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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靴子,推門直奔湖心亭。“時候不早,你這攤子該歇了?!备]將軍定定立在周文章面前。周文章眼下緋紅滿臉醉態(tài),看都沒看竇將軍一眼,撿了個果子喂給身邊神情尷尬的媚色公子,“別愣著,繼續(xù)唱?!?/br>竇將軍倐而睜大雙眼,“周文章,你喝糊涂了!”周文章隨手拉個姑娘按進自己懷里,挑眉道:“與你何干?!?/br>竇將軍渾身顫抖起來。他從沒這么氣過,但他不會說話,更不會同人爭辯,只好走上前,順著怒火想也不想就掀翻了石桌。桌上酒器皆是玉器,頓時碎了滿地,酒全撒了,果品蹦蹦跳跳散落各處,那妖媚公子沒來得及躲,驚叫著跌倒在地。周文章站起來吼:“你瘋了么?!”竇將軍認了真,道:“這宅子有一半是我的,我見不得這般胡鬧!”肚子比方才更痛了,他的手藏在氅下揉著腹底,紅著臉喘息。周文章怒極反笑,一臉不屑,“胡鬧?你同司幽打情罵俏時,怎不覺得自己胡鬧?!”竇將軍愕然,“你、你說什么?!”“你喜歡司幽,即便他同旁人睡了,你還隔三差五去找他,你是打算懷著我的孩子爬他的床嗎?!”“周文章你……”竇將軍大驚大怒,后退幾步倚在亭柱上,腹痛更加兇猛。“你今日干什么去了,當我不知道嗎?!”“周文章你真的是……”竇將軍失望透頂,咬牙切齒字字用力,“我承認,我從前是喜歡司幽,但他已心有所屬,這件事我便放下了。我同你成親,就是決定了一輩子跟你過。打那以后,我從未對司幽有過半分肖想,我去看他,只是出于朋友之義。若你仍是覺得我壞了你的名聲,或是決意沉溺于聲色,那……你我和離也未嘗不可?!?/br>竇將軍按著肚子吞了口氣,“孩子再過不久就要出世了,我不希望他的另一個父親沒個正形,自甘墮落?!?/br>腹痛讓他有些站不住,他也不想再留在這里了。“周文章,明早我等你答復?!?/br>轉身出亭,長長的游廊上,竇將軍的背影微微晃著,步履有些踉蹌。周文章上前幾步,終究沒追過去。“周少爺?!钡沟墓尤嘀日酒饋?,“夫人瞧著……不大舒服?!?/br>周文章心中咯噔一下。竇將軍的身影消失在陰沉天色中。他說的“決定成親就是過一輩子”的話灌入腦海,如同雷鳴。竇將軍側躺在床上忍了一陣,腹痛減輕,外面也清凈了,他的睡意卻沒了。方才,他都不知是怎么做出了那樣的事,說出了那樣的話。真不像平時的他。但周文章太混蛋了。自己恨不得上去揍他。和離便和離吧,二人勉強,對孩子反而無益。只是兩家的顏面……哎。胡思亂想一夜,尚未到上朝的時辰,竇將軍就等不及坐了起來。門外腳步聲近,他以為是侍從聽到動靜過來服侍,誰料門推開,進來的卻是周文章。衣衫整潔頭發(fā)順亮,面色疲憊,卻很清醒。近來除了婚禮那日,他還是頭回見到這樣光鮮齊整的周文章。竇將軍有些尷尬,便垂下頭,一手向后撐著床,一手搭在肚子上。“你、你想好了?”他穿著中衣坐著,肚子圓潤飽滿,模樣更添委屈。對,就是委屈,周文章心想。少年時他唯唯諾諾,長大后他刻刻板板,隱藏在其后真正的情緒,便是委屈。“你……還難受么?”周文章的聲音有些沙啞。竇將軍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慌忙道:“沒、沒什么?!?/br>“我當初以為,你喜歡的是我?!?/br>竇將軍更愣。“那晚你喝醉了,醉中不停地喚著阿幽,我以為你喚的是我。”竇將軍恍惚了一下,陡然反應過來,周文章,字子攸。“我以為你一直喜歡我,這才要了你。后來你醒了,你沒怪我,還繼續(xù)與我同床,我便更加確認了。”竇將軍震驚,原來、原來如此。“直到司幽回京,你要同我斷了,我才明白過來,那個阿幽是司幽?!敝芪恼伦猿翱嘈?,眼中泛紅,“原來我還是那個對任何人來說都不重要,無論是誰都可以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人……”所以周文章才突然變得更加胡來,終日喝得酩酊大醉。所以……都是因為自己?“你大概不知道吧,”周文章破罐子破摔地慘笑著,“我看似風流荒唐,但其實你是我的第一個。因為我清楚,譬如昨晚亭中那些都是假的。我發(fā)過誓,我要找到那個真正重視我,始終將我放在首位的人,那樣的人,我才能與他、與他……”突然間,一滴淚從竇將軍的眼眶落在隆起的肚腹上。周文章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刀。“你哭了?你是……為我哭的?”竇將軍沉默著,又一滴淚落了下來。周文章上前幾步,“你昨晚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竇將軍只恨自己不爭氣,用手背使勁兒一抹雙眼,抬頭看著周文章。正如那日他對蕭玉衡說的,周文章不胡來的時候,其實……很好。“你說成了親就要過一輩子,還算數(shù)嗎?”竇將軍微微張開嘴,擱在肚子上的手攥了攥,“我說話……從來都算數(shù)的?!?/br>“好。一輩子,你答應了我的。我這輩子也只有你,只有你……”周文章跪在地上環(huán)住竇將軍的腰,虔誠地從那隆起的肚子開始,迷戀而溫柔地向上親吻。竇將軍輕輕向后倒去,久違的熱情既陌生又熟悉,他放心地接受著周文章的一切。周文章渴慕的那個獨一無二之人,那份獨一無二的感情,也恰好是他所需要的。晨光熹微,卻潛滋暗長。天地世間,唯惜眼前。卻說承宣帝用顧重明的“乖”‘纏”二字訣拉近了與蕭玉衡的距離,可惜尚未從愉悅中走出,蕭玉衡就再出奇招,突然不見他了。傳他見駕,他借口身體不適推拒;去看他,寒暄幾句后就想方設法催人走。承宣帝唯有搬出太醫(yī)的叮囑,才能使蕭玉衡勉為其難地與他同榻,繼而云雨。可到了床上,蕭玉衡挺著肚子艱難緊張,承宣帝頓時就喪氣得沒了興致,又怕不行/房會影響他生產,便總是硬著頭皮草草了事。承宣帝苦悶極了,他不愿將這些挫敗的房中事說與顧重明,便自個兒琢磨,心想蕭玉衡既然始終念著身份職責規(guī)矩,那自己就反其道而行之。他以為自己要他做使君,其實不是。他以為帝王天子無需真心沒有真心,其實也不是。這一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