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娣啊，孩子大了，有主意了，他想去哪兒用不著我來教了?！惫霉媒忉屩?。

    “石頭，你說是不是老石家的人有空就教你如何恨mama的？”

    “mama，你這說的是什么的話呀……”

    2

    小玲在屋里坐不住了：“心娣，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好了好了，既然石頭不愿去，你就回吧，等他有空了再讓他去找你?！?/br>
    “小玲你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不幫我就算了當(dāng)什么和事佬啊?！?/br>
    “心娣，咱們是朋友，聽我一句勸吧，你能不能別在這鬧了。石頭長大了，有出息了，咱們能不能給孩子留點(diǎn)面子?！?/br>
    “怎么是我在鬧，我親生兒子的心都讓人家給搶跑了，我還不能在這說兩句啦。”

    小玲：“行行行，隨你吧?！?/br>
    “石頭啊，你小時(shí)候，mama想你想的發(fā)瘋啊，你小玲阿姨可以作證的。我買了好多好吃的來看你，老石家的人堵住門口硬是不讓mama進(jìn)屋看你啊，我的親兒啊，你媽我命苦啊，可伶啊......”

    “心娣，你還好意思說你命苦可憐，可伶命苦的是石頭。小小年紀(jì)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天天想你，想的著急上火，經(jīng)常生病住院?！?/br>
    “我沒聽說??？我怎么不知道??？”

    “玉華姐給我說了多少次，請你來看看石頭，你說沒空；石頭給你打電話，你把電話掛了；石頭托我給你送照片，你看都不看一眼鎖進(jìn)了更衣箱?！?/br>
    “我怎么不記得還有這事兒??？”

    “你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不會不記得美滋滋兒的換上石頭送給你的衣服裙子和楊樂約會去吧，你整天和楊樂粘粘糊糊在一起，怎么會有空發(fā)瘋的想石頭，怎么會有空買東西來看石頭呢？”

    “石頭給我送過衣服？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兒？”

    “你別說來家看石頭，就說那次你陪著楊樂輸水回來，楊樂難受了好幾天。”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用裝了。楊樂他對我說你們看見石頭了，你穿著石頭送的衣服裙子，坐在石頭的對面有滋有味的吃著蘋果就是不愿和他相認(rèn)。”

    “有這事兒嗎？”

    “楊樂說到這兒，他一個(gè)大小伙子當(dāng)著我的面難過的都流淚了，你是石頭的親媽啊，你怎么就會沒有一點(diǎn)感覺？”

    我腦海里馬上閃過醫(yī)院的情景：“楊樂？阿姨？”

    3

    “小玲，咱倆是一起長大的閨蜜，我可一直把你當(dāng)成親姐妹，你怎么能遠(yuǎn)近不分呢，干嘛幫著滿肚子壞心眼的石玉華。就你記性好，就你嘴巴巧，嘚不嘚的沒完沒了啦?！?/br>
    “心娣，咱們才是不同姓的親姐妹，我干嘛要幫著別人。石玉華你聽著，楊樂出事的時(shí)候，你滿肚子的壞心眼就應(yīng)該用幾個(gè)。干嘛東跑西顛的幫她張羅著租房子，像她這種人就應(yīng)該讓睡在露天地里好好的自我反省反省。”

    “好啊，睡露天地里多好啊，又省錢空氣又新鮮?！?/br>
    “玉華姐，你聽到了吧。你當(dāng)時(shí)就多余帶著石頭給她送溫暖，更不應(yīng)該送她回娘家。這輩子只認(rèn)東西不認(rèn)孩的人，你就應(yīng)該讓她自己好好地享受舒服自在。”

    “小玲，我沒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說話這么刻薄?！?/br>
    “你說的真對，是我刻薄是我對不住你了。我只恨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交了你這種沒良心的朋友?！?/br>
    “你現(xiàn)在后悔也不晚?！?/br>
    “你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當(dāng)玩具，想扔就扔。想找回去玩玩，也用不著胡說八道怨恨別人。”

    “小玲，石玉華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你字字句句向著她說話?！?/br>
    “好處大了去了，我從玉華姐這里學(xué)到了如何用心去教孩子。我明白了，以前葉子和我在一起是孩子的一種悲哀，這是從你那里永遠(yuǎn)學(xué)不到悟不出來的道理?！?/br>
    “別說了，小玲，你快進(jìn)屋吧?！?/br>
    “石玉華你不用假裝好人啦。你給我聽好了，你這個(gè)沒人要的貨，自己生不出孩子就來霸占我柳心娣的親生兒子。你說你背地里到底講了我多少壞話，給石頭灌了多少迷糊藥，他才死心塌地對你好......”

    姑姑：“心娣，你不了解情況怎么能這樣說話呢？”

    “你管得著我怎么說話，別看你把他養(yǎng)大了，養(yǎng)也是白養(yǎng)，石頭是我柳心娣的親生兒子，石頭說了等他長大了掙大錢了給我、他的親媽買大房子住，我們娘倆住大房子，我氣死你，氣死你！”

    姑姑氣的嘴角直哆嗦，說不出話來。

    4

    “柳心娣，你不在家好好的反省，跑到這兒胡扯八道丟人現(xiàn)眼來了?！辈恢裁磿r(shí)候尤然jiejie站在人們的身后。

    “尤然，你還有點(diǎn)家教沒有？我是你小姨，柳心娣是該你叫的嗎？”

    “小姨？從血緣上講你是我小姨，楊樂出事后，我怎么會有你這個(gè)小姨！”

    怎么尤然jiejie也知道楊樂？

    “你怎么和你自認(rèn)清高的媽一樣看不起我?！?/br>
    “看不起是高抬你了。為了石頭，我姥姥見了石爺爺石奶奶大老遠(yuǎn)的，她躲著走；連氣瘋了的秋月姨都不敢面對，她繞著走?！?/br>
    我拍著胸脯：“我柳心娣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用不著你姥姥替我受過?！?/br>
    “事是你一個(gè)人做的，可他們覺得生了你是他們的罪過。他們一生堂堂正正的做人，到了晚年你卻讓他們抬不起頭來過日子。”

    “他們過自己的日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姥爺會氣得癱瘓?jiān)诖?。事兒是你惹出來的，這么多年了你又回家伺候過幾回，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孝女。”

    “我伺候一回也是伺候了，我也是在幫你姥姥干活了。誰能說我沒伺候過，說我不孝順。”

    “一年365天，幾年了，幾個(gè)365天，你就伺候過一回、你幫我姥姥干活了，我們是不是該給你請個(gè)功，發(fā)個(gè)獎狀？”

    “那倒不必了，只要記得我為你姥爺出過力就行。”

    “我姥爺癱在床上幾年了，你就伺候過一回還真好意思說得出口，難道你伺候他就不應(yīng)該嗎？”

    “老柳頭生了我們姐七個(gè)，憑啥我伺候就應(yīng)該，她們姐六個(gè)難道就應(yīng)該盡孝道、就不應(yīng)該伺候嗎？”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把我姥爺氣得躺在了床上，讓我姥爺一個(gè)人受罪，大家一塊跟著吃苦受累。你伺候過一回還覺得你了不起了，這就是你做小姨的孝順父母為六個(gè)外甥女做出的榜樣？”

    “我怎么孝順父母是我的事，你憑什么來管教我？”

    “就像你這樣連自己父母都不知孝順的人，你還能對誰好？”

    “我只要對自己好，用不著對別人好，對別人再好也是白搭?！?/br>
    “你也就是個(gè)自私的人，你再好好看看我玉華姨，她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