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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六歲左右,還未入學,懷抱著對未來的夢想和決心。在流星街,六歲的孩子已經(jīng)學會拿起地上的鋒利碎片,把武器捅入其他人的喉嚨里。解決饑餓,就是他們?nèi)康奈磥怼?/br>“加油?!?/br>黑發(fā)少年說得很真摯,然而半點情緒也沒有入眼底。咲泄氣。她從織田作那里聽說了,這個哥哥的經(jīng)歷和他們不一樣,小時候吃過更多的苦,想要得到他的認同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想到織田作的話,咲小跑走到白綺的沙發(fā)旁邊,把熊娃娃塞到對方的懷里。“用這個當靠枕吧,就不會弄濕沙發(fā)了?!?/br>“……好?!?/br>白綺捏了捏這個軟綿綿的熊娃娃,咲在他收下“禮物”后滿足地跑去另一個小客廳玩耍。晚餐是織田作之助給白綺熱好的飯菜。白綺吃過后就去了織田作之助的臥室,雖然不打算住在這個房間里,但是誰讓織田作之助這邊的書籍最豐富,到處可以看見一些名家名作。注意到書架上新放上去的書,白綺踮起腳尖,手指摸過書脊。“哇,夏目漱石的書?”他驚嘆的是這么多文豪跑去混黑,居然還有一個“不務(wù)正業(yè)”,回歸崗位的。“聽你的語氣,你也看過他的書嗎?”織田作之助倚靠著墻壁,溫和地注視著他挑選書籍的舉動,他曾經(jīng)就是被夏目漱石先生以書指點了人生,心底不免期待對方也去翻看這些書。“沒有?!?/br>白綺粉碎了他的想法,壓根不看這類考試考不到的日本作品。織田作之助略遺憾。只是下一句,白綺給了他一份驚喜。“我只是很佩服他的文學素養(yǎng)?!卑拙_挑選書籍的時候,說著貧民窟的孩子絕對不會說的話,“他翻譯過一句話,讓很多人怦然心動?!?/br>織田作之助疑惑:“什么話?”在這個世界,夏目漱石寫過書,類型偏門,產(chǎn)量低,所以沒有取得大文豪的名聲。白綺聲線柔軟地說道:“原話是iloveyou,翻譯后……”他轉(zhuǎn)過身。幾乎給人一種初戀般青澀純凈的感覺,與他說的話一樣美好無比。“今晚的月色真美。”經(jīng)典名句再現(xiàn)這個世界,難以讓人忘懷。織田作之助是成年人,心弦微顫,立刻體會到這句話里獨屬于日本人的細膩和美麗。對啊。日本人怎么能直白的說愛,定當是月色真美,有你在身邊。一分鐘后,織田作之助從親耳聽到這一句話的氣氛中回過神,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道:“白綺,幸好你年齡小,你長大后太容易騙女孩了?!?/br>白綺脫離那種迷離而溫柔的偽裝,不在意地說道:“我還需要騙嗎?”以他的臉。勾勾手指就有女孩春心萌動了。織田作之助嘴角抽了抽,選擇性無視他的自戀,白綺屬于五官不是很硬朗,男子氣概不凸顯的類型,整體有一種偏嫩和乖巧的感覺。偏偏這個時代就吃這一套,女孩子愛這類,渣男也屬于這類。“白綺……”“織田作!你這里有沒有魯迅的書籍??!”白綺很快打斷了織田作的話,興致很高地想要種花家大文豪的書籍。他相信就算沒有,織田作也會明天幫他買。“魯迅?”織田作之助念著中文拗口的日文讀法,“我沒有買過種花家的書,下次幫你帶幾本回來,你想要看哪些書?”白綺報出了幾本書的名字,織田作之助記了下來。而后。晚上在看書的織田作之助,突然被跑去玩手機的白綺嚇了一跳。白綺的臉色前所未有的發(fā)白。他呆滯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看向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怕他看到了不好的消息,心頭一緊,結(jié)果黑發(fā)少年猶如精神受到刺激,恍恍惚惚地夢囈道。“不用給我買書了……”“?”“我發(fā)現(xiàn)……他們可能都不寫書……跑去擴展業(yè)務(wù)了……”“擴展業(yè)務(wù)?”織田作之助有一肚子疑惑得不到解答,只是看見白綺如同被雷劈的表情,差點笑了出聲。雖然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對方難得這幅摸樣啊。“人各有志,也許他們只是暫時停筆了?!笨椞镒髦统龊迷拋戆参克?/br>“……”白綺瑟瑟發(fā)抖。八月就要去種花家夏令營了,自己的祖國也玄幻化了啊!mama。這個世界好可怕。這個世界好可怕。這些文豪消失不見的事情,結(jié)合現(xiàn)實,毫無懸念,肯定是走向了某種特殊職業(yè)。白綺無法自欺欺人的認為他們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狗帶了,君不見應(yīng)該死在千禧年之前的太宰治活蹦亂跳,年輕得可以繼續(xù)騙小姑娘一起投河自殺。完蛋!白綺撥著指頭想算自家文豪的數(shù)量,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數(shù)字。如果寫散文詩歌的都算文豪,那寫的算不算?四大名著的作者要不要詐尸一回?懷著這樣的想法,白綺在織田作之助無法理解的目光下,抱著最后的“文豪”夏目漱石的書籍走向客廳的沙發(fā),決定用夏目漱石的書來辟邪。至少這一位還在寫書!說不定其他文豪正在苦思冥想要寫什么散文詩集呢!夜晚熄燈后,織田作之助端著倒好水的水杯走到客廳,把水杯放到茶幾上,打開空調(diào),再拿自己準備好的毛毯蓋到了對方身上。“每天早點睡吧。”他注視著沙發(fā)上被他驚動,卻裝作沒醒的黑發(fā)少年了然地說道。不止照顧了白綺一個人,織田作之助走向其他房間,為那些踢被子的孩子們蓋好被子,所有人一視同仁,沒有忽略哪一個人。再走回客廳,織田作之助就看見了空了水杯,以及睡著的白綺。他不由莞爾。這樣的生活……不能說圓滿,卻足夠了。翌日。白綺頂著微青的臉色,坐在沙發(fā)上捂臉,“我居然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br>夢里有揮灑劍氣的劍仙李白,有李白迷弟的杜甫,還有各個書寫著神話故事,著成四大名著的原作者在那里腳踏白云,頭頂洪荒日月,氣吞山河地使用他們的“異能力”,這里面最弱的大概是寫的曹雪芹。日本這邊只能算玄幻,種花家直接被他腦補成了修真!白綺滿臉絕望。自己打不過修真界的這些牛人們??!他果斷把夏目漱石的書丟到一邊去,遷怒道:“沒有用!鎮(zhèn)不住邪??!”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白綺主動去找織田作,想要從他那邊了解種花家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