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書迷正在閱讀:美味攻略、將軍馬上生包子、穿越之異世大冒險、[童話]我的愛情全世界都知道、我為養(yǎng)家忙![穿越]、意外懷孕后,我成了不死之身、我的男友來自實驗室、[網(wǎng)王]女神,求重來!、極品護士、天字一號緝靈組
而他趁著嚴辛冬去警局的時間,第一次心血來潮給嚴辛冬做了一道點心,忙碌過后準備等他回來再給他一個驚喜。只是可惜,這個驚喜的過程他不能陪嚴辛冬一起了。那塊點心三天后才被嚴辛冬從冰箱里拿了出來,之前他一直在殯儀館來著。點心是心形的形狀,于辰昏切了三次才切出來個讓他自己滿意的。蛋糕里是草莓果醬的夾心,外面是紅色的玫瑰醬,愛意鮮明又炙熱,像是他們之間的每一個擁抱,每一次親吻。就這樣,草莓的酸甜和玫瑰的花香終于消散,嚴辛冬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倒在兩人睡過的大床,閉上了眼睛。☆、良相盜將1于辰昏伏案而醒,睜開眼睛時手里還拿著山羊軟毫,桌子上是寫了一半的字,上面沾著點點朱紅,暈染模糊了那張宣紙。“這是哪?。俊庇诔交栉⑽Ⅴ久?,身子難受的不行,手一軟,筆掉在了地上。系統(tǒng)道:“這是另一個世界了,你先坐著別動,等我把數(shù)據(jù)都加載出來?!?/br>于辰昏緩緩點頭,一手抵在桌案上撐著頭,疲累至極。這個世界所處古代,四方歸一,名為弘,原主是弘國的右丞相,自入朝為官后一心輔佐皇帝,可惜皇帝不仁,在朝整八年,并未有所建樹反而離心忠臣。原主名為孟堯生,字更亭,眼看著國君親jian遠賢,身邊幾個老臣被下獄,流放。孟堯生自覺危險,也對這皇帝徹底失了望,便自請辭官。眼下的宣紙上,寫的就是請辭表。孟堯生今年二十有六,從典弘二年中狀元后便一直在朝為官,距今整六年。這六年的時間里,孟堯生從與皇帝相知到如今與皇帝離心,個中緣由頗有許多的不得已。皇帝心思重并無可厚非,卻不能因為多疑而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若是引導(dǎo)皇帝的是個忠臣也就罷了,可今日皇帝所信賴的卻是個一心搜刮民脂的魏宗廣。可偏偏那魏宗廣深懂皇帝的心思,每一個提議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正戳皇帝心思。如此一來就算他貪財又能怎樣,幾個人貪財是貪,一個人貪了幾個人的份也是貪,皇帝存了心的寵臣,旁人又能如何?只是可惜了孟堯生一心為了弘國嘔心瀝血,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弱癥就沒好過,先天不足再加上做官之前沒錢治病,做官之后又忙于政務(wù),這二十來年的大大小小的病癥就沒有斷過。于辰昏看到辭表一旁的紙上寫了句詩,上面道:致君堯舜上,再使風(fēng)俗淳。字跡落筆遒健駿爽,英風(fēng)俊骨,卻沾染了幾分與寫字的人一般無二的病態(tài),并不顯得神采煥發(fā)。這可是用軟毫寫出來的字啊,于辰昏想。軟毫多用山羊毛制成,筆尖柔軟圓潤,最不易寫出這種帶著鋒棱芒角的小字,可孟堯生腕下有力,看來是從小練出來的功底,這一手好字盡然顯現(xiàn)文人傲骨。自從去年開始,皇帝就不怎么待見孟堯生了,孟堯生的咳疾也是在那個時候復(fù)發(fā)的。心中郁結(jié),全部體現(xiàn)在明面上,任憑湯藥不斷,孟堯生的病痛也不曾減輕過。這辭表上的血跡就是他留下的。辭表沾了血污,不能再用,于辰昏擦掉嘴角殘留的血,盡數(shù)抹在宣紙上。也是從去年開始,魏宗廣向皇帝呈了折子,奏請皇帝裁撤丞相一職,毫無緣由的,皇帝答應(yīng)了。孟堯生就這樣被撤了職,那年他病重難起身,連民事都有心無力,更不可能把心思放在爭權(quán)奪利上,被撤了右相一職后,他有了個新的職位——殿閣大學(xué)士。名字是改了,可實際的職務(wù)依舊沒少。孟堯生苦笑,事到如今,他倒是越來越不懂得皇帝的意思了。既然讀不懂圣心,自己的身子也將養(yǎng)不好,他臥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只覺得自己還不如提前辭官,給新榜狀元提前讓位。這心思一有就難以忽略,日復(fù)一日的成了個心結(jié)。孟堯生有足夠的自知之明,卻并不豁達,他能舍棄這高官厚祿,舍棄他這幾年與皇帝的君臣之情,卻不能放過他自己。讀書空有二十載,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只因讀錯了圣心。他想他自己空有一副斯文的外表,身子卻也是不爭氣,不過倒是個辭官的好借口。可這辭表上堪堪寫了十幾個字,孟堯生便承受不住犯了病,一口氣沒上來,混著血,猝然倒下。于辰昏唏噓不已,又問道:“那這次的任務(wù)呢?”系統(tǒng)道:“是一個叫應(yīng)粱棲的孩子?!?/br>“孩子?”于辰昏微微驚訝。系統(tǒng)又道:“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孩子,他從小無父無母,在鄉(xiāng)間野里摸爬滾打,長大后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功名,成了一方惡霸。”于辰昏不解道:“不是得了功名嗎?沒去做官怎么反而成了惡霸?”系統(tǒng)道:“應(yīng)粱棲是成了整個弘國的惡霸!他不僅當了權(quán)臣,這一把鐵拳手腕讓整個弘國都陷入□□之中,民不聊生。所以你的任務(wù)就是把他培養(yǎng)成一代良相”于辰昏道:“良相啊……那他現(xiàn)在在哪?”系統(tǒng)道:“在孟堯生的老家,德州?!?/br>應(yīng)粱棲如今在德州,那看來這封辭表是一定要寫的了,如此一來他才能名正言順的回老家,然后再找到應(yīng)粱棲,把人放在自己身邊悉心教導(dǎo)。于辰昏又重新取出一張宣紙,挺直了身板和手腕,頗有幾分賢者的氣質(zhì),手一頓一起,落下個題頭。一封辭表而已,于辰昏并沒有寫很多字,堪堪寫完了一小篇,把筆放下時又是驚天動地的一陣咳嗽,好懸把肺給咳了出來。這是他攢了幾年的毛病,不溫不火,不好不壞。守夜的下人聽見的動靜,連忙取了燒好的熱水來,填在瓷杯子里。于辰昏喝了半口,緩了許久才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末了,擺擺手,示意下人離開。他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熱氣緩緩而升,驅(qū)散了這夏末的涼意。他端著這半杯水,從桌案邊起身,身后是三個幾尺高的書架子,文山書海。熱水從瓷杯上傳來陣陣溫?zé)?,于辰昏竟不覺得燙手。他又坐到一邊的軟塌上,推開半扇窗戶,打量著外面的夜深人靜。可能是要離開了,所以孟堯生才感覺到了幾分這幾年從未有過的安定,不僅是從心里感受到的,還有眼前看到的。夜晚再也不是危機四伏的了,他做了右相這么多年,也終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孟堯生將杯子里的水盡數(shù)飲下,長吁一口熱氣。一葉知秋,一夜也知秋。這日是休沐,于辰昏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來,也不是他懶,而是昨日惆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