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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泛撒網(wǎng)精密挑選?還是說……他在故意氣自己?!可他并不知道自己跟著他,自己將氣息身形隱藏得很好,即便武林高手也不一定能察覺,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顧重明。那他到底……想著想著,司幽突然有點兒回過味兒來:且不說顧重明如何,自己這些天來又是在做什么?瘋子一般尾隨著著,心中胡亂猜測起伏顛簸,時常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那傻書生卻無知無覺,和旁人大吃大喝談笑風生,逍遙自在。自己……是有病嗎?!伸手入懷,摸到取玉扇的憑證,司幽恨得牙癢,自己還給他買禮物!欺人太甚!那邊樓里,顧重明和相親的對象仍在開懷吃喝,司幽跳下偷窺的屋頂,義憤填膺地走了。翌日黃昏。顧重明新?lián)Q了一身湖色文生公子衫,佩環(huán)形暖玉佩,頭發(fā)全部束起,只留兩道小龍角劉海在外招搖。今日妙媒館無新人給他安排,他便又約了昨日那活潑開朗口無遮攔的姑娘——反正都是要見人,找個說話爽利的,時間也好打發(fā)。站在知味樓下,他遠遠見著那姑娘輕紗軟緞地來了,趕緊整整衣冠迎上去,躬身一禮。那姑娘也迎上來,面露難色,“顧公子,今日小女子約了旁人,過來跟你說一聲?!?/br>“什么?!”顧重明一臉沒想到。“哎呀,昨日一見,小女子看得出,顧公子不是誠心想找,那何必再浪費二人的時間呢?”顧重明更愣,“誰、誰說我不是誠心的?!我、我我我……那你也得提前說??!”“哎,小女子原本是想著再見公子一次也好,就答應(yīng)了。誰料正要出門,妙媒館的人突然來了,說另有一公子更適合小女子,問小女子要不要見。小女子想機不可失,但顧公子想必也出門了,所以小女子就趕緊過來跟您說一聲。”顧重明很氣,不管他是不是誠心相親,他都很氣。“是誰?誰敢在本公子手中搶人?!”“是我?!?/br>一語極為熟悉,聲調(diào)語氣帶著淡淡的驕矜與疏離,著銀白錦衣的司幽渾身瀟灑利落,緩緩行來,頓時讓整條街成了陪襯。顧重明不知自己是用什么神情看著他的,只知道司幽站在面前,用星月般的眼眸明亮又深邃的眼望過來,淡淡地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相親擇偶也是一樣。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憑什么要吊在你這棵隨時會倒的小樹苗上?”司幽向女子示意,女子有點愧疚地看了看顧重明,轉(zhuǎn)身同司幽走了。顧重明更氣了,攥著雙手跺著腳,恨不得沖上去揍司幽幾拳。然而等司幽走遠看不見了,他卻平靜了。他望著司幽離開的方向,微微笑起來,抬眼看看自己額角的小龍角劉海,伸出下唇吹了吹。今天,他不僅換了一身司幽從未見過的衣裳,還換了頭型,更專把司幽最喜歡的地方凸顯了出來,不知司幽發(fā)現(xiàn)了么。不知司幽……覺得好么?身為翰林院侍讀,顧重明每日需在承宣帝駕前讀文講史一個時辰。這日正值中間休息,他坐在御階下,懶懶懨懨地捧著愁苦的臉唉聲嘆氣。承宣帝如廁回來,頓覺古怪,“你這是……做什么?”顧重明爬起來跪好,“陛下,微臣有事相求?!?/br>“求什么?”承宣帝皺眉。“陛下,能借給臣一些錢嗎?臣一定盡快還您。”“什么?!”居然有人向天子借錢,承宣帝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顧重明十分委屈道:“陛下,臣被罰俸,近來又一直相親,不僅要給喜樓交錢,要請人吃飯飲茶買東西,自己也要買得體的衣裳,積蓄都用光了,臣就快過不下去了?!?/br>承宣帝吃了一大驚,“相親?!你不是和司幽……你怎么又去相親了?!”顧重明嘿嘿笑了兩聲,“陛下,此事有些因由,若陛下想聽,臣自當相告。不過……臣還是想先跟陛下打個商量,望陛下恕罪?!?/br>“打什么商量?”顧重明胸有成竹道:“陛下,我?guī)湍褪捠咕貧w于好,您幫幫我和司幽,好么?”承宣帝一愣,面上倏爾幾次變化,謹慎地俯身壓低聲音道:“你當真可以令使君……”顧重明重重點頭。承宣帝再一思量,示意顧重明平身并往旁邊讓讓,自己也來到御階下與他并排坐好,鬼鬼祟祟靠過去問:“你說,你有什么好辦法?!?/br>第16章顧小明愛情講堂顧重明做翰林院侍讀不久,便獲得了承宣帝的信任。起初承宣帝是有些討厭他的,一是因為他坐在恭桶上答卷的事讓自己糟心過,二是因為他是蕭玉衡特地放到自己身邊以便掌控的。但漸漸的,承宣帝發(fā)現(xiàn)顧重明身上有許多好處。長相討喜言行有趣,做事麻利本分有眼色,真要來正經(jīng)的,亦見識獨到,文思敏捷。更重要的是,顧重明似乎是那個最懂他的人。從小到大,先帝、太傅、諸大臣教導他規(guī)勸他,想方設(shè)法讓他做個好皇帝;宮中侍衛(wèi)、太監(jiān)、奴婢服侍他奉承他,想方設(shè)法讓他享受逍遙。這些人時刻在他身邊,但實際與他離得很遠。他的疲累、高興、難過,沒有人問;他想說的話,想聊的事,沒有人聽。他自是明白帝王注定要做孤家寡人,不敢奢望太多屬于普通人的七情六欲,但依舊忍不住肖想著,哪怕只有一點,哪怕只有片刻。他希望那個人是蕭玉衡,可如今蕭玉衡拼命遠著他,他不甘心,也不氣餒,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畢竟他和蕭玉衡還有一輩子。只是在此之前他沒想到,顧重明居然讓他有了種知己好友之感。歷來侍讀講文論史,不過是老生常談,枯燥乏味,但顧重明不同,但凡講過半個時辰,他便會插一段別的:風光民俗、野史逸聞、笑林小記、話本傳奇應(yīng)有盡有。承宣帝自小做太子,根本沒機會聽這些,不禁覺得津津有味,疲憊漸消。有一回侍棋,顧重明說在雜記上看過一個模擬兩軍交戰(zhàn)的新下法,他即時講來,承宣帝一學就會,君臣二人就著棋盤拼殺起來,條條規(guī)則與變化恰如兵書,卻比兵書里的生硬文字有趣百倍。還有一回,講史時說到前朝某帝偶感風寒,想罷朝休息幾日,結(jié)果諍臣死諫,被引為佳話的事,顧重明便悠悠地嘆了口氣道:“換了生病的是這諍臣,他能死諫自己么?”承宣帝驚訝地望著他。顧重明繼續(xù)道:“誰還沒個頭疼腦熱,整日叫君王體恤臣子,臣子為何不體恤君王?又不是徹底不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