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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菲尼克斯小心翼翼地覷著拉斐爾的臉色,爪子又抖了抖,這一回掛在他爪子上的是兩個略小一些的手環(huán),同樣掛滿了羽毛,不過那種不足小指長,金燦燦的小絨羽。拉斐爾:“…………”菲尼克斯見拉斐爾還是面無表情后,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又抖了一下爪子。繼項鏈、手環(huán)后,這一次掛在他爪子上的是一頂鑲著一根根金紅色尾羽的鳳羽冠。拉斐爾:“………………”“拉菲……”菲尼克斯抽噎了一下,他有些被拉斐爾的臉色嚇到了。見軟綿綿的叫喚沒有讓拉斐爾心軟,他只得又抖了抖爪子,這一回出現(xiàn)在爪子上的是兩只掛著金紅色翮羽的耳環(huán)。拉斐爾:“……………………”拉斐爾定定地看著菲尼克斯,一字一句:“就這些了?”微微壓低的聲音充滿了威懾力,直接讓站起來半人高的鳳凰抖得跟只剛破殼的小雞似的,豆子眼滿是委屈。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還、還有一件沒有完工的?!?/br>拉斐爾的笑容里瞬間充滿了殺氣:“拿、出、來!”菲尼克斯哭喪著鳥臉,拎出一件只貼了一小半金紅色羽毛的斗篷。拉斐爾:“呵。”難怪菲尼克斯那一只翅膀里面會禿成這樣,搞出這么多玩意兒,不禿才怪!以往這只小鳳凰要拿自己的羽毛給他做羽毛筆,做書簽,拉斐爾說什么都不讓,畢竟,鳳凰不是凡鳥,就跟天使的圣光羽翼不會輕易掉毛一樣,鳳凰幼年期的絨羽不會正常掉落,只會在新的硬羽長出來的時候化為養(yǎng)料滋養(yǎng)著新生的硬羽。菲尼克斯那些羽毛,還是他在生命花園里撲騰,時不時鉆灌木叢被卡主的時候,不小心拽掉的。拉斐爾原本以為,菲尼克斯長了一萬年還沒有成年,心中憋屈所以拿羽毛發(fā)泄——這種事情發(fā)生在鳥類身上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了養(yǎng)菲尼克斯,拉斐爾沒少觀察下界鳥類的生活——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菲尼克斯居然背著他,這么折騰自己的羽毛。還、還做成首飾披風(fēng)!他一只還沒有凝成第二形態(tài)的鳳凰,難道還需要戴雙層羽冠,戴項鏈,戴手環(huán)外加披風(fēng)嗎?還有耳環(huán),耳環(huán)往哪里戴?翅膀尖嗎?拉斐爾氣壞了。那種感覺,不亞于一位家長發(fā)現(xiàn)自家精貴養(yǎng)著的孩子背地里居然有自虐傾向,心痛之余還有一種想要揪住揍一頓的沖動。“拉、拉菲……”見拉斐爾不說話,但臉色鐵青鐵青的,菲尼克斯立馬就慫了,立馬撲進拉斐爾的懷里,用著自己一側(cè)慘不忍睹的翅膀死死地抱住拉斐爾,一迭聲地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拉斐爾扯了扯嘴角,“錯在哪兒了?”菲尼克斯:“……”其實只是看在拉斐爾臉色不好才立馬認(rèn)錯,自己并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行為有什么問題的菲尼克斯試探地道:“我應(yīng)該去圣歌斐木林拔毛,等毛長回來后再回家?!?/br>拉斐爾深呼吸,他想要打死這只蠢鳳凰。“我真的不想這樣的?!狈颇峥怂管浘d綿地道,“再有三天就是創(chuàng)世慶典了,慶典的第六天就是拉菲你的生日?!?/br>拉斐爾微微一愣,然后他就聽到那只小鳳凰求饒似的道:“除了這些,我不知道還有什么能送給你的嘛?!?/br>“送給,我的?”拉斐爾慢慢地道,面上神情莫測。菲尼克斯小心地覷了一眼拉斐爾的臉色,似乎沒有那么生氣了,他頓時就來了精神。雖然生日禮物提前九天暴露了,披風(fēng)也還沒有弄好,但其余的東西,他自認(rèn)還是非常好看的。他看到大地上那些生活的人類,頭上頂著那些普通的羽毛還笑得那么得意,他的羽毛可比那些鳥的羽毛好看多了,拉斐爾戴上一定好看。一想到這個,菲尼克斯頓時就來勁兒了。他俯身銜住那頂羽冠,而后雙翼一振,飄高了些許,然后小心翼翼地將羽冠戴在拉斐爾的頭上,而后他往后飛了些許,不住地點頭,豆子大的黑眼睛里滿是得意,道:“我就知道,一定會非常好看的?!?/br>“哦哦,還有項鏈?!?/br>菲尼克斯又銜起那條串滿了羽毛的項鏈。“還有手環(huán)和耳環(huán)?!?/br>見拉斐爾沒有什么反對的動作,菲尼克斯動作飛快,喙爪并用,飛快地給拉斐爾裝飾上了,只除了那件半成品的披風(fēng)。只粘了一半的羽毛,不夠完美的東西不能往拉斐爾的身上戴。片刻后,一身白袍的熾天使在菲尼克斯的努力下,頭上戴上了鳳凰的羽冠,頸上戴上了羽毛項鏈,手腕上原本的黃金手環(huán)被菲尼克斯套上的黃金絨羽手環(huán)遮擋了大半,除了半成品的披風(fēng)以外,還有一對因為拉斐爾沒有耳洞所以戴不了的耳環(huán)。拉斐爾看著眼前這只忙前忙后,一只翅膀禿了大半的丑鳳凰,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雖然心底還有一些不滿他苛待自己的怒氣,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樣的情緒,讓他任由這只鳳凰給他換上這些羽毛的配飾,還在他叼著兩只無處安放的耳環(huán)時,伸手接過那兩只掛著羽毛的耳環(huán),抬起手,榮光在一瞬間刺破耳垂,而在身體自動愈合之前,將耳環(huán)穿了過去,由著那里的血rou彌合起來,將耳環(huán)牢牢地鎖定在耳垂上。有時候,情緒就是這么奇怪。比起那些世間難尋的珍寶,一個人給出的若是自己僅有的一切時,反而更打動人心。拉斐爾看向仿佛呆滯了的鳳凰,挑了挑眉,道:“好看?”菲尼克斯如夢初醒,拼了命地點頭道:“好看好看,拉菲真的是太好看了?!?/br>“別再拔毛了。”拉斐爾伸出手,捏住了鳳凰的后頸,柔和的榮光一瞬間充斥全身,轉(zhuǎn)眼間,菲尼克斯身上坑坑洼洼的地方就重新長出了羽毛。拉斐爾神情淡淡地道:“禿毛了的鳳凰,比大地上的野雞還要丑。這么丑的鳳凰,我可不想要?!?/br>“什么?”菲尼克斯一臉驚恐,“拉菲你不想要我了?我我我、我才不像是野雞,嗚哇哇哇!”還沒等菲尼克斯控訴拉斐爾的話,拉斐爾伸手就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