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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抱里面, 睡得安穩(wěn)。男子細碎的發(fā)絲稍微擋住他的面容,只依稀露出硬朗的下顎, 抵著女子柔軟的發(fā)頂。赤/裸/著上身, 露出強勁的肌rou, 從被中伸出強有力的臂膀把女人整個都禁錮在懷里,極其霸道又理所當然。 窗外雷聲一響,在睡夢中的女人不由得皺了皺眉,直往男人的懷里鉆。男人若有所察, 寬厚的手掌本能地抬起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動作輕柔。女人頓時安心睡去,男人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眸。 漆黑深邃的眸子只是稍微迷蒙了一瞬間,下一秒猛地清醒戒備了起來,在黑夜中似乎閃著銳利冰冷的光芒,就像是匍匐在黑暗中兇獸一樣,無端透著一股危險。緩緩別過眼,看到懷里的人恬靜的側臉。 下一秒,嘭的一聲,地面發(fā)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整個房間似乎都震動起來了,伴隨著一聲異常凄慘的哀嚎, 因為大幅度的動作,綢緞般的睡裙朝上滑去,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腿。棕色的長卷發(fā)頗為凌/亂地披散著,擋住那已經因為痛意扭曲起來的臉。莊宛沉浸在睡夢中,毫無防備地徑直砸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漂亮的臉透著一股難耐的猙獰,眼角因為極端的疼痛溢出了生理淚水。謾罵幾乎脫口而出,毫不掩飾的惱怒,“我/艸/你妹!疼死老娘了!” 滿腔的怒火沒處發(fā)泄,話音剛落,莊宛極其敏銳地察覺到身邊的空氣逐漸冰冷,后脊爬上涼意。危險的、陌生的氣息,她慕的抬起眼朝床/上看去,滿是防備。 一個男人......莊宛有些不解。 天空劈下一道驚雷,猛地照亮了整個房間。背對著光源的男人在這一瞬間,面孔清晰。赤/裸有力的上身,蜜色的肌rou,硬朗英俊的面孔,微長的碎發(fā)絲毫擋不住那雙眼睛。 他也在打量著她,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情緒,就像看著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 媽個雞,把老娘踢下床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莊宛心中咬牙切齒,可是......暗自深呼一口氣,莊宛一手插著腰強撐著自己站起身來。強忍著臀/部的疼意,面上扯出一絲微笑,有些扭曲,“敢問大人貴姓?出現在我床/上經過我同意了嗎?!” “您這是想殺我,還是想睡我?” 即使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是一個她完全惹不起的人物,但是大半夜被踢下床,那種撕裂一樣的疼痛和暴躁的起床氣讓莊宛整個人都在爆炸的邊緣徘徊著。更別說她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說出來的話也一點分寸都沒有掌握。 男人直起身來,一點都不理會她嘈雜的質問,輕輕地睨了她一眼,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副理所當然巡視國土的姿態(tài)讓莊宛幾乎炸毛。 被忽視的莊宛深呼一口氣,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一手撐著腰慢慢找到桌子當支點,實在是太痛了......莊宛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抬手撩起長發(fā),扯起嘴角皮笑rou不笑地,“不想告訴我沒有關系,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我有一個好奇的事情就是......我剛才放在床/上的這么大一個小孩呢?您有看到嗎?” 用手隨便比劃了一下,迎上男人輕飄飄斜睨過來的目光,莊宛笑得涼颼颼的,“請您告訴我吧,是被您一不小心壓在屁/股底下了壓死了,還是被您整個生吞了?畢竟他使我的所有物,我知道這個不過分吧?!?/br> 不算客氣地打著商量,可是當外強中干的莊宛看見床/上的男人動了的那一刻,還是止不住地倒退了好幾步,一手擋在眼前一副戒備的模樣,“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有事好商量沒必要動粗!” 像是沒看到這個女人慫的模樣,男人下了床,語氣泛著涼意。聲線低沉,伴隨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顯得十分性/感,“沒看到,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莊宛不經過思考就冒出這樣一句,只是對面的男人忽然直直地瞪過來一個恐怖的眼神,藍幽幽的怒火啊...... 莊宛一激靈,汗毛都炸起來了。即使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觸怒了他,卻還是直覺地換了口風,“其實還挺重要的!” 話音剛落,空氣稍微舒緩了一些。 莊宛不由得呼了一口氣,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又對這個男人更加不爽了。撇了撇嘴,不滿徑直掛在臉上,“他是我換回報酬的籌碼,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這將近兩個月的心血就全部打水漂了?!?/br> 冷戚言現在更想殺了她了。 垃圾女人。 莊宛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靠近,猛地噤聲,尤其是......莊宛看看退到墻角,眼睛一直看向別的地方,“難道像你們這種人的實力已經完全碾壓羞恥心了嗎?” 為什么不穿衣服!就這樣赤/裸/著還能面不改色地跟她說話她也是服氣的,夠不要面! 直直走到她的跟前,莊宛就算沒眼看,她的每一寸皮膚也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似乎都能感受到對面男人身上的溫度了。眼前就直直地站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莊宛頗為崩潰地一手擋在眼前,“我可以告您性/sao/擾嗎?” 忽然,她的手被毫不費力地扯了下來,想要掙扎可是這人的手卻像是鐵箍一樣。下一秒,冷戚言毫不客氣地抬起另外一只手,徑直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一點一點地轉過來,直對著他,十分的強硬。 力道都不知道悠著一點,莊宛只覺得自己一不小心下巴就要脫臼了。眼睛卻只能死死地盯著冷戚言的眼眸,下巴被控制住,要說話都不太行,莊宛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憤怒。 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我一定要告他! “聽著,現在我要一身衣服。后面還要什么我會跟你說,你最好乖乖聽我的知道嗎?” 莊宛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可是......她深呼一口氣,滿心的不服氣卻還是要服軟,“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能力范圍內的事情你都可以吩咐我,其他我做不到的事情你說再多我都做不到?!?/br> 冷戚言眸中深邃,倒映著她的身影像是鎖定了獵物一樣透著冷意,“那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這個威脅真陰險......可是,怎么有點耳熟? 莊宛神色莫名地看著他,眉頭輕蹙。 察覺到她的表情,冷戚言手上的動作似乎僵了一下。冷哼一聲,一把松開禁錮她的手,沉聲道,“我要衣服?!?/br> 莊宛抬手掰了掰自己的下巴,一邊還是多說了一句,“我認識你嗎?” “我說了,”冷戚言一眼斜過來,沒有多余的表情,也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我的衣服?!?/br> “......知道了?!鼻f宛面上十分順從地扯起嘴角,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