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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讓人生不如死?!?/br>司明緒看著他慘淡蒼白的笑容,心臟疼得仿佛被利刃刺穿了,只留下一個滲血的空洞。他真的很想……很想再抱一抱他,抱一抱他的阿衡。“我能……抱抱你嗎?”他深深望著青年,柔聲道。而后,他的身子往前輕輕一傾。噬天劍是如此地鋒利,輕而易舉地穿透了他的胸膛,甚至沒有發(fā)出什么多余的聲音。他終于與青年再次緊緊相貼,耳鬢廝磨,氣息交融。隨著系統(tǒng)的倒計時,司明緒的胸口一陣陣劇烈的心悸,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他甚至連痛楚也感覺不到幾分,只有胸口劍鋒透骨的寒冷。而青年懷中適宜的溫度,是那么暖和,那么讓他留戀。肖衡腦海一片空白,他甚至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那人費力地抬起胳膊,似乎想摸一摸他的面頰,可是身子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青年茫然無措地?fù)ё×怂?,緩緩跪下?/br>那人終于如同自己一直期望的那樣,柔順無比地躺在自己懷中,輕軟得像一朵云??墒?,為什么那張漂亮的嘴唇里,會有濃稠的鮮血不斷涌出?“你以后……要好好的……善待你自己……遇事,想開一點……”他在說什么?“我死了之后……你剜出我的靈核,就可以恢復(fù)修為……”他在說什么?“把我的九命幡留給……留給明鄢……”肖衡終于回過神來。他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懷里的人,忽然瘋狂地重重吻了上去。滿口都是溫?zé)嵯绦鹊孽r血。在這鮮血淋漓的熱吻中,那人還在繼續(xù)艱難地說著什么。“唔……阿衡……我……”我沒有騙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墒沁@些,他都不能向青年訴說了。那個孩子,會傷心得死掉的。他閉上了眼睛,再多的千言萬語,終究還是只能化為一句無足輕重的:“對不起?!?/br>對不起,擾亂了你的人生。對不起,就這樣匆匆地離去。對不起,讓你如此傷心難過。“司明緒!你不準(zhǔn)死!我不準(zhǔn)你死!你欠我的,還沒還清……還沒還清……”青年發(fā)瘋一般,狠狠親吻啃噬著那兩片逐漸冰涼的柔軟唇瓣,在滿口濃烈的血腥氣中,淚流滿面。第73章司明緒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時之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眼前只有肖衡那一雙傷心欲絕的通紅眼睛。那一滴滴guntang的淚水,仿佛都落在他的心上……將他的心臟,灼燒得千瘡百孔。他陷入某種恍惚的情緒中無法自拔,腦海一片茫然地躺了許久,終于漸漸回過神來。此時,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下是舒適無比的乳膠床墊,身上是輕柔暖和的鵝絨羽被,都帶著淡淡的冷冷馨香——雪松、白檀香、巖蘭草……是某種高級男士香水的味道。司明緒費力地坐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間寬闊的主臥,格調(diào)簡約而不失奢華,顯示出主人良好的品味。只是黑白灰的配色未免太過冷硬,略微缺少了家居的溫馨感。他有些麻木地想,這就是系統(tǒng)所說的獎勵了?CBD中心電梯入戶超豪華躍層江景房?可是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他……只想回去。司明緒閉了閉眼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愣愣地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對面赫然是靜靜閃爍的明珠塔。司明緒呆呆地想,這是在魔都?他所處的樓層很高,足以俯瞰整個外灘。此時的魔都已是深夜,外灘卻仍然一片燈火通明。滾滾黃浦江對面,是這個國際大都市的標(biāo)志性建筑——468米的明珠電視塔。雖然它的外型與高度,都已無法與陸家嘴的新興建筑物相比,可如同舊日畫卷中的的美人,仍然帶著些許風(fēng)韻猶存的味道。司明緒站在這視野絕佳的江景房中,面朝這花花世界的繁華繽紛,胸口卻一片心灰意懶。他再也見不到他的青年了。不知道那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此時定然是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也許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他才能慢慢走出來。也許是半年,一年,三年,五年……可是他終究能走出來的。他是個堅強的孩子,足以讓自己為之驕傲。司明緒輕輕笑了笑。神思恍惚中,他忽然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大對勁兒。落地窗中自己的倒影,穿著昂貴的黑色西式睡袍,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他輕輕擰起了眉毛……可是,這張臉——仍然是碧霄城主司明緒的臉。“系統(tǒng),在嗎?我原來的身體呢?怎么沒有變回來?”【系統(tǒng)暫時離線中……系統(tǒng)暫時離線中……】司明緒嘆了口氣。這微波爐系統(tǒng),總是這么不靠譜。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落地窗里那英挺的美男子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他輕輕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出臥室,打算四處看看。如同系統(tǒng)所說,這是一套極其奢華的頂躍套房。他醒來的位置是主臥,旁邊是書房、健身房和影音室,樓頂應(yīng)當(dāng)是私人泳池,樓下則是客廳、廚房之類的公共活動空間。司明緒覺得有些渴,便沿著樓梯走了下去,想去廚房倒一杯水喝。剛走到樓梯中間,玄關(guān)處的大門忽然“咯嗒”一聲,從外面打開了。司明緒站住了。怎么回事?難道這種CBD中心電梯入戶的超高檔住宅樓,還會有小偷?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聲,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一名身型修長的英俊年輕人半扶半摟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了進來。司明緒眨了眨眼睛。那醉鬼……長著一張俊秀而略帶稚氣的娃娃臉。那是自己曾經(jīng)的臉——施鳴的臉。那年輕男人輕手輕腳地,把“施鳴”放在客廳中間那張巨大的咖啡色真皮沙發(fā)上,動作極其小心翼翼。然后,他站起身來,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這英俊的年輕人忽然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他端著那杯溫?zé)岬乃瑥澭崧暫迥亲砉恚骸肮?,喝水?!?/br>那醉鬼緩緩抬起眼皮,漆黑的眼睛濕漉漉的。他醉眼朦朧地望著面前的人,忽然笑了笑,那笑容看了讓人難過:“阿蕭,我很想你。”他的聲音很嘶啞。年輕人的呼吸窒了窒。他握著杯子的手指捏緊了,手背青筋迸出,似乎在強自忍耐著什么:“喝水?!?/br>醉鬼固執(zhí)地盯著他:“你喂我。”年輕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仰頭喝了一口水,俯身以唇相就。那醉鬼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拼命從那人嘴里汲取著一點可憐的水分。大部分的水都溢了出來,把他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