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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安從來沒有跟人說的是,他覺得這句話很扯,扯到了什么地步呢? 就是他在看到這句廣告詞的時候愣是樂不可支地笑了一整個晚上,什么破東西能夠擊中人心? 在這個世界上連人都沒有辦法打動他的心,更何況是一盤放的時間久了就會餿掉的食物呢? ☆、第072章 分歧 魏楊顯然很不認同陳良安說的和一句話,他從小就是在父親的熏陶下長大的,雖然廚藝跟父親的相比天差地別,但他對食物多少也有一點理解。 他覺得父親看中了陶樂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覺得陶樂做的東西很有可能給人帶來味覺和心理上的雙重滿足。 魏楊沒有跟陳良安說太多,只是語氣幽深地說:“好的廚師和好的菜色跟伴侶一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陳良安不禁嘲諷道:“你什么時候也相信這種明顯聽起來就是在忽悠人的話了?反正我覺得伴侶只要是你愿意追求,就肯定能夠追求到手的,說什么可遇不可求?簡直就是在開玩笑?!?/br> 魏楊感慨地笑著說:“你現(xiàn)在這樣的表現(xiàn),只讓我更加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根本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br> 陳良安交的女朋友雖然多不勝數(shù),但可以肯定的是陳良安跟那些女人都是非常敷衍地玩玩兒,從來沒有付出真心。 魏楊清楚,這兒就是個嘴上放得開,要是真論的話,說不定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保守。 他仿佛能夠看到陳良安背著的厚厚龜殼,在別人傷害不到他的范圍內(nèi)肆意地放肆著,從來不敢接觸龜殼外的場景,所以他總是責怪這個世界不夠有趣。 陳良安敷衍地說:“即便是真的愛上一個人也很無聊?!?/br> 魏楊輕笑:“你不覺得你還沒有付出,就提前已經(jīng)下定結(jié)論了是件很好笑的事兒嗎?” 陳良安搖搖頭說:“不覺得?!?/br> 愛上一個人肯定會跟現(xiàn)在的生活差不多無趣,也肯定不會給他的生活帶來耳目一新的感覺。 魏楊輕笑著說:“期待你能夠遇到真心喜歡的人?!?/br> 陳良安聽到這種祝福,沒由來地覺得厭煩:“很抱歉地告訴你,你的期待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成真。” 魏楊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吃著自己的東西。 陳良安見房間里的氣氛恢復沉默,意外地看著魏楊毫不抱怨地吃著東西,內(nèi)心里面的某一根弦好像突然被撥動了:“那你的潔癖以前不是挺嚴重的嗎?” 怎么吃陶樂做的東西就一點兒都不排斥? 魏楊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問,理所當然地反問:“我以前沒有在外面吃過東西嗎?” 要是吃過,陳良安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他是有潔癖,但是一個人要生活肯定要吃東西,他在家里面又不喜歡下廚,因此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會出來找吃的。 不過在外覓食的過程也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魏楊回答完陳良安的問題,思考到現(xiàn)在,也想得滿頭霧水,他平時吃別人做的菜都嫌棄得不能行,怎么吃陶樂做的菜除了嫌棄陳良安的爪子臟之外,其余的怎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不對勁啊。 他應該有反應的,再不濟也是覺得這個東西很臟,吃不下去之類的。 魏楊認真地反思著自己的反常。 陳良安見魏楊吃著吃著就把筷子塞到嘴里,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拔出來的意思,也懶得在追究魏楊跟陶樂之間是不是有反常,他大大咧咧地說:“趕緊吃,過不了多久咱們要見的那個人就會過來?!?/br> 魏楊不信任地說:“你可別忘了,你跟我說的是這個人在這個城市的影響力非常大?!?/br> 陳良安在心里面斟酌了一下:“確實不小?!?/br> 魏楊繼續(xù)問:“而且咱們公司要是不選擇跟對方合作,那基本上就要放棄在這個城市賺錢了?!?/br> 陳良安面不改色地說:“對?!?/br> 魏楊埋頭吃了起來:“那就吃吧,還廢話干嘛?” 剛才主動廢話的是你好嗎? 陳良安默默地在心里回答,看到魏楊比較冷靜,他吐了一口氣,如果讓魏楊知道他只是想找個借口讓這兩個人見面的,那魏楊肯定會弄死他。 兩個人吃完飯沒有多久,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陳良安主動過去開門,正好對上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的雙眼,他熱情地說:“我們的老板就在里面,請進。” 中年男人聞言走到里面,看到魏楊,他說:“聽說你們餐廳打算邀請我?” 魏楊沒有想到陳良安讓他過來僅僅是為了邀請一個廚師,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盡管心里非常不痛快,他還是習慣性地保留著傲慢的表情。 他探究地打量著面前的老頭子,不是很懂陳良安為什么特意讓他跟這個男人見面。 魏楊覺得就算是不見這個人也行。 陳良安主動介紹說:“這是十多年前被稱為天才的廚師!” 他沒有嘗過這個廚師做的任何菜,因為他清楚在那種小餐廳里面就算廚師發(fā)揮得再好,做出來的東西也肯定好吃不到哪兒去。 畢竟時間和條件都在哪兒擺著。 陳良安看中的是這個人的身份,能夠為他帶來刺激的身份。 魏楊嗤笑著問:“十年前被當做天才的意思就是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泯然眾人了吧?” 陳良安擺擺手說:“當然不是,一個天才會泯然眾人,那就只能說明這個天才后續(xù)沒有繼續(xù)努力,可你面前的這個人現(xiàn)在還在這個崗位上忙碌著。” 魏楊鄙夷地說:“既然如此,那他現(xiàn)在肯定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吧?” 一般的大廚有名氣之后是不屑于在他們餐廳工作的。 陳良安說:“當然有名氣?!?/br> “其實你應該直接跟對方說我在十五年前因為作弊,導致終身被禁賽的廚師?!碧漳仙降暮蟊惩Φ弥敝钡?,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也非常的淡定。 就仿佛十多年前的那個污名,如今早已經(jīng)被他拋入腦后一樣。 魏楊不自覺地坐直身體:“十五年前作弊的天才?” 他總感覺好像是在哪兒聽過這個形容。 到底是在哪兒呢? 魏楊想不起來了,他問:“你叫什么名字?” 陶南山毫不掩飾地自報家門:“陶南山。” “哦?!蔽簵盍巳坏攸c點頭,他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好像是那個叫陶樂的女孩兒的父親? 魏楊原以為在眾人口中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人,是個多么另類且不拘一格的大叔呢,哪兒想到居然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子。 他很失望。 陳良安站在他的身邊說:“這幾天我特意去調(diào)查了跟他有關(guān)的信息,發(fā)現(xiàn)了意見很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