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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十倍奉還!這個原則于他不只是擺設(shè)而已。艷妃看著他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不知怎么的,心里驟然升起一股透心涼的寒意,她從來沒見過這一面的安子然,感覺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樣,如此的陌生。“你到底是誰?”艷妃猛地瞪大瞳孔,眼前的安子然絕不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安家大少爺,那個好吃懶做,胸?zé)o點墨的死胖子,怎么可能是眼前風(fēng)華出色的少年?聽到這句話的安子然發(fā)出幽深的淺笑聲。“我是誰?這個問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在你親手殺害安家大少爺?shù)臅r候,難道你就沒料到這個結(jié)果?”艷妃看著眼前說不出詭異的少年,一股恐懼的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竟然已經(jīng)知道是自己害死他的?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她心里,每次看到安子然都害怕他會想起來,直到離開安家,她才真正感到解脫。現(xiàn)在被提起,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艷妃總覺得哪里說不出的詭異,什么叫親手殺害安家大少爺,不就是他自己罵?安子然突然走到她面前,月光從側(cè)面盈耀出來,半邊慘白,半邊隱在黑暗中,一字一句:“他已經(jīng)被你殺死了……”殺死了!死了!死!偌大的死字出現(xiàn)在艷妃腦海里,血淋淋的扭曲成原身那張肥胖的臉,仿佛向她索命的孤魂,訴說著他死得好慘的信息,在她腦海里不停的回蕩著。“?。。。 ?/br>艷妃尖叫一聲便跑開了,再也不敢看安子然,她原想借這個機會試一試對安子然使用魅術(shù),如果成功就陷害他,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這個計劃,滿腦子都是原身向她索命的那張臉。她的聲音很快就傳到大殿上,走廊上的宮女太監(jiān)只看到瘋瘋癲癲的艷妃慌慌張張的跑過去,速度很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樣,然后她的身影就沒入夜色中,很快看不見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崇明帝見太皇太后露出不高興的神色,立刻叫來取代總管太監(jiān)王平的朱成問明情況,他就是當(dāng)初奉旨去安府宣旨的人。朱成早就讓人出去打聽,立即回道:“回皇上,是艷妃娘娘,也不知道是在發(fā)什么瘋,竟然在走廊上狀似瘋瘋癲癲的大喊大叫?!?/br>一旁聽到這話的太皇太后立刻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崇明帝皺了下眉,“今天是祖母的壽辰,艷妃也太不懂事了,等祖母的壽宴結(jié)束后,你去昭紫宮傳朕的旨意,身為一宮之主竟然在走廊上大聲喧嘩,成何體統(tǒng),就罰她禁足三個月。”三個月其實不是很長,但是對艷妃來說卻很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不受寵,如果不能常常出現(xiàn)在崇明帝面前,遲早會被遺忘掉。朱成自取代王平就知道艷妃和國師之流大勢已去,因此對這句話并不意外,隨機應(yīng)下。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安子然已經(jīng)回來了,他的動靜并不大,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怎么回事?”傅無天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安子然淡淡的勾了下嘴角,心情似很愉悅,“大概是做了虧心事,發(fā)瘋了吧?!蹦屈c小伎倆還想跟他玩心理暗示?就是韋順慶親自上場都不可能,從今晚開始,安巧娥每個夜晚都會被噩夢纏身,直到她徹底解脫為止。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傅無天大概猜出來了,用手指在他鼻尖勾了一下,淺笑的聲音響起:“這么好玩的事情,王妃怎么可以不叫本王?”安子然聳肩:“誰知道她會跟在我后面出去?!?/br>“雖然錯過了這場好戲,但是本王倒是有另一場好戲想與王妃分享?!备禑o天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什么好戲?”安子然被他吊起好奇心。傅無天笑:“等一下就知道了?!?/br>安子然:“……”這叫與他分享?壽宴的時間并不長,太皇太后卻無法堅持太長,不過因為傅無天和安子然時不時跟她說話,老人家心里高興就多說了幾句,直到壽宴快結(jié)束的時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就在這時,大殿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此人正是浩然國師韋順慶,看到他,大殿上正在交談的眾人不禁安靜了些許。“這是祖母的壽宴,沒有朕的旨意,國師來做什么?最近國師似乎越來越放肆了?!背缑鞯劾湎履槪刂氐姆畔戮票?,杯里未喝完的酒頓時灑出了一些,他對國師和艷妃二人的心理越來越矛盾,一面厭惡他們,一面又覺得不能殺他們,便是這樣,他已經(jīng)開始相信皇叔的話了,所以等他理清了思緒,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韋順慶,然后才是那個賤女人。韋順慶臉上掛著一抹微笑,神態(tài)已經(jīng)沒有見到皇帝時應(yīng)有的恭敬,“皇上最近對臣也越來越不耐煩,著實寒臣之心吶?!?/br>“沒什么事就給朕滾出去?!背缑鞯鄹緵]耐心跟他說話。韋順慶輕輕一笑,看著他從容的說道:“今晚,恐怕臣不能聽皇上的意思離開了。”話音一落,大殿門口突然涌進來一大批黑衣人,個個身著黑衣,只有部分是穿著禁衛(wèi)軍的衣服,這些人眼冒兇光,手持鋒利的刀劍,將門口堵得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韋順慶,你想造-反?”看到這一陣仗,崇明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表情憤怒,韋順慶果然是個有問題的人,一想到自己竟然被此人蠱惑了十年之久,他就恨不得立刻殺了他泄憤。“這是皇上逼我的!”韋順慶道貌岸然的臉終于露出他的真面目,帶著一絲瘋狂和扭曲之色。崇明帝氣得心肝直顫。韋順慶卻沒再理會他,轉(zhuǎn)看向大皇子二皇子等人,除了一些妃嬪大驚失色外,他們都表現(xiàn)得很淡定,這一點和崇明帝這個昏君完全不一樣,他們一個個倒是很有當(dāng)皇帝的潛質(zhì)。“整個皇宮已經(jīng)被我控制住,包括城門,你們的人是進不來的,識相的就投降,我會考慮饒他一命,不識相的就休怪我不客氣?!?/br>韋順慶說罷,身后一排黑衣人便亮著鋒利的刀朝他們逼近幾步,這些人都曾經(jīng)是亡命之徒,個個手上都有很多條人命,他們跟著韋順慶的時間不算短,和那些用魅術(shù)控制的人不同。“國師好大的口氣!”就在這時,滿身煞氣的三皇子傅元陽站了起來,表情陰森猶如一條毒蛇盯著韋順慶。韋順慶擰了下眉,這個三皇子身上總有一股令他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他平時總是避免與他接觸。傅元陽嗜血一笑:“國師真以為憑你這點人就能控制住大亞嗎?果然是異想天開!”韋順慶拋開心里那點不舒服,很自信的回道:“為什么不能,當(dāng)皇室所有成員一個個都死去的時候,大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