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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使得劇組能用來宣傳的經(jīng)費一減再減,基本只夠用來支撐一場發(fā)布會和幾個采訪,但即使是這樣,他跟白玉堂的工作計劃也很快就排滿了。發(fā)布會那天來了不少媒體,公孫策在開始前,特別認真嚴肅地跟他倆強調(diào):“炒cp會吧?不會的話,真情流露總會吧,反正你倆就給我使勁發(fā)糖?!?/br>其實早就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前期宣傳,微博上有不少花絮剪輯的視頻放出來,已經(jīng)引起了一定的水花。畢竟展昭白玉堂顏值太高,其他主演也個個長的不差,光看臉就有不少人期待這部劇。發(fā)布會是在微博直播的,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出奇的地方,他們之前已經(jīng)彩排過兩遍,無非就是幾個主演一一亮相,隨后接受個采訪,全部流程走完,大概也就是一個小時多一點兒。白玉堂今天正經(jīng)穿了一套白色西裝,頭發(fā)被化妝師精心打理過,整個人難得透出一股很少能在他身上見到的莊重感來,只是他挑眉一笑的時候,就立刻看出他依然是那個飛揚跳脫的白玉堂。他是第一個上臺的,彼時舞臺一片漆黑,只有音響在放悠揚的主題曲,燈還沒亮的時候他就開口說話,念自己在戲里的臺詞:“你問爺是誰?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錦毛鼠白澤琰的便是?!?/br>伴隨著話音落地,一束光驀然打下來,把他圈進去,白玉堂似乎天生就是為舞臺而生的那種人,他站在那束光里如魚得水,揮灑自如,展昭幾乎被他迷了眼去,便聽他按著早就排練好的流程繼續(xù)說道:“那甚么御貓不御貓的,明知道你白爺爺號做錦毛鼠,不是成心同我作對?!還不出來受死!”明明臺上的白玉堂留著短發(fā),穿著一身再現(xiàn)代不過的西裝,可他念臺詞的時候,仍有一瞬間,將展昭又拉回了那個片場,那些他還懵懵懂懂不知自己心意的時候,那些他還以為自己不過太過入戲的場景,以不同的心境看過去,竟也有不同的感悟。原來他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深深地愛著白玉堂。展昭笑起來,接話道:“展某敢是哪里得罪了白兄不成,這般苦苦相逼,所謂何來!”他一邊說,一邊走上臺去,直到走進白玉堂身邊那個光圈里,同他相識一笑,兩個人之間流淌著說不清的氛圍,又都是正裝,一個一身白,一個一身藏藍,于是好好的一個電視劇發(fā)布會,變得像個大型婚禮現(xiàn)場。整個舞臺的燈光也終于都亮起來,背后的大屏幕開始滾動播放電視劇的海報,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走上臺,分別站在他們身邊。可展昭就是覺得,他的全世界里,還是只有這么一個白玉堂。他的眼神太過于膩人,就站在他旁邊的趙禎一轉(zhuǎn)臉看見了,想起公孫策上臺前的囑托,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有點不應該來參加這場發(fā)布會。何必呢,作為一個單身狗,總是要被旁邊這對狗男男秀一臉恩愛。果然不出趙禎所料,發(fā)布會成了一個大型昭白CP撒狗糧活動,展昭白玉堂兩個人全程緊挨著,不是在勾肩搭背,就是在深情對視,等到了記者采訪提問環(huán)節(jié),更是慘不忍睹,簡直是要在出柜的邊緣來回試探。媒體記者都是事先被打過招呼的,一開始提的問題十分正常,諸如“介紹一下自己的角色”“說一下您對這部電視劇的感悟”之類,直到有個記者問了一句:“展老師,您覺得您拍這部戲最大的收獲是什么?”這本來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展昭也只需要隨便扯兩句官方回答就好,可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笑著回答了一句:“我覺得我拍這部戲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玉堂?!?/br>他這答案有些曖昧的露骨,說話時臉色的表情也過于溫柔繾綣,一下子帶起了氣氛,有個記者是個年輕姑娘,大約是過于興奮,張口問了一句:“請問展老師白老師,您二位對于劇中展熊飛和白澤琰的關(guān)系怎么理解?”趙禎一聽這個問題,就知道要壞事,果然就聽展昭笑著回答:“有句臺詞,我覺得能說明一切?!谶@世間,再無旁人比澤琰更懂我,乃是展某一生當中最重要之人’。”那姑娘顯然看了之前他們的直播,聞言立刻順桿爬,興奮地說:“是上次白老師直播的時候說的那句臺詞對嗎?原句是這樣的?”白玉堂大方點頭承認:“沒錯,就這句?!?/br>采訪的節(jié)奏從這里開始一下子被帶亂了,那句“一生當中最重要之人”殺傷力有些過大,于是一些有暗示性的問題層出不窮地冒出來,還有人問白玉堂:“白老師,展老師剛剛說認識您是他最大的收獲,請問您呢?”白玉堂沖著那個記者一笑,過于近距離的顏值沖擊炸的那人一個激靈,就聽白玉堂說:“那當然也是認識這貓了。”趙禎現(xiàn)在好想抓住白玉堂或者展昭的衣領(lǐng)大吼:求求你們不要再秀了!這里是電視劇發(fā)布會現(xiàn)場,不是你們的大型出柜現(xiàn)場!但是展昭和白玉堂明顯是不會聽到他的心聲的。有個記者大約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搶上前來,話筒簡直要伸到白玉堂嘴里,用一種一唱三嘆意味深長的口氣問:“那請問您跟展老師合作起來是什么感覺?”白玉堂被伸到面前來的話筒逼的退了一步,這個動作堪稱是種冒犯,以他的脾氣,當場就是一擰眉,幾乎就想原地發(fā)作。只是還沒等他說什么,一旁的展昭就伸出手把話筒輕輕一擋,同時把白玉堂往自己身邊一帶,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兩者的距離,然后輕描淡寫地說:“我想,玉堂對我,是不用和其他人一樣保持安全距離的感覺吧?!?/br>這話又平淡又尖銳,刺全藏在他的語調(diào)里,他口氣平和,卻把安全距離四個字咬的清晰而重,人雖溫柔地笑著,眼神卻帶著尖銳的冷漠壓迫下來。他天生自帶正氣凜然的氣場,那個記者在他的目光下,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zhàn),訕訕地手里的話筒收了回去。展昭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笑容也溫和有禮,誰也不能指摘什么,可那種無形中的氣場鋪開來,一時之間仿佛那些記者、那些正發(fā)出耀眼白光的閃光燈都被他凍住了似的。展昭就是有這種能力,他總能帶著一身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掌控全場,彬彬有禮又游刃有余地把控全場,那種彬彬有禮是疏離且?guī)Т痰谋虮蛴卸Y,而那種游刃有余是能讓氣氛往他想要方向轉(zhuǎn)變的游刃有余。他們明明并肩站著,白玉堂卻恍惚覺得他被展昭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破綻地護在了身后。他明明是應該感到生氣的,他白玉堂不是個柔弱的女子,或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