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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性奴集中營在線閱讀 - 【性奴集中營】(131-135)

【性奴集中營】(131-135)

    三一章

    我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門口時想起一件事轉頭坐在床上的紫說道,"下次,那個瘋子跟別人起沖突時,你去通知、、、"說到這里,我猶豫了,要叫紫去通知衣嗎?至少讓衣看到生的最後一面吧,可這樣對衣也是一件殘忍的事。

    "什麼?"紫睜著一雙疑惑的眼睛看著我。

    "到時再說。"我的計劃是可以完美的執(zhí)行,但對於生的條件,實在讓我頭痛。我當然不會破壞跟生的約定,但同時我絕對受不住衣的悲傷。那個快要40的男人,還保有孩子的純真,單憑這一點,就值得我去守侯。

    美好的東西,人總愿意去守侯,我也不例外。

    生的計劃執(zhí)行得非???,我原以為他的第二次行動會過幾天再執(zhí)行,沒想到他第二天就開始行動了。那個晚上與以往任何的一個夜晚一樣,下半夜時,我聽見下面吵雜的腳步聲。這個聲音,讓我響起了那一晚,張叔死的那一晚。

    看著自己不若那晚那樣顫抖的手腳,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慢慢走出了那晚的陰影。

    我叫紫先下去,等紫走後不久,我穿上一件寬大的衣服也下樓了。生挑的時間真的很好,這樣的夜晚,只要我隱藏好身子,相信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我。

    我隱藏在一棵樹後,觀察著前面的狀況。

    8棟次這麼燈火通明吧。

    不少人站在8棟下面,那些面孔,在張叔出事的那晚閃過我的眼前,今晚又有人要死了。我張望著尋找麒的身影。

    "別出聲。"一道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冷汗瞬間從我額頭泌出,我僵著身子站在原地。

    "我是奴。"那個聲音繼續(xù)傳進我耳里。"沒事了。"

    呼出一口氣,我掩飾好自己的表情回頭,奴正站在我的身後。"你也來看熱鬧嗎?"故作輕松地說道,我小心觀察著他的表情。奴會出現(xiàn)我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我竟被他發(fā)現(xiàn)。這會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8棟里,哪有多馀的時間四處張望。這個奴,難道一直在找我?

    "嗯。"奴點點頭,"你也是啊。"

    我學他點頭,"繼續(xù)看吧,我不會出聲的。"腦袋已經(jīng)轉了一圈,既然被奴發(fā)現(xiàn)了也沒辦法,而且奴在這里倒是給我一個天然的掩護。至於他的威脅,現(xiàn)在他還在我身邊,就算要回去稟報魑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不能讓他離開我的身邊。

    "冷嗎?"自然的一句,我抓起他的手在手中摩擦著。"我有點冷,手借我一用。"故意把語氣放慢,使得我的這話變得輕松調皮。

    "你用吧。"奴沒有收回手。

    接下來,我便拽著奴的手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怎麼還沒見到麒跟藍虞呢,他們應該會出現(xiàn)啊。

    我們站在外面,對里面的情況根本不了解。我看有幾個人按捺不住想進去了,但他們又舉棋不定,畢竟進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炮灰。

    "有人。"奴在我耳邊低聲道。

    我抬頭往上看,其中一間窗戶有個人站著。他的身子不停顫著,感覺是在咳嗽。那人是生!他會死,就在今晚。我抓著奴的手不知不覺間加大力氣,只到奴掙扎著要松開手我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會懷疑到什麼地步嗎?

    窗戶邊的身影還在顫抖,在下面的我們已經(jīng)能聽出他的咳嗽聲。

    夜更安靜了,只馀泣血的咳嗽聲。

    "那人會這樣咳死吧。"奴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可能吧。"警惕地回答著他,我實在不能不懷疑他在試探我。而他為什麼要試探我呢,難道魑在這次的行動中也要采取什麼計劃嗎?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別講話。"

    奴點點頭,我才放開手。

    生一直站在窗戶邊咳嗽,讓我奇怪的是怎麼沒人沖上來。其實雖然與生談過,但具體的行動完全由他來準備,也就是說行動的主動勸在生的身上,而我得到的是結果。所以對生今晚的目的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知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麒跟先生推得更近。

    不能在奴的面前表現(xiàn)出疑惑的眼神,我用看熱鬧的眼睛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靜靜地等待著那個咳嗽的身影進一步的動作。

    "好玩。"咳嗽聲停止後,是顫抖的發(fā)音,那聲音任誰聽了都不會懷疑生不是瘋子。

    我的眼睛緊盯著生,我要看他到底怎麼執(zhí)行計劃。

    生站的窗戶本是黑著的,但在他開口後,那房間瞬間亮起來了。

    "真慢。"我看生做著摸肚子的動作。他要吃人rou嗎?我不能不這樣想到,但以他的體力能把那些人干掉嗎?

    生的咳嗽,明亮的房間,生的聲音,飛撲上來的人影,沉重的人體落地聲。我猛地捂住嘴,眼睛也撐到最大。

    我想8棟有人住的房間都已經(jīng)開燈了。

    從窗戶射出來的燈光,照射著地下的那一動不動的人體,還有從身體緩緩流出的稱之為生命的鮮血。

    那個人不是生。

    那個病態(tài)的男人,原來這麼心狠。我再一次為自己選擇跟他交易而感到害怕。

    抬起頭,我選擇忽視地上那已成蜿蜒的血水。

    "瘋子!"樓上已經(jīng)有人尖叫出來了,接著就是急匆匆的下樓聲,很快不少人走出8棟。但這當中沒有先生,也沒有魅。

    對於生的行動,我已經(jīng)完全迷惑了,他到底要怎樣做?而他的行動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我退後一點,等待著生的出現(xiàn)。

    但最後一個走出樓梯的不是生,而是先生。他的臉色絕對與好看沾不邊,我細看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這不難理解,憑生的身體還不足以傷害到他,能讓他受傷甚至死亡的人是麒。

    "有見到麒嗎?"我問奴。

    奴搖搖頭,我看他臉色有些蒼白,其實我的臉色何嘗不是如此。那些輕描淡寫的語句,都不能表達我們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從高樓墜下,然後腦漿四裂,然後鮮血蜿蜒的上色。那是一副人字。

    三二章

    先生出來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生才出來。

    走出樓梯的生顯得搖搖欲墜,那身體實在讓我擔心,他不會下一刻就倒下吧。

    "哈哈。"咳嗽結束的生忽然大笑起來。

    大家被他這一笑都弄得糊涂起來。我低頭看奴,他對我搖搖頭。

    "好久沒看到這麼紅的血了,真是漂亮。"生看著倒地的尸體,對於別人眼中的疑惑,并未有任何感覺。他慢慢地走進那尸體,到了那尸體跟前,他一下坐到那尸體身上。這下他的距離跟我們一下拉近,我也因此看清了他眼中的瘋狂。憑著那雙眼沒人會懷疑他不是瘋子!

    什麼叫紅眼,什麼叫紅絲擴散。我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那是一雙狡黠的眼睛,但同時瘋狂。一個聰明的瘋子,或者說一個想要焚燒一切的瘋子。

    除了那雙眼睛,生的神情一點都不激動,甚至在說那些漂亮的血時,他的瘋狂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欣賞的光芒,欣賞血的光芒。

    "給我。"一直沒出聲的先生,朝旁邊的一人喊道。

    很快一根鞭子就握在先生的手中,那鞭子比平常調教用的鞭子長點,不過沒有當日在墓地外面的草坪那瘋子揮向我的鞭子長。不過,先生的能揮起這樣一根長鞭,那臂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呵呵。"生的笑聲很輕,但這夜晚的寂靜足以讓他的聲音顫上每個人的心臟。有時不是哈哈大笑更讓人恐怖,這樣的輕笑,毛骨悚然的同時也多了份思考。而恐懼這東西是越思考越恐懼。"打不過我,還要打啊。好,好,我也要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好好。"生一連說了好幾聲好。

    隨著生的話,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上都是血,再聯(lián)想他剛剛講的,一陣嘔吐涌上喉嚨,我趕緊握拳把這惡心感咽下。這個病態(tài)的男人剛剛在樓里時,竟把人的眼睛給挖起來。他不是瘋子,就是喪心病狂,或者也可以講他的心很狠。

    這樣說自己找來的人似乎過分了,但就算是自己找來的,爬上心頭的恐懼也不會因此而減少幾分。

    先生握著鞭子的手正輕輕地顫抖,那是一半的害怕,和一半的憤怒吧。揚起手,手中鞭子呼呼地甩向生。

    生的身體我是知道,所以我認為他避不開這一鞭,但沒想到,他竟穩(wěn)穩(wěn)地抓住先生揮過來的這一鞭,非但如此他還把這鞭子往自己身上扯。

    "嘩。"圍觀的人群中終於出現(xiàn)聲音了,雖然那聲音很小。

    那個先生竟拼不過病態(tài)的生。

    這一刻,我懷疑生根本沒生病,但眼睛對上他蒼白的臉,我就否決了自己的猜想。為了死,回光返照嗎?

    先生是個聰明人,見自己的力氣比不上生,很快地就松開手。

    本來他這一松手,生絕對會因慣性而後仰,但因為他坐在那尸體身上,這使得這慣性的沖擊被最大的減小了,而且他另一只手還撐在地上。不過,我想在別人眼里看來,幾乎未受慣性影響的生很勇猛吧。

    對於發(fā)生在樓里的事我并不清楚,但對於生現(xiàn)下的舉動我開始慢慢了解了。

    這只狐貍。

    "生氣咯,生氣咯、、、"贏了的生坐在那拍起手。

    "你這個瘋子!"先生的話里已是全然的暴怒,他作為這集中營里的職員,他的地位甚至可以說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高,但今天竟被一個瘋子嘲弄,心里的憋屈絕對咽不下去。

    手伸向褲腿的右側,一把刀拿在了他的手中,陰險的人,我這樣想著,同時看了自己的褲腿一眼,那里也有一把刀,心里嗤笑一記,大家都一樣。

    "是刀啊,給我,給我,給我玩。"見到先生拿出刀來,生非但沒害怕,反而興奮地朝先生走來。他的體力恢復了吧。

    那先生見生朝他走來,竟後退了一步,還真出乎我的意料。他可是先生啊,又不是一般的性奴,至少要拿出點氣勢來吧。

    這個男人比我預想的還要怕死。

    "你怕我啊。嘻嘻。"生這一笑還真讓人毛骨悚然。"這麼怕我啊。"生說著,手中的鞭子已經(jīng)揮向先生了。

    他揮舞鞭子的速度很快,但準頭很爛,好幾鞭都揮到站在先生旁邊的人身上。

    所以在生的5、6鞭後,他的對面只剩下先生一人了。

    我側過身子看著先生的側臉,好象有汗水從額頭流下。

    其實,先生好好跟生打的話,我認為他不會輸給生,但他先在氣勢上輸給生了,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大概只剩下求生的念頭了吧,那迎戰(zhàn)的念頭,我敢肯定至少有一半被他拋到九重天外去了。

    其實生那幾鞭揮得很巧,讓先生身邊沒有一個人站著。一來減輕了他的阻力,二來在先生的心理上增加了更大的壓力。

    最後一鞭時,我的眼睛猛地睜大,這鞭比剛才幾鞭還要巧妙,甩向先生握著刀的手腕。

    先生狼狽地躲過這一鞭,手腕雖未受到傷害,但手里的刀已經(jīng)被那鞭子打落在地了。生這一招真是絕,把先生最後的兇器給卸下,這也是解除他的危機。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把鞭子使得這麼好。這個生還真的是深藏不露。

    "啊?"生偏過頭,疑惑地開口,"你竟敢躲我?這怎麼可以呢?不行,你不能動,你要站在那,你要讓我殺了你,讓我殺了你,知不知道哦。"生一邊輕巧地說著,一邊再次把鞭子往先生身上揮去。而這次,他的鞭子一直追著先生。

    先生躲得異常狼狽,就差沒抱頭了,還好生只揮了幾下便停下來了。

    "不讓我殺你也行哦,那你把你的位置給我,好不好?把你的位置給我,把你的位置給我,把你的位置給我。"生的聲音其實不大,但很凄厲,凄厲地直透心臟。

    敏感地發(fā)覺到,當生講出這話時不少人都定定地看了先生一眼。

    這話的效果不錯。

    "誰派你來的?"先生這話一出口,就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亂了。

    "你竟然搶了我的位置,這個位置是我的。"生站直身子,直盯著先生。

    "胡說,那時根本就沒見到你。"先生反吼過去,可惜底氣不足。

    這麼精彩的一幕,麒不在真是可惜。不過麒出現(xiàn)的話,不知道還會出現(xiàn)什麼樣精彩的畫面呢。我暗想。

    對於慌了手腳的人,無須太過高明的言辭,相反太過高明的言辭根本就鉆不進他的思考空間。雖然事情結束後他也許能想通,但現(xiàn)下的懷疑卻能緊緊跟著他,也就是說最先的引導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直接的。

    而讓對方慌亂手腳,便要在一開始把對方的氣勢壓下,這肯定是生在樓里做的事。而我想知道他采取了什麼手段,我想我可以學學。

    現(xiàn)在先生在氣勢上已無任何勝算,又被生的話引導向麒的身上,除了慌亂不安我想不到他心里還會有什麼情緒。

    "你竟然搶了我的位置。"生這話剛說完,竟咳嗽起來。

    糟糕,我充分理解到生要是在這里倒下,我的計劃也不能繼續(xù)進行下去。紫站的位置我早就知道了,朝他使了個眼色,我繼續(xù)看著場中的發(fā)展。我還是把衣的事告訴了他。生現(xiàn)在不能倒下!

    先生真的是毫無分寸了,在生狀態(tài)不佳時竟沒有還擊過去。在心里祈禱著,衣快點來。

    三三章

    生這次咳嗽了好久都沒停下,甚至有些血從他嘴里咳出。先生眼里的陰厲慢慢回來了,再次拿過一條鞭子往生身上揮去。這回生沒有躲開,硬生生地被揮了一鞭。他的衣服穿得還蠻多,但這一鞭讓我們看見了他衣服里面的襯衣,先生的這一鞭,那力道可想而知。

    "王八蛋,竟然到這來發(fā)野。"生再次揮出第二鞭。

    在先生揮出第六鞭時,生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嘴里也不停地咳出血,而他蒼白的胸膛也露出幾許,那一根根的肋骨在蒼白夜色的照耀下,陰森森的如白骨橫布。

    在心里祈禱著衣快點敢來,現(xiàn)在他不僅是我的英雄,更是生的英雄。

    "壞蛋!"終於祈禱著的聲音遠遠傳來了,站在聲音過來方向的人很快就往旁邊散開。大家只是出來獲取情報,可沒想過因此惹上麻煩。

    沖過來的人當然是衣,只見他拿著一把長刀,本就比一般人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這個單純的男人,上次的發(fā)怒就已經(jīng)夠讓我記憶猶深了,這回帶給我的沖擊力比上回更甚。

    如果說生是智慧型的瘋子,那衣就是野蠻型的瘋子。他們兩個倒是代表了瘋窩跟宿舍的兩種瘋子。

    衣那把長刀在他手里是毫無章法地揮舞著,他的眼神里已沒有任何天真,只剩下瘋狂的憤怒。"你們這些王八蛋,竟然傷害少爺!"

    他吼叫的聲音已然帶上哭腔。

    直到把生身邊的人趕出至少5米後,他才停下來,走到生身邊一把背起他。

    比生還要矮小的身體一步一步往9棟走去。

    蒼涼籠罩兩個男人。

    許是被衣的氣勢給震住,先生并沒有叫人阻擾二人離去,而其他的人不久後也紛紛離去。

    "你不走嗎?"奴低聲說道。

    我看看四周,只剩下我們兩人站在暗處了。定睛看著奴,剛剛想的事現(xiàn)在就要付之行動了。

    "小心點好,被人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就糟了。"眉頭微皺,不是因為怕被人發(fā)現(xiàn),而是不知該用什麼法子讓奴到我的宿舍去。

    "也對。"奴贊同地點點頭,不過他也未馬上離去,看樣子是準備跟我一起離開了,這樣更好,省得我再講什麼來挽留他,而且講的越多,馬腳就露得越多。

    壓低聲音,現(xiàn)在我跟奴是緊貼著身子,"是魑叫你來的嗎?"

    "算是吧"奴搖搖頭,見我疑惑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魑是不出門的,這里發(fā)生的事我必須告訴他,畢竟他是我的主子。到時真要發(fā)生什麼,也得有個應對。"

    奴說得合情合理,我訕笑著,"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別想那麼多,我看魑沒打算殺你,至少現(xiàn)在。"

    "你是魑身邊的人,當然替他說話了。"我的口氣中是我故意帶上的不滿。當然這種程度的挑釁并不能讓奴有什麼激烈的反應。

    "魑不也說過讓你去他那嗎?結果你倒走得快。"奴笑笑。

    被他這麼一說,我自是想起那晚離開10棟的事。低頭笑自己,走時算得上匆忙了。不過那次離開,魑是絕對知道的,可以說我是在魑的默許下離開的。至於魑讓我離開的原因,我也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無非是想要套出我口中的秘密。把我放到墓地,使我活動的空間變小,同時讓我在那些人的監(jiān)控下生活。不能否認,魑這一耙打得很準。因為進入墓地的我,可以說是對這個集中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而不僅如此,在那些強者身上,我看見出去的曙光。魑想讓他們來慢慢感化我吧。

    "你也知道,我有時看起來還挺勇敢的,但有時又很懦弱。"在奴的面前暴出自己的弱點,自是有我的用意。

    "你很了解你自己啊。"奴說完抬頭看向四周,"沒人,現(xiàn)在可以走了。"

    "好的。"我往回走,走了幾步,回頭喊了聲,"奴。"接著我便站在原地等奴過來。

    奴果然走到我身旁,"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抓抓頭發(fā),"魑知道我住哪嗎?"

    "他沒跟我講。"奴聳聳肩。

    "我現(xiàn)在住在2棟,原先的屋子。"

    "那紫?"奴挑高眉眼。

    "他把我當成避身符了。"說著我的頭低下,眼簾也跟著垂下。

    "你別管他的想法,"奴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

    "真的?"感動地抓住奴的手,"奴,你知道嗎?被人當成瘋子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如果不是跟虞賭氣,我也不想出來了。紫雖然很聽話,每天都會給我?guī)С缘臇|西,但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把我當成一個瘋子,難道說從瘋我窩出來就一定是瘋子了嗎?奴我不甘心,真的,奴、、、"

    我還要繼續(xù)說下去,但嘴巴被奴掩住了,"伶,你太激動了,聲音也太大了,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假裝才意識到這點,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時警惕地朝四周看看,"一時激動,你知道我跟虞是一塊進來的,但我感覺我跟他一點都不貼心。我性格本來就是藏不住話的,尤其是最近我受了不少委屈,但又沒地方說,心里憋得慌?,F(xiàn)在看到你,一下興奮就多說了。"

    "我明白。"奴又拍拍我的肩膀。

    "如果不是紫住在隔壁,我還真想叫你去2棟陪我聊天,你不知道我快憋死了。"

    "我也想過去,不過現(xiàn)在太晚了。"

    "嗯,那,那,走吧。"我盯著自己的鞋頭好一會,才把簡單一句話給說完,轉身離去時,我的速度也顯得異常緩慢。

    挪著步子,我在心里暗數(shù),1秒、2秒、3秒、4秒……25秒……84秒。身後有腳步聲了,心里暗喜,但臉上依舊一副離開時的黯然之色。

    "我陪你走回去吧。"奴走回來了。

    "沒事的。"我故作無所謂地擺擺手,"天快亮了,你明天還要給魑拿早餐呢。"

    "來得及。"奴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記得以前我說過的嗎?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

    轉頭過去看正握著我的手的奴,那是我次從窗臺望下去時看見的眼睛,現(xiàn)在這雙純真的眼睛盛滿著友好。我動容地回握住他的手,"奴、、、"嘴一合,我不多說。

    "走吧。"從這里到2棟樓下,奴一直握著我的手。這讓我心里一陣歡喜,而這里面有一半是心虛的歡喜。

    "到了,謝謝你。"站在2棟的樓梯口,我執(zhí)起兩人握著的手,開著玩笑,"這要在外面。咱們就是一對了。"

    "對啊。"奴順勢親吻了下我的手背。"那我走了。"

    "嗯。"我笑著應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這里了,如果奴不準備跟我上樓的話,我也只能用蠻力了。微微側身,我半對著奴,這樣等下行動時,就更方便把他拖進來了。

    "怎麼了,舍不得我走啊。"

    "亂講,快回去補眠了。"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唉。"奴低頭嘆氣一聲,"算了,我今晚陪你吧,反正這里房間也多,找間離紫遠點的就沒事了。"

    太好了!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因為奴的這句話而興奮得就要跳出心房了。是他自己提出要陪我,這樣就避免了跟他在這里發(fā)生沖突,怎麼講我們站的位置還屬於房間外,在這個危險的集中營,這個地方的危險度自然更高。

    心里是很興奮,不過我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沒事了,剛才跟你講了這麼多,已經(jīng)舒服很多了。"

    "上去吧,站在這里挺冷的。"奴不由分說地推著我往樓梯走去。

    三四章

    奴的雙手就貼在我的背後,只要我轉個身就能把他抓住,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因為現(xiàn)在我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舉。

    奴朝我伸出巴掌,"去5樓吧。"

    點點頭,心里卻有點急噪,5樓到2樓可是有一段距離。不過,我當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到了5樓,我們隨便挑了間屋子。一到里面,我就大呼一口氣,"現(xiàn)在可以大聲講話了。"

    "是啊。"奴坐上擺在房間中央的床,拉過一旁的被子往身上蓋去。"快進來。"說著他還打了個冷戰(zhàn)。

    "等下,我去洗把臉。"我走向浴室,到了浴室門口又回頭朝他說道,"要一起嗎?"幾分挑逗的意味,奴笑著搖搖頭。

    浴室的門一關上,我就整個人靠向墻壁。抬頭看向對面的鏡子,里面映出一張興奮的臉,低頭再看自己的手,也是顫抖不已。想不到計劃會進行得這麼順利,我還以為在下面就得把奴放倒了,想不到還有這麼好的機會。壓下興奮的情緒,我擰開水龍頭,匆匆洗把臉。洗好後,我彎下腰,在小腿處有一把刀,現(xiàn)下這把刀正緊密地貼住我的皮膚。拉起褲管抽出那刀,刀刃的反光馬上就映入眼簾。

    把刀放進袖口走出浴室,出去後,奴還跟剛才一樣坐在床上。

    "快上來,都幫你捂熱了。"

    "謝謝啊。"我走過去,爬上床鋪,趴在奴的前方,"奴很漂亮啊。"

    "怎麼突然說這個?"奴笑笑,并未懷疑。

    "真的,沒騙你。"單手摸上奴的臉蛋,細致柔滑的皮膚配上他那雙純真的眼睛,夠引人遐想,"真的很漂亮呢,皮膚又好,眼睛又漂亮,尤其這雙眼睛,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

    注意到奴在我說到眼睛時,眼睛里閃過一絲類似回憶的東西。我不著痕跡地問他,"奴長得像mama還是爸爸?"

    "像我爸爸。"奴眼中的那絲光芒很快就消失了,現(xiàn)在他又恢復平常的純真。

    "奴怎麼進來的?"我繼續(xù)問他。

    "就那樣進來了,大家都差不多吧。"他這回笑得有點勉強了,頭也跟著埋下。

    暗叫一聲好機會,我飛快地抽出刀子架住他的脖子,同時身體前傾整個人跪上他的身體,骨rou哢嚓的聲音,奴的大腿被我壓得有幾分扭曲。

    從奴被制住到他驚訝地睜大眼睛只有短短幾秒。其實奴眼里的驚訝幾乎沒有,在意識到被我制住時,他是有點驚訝,但很快便在他的眼里便是一份警覺,這是他要反抗的徵兆。但再看到脖子上的刀時,他的眼神恢復平靜,同時那平靜里還有一份懊惱。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短短的幾秒,已經(jīng)夠讓我認識到奴這個人了。果然我剛才跟他扯了那麼多話是有用,因為正面跟他起沖突,我的勝算未必是百分百。

    所以我特地選了可以勾起奴感傷的話題。在這性奴集中營里,有幾個人是自愿進來的,而每個人進來之前的世界是怎樣的,悲傷、歡樂,自由。

    被迫進入集中營,被迫進行性奴淘汰戰(zhàn)斗的他們,在集中營外面的生活是怎樣的都無所謂,但那些成為回憶的生活是他們心中最柔軟的一角,也是他們的死xue。

    "伶,你這是什麼意思?"奴的神色倒是冷靜得很。

    "放心,只是想讓你在我這呆幾天。"我嚴密注視著他,以防被他偷得空隙。

    "你有什麼秘密嗎?"他頭向後揚著。

    "小心點總是好。"

    "剛剛那個瘋子是你指使的?你不想我告訴魑?"

    奴真的很聰明,難怪魑會把他收在身邊。他回去後絕對會把看到的事告訴魑,而魑如果因此推出這件事的真相,那他來阻止的幾率在我看來是很大的,畢竟多個人知道所謂的真相,對他們來說更有保障。

    "起來。"我爬下床,手里的刀始終指著他的脖子,"奴,你是個聰明人,如果反抗的話,到時出了什麼,可別怪我。畢竟我是沒有殺你的心,你別逼我起這心。"

    "放心,我還想多活幾年。"奴跟著我爬下床。

    "去2樓。"我簡短地說句,刀尖跟著指向他的背後,這刀尖另一頭,是他的心臟。我發(fā)誓,如果奴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出現(xiàn),我手中的刀絕對會一把插向他的心臟。

    "伶,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逃的。"

    "小心不是壞事。"我冷冷應道。

    剛才要不是怕他起疑心,我最多帶他去3樓,但他先提出去5樓,我當然不能讓他起疑了,只好跟他走了。而且在樓梯里行動,雖然成功的幾率也很大,但那樣絕對會弄出聲響,因為我那時跟奴是并排走的,要威脅他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下蹲的機會,然後才能拔出我的刀。而這一耽擱,就算我拔出刀了,奴也會有反應了。聲響是不可免的,而紫也會出來助我一臂之力,但在紫出來之前,我能捂住他的嘴嗎?我能保證奴的呼叫不會被其他人聽見嗎?而且我懷疑他身上也帶著武器。而一旦變成那個局面,優(yōu)勢就全在奴那邊了,因為那樣我就變成站在明處,而奴站在暗處了。突擊這種事本就是我擅長的,我當然怕被他反咬一口。

    不過,現(xiàn)在我不準備叫他把武器拿出來,因為拿出武器的瞬間,也許就是他反擊的瞬間。

    三五章

    到了2樓,我一腳踹開紫的房門。

    "誰?"警覺的聲音過後,是紫一臉戒備地往外看,一見是我,他緊張的情緒也就停下了。"伶,這個不是奴嗎?"

    "你過來,把奴的衣服脫了。"我抬頭示意紫過來,"小心他身上有武器。"

    "嗯。"紫點點頭,走過來小心地把奴身上的衣服脫掉。果然奴的身上有把刀。

    "有繩子嗎,拿過來綁他。"

    "用衣服可以吧。"紫從衣柜里拿出幾件衣服。

    讓奴躺到床上,我手中的刀子依舊指著他,紫在一旁綁著他。綁好後,我拿過棉被往他身上一蓋。"奴,這幾天你就呆在這里。"

    從我的刀抵在他的脖子起,他就沒有反抗過,合作的態(tài)度也異常好。"放心,我不會逃。"他轉著脖子,衣服做成的繩子深嵌進他的脖子,讓他難受起來。

    看了他一眼,我轉向一旁的紫,"小心別被他跑了。"說完,我便要回自己的屋子的,但想想還是留在這里。對奴的底細我一點都不清楚,多個人看他,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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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紫就多帶了份早餐回來,我坐在一旁看他給奴喂飯。

    "好了嗎?"我朝紫示意著。

    "現(xiàn)在大家都很緊張,不知道會發(fā)生怎樣的變故?"紫放下餐盤。

    這是正常的反應,不過就不知道生的反應了,還有衣。我原想著讓紫去趟北那,但以現(xiàn)在這個形勢,估計生已經(jīng)被先生監(jiān)視著了,而且先生對於生的身份又知道多少?

    "紫你出去吧。"紫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自然不能讓他一直陪我看守奴。

    "好的。"紫深深看了奴幾眼,才離開。現(xiàn)在他完全有跟我是同路人的意識了,這是一件好事。

    紫離開房間後,我跟奴卻未大眼瞪小眼,大家的頭各往一邊擺,誰也不干涉誰。良久,奴才開口,"你變得謹慎了。"

    "我本來就很謹慎。"有些耍嘴皮地回道,我繼續(xù)考慮當前的情況。

    "不過這回是我栽了,呵呵。"奴莫名其妙地笑了幾聲,我也未搭理。

    紫出去大概一個鐘頭後就回來了。

    "先生的人都在3棟外面了,說要那個瘋子承擔起非性奴的責任。"紫氣喘吁吁地說著。

    非性奴,這是否意味著先生已經(jīng)知道生的一切事情。這讓我有些好奇,因為我很想知道生到底是個什麼人。這個病態(tài)的男人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我從沒看過有人為了死可以如此拼命,看著生在那裝瘋罵傻,我甚至覺得,他為了死動了這麼多腦筋,那為何不為了生而運用這部分智慧呢。難道,死是件比生更幸福的事嗎?

    因為他的身體吧,那副身子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所以他選擇了一個他愿意的死亡方式,我如此猜測著。

    "那跟他住在一起的人呢?"衣應該會勇猛地保護他的少爺吧。

    "就是那個男人站在外面不讓別人靠近房間,現(xiàn)在其他住在3棟的人,都已經(jīng)出來了。"

    "就是說,3棟已經(jīng)被先生包圍了。"聲音一沉,這可有點糟糕。如果生被困在3棟,事情可不好繼續(xù)下去。

    而不管我現(xiàn)在的處境如何,我都沒有能力救他。

    "紫,你去找幽,把他弄到這來。"差點忘記這個棋子了,麒也該上場了。"就算打暈也要把他拖過來。"

    我以為紫能把幽騙過來,結果幽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是橫著的。紫還真的是把他拖上來,我看幽的褲腿都裂開了。

    剛睜開眼睛的幽一見到我,就驚慌地要跳起來,可惜他的身體早就被紫給綁得死死的了。

    "HI!"我隨意地打個招呼。

    "瘋子、、、"一看他的嘴型就知道要尖叫,我拿過一旁準備好的布團一把塞進他嘴里。

    "不想死就給我安靜。"壓著嗓子,惡狠狠地對他怒道。

    幽到底是個識相的人,所以一聽完我的話,就大力點起頭來。

    看他神情確實是聽話不少了,我才拿開他嘴里的布團。

    "伶、、、"幽閃著眼不敢看著我,他看的是一旁的紫,而且他看紫的眼神還相當兇狠。

    "怎麼,被紫抓到不服氣啊。"手指點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我把幽的臉轉向我,但他的眼睛還是看著別處。"這麼怕我啊。"松開手,我坐到一旁的床上。

    "奴?"看來幽是現(xiàn)在才知道奴的存在,眼睛比剛才睜得好大,"伶,你不知道他是不能碰的嗎?"

    "哦,謝謝你啊,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調侃一笑,我神色一斂,現(xiàn)在事情已到緊迫階段,多耽擱一秒我的威脅就大一點,而且生的身體也快要到極限了吧。

    幽見我表情嚴肅起來,神色自是一驚,腦袋更是往後仰,可惜他被我們綁得結結實實,身後還站著個紫,最多挪個幾厘米。

    "聽說你最近很出名,前幾天紫還跟我說你最近走桃花運了。"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甚至帶著幾分惡質的笑容看向幽。

    "你、、、想、、、怎樣?"

    哦,聲音都打顫了。這可是好事,他越害怕對我來說就是越好。"沒怎麼樣?只是之前虞跟我說在放肆林看過你。我之前不知道他的意思,現(xiàn)在知道了。"低低笑著,不意外地看見他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炙。

    "是他!"咬牙切齒的幽,可沒有平日半分能勾引人的味道,那是一張陰狠的臉,當然也很丑陋。他還不具備如同衣架子的表情。

    "合作吧。"朝他伸出手。他當然不可能伸得出手,他能做的反應只能是恐懼地甩著頭。

    "放心,沒打算殺你。當然,如果你事情做得不好就另當別論了。"笑呵呵地威脅他,我甚至還舒服地瞇起眼。

    "什麼意思?"

    真是不開竅的腦袋,難道真被我嚇壞了。一手敲著他的腦袋,"不懂嗎?"

    幽低下頭,大概三分鐘的時間他才抬起頭,"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嗎?"

    "別跟我說,你是個天真的人哦。"好朋友,笑。雙手支撐在身後,我的頭微微上揚。

    "那你能保證我的生命嗎?"跟我向魑向北提出的理由一樣,而我要撒謊嗎?斜眼看向他忐忑不安的眼神,我呵呵笑起來了。

    "你、、、"幽重新掙扎起來。我這個瘋子發(fā)瘋了,他當然怕了,他怎麼不怕。說不定我一個沒控制住,就把他活生生給吃了。

    "我可是瘋子啊,你真敢跟我合作。"嘲笑這種表情做起來,其實很舒服,甚至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只是當結束後,就只剩下自嘲了。

    所以在幽擴大瞳孔,眼睛閃爍不億後,我臉上的嘲笑已成自嘲。"我可以給你創(chuàng)造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不是足夠了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是一個最多10度的嘴角上揚角度。

    "我答應你。"

    我早說過他是個識相的人,一個聰明的男人,或者說男孩。

    別過頭,入眼的是奴不知包含著什麼意義的眼神,而我無意探究。

    一半安心一半傷心,握在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