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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取了些谷子扔給白鴿,“那突厥呢?”系統(tǒng)道:“突厥更跟我們沒關(guān)系了,那是武將的事?!?/br>于辰昏點(diǎn)頭,“想必西北會和別處借兵,不打不行,這魏宗廣保守不戰(zhàn),難不成讓邊疆子民站著挨打嗎?混賬東西,還不是怕兵部戶部合起來讓他拿銀子!”系統(tǒng)道:“這事你就交給安清梓,讓他看著點(diǎn),再說皇帝也不會遂了魏宗廣的心思,只有最后一條你得注意著點(diǎn)。”“你是說京中采詩?”于辰昏道,“眼下又是水患流民又是突厥戰(zhàn)亂的,采不了詩,怎么也得等到開春吧,等把事情平一平的,初春氣候也好,不過……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系統(tǒng)道:“你覺得魏宗廣能活到開春?”“為什么不能?”“不好說,只不過這次朝廷四面楚歌,要用的銀子太多,魏宗廣也越來越不好控制,皇帝若是再不處置,只怕皇權(quán)不穩(wěn)?!?/br>“所以,要是魏宗廣活不到春天,你覺得皇帝會借著采詩的名頭召我回去?”于辰昏皺了皺眉,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采詩三年一次,由皇帝派下王官沿路采詩,再回京獻(xiàn)給太師,進(jìn)行改編,譜曲,一些收錄在冊,一些作為宮廷樂曲進(jìn)行演奏,聞于天子,使皇帝不出牖戶而知天下,以觀民風(fēng)。系統(tǒng)道:“皇帝若是想召你回去,這也是個法子?!?/br>于辰昏道:“那這德州也沒什么好采的啊,總不能讓我自己寫吧。”系統(tǒng)道:“可德州旁邊的麗州務(wù)農(nóng)的百姓居多,每次采詩麗州這一個地方就能寫出一本來?!?/br>“誒……”于辰昏苦惱,“這都什么事啊,皇帝也真是的,說把我一腳踢開就踢開,說召回去就召回去?!?/br>“你也別著急,這還有好幾個月呢,到時候再看看。”系統(tǒng)道。“行吧?!庇诔交璋鸭垪l放在手爐里一把火燒掉,“我先給安清梓回封信,他既然提醒我京中采詩一事,怕是也覺得皇帝對魏宗廣的忍耐到了極點(diǎn)?!?/br>于辰昏把白鴿放走,用帕子將桌子上沒吃完的谷子包在一起,走到院子里一把撒在地上。谷子落地,應(yīng)粱棲也剛好回來。現(xiàn)在更亭都這么愛干凈的嗎?要用白手帕墊著谷子喂鴿子。應(yīng)粱棲搓了搓手,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把糯米糕放在小瓷碗里,再拿個銀勺子出來才配得上他。“那樣吃糯米糕沒意思,就要用紙袋包著啃。”孟堯生攔下他,又道:“去拿點(diǎn)白糖來,這摳門摳的,底下的糯米都沒有味了?!?/br>糯米糕軟糯香甜,再加上幾顆蜜棗,孟堯生吃的沒什么形象,嘴角粘著幾粒糯米,應(yīng)粱棲的手指放下又抬起,躊躇半天才將他的嘴角擦干凈。“給。”孟堯生把糯米糕遞給自家傻學(xué)生。應(yīng)粱棲看著那上面被孟堯生咬下的牙印,整齊的半圓配上甜膩的糯米香,鬼使神差的低下頭,把半圓咬的更圓了些。“嘖,真傻,咬這邊帶蜜棗的啊,特意給你留的?!泵蠄蛏e著糯米糕又遞了遞。糯米糕噎在嗓子眼,應(yīng)粱棲又咬下一顆棗子,嘴里更加發(fā)甜。“你,我還沒有問過你,你為什么辭官呢?!睉?yīng)粱棲想起剛剛外出排隊(duì)買東西時,旁邊人的議論。孟堯生“嗯”了一聲,簡單道:“文禍?!?/br>其實(shí)他辭官算不上文禍,只是不想讓這孩子知道朝堂上的人心險惡,縱橫捭闔,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糊弄過去。“那你還想再回去嗎?”應(yīng)粱棲問。“回去?你以為那京城是什么地方,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孟堯生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沒有,剛剛聽外面的人談了幾句,這都多少年了,街里街坊的還沒談夠你呢。”孟堯生詫異道:“我這飯后余談的名頭這么穩(wěn)嗎?!?/br>“可不?!睉?yīng)粱棲有些不高興,小聲嘟囔道:“就連你什么時候娶親,會娶什么樣的女子這樣大的事情那些人都幫你想好了?!?/br>孟堯生大笑兩聲,一邊感謝父老鄉(xiāng)親,一邊惋惜他們找錯了性別,要是能給自己介紹個威武雄壯的漢子該有多好。想一想就很美好。應(yīng)粱棲以為他是真的在為了姑娘開心,當(dāng)下拿走了白糖碟子,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廚房。“哎!你干什么,還有一口沒吃完呢!”孟堯生在他身后喊道。應(yīng)粱棲充耳不聞,躲在廚房里拿了個涼饅頭沾著他剩下的白糖吃了。☆、良相盜將4月亮晃在枝頭,天□□晚,可太陽還沒落山。夕照與清光交相,映的天空微微發(fā)青,此時的竹林是最好的去處了。孟堯生抱了把漆黑的古琴,一身青白,再加上淡漠的神情和冷清的竹子,遠(yuǎn)看像幅畫似的站在那里,孤寂萬分。竹葉紛紛灑灑的落在腳邊,竹身卻秉直向上,穿過竹林的北風(fēng)絲毫搖晃不了它們,孟堯生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來這干什么……”系統(tǒng)看他冷的發(fā)抖。“清凈?!庇诔交杪湎聝蓚€字,“要不是不愛做農(nóng)活,我定找個沒人的鄉(xiāng)村過這一輩子,什么皇帝,什么采詩,我隨便往哪個村子里一躲,誰也別想找到我,更別提做別人吃茶的談資了?!?/br>“你還在乎這個?”系統(tǒng)問。于辰昏指尖滑動,琴弦飄出個音兒來,松沉?xí)邕h(yuǎn),余韻悠長。“我只是意難平?!庇诔交杓由献笫掷^續(xù)在琴上來回?fù)芘?,“就沒見過這么愛財?shù)幕实?,為了找個倉庫硬是一手扶持了個禍害,眼下小禍害成了大禍害,除掉后竟然還要把我這顆棄子再重新放回棋盤上,繼續(xù)幫他守著他的江山?!?/br>竹林清凈,只有琴弦的顫動在發(fā)出聲音。泛音像天,按音如人,散音則同大地,在這難得安定寂然的一隅,仿佛天人合一般超然清心。“我只想好好的把粱棲送上朝堂,不再節(jié)外生枝?!?/br>“你說的節(jié)外生枝是指皇帝還是指你自己?”系統(tǒng)問。于辰昏的手指扣在琴弦上,抬了抬頭,盯著前面幾片竹葉,道:“都指,這一次我不想再那樣了……”話音戛然而止,整片竹林只剩下匆匆的風(fēng)聲和指尖緩緩傾瀉流出的琴音。于辰昏彈到手指凍得僵硬才停下來。古琴聲音低沉明凈,每次他彈上幾首后都會如同誦經(jīng)般清明。于辰昏吐出一口濁氣,坐的時間長了腿直發(fā)麻,再加上凍得身子僵硬,起來的時候踉蹌了幾步,差點(diǎn)又倒下。他下意識的護(hù)住琴,身子卻被另一個溫?zé)岬娜私釉诹藨牙铩?/br>“粱棲啊?!泵蠄蛏辞辶藖砣?,“這么冷的天,你怎么過來了?”“那你呢?”應(yīng)粱棲反問道,“手都凍僵了吧,要是我不來你什么時候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