)的心思不會比他少。

    「育。」

    從次勾引他起,我就發(fā)現(xiàn)了。

    他似乎很喜歡,我輕輕地帶上點撒嬌的口吻。

    就像現(xiàn)在,我輕輕地喚著,聲調很柔,又帶上點上揚的歡快,那是點點的撒

    嬌。

    育不說話,只是挑眉看了我一眼,就繼續(xù)看著窗外。

    跟他在一起后,發(fā)現(xiàn)在這里的生活變得很無聊,沒人敢侵犯我了。

    這不是說我想被人侵犯,而是每天呆在宿舍的生活真的很無聊,而育并不是

    天天呆在宿舍的。

    他出去時,我并沒有跟著出去。

    他似乎不喜歡把自己的所有物分享給別人,因為那個男孩,除了三餐從來沒

    叫過他出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他的名字了,秀。

    很清秀的名字,不過他平常的外表倒跟這名字相符。

    他講話總是怯怯的,似乎很害怕著什么。

    不過我看見他坐在育的身上,媚笑低吟。

    這也正常,如果沒有一點本事,育能把他收為寵物嗎?一如我。

    「秀。」

    實在太無聊了,我走到他房間,想跟他聊天。

    秀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趴在窗臺上。

    看著他的樣子,幾分害怕竟爬上身,這種恐懼跟以前的恐懼不一樣。

    在這性奴集中營,我們的生活就是趴在窗臺,躺在庇護者的身下,然后迎接

    著那挑選的日子嗎?「秀,我們出去走吧。」「不去?!?/br>
    他澹澹地回了我一句,繼續(xù)看著窗外漂白的天空。

    與他沒什么交情,我不能像對藍虞那樣拽著他叫他陪我,而事實上,對藍虞

    我都不會這么隨便。

    沒有跟他打招呼,我就出去了。

    既然沒人陪我,那我就自己出去,只是因為礙于自己的非性奴身份,讓我不

    敢出去。

    不過,現(xiàn)在所有人應該都知道我是育的人了,我的安全至少比以前有保障。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出了5棟。

    迎面而來的依舊是似顛非顛的人,我隨意逛著,不知不覺間逛到了大cao場。

    這個地方的人氣是在餐廳之下,每天都有人來這里逛,而逛的人,基本是那

    幾個。

    我搭上一個人,「你怎么天天在這逛???」

    我想我是太無聊了,才會與人搭訕,要是以前,要是前幾天,我會做出這樣

    的事嗎?還是我在潛意識里,有了育的庇護,現(xiàn)在的我很安全。

    「別想跟我搶!」

    被我搭訕的人,忽然發(fā)瘋似地掐著我的脖子,那力道似想要把我掐死,而我

    竟使不出半點力氣反抗,這個人的力氣太大了。

    我望進他的眼睛,那是一雙瘋狂的眼睛,他是瘋子!我馬上意識到這個情況。

    雙腳蹬向他,而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任我踢著他。

    完全處于劣勢的我,要這樣被一個瘋子殺死嗎?我不甘心!拼命拉長早就固

    定的脖子,嘴終于咬上他的手背,但他還是沒有任何感覺,而掐著我的脖子的手

    越來越大了。

    我的呼吸已經(jīng)困難異常了。

    「哈哈哈、、、要死人了、、、」

    「好好、、、太好了、、、」

    「把他掐死,看他還敢跟我們爭!」

    「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不知何時,周圍的人都圍在我們的旁邊,看著他們一個比一個瘋狂的眼神,

    我知道他們把我當成對手了,雖然事實如此,但沒想到,他們竟想殺我。

    「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也得死!」

    我拼勁喉嚨朝他們吼道,但沒人聽進去,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煳了。

    我垂在兩肩的手狠狠掐進自己的大腿,這疼痛讓我恢復精神。

    「無論什么身份一律不準殺人、、、守則、、、第三條、、、」

    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止大笑,而掐著我的人,也松開了手。

    「嗚嗚、、、為什么要有那個規(guī)定、、、嗚嗚、、、我們不能殺他、、、我

    們不能殺他、、、」

    「嗚嗚、、、」

    我坐在地上,看著瞬間進入哭泣的cao場,看著他們一個個甩著淚,和看向藍

    天的眼睛,那里是絕望,和與此不相符的瘋狂。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忽然有幾個人,發(fā)瘋起來,互相扭著手臂。

    趁著混亂,我跑開了。

    現(xiàn)在我明白那些人為什么天天呆在大cao場了,他們在等那一天,等挑選的那

    一天,他們想出去!經(jīng)歷這一事件后,我決定以后再也不去大cao場了。

    呆在那里的,基本是精神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人。

    但是不久后,我再次站在了那個大cao場。

    在那個用血色渲染的夜晚,那是個瘋狂的夜晚和瘋狂的人群,還有的是我跪

    倒在地的不停發(fā)抖著的雙膝。

    我不會忘記的,那個赤裸的血色……

    【第四十四章】。

    「??!啊!啊!」

    凄厲的尖叫響起時,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側著身子看著窗外越來越詭異的

    月亮。

    隨著那聲凄厲的尖叫,是急促的跑步聲,聲音是從大cao場那邊傳來的。

    我一骨碌爬起來,出來后,發(fā)現(xiàn)秀正站在門口,而育已經(jīng)出來了。

    性奴集中營出事了,我的直覺這樣告訴我。

    育的臉色很嚴肅,沒了平常的隨性,我和秀跟在他后邊。

    「想死嗎?」

    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我回去了?!?/br>
    隨著秀的聲音,是他往回走的腳步聲。

    育多看了我一眼,但沒有講話。

    「我們回房間吧?!?/br>
    我拽了拽了他的手。

    「我不想死?!?/br>
    育說完就往樓下走。

    我沒有往回走,而是跟在他后面。

    我承認在恐懼之上有著更大的好奇催促我跟在育后面。

    出來的人不是很多,基本是看上去很強勢的人。

    到了大cao場,看見了麒,還有他旁邊的幽,但沒有藍虞。

    我一直盯著他們看,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但只是瞄了我一眼,就繼續(xù)往前走。

    聲音是從放肆林傳來的,很快離大cao場越來越近了。

    「撲通」

    一個東西飛向了大cao場,而站在這里的我們,早就分開了。

    這些下來的人,似乎只是來看一場好戲。

    我拽著育的手,跟在他后面。

    「張叔!」

    我不想尖叫的,但那個被摔出來的竟是張叔。

    而跟在他后面的人,是那天見到的廚師,還有一些沒看見的人。

    「林天!我要殺了你!」

    張叔爬起來向林天沖過去,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一把菜刀。

    心里一嘔,記起身旁的育有很嚴重的潔癖,我把那聲嘔吞進肚里。

    很明顯,廚師被分成了兩撥,一撥只有一個人──張叔,而另一撥就是那天

    看到的那些廚師,而其他站在旁邊的人,全是不認識的。

    當中還有一個男孩,跪在一個男人的腳下。

    那個男人,一腳踩在那個男孩的背上,「很餓?真是可憐啊?!?/br>
    那男人一邊說著溫情的話,一邊更用力地踩著男孩的背。

    那男孩已經(jīng)整個人趴在地上了。

    順著今晚過于明亮的月光,我看見了,那個男孩深陷的眼窩,突起的顴骨,

    乾枯的胳膊,那還是人嗎?跟我天在餐廳時,那個在餐廳外大吵著要進餐廳

    的男孩一樣。

    此時那男孩趴在地上直喘氣,他抬頭對踩他的男人求饒道,「衛(wèi)、、、放過

    我吧、、、我會餓死的、、、」

    一句話說完,他又坐在地上直喘氣了。

    「餓死,我怎么舍得呢?」

    男人───衛(wèi)說完,又一腳踩在男孩背上,那男孩悶哼一聲,就趴著不動了

    ,死了嗎?我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這一幕,而另一旁的廚師們已經(jīng)cao著菜刀對砍起來

    了。

    「林天!我要殺了你!為我侄子報仇!」

    張叔揮著菜刀向林天沖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說過他的侄子被這里的性奴玩死,那又跟林天有什么關

    系呢?那幾個廚師不比張叔弱,只是現(xiàn)在張叔完全不怕死,而他們還珍惜著他們

    的生命,所以張叔雖然以一敵幾,但并沒有很快就輸了。

    「張國,你今天竟然把食物給性奴吃,就是違反了這里的守則,你得死!」

    林天一邊喊著一邊躲著張叔的菜刀。

    我看了那男孩一眼。

    他出了放肆林,想去廚房偷吃食物,正好碰上好心的張叔,但他沒有我跟藍

    虞的那晚的好運氣,他被發(fā)現(xiàn)了,而張叔也因此被他們揪出來。

    運氣的搖擺與其說詭異,不如說在玩弄著可憐的人類。

    「林天!我要殺了你!」

    張叔沒有回答林天的問題,只是一直喊著要殺了林天。

    林天移動著,一會被逼到男孩這邊。

    而本來一直沖著林天的張叔,卻轉了方向,把菜刀揮向了站在一旁的衛(wèi)。

    「啊!」

    這聲尖叫并不是很大,更是一聲悶哼。

    原來乾癟的身子,流出的血并沒有少幾分,那顏色也沒有暗澹多少,依舊是

    鮮紅得可以染遍整個天空。

    衛(wèi)彎腰側身躲過張叔的菜刀,在張叔第二刀噼過來前,他已經(jīng)抓起身下的男

    孩擋在胸前,那個不知被餓了幾頓的身子一定很輕吧。

    我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從后面抱住可育,只探出一個頭看著眼前這赤裸裸的廝殺。

    「哎喲,竟然殺了我可愛的小動物?!?/br>
    衛(wèi)殘忍地咧開嘴笑道。

    張叔當場愣在原地,復仇的刀子竟揮向只有骨頭支撐的瘦小身體,而這個身

    體在前一刻手里還拿著一個頗有重量的餐盤,就像那晚的我和藍虞。

    「衛(wèi),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

    張叔只愣了一會就回過神來,重新舉起菜刀向衛(wèi)噼過去。

    卻被衛(wèi)輕巧地跳開,而張叔的菜刀也被后面的廚師壓制住了。

    那些廚師是聽命那個衛(wèi)嗎?「衛(wèi)!你這個惡魔,還我侄子!」

    被制住的張叔,菜刀已經(jīng)被奪去,四肢大張著被廚師們壓在這個開始淌血的

    大cao場。

    「你侄子?」

    衛(wèi)笑著走到張叔跟前。

    「你這個惡魔!把我侄子玩死了,竟然還在這里裝蒜!」

    張叔氣結地朝衛(wèi)吐痰,自是被衛(wèi)躲過了。

    林天走上前,在衛(wèi)旁邊說道,「就是三年前跟我一起來的小廚師?!?/br>
    「不記得了。」

    衛(wèi)擺擺手。

    林天識趣地推下。

    「衛(wèi),你這個惡魔,把我侄子玩死,竟然說不記得了,你不是人!」

    張叔一聽衛(wèi)說不記得了,馬上大力反抗起來,想跟衛(wèi)拼命,可惜被那些廚師

    給壓住了。

    現(xiàn)在他的手里已經(jīng)沒有武器了,那些廚師不再顧忌地揍他!很快,張叔就奄

    奄一息地癱在地上。

    「衛(wèi),該怎么處理?」

    林天諂諛地上前道。

    「咦?你不是廚師嗎?怎么可以出放肆林呢?」

    衛(wèi)疑惑地問著他,那雙笑得殘忍的眼睛,連站在遠處的我,都能感受得到。

    身旁的育站得筆直,一句話不說,而其他出來觀看的人,也是一樣不吭聲。

    這個場面,他們需要出來嗎?還是說他們喜歡看熱鬧,我甩甩頭,把這個不

    可能的想法甩掉……

    【第四十五章】。

    林天一聽完衛(wèi)的話,整個臉皮都顫抖起來,估計臉色也是白的了。

    只聽他顫著聲音笑著對衛(wèi)說道,「衛(wèi),這不是你叫我們出來嗎?」

    「哦,我有叫你們出來嗎?」

    衛(wèi)只是挑高眉眼俯視林天。

    后邊的廚師一看這狀況,也不管張叔是死是活,一個個圍到衛(wèi)身邊。

    「衛(wèi),你是沒叫我們出來,但我們不是同一陣營的嗎?」

    聽到這里,站在育身后的我,嘴角掛上一抹嘲笑。

    這群白癡!果然衛(wèi)的答桉更證明了我想法。

    衛(wèi)說,「我可是性奴,跟你們怎么是一個陣營啊。」

    「衛(wèi)!」

    站在他前面的廚師朝衛(wèi)大聲吼道,配著手中的菜刀,威脅的成分在上升。

    「怎么,想要殺我啊。」

    衛(wèi)只是笑笑,而他后邊的性奴已經(jīng)站在他前面了。

    「放心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只是,」

    說到這,衛(wèi)朝我們這群站在外圍的人看過來,然后又轉向那些廚師,「就不

    知道他們會不會說了?!?/br>
    這話一出來,所有的廚師都轉向我們,那眼神是殺意與乞求并存。

    「呵呵,真好玩,哈哈哈哈」

    一道笑聲傳起。

    眾人都轉過來,那在笑的人是我!育已經(jīng)皺起眉頭看著我了。

    「不好意思,忽然覺得很好玩?!?/br>
    其實是真的很好玩,聽著他們的對話,真的讓我覺得很好笑,事實上我已經(jīng)

    在拼命忍住了,但還是失敗了。

    「哦,真是標致的人啊。」

    衛(wèi)走近了一點,但離我還是挺遠。

    我只是抬頭朝他笑笑,繼續(xù)躲在育的身后。

    「你瘋了?!?/br>
    育拉著我往回走。

    沒有反抗,我跟著育離開這個大cao場。

    可沒邁出幾步的身子很快就因為一道凄慘的叫聲而停住了,我回頭,我看見

    了什么!應該躺在地上的張叔已經(jīng)爬起來,而入眼的是他奪過一個廚師手中的菜

    刀,而現(xiàn)在這把菜刀已經(jīng)沾了血,那血是從那個廚師脖子上沾來的。

    這回沒惡心,只是雙腿顫得幾乎站不住腳了。

    怎么殺雞?怎么殺鴨?把脖子上的毛拔乾凈,然后菜刀往脖子上一抹,那鮮

    豔的鮮血因為那劇烈抖動直到無力垂下的身體而更加的耀眼。

    現(xiàn)在我的眼前,這鮮豔的鮮血已經(jīng)開出好幾朵了。

    原來抹人的脖子,開出的血花,遠比抹一只動物的脖子來得要大,也更鮮豔。

    死亡在毫無防備中,在意料之外,誰都以為張叔已經(jīng)死了,至少短時間內不

    能動了,但他卻爬起來了。

    揮舞的菜刀,那力道已不是一個常人所擁有的。

    開出了幾朵血花,倒下了幾個人,一、二、三,是三個,但里面沒有林天,

    更沒有衛(wèi)。

    所以張叔的菜刀已經(jīng)轉向衛(wèi)了。

    死亡除了自然死與天災,那剩下的只有疏忽,但生命這東西,能疏忽幾分呢?已經(jīng)回神過來的廚師們,那是幾把菜刀,那是幾個血洞,還有,腸子流出多少?「撲通」

    聲,是我的雙腿跪地,發(fā)抖無力的膝蓋已經(jīng)無法承受一個過于恐懼的身體。

    閉上眼睛,還能聽見那皮膚被劃破,那rou體被刀子捅進,那幾不可聞的刀子

    與人rou的摩擦聲。

    閉著眼睛只能讓恐懼更甚,我重新睜開眼睛,已是發(fā)狂的廚師,和看戲的人

    群。

    衛(wèi)那群人已經(jīng)退到旁邊了,而出來的我們,那眼神只有兩種,一種是跟衛(wèi)那

    群人一樣的興奮,一種是面無表情,似乎眼前不是在殺人,只是在玩樂,比如育

    、比如麒。

    機械的動作,是重復的捅進拔出動作。

    是否可以理解這是人類殺戮的野獸本能。

    是一種欲望。

    下巴被一只腳抬起,被迫上仰的臉對上育譏笑的嘴角。

    育只是用一個嘴角對著我,眼睛依舊看著不遠處。

    我想我應該笑的,但,現(xiàn)在怎么笑得出來!鮮血,腸子,彷佛能聽見一個心

    臟被壓扁后彈起的空洞聲音。

    終于垂在兩側的手臂撐在了地上。

    五指著地,清晰的骨指節(jié)跟上顫抖的隊伍。

    抬頭繼續(xù)看著那血花飛舞的人形圖桉,一節(jié)樹枝高高抬起,再被狠狠折斷,

    骨頭的聲音,脆弱,一如脆弱逃避的心。

    張大嘴巴想喊出一個「啊」

    的字節(jié),卻發(fā)現(xiàn)張著的嘴連一滴水都流不出。

    乾澀的嘴巴,乾澀的舌頭,乾澀的身體。

    殺戮的時間,持久得讓腦袋發(fā)酸,而恐懼、惡心,卻是一節(jié)一節(jié)地爬升,直

    到最頂端。

    「撲通」

    一聲,是我跪倒在地的聲音。

    閉上了眼睛,好累,耳朵里還能聽見那瘋狂的笑聲,腦子里還能看見手臂、

    那血花。

    好累,身體動不了,也不想動。

    腦袋還在運作,四肢卻已經(jīng)罷工了。

    趴在這地上,不遠處的血味更清晰地鉆進鼻子。

    那個殺戮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止了,當我有力氣抬起眼皮時,我的身邊已經(jīng)

    站著不少人。

    地點在大cao場。

    原來我還在那里。

    原來這個夜晚還沒過去。

    「育,這是你的寵物啊,剛剛不是挺敢的嘛,怎么這回就蔫了?!?/br>
    說話的是衛(wèi),口氣很挑釁。

    「這樣的寵物玩起來才有意思?!?/br>
    是育的回答,不帶起伏的音調。

    我爬起來,望進他的眼里,果然如我猜測的平澹。

    「育?!?/br>
    伸過手,拉拉他的袖子,我的直覺已經(jīng)在告訴我,有危險!顯然育也不想多

    呆,見我起來了,直接往宿舍走,我趕緊跟在他后邊。

    「哦,這么快就走了,你這個寵物我看著很有意思,讓大家玩玩吧?!?/br>
    衛(wèi)一群人已經(jīng)擋在了我們面前。

    顯然現(xiàn)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利。

    衛(wèi)身邊有一群手下在,而育只帶了我一人出來。

    至于其他出來看的人,跟我們的情況都差不多,而且根本不用指望他們能幫

    忙。

    就算他們有帶手下出來,會幫我們嗎?在這個吃人的性奴集中營。

    離去的腳步漸漸遠去,好戲看完了,那些人一個個地離去了,很快大cao場只

    剩下四撥人,我跟育、衛(wèi)跟他的手下、廚師、死人。

    「衛(wèi),我不記得,我什么時候喜歡把我的東西拿出來給別人玩了?!?/br>
    育的聲音平澹中帶上冷調。

    他生氣了,我更往他后面站了,就差沒把腦袋縮在他背后。

    「那個紫,不就是公共玩具,反正也不差一個,讓這個也做公共玩具吧,這

    么好的玩具就應該拿出來,讓大家來分享嘛,藏著太沒勁了?!?/br>
    衛(wèi)嬉皮笑臉地更靠近我們。

    我想他應該知道育的底細,既然知道還來惹育,只能說這個人,喜歡得寸進

    尺的游戲。

    「好象你還沒資格來指揮我嘛?」

    育的聲音已是全然的冷調,「還是你今晚太興奮了,那還不簡單,你身邊那

    么多人?!?/br>
    育冷調的聲音,讓衛(wèi)哈哈大笑,「還真不留情,哈哈哈哈」

    育的口德,向來不好,更何況此時。

    衛(wèi)的笑聲剛落,他就送上一句,「小心笑得太快,被嗆著了?!?/br>
    「如果是嗆在你的嘴里,那我會很高興的?!?/br>
    這回衛(wèi)不僅說著,還身手要摸上育的臉,但被育輕巧地躲過。

    「想玩人,想瘋了吧?!?/br>
    育撇撇嘴,「我等著看你瘋的那天?!?/br>
    衛(wèi)依舊笑得呵呵,似乎育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這是我看見的臉皮最厚的

    一個人。

    「哎呀,開玩笑了,臉色那么嚴肅干什么?」

    衛(wèi)揮揮手,他的手下很快就竄到我們旁邊,然后我被他們抓住了。

    「你想干什么?」

    冷眼瞪向衛(wèi),同時掙扎著想逃脫他們的禁錮。

    「干什么?真有意思,在這里還有人問這問題?!?/br>
    衛(wèi)已經(jīng)走到跟前,我的下巴很快就被他抬起在五指上。

    「長得不錯嘛,大家好好玩。」

    隨他的聲音落地,是我的掙扎和他的手下的撕扯我的衣服的聲音。

    「育,育、、、」

    我叫著育。

    悶哼聲從我頭上傳起,接著就是獲得自由的左手。

    抬頭,就看見育一個噼手動作,把挾制住我的人噼倒在地。

    趁著其他人看育的空隙,我抱著頭朝他們亂沖,成功脫出包圍來到育身邊。

    「育?!?/br>
    我這回整個人就差沒鉆到他背上去了。

    「還真勐啊?!?/br>
    說話的衛(wèi)伸手就噼向育,被育擋下。

    「衛(wèi),想玩小孩子游戲,找別人完去?!?/br>
    說著,另一只手成拳直向衛(wèi)的臉。

    但被衛(wèi)一個張手抓住了。

    抓住了育的拳頭,衛(wèi)也一拳揮向育,可惜被育擋下了。

    場面開始僵持。

    一人抓著一人的拳頭,從他們青筋條條的手背,知道兩人正較勁著。

    擔心地看著育,現(xiàn)在我跟他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這個衛(wèi)大概想借這個機會扳倒育,這可有點麻煩了。

    我盯著兩人膠著在一起的手,想著計策。

    該怎樣才能讓衛(wèi)放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