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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打的趙軍一個踉蹌。 “真是老了,老了。”趙軍穩(wěn)了下身形,擺擺手,推開金秘書欲扶他的手。 “以前三天三夜滴水未沾都沒事,現(xiàn)在不過兩天就受不了了,真是老了啊!” 這回趙軍的算盤可算打錯了,雖然他這狀告的有水準,但是金秘書并沒有接他話。 他上前幾步,握住臉上掛著幾許尷尬的局長,那雙保養(yǎng)的白白嫩嫩的手,聲音滿是感激:“局長,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等忙了這一陣一定賞個臉,讓我好好招待你一番?!?/br> ☆、第二十章【查無此人】 趙軍混了幾十年也不是白混的,見勢頭不對,立刻堆出滿臉的恭敬與感激:“局長,多虧了您?!?/br> 局長待見金秘書并不代表待見趙軍,他抬起一個局長該有的氣勢對他擺擺手,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 金秘書見此趕緊打個圓場,一個是需要仰靠的對象,一個是多年合作的朋友,哪方鬧僵都不好處理。 “局長,那我們就先走了,這事還得回去跟翠微小姐交差?!?/br> 兩人在局長的目送下出了警察局,黑色的橋車停到腳邊,金秘書打開門對趙軍做了個手勢。 倆人一起合作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趙軍也不客氣,一屁股坐進去,這時候他才想起應(yīng)該還有人跟他一起出來的。 “金秘書,還有一個人跟我一起進去的,差點把他給忘記了?!?/br> “不用惦記他了,已近查無此人了。” “什么?查無此人?”趙軍臉色大變,聲音提高不止六個調(diào):“怎么會這樣?” 橋車緩慢行駛,金秘書綁好身上的安全帶對他聳聳肩:“你問我,我問誰?。 ?/br> “反正我去提人的時候講的是兩個人,結(jié)果查了半天只有你一個人的記錄?!?/br> “趙軍啊,看來你這回是栽個大跟頭?。 ?/br> 震驚也不過片刻,神色恢復(fù)正常的趙軍恨恨的咬牙切齒:“對啊!大跟頭,我這次的牢獄之災(zāi)就是拜他所賜。” “你以為就單單只是牢獄之災(zāi)?”金秘書拿出手機,翻出一條條信息,遞給他:“你自己看看。” 趙軍翻看聊天信息,臉色由黃變成青,青變成黑,黑里透著紅......這是怒火燒的。 “一定是鄧堅這個狗雜種,除了他就沒人知道這個消息?!?/br> 他怎么也沒想到不過短短兩天時間,他就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不止!”金秘書對著趙軍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以為這就完了?我查了那張截圖發(fā)出的IP地址,你猜猜看是哪里?” 趙軍雙眼一瞇,思慮片刻若有所思道:“難道是 1咨詢工作室......?”在這永陵市也就他們敢跟他作對。 金秘書點頭:“也可以這么說,IP地址是 1咨詢工作室樓下的一間茶樓,但是也沒什么兩樣。” “所以,鄧堅那個狗雜種一開始就是他們派過來的臥底?”趙軍接過話,臉色黑的跟塊墨似的。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他可真沒想到,平日里自己欺壓的狗東西居然反咬了自己一口。 “八九不離十?!?/br> 金秘書點頭贊同,讓他疑惑的是,他今天查鄧堅的資料時,他所有身份信息在永陵市消失的干干凈凈,就像這個人從沒出現(xiàn)過。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把事情辦的這么干凈利落,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永陵市什么時候來了個這么厲害的角色。 一片片四季常綠、季季有花的宜人景色在車后呼嘯而過。 寧瑾端坐在后座,垂目思量,一根根微翹的眼睫毛,在白里透粉的鵝蛋臉上染上水墨。 身邊坐的是剛從醫(yī)院出來的吉母。 吉母被暈倒后,倆人把她送去醫(y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她本來賣血后就引起嚴重的貧血,再加上寧瑾的一番話,一時受不了希望后的絕望,身體自然倒下了。 從醫(yī)院出來后三人再沒提起那件事,藍禮提出送吉母回她們的住處,寧瑾沒也沒反對。 她看得出吉母很拘束,對她明顯的抗拒以及對藍禮熟絡(luò)。 盡管寧瑾一心想做個討人喜愛的乖寶寶,但是別人不給她這個機會??! 只是可憐了寧瑾心中的小人兒,一手一把鼻涕,一手一把眼淚,肩膀一抖一抖的委屈抽泣:不能變得萌萌噠怪我咯? 每個城市繁華的背后都有一片窮困潦倒,生存在城市最底端的人類,這好像成了這個世紀恒古不變的鐵律。 在三元路,你可能會時不時的看到一輛十萬以上的車子經(jīng)過,但是與三元路左拐進去的一條兩米寬的‘幸福路’基本就看不到有汽車的蹤影。 藍禮把車停放鎖好,在前面引路,動作要多熟練有多熟練。 三元路的地面燒是柏油,而‘幸福路’的地面,是一個坑連著一個坑的爛水泥路。 寧瑾都能想象中午的那場暴雨肯定在坑里激起一滴滴水花。 這要是一腳踩空,那就恭喜你,洗個泥水腳也是難免的。 這么鮮明的對比,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為過。 寧瑾抬起手臂撞了藍禮一下,他回頭疑問的看著她。 “你來這里幾次了?”寧瑾好奇問他,她還真想知道他是如何從他眼皮子底下溜過來的。 藍禮臉上的肌rou有一瞬間的僵硬,心虛的用大拇指蹭蹭鼻子,回答的含含糊糊:“也沒來幾次?!?/br> 寧瑾撇了下嘴,也沒指望能從他嘴里吐出什么來。 穿過一棟棟陳舊的老樓房,三人來到一棟外墻脫了些瓷磚的房門前。 一陣清風(fēng)送來,寧瑾看著頭頂?shù)拇纱u搖擺了一次。 她擦了把額頭的汗,嘴里嘀咕著:這瓷磚實在是太熱情了,真怕它那天一興奮,小手一松就摔下來,就五馬分尸了...... 整棟老樓房只有六層,而吉母就住在最上面的一層。 踏進樓道,隨處可見的煙蒂子,各種裝小零食之類的塑料袋,踩在樓梯都不知道腳底沾了什么東西,黏黏的。 小孩扯著嗓子哭的翻天倒海聲,夫妻相互指責(zé)的吵架聲,噓噓嘻嘻的鬧笑聲充斥整個樓道。 許是寧瑾第一次過來,吉母的神色有些尷尬,她剛搬來這里的時候也是嫌棄的。 “這里的隔音效果比較差......” 其實吉母還真想多了,比這更差的環(huán)境寧瑾都待過,自然不會在乎這里的環(huán)境。 三人到達六樓,停在一道生了銹的鐵門前,門的兩邊還貼著褪了色的舊對聯(lián)。 許是吉母開門的動靜驚動屋內(nèi)的少女,一道少女特有輕柔嗓音從屋內(nèi)傳出,細聽還能察覺聲音中的一絲緊張。 “誰啊?” ☆、第二十一章【我想去】 “慧慧,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