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了。 待到了晌午,曹安回到驛站把事情的進展以及遇到的麻煩告知了平王,平王怒極反笑,這孫元倒是想盡了辦法來糊弄他,馬上又是午時,平王于是帶著曹安一起去了城隍廟。 果然,這午時的飯食仍然是粒米難見之樣。 “光吃這些怎么行?”孫元皺著眉頭說道。 平王沒有啰嗦,直接派人去把孫元抓了過來,災民一看連縣衙都出動了,受驚般的紛紛躲開。 平王沒有啰嗦,直接讓人杖責了孫元二十杖,由于平王親自監(jiān)督,所以這板子是實打實的打在了孫元身上。待杖責完畢,孫元趴在地上冷汗直流,平王沉著硬朗的臉,微微彎了彎身,冷聲說道:“孫大人!你有時間糊弄本王,本王可沒有耐心陪著你耗,今日這二十板子是提醒你,如果再讓本王聽到喊餓的聲音,那也不用等到三天之后了,本王直接就摘了你的腦袋。明白嗎?” “下官明白!” 平王這一舉動完全是為了敲山震虎,孫元挨了這頓板子之后,果然辦事盡力多了。待到晚間災民的粥食便勉強可填飽肚子了。 徐文清正巧今日也到了,待到驛站便把所來的目的告知了平王。 平王對徐文清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歡迎,于是便把之前消失的五千石糧食之事交給徐文清去查。 徐文清是丞相舉薦過來的,平王的手下對此平王此舉甚是不解,“王爺,徐文清是丞相身邊的人,你把這事交給徐文清,這五千石糧食還找的回來嗎?” 平爺一笑而過,“他整日呆在本王眼皮低下反而礙事,本王只是借這事把他支開,你們繼續(xù)暗中查下去,時機成熟了,這些人本王正好一并端掉?!?/br> “是!” ☆、災情 三日后,平王帶著一行人直接去了縣衙府驗收。 到了衙府大院,院里正中間,堆滿了箱子,箱子全部揭蓋而開,無一例外,里面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 “全部出的銀兩?”平王漫不經心的問道。 孫元急忙站出來答道,“稟王爺,現在是災荒時期,這些商戶手上也沒多少糧食,所以也想著留著糧食過災荒呢?!?/br> “嗯”平王彈了彈袖口,眼神平和,不像是有所不滿意的樣子,“既然有銀兩,那就拿這些銀子去購糧,曹安你傳消息下去,誰家有余糧,官府愿以市場價兩到三倍的價格購買!” 另外,又讓隨從的胡管家和幾名侍衛(wèi),去潁州調集糧食,分往其他災縣。 連續(xù)下了二十多天的大雪今日終于停了下來,宣帝也終于松了一口氣,近兩日又收到很多彈劾平王的折子,折子上說平王強制征糧,強制捐銀,甚至于強制買糧,手段過于激烈,以至于怨聲載道。最為嚴重之處是平王所在之處的粱價也遠遠超過了市價的好多倍。朝臣紛紛上書要求調離平王回朝,接受調查。宣帝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可總有許多人與之作對,想到這宣帝稍微好轉的心情又有些抑郁。 大廳內,平王,曹安,孫元,李文清,一一齊了,孫元說這糧價一日一日的往上漲,再這樣下去才湊齊的銀子要不了多久也就沒了。 平王認真的聽著孫元的匯報,他真是小看了這些人,早在捐銀子時他就應該想到,這些人像是商量好了,無一人捐糧,如今卻暗中挑動糧價,發(fā)難財是要入獄的,究竟誰給他們這么大的膽子,連朝廷的法制都可以不顧。 廳內無一人發(fā)出聲音,靜的出奇,大家都等著平王做出措施,只是平王低沉著臉,似乎還不打算開口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貿然開口。這時,徐文清突然開口道,“王爺,下官有一辦法可以讓這些人自動的降低粱價?!?/br>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徐文清,徐文清自來到這就不受平王待見,所以平時也惜字如金,絕不多說一字。 平王也有一絲詫異,抬眼說道,“說說看!” “我們可以貼榜宣告,散布消息,稱商水的粱價每斗已經賣到兩百多文錢了,大肆宣揚商水的粱價騰飛,這樣其他地方的商人聽到這里可以有利可圖,那么便會大量運送糧食來商水縣,等到各地糧食大量的進入商水之后,那么就會與本地的富戶商賈形成競爭局面,到時我們再拿朝廷的憲法壓一壓,那這粱價自然就下去了?!?/br> 經此一言,平王對徐文清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這辦法聽起來倒是可行,這樣不僅可以讓粱價回到正常的價格之內,還可以狠狠打擊一下那些企圖屯糧發(fā)財的jian商們,“注意既然是徐大人你提出來的,那就交給你辦吧!” “是!” 大燕五十年二月,歷時三個月的災情基本已經控制了,天氣也有所回暖,考慮到大災過后容易出現瘟疫,宣帝讓平王在災區(qū)多呆了一個多月。三月份,宣帝下旨召平王回城,同時對這次賑災的有功之臣依依進行論攻封賞。 平王加封為恭親王,這一進爵朝野震驚。宣帝這一舉動,明顯的是在利用平王掣肘丞相,暗中的幾股勢力,孰強孰弱,如今到不大好判斷了。 恭親王府今日熱鬧非凡,如今朝勢有所改變,轉頭向恭親王投靠的人也不少,王府上下今日忙了一整天,到了晚間時分,客人才散盡。恭親王瞇著眼斜靠在庭院的椅子上,天空中難得的出現了一輪新月,只是仍有些寒意,偶爾一陣風吹來,恭親王便使勁攏了攏衣領。 “朕這里有兩壺好酒,特地拿來恭賀四哥。” 恭親王聽到聲音便睜開眼看到宣帝一身淡青色素袍站在一旁,身邊的侍從手中提著兩壺就酒。恭親王起身謝過,宣帝示意隨從把酒放下,然后坐在另外一張楠木椅上,“四哥,坐。” 兩人對立而坐,“這酒叫百味蘭生,是用百花所釀,酒味醇香,朕一直命人收藏著,今日特地拿出來與四哥共飲。 ”宣帝親自斟了兩杯酒,恭親王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宣帝笑笑,舉杯飲下。 “濃香而馥郁,確是好酒,不過臣還是喜歡烈酒”恭親王放下酒杯。 宣帝對平王此話倒不甚在意,命隨從斟酒。喝酒不在于酒的好壞,而在于飲酒之人,他和恭親王都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既然來了,恭親王本也有事需要匯報一下,于是便把之前派人暗中調查克扣災糧之事一一講了出來,這一查里面大大小小牽扯到好幾十人,宣帝神色凝重,這些人的背后,以及他們之間那種千絲萬縷的關系,稍微不慎,便會動了朝綱,“證據都有嗎?” 恭親王點頭,這些證據都在他的書房里,若沒有他的同意,無人敢進。 “這些人倒不難解決,主要是他們背后的勢力,如果這股勢力朕不解決,那也是無濟于事,所以朕打算先不不動他們,就當不知道這些事。” 宣帝的顧慮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