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說：“我腦袋大都是跟你一樣?！?/br>
“還學(xué)會反擊了，肥嘟嘟不錯嘛?！鄙蚺腥ツ蠼橆a，不過胳膊抱著江江到懷里坐好。

晚回舟看完了資料，這個楊同偉在楊家公司沒多少話語權(quán)，尤其五年前他父親退休后，他的同父異母大哥掌管了公司，楊同偉大多是靠妻子那邊關(guān)系。

“到了，老板。”柏青停好了車。

沈判還跟江江鬧著玩，聞言說：“還去不去？”

江江立刻抱著沈判胳膊不撒手，鼓著臉又沒辦法的模樣惹得沈判高興的不成，說：“這樣才乖?！?/br>
小區(qū)在市中心的一所高檔住宅區(qū)。

晚回舟亮了證件，門衛(wèi)一看晚回舟后面還跟了兩個年輕男人，尤其那個大個子的還抱個小孩，怎么看都不像是警察，眼底帶著幾分戒備，說：“證件能不能再看下？”

“市刑偵大隊隊長晚回舟，還用看幾遍？”沈判抱著江江隔開那個門衛(wèi)，回頭說：“舟舟進?！?/br>
晚回舟一看兩個門衛(wèi)剛還滿臉戒備，現(xiàn)在眼神迷迷糊糊的一看就是沈判搞得鬼，不過現(xiàn)在趕時間，不計較這么多。

楊同偉家是大躍層二百多平米，占了整整一個樓層，電梯專用。晚回舟按過門鈴沒人接聽，沈判揮了下，電子門開了，單手抱著江江，一只手開門，說：“舟舟你先進?！?/br>
電梯顯示屏字數(shù)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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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樓道安靜，門口外是鞋柜玄關(guān)，上面的燈閃著潔白的光，隔著大門能聽到里面電視的聲音，像是任何一家飯后消遣的溫馨，但是不對勁。

只有電視聲。

“叔叔，是小豬佩奇?！苯鋭恿讼?，扭頭閃著大眼睛巴巴的看向沈判。沈判摸不著頭腦，晚回舟解釋：“是個動畫片?！?/br>
“肥嘟嘟看豬很正常?！鄙蚺屑傺b懂了吐槽，順手擰開了大門。

房子很大，三人先看到客廳的電視，江江眼睛亮晶晶的說：“爸爸真的是佩奇?！?/br>
沙發(fā)背靠著他們，從晚回舟的方向只能看到長條沙發(fā)上兩個人的背影，一男一女，女的黑長卷發(fā)，微微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楊先生？我們是警察，有事情需要你配合下?！蓖砘刂鄹呗暤?。

客廳里除了動畫片的聲音外，安安靜靜的，沙發(fā)上的兩人像是睡著了一般。沈判拉了下晚回舟的手，淡淡說：“不用說了?！?/br>
晚回舟心里一沉，看向女人的背影目光銳利許多，他往客廳走了幾步。

沙發(fā)上女人直起了身子，側(cè)著頭幽幽的看著他們。

鵝蛋臉、尖下巴、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卻是雙眼皮，眼底有一顆小小的紅痣，黑色長卷發(fā)披肩，溫柔又帶著幾分誘人的魅惑，臉上化著妝，唇很紅，給人一種沾了血的錯覺，身上穿了條酒紅色深V吊帶連衣裙，腳下是紅色高跟鞋，那張臉，晚回舟在照片見過。

是蘇小鳳的臉，也是章楓的臉。

詭異又自然的重合在一起了。

“叫你蘇小鳳，還是叫你章楓？”晚回舟目光看到沙發(fā)中間的小男孩，正在看電視，從他們進來到現(xiàn)在目光就沒移開過，像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澳銓π『⒆隽耸裁?？”

女人順了下頭發(fā)，風情萬種，聲音溫柔又清麗，說：“寶寶沒事。”

“沈判。”晚回舟看向沈判，章楓顯然不合作。

“肥嘟嘟，跟小哥哥去房間里玩?！鄙蚺袑⒔畔拢黠@不太樂意，脆脆說：“可是我想看小豬?！?/br>
沈判一言堂：“看什么小豬，算了回去我陪你看，現(xiàn)在帶著哥哥去房間?！?/br>
“好吧?！苯讌f(xié)，吧嗒吧嗒走到客廳，大眼睛戀戀不舍的多看了兩眼電視，這才拉著沙發(fā)上呆愣的小男孩去房間，走之前還跟章楓說：“漂亮阿姨，你要乖乖聽話，我叔叔脾氣不好老愛揍人的?！闭f完牽著小男孩噠噠噠進了一間房。

客廳里就剩下幾人了。

晚回舟繞過沙發(fā)，才注意到楊同偉靠在沙發(fā)上，照片中英俊儒雅的臉現(xiàn)在深陷，像是快速被抽干似得，但人活著，好端端的活著，眼里是恐懼是驚嚇，褲子已經(jīng)濕了，彌漫著尿sao味。

“我知道我的下場，可我不甘心?！闭聴骺聪蛏蚺小?/br>
沈判臉上沒了玩世不恭，高高在上的冷漠，說：“你愿意付出代價，現(xiàn)在我不阻攔你報仇?！?/br>
“沈判——”晚回舟聽聞道。

“舟舟，章楓付出他的代價，這是因果規(guī)則。”沈判望著晚回舟，眼底的冷漠散去，帶著溫柔，試探著拉過晚回舟的手，說：“我保證除了這個渣渣，不會再有其他人受傷喪命了。”

警察職責是保護市民群眾人身安全，現(xiàn)在楊同偉收到威脅傷害，他應(yīng)該去保護楊同偉的，對錯應(yīng)該交給法律，而不是個人濫用私刑。晚回舟看向面前的女人，不由想起章楓原本的模樣，容貌漂亮清爽的男孩，對音樂熱愛，天真又直白，如果順利的話，章楓會畢業(yè)，也許會出道當歌手，也許會碌碌無為受感情折磨，不管怎么樣都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樣。

迷失了自我，死后還無法解脫。

一時之間，晚回舟沉默了，像沈判所說沒有去插手章楓的報復(fù)。

章楓收回了目光，望著沙發(fā)上的楊同偉，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楊同偉凹進去的側(cè)臉，深情款款語音冰冷道：“你說我是你的真愛，愿意為了我放棄生命放棄一切，你說你喜歡我穿裙子的樣子，我現(xiàn)在這樣好不好看？”

“本來想穿那晚你送我的那條，真是可惜。”章楓手指順著楊同偉側(cè)臉慢慢下滑，到了下身濕漉漉的某處，語氣陰森帶著恨意，慢慢道：“可惜被你弄臟了，有什么東西啃了我的rou喝了我的血，那條你送我漂亮的裙子也臟了?！?/br>
楊同偉張開口，吃力發(fā)出的聲小的像蚊子吶吶：“楓，我錯了，我愛你，我愛你的?！?/br>
“愛我？”章楓沉浸在回憶里，“我信任你，聽你的話，我回報給你的愛太多太多了，你呢？你騙我沒有結(jié)婚，騙我只愛我一個人，騙我那棟別墅是我們的家，你的愛最后殺了我，我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楊同偉，我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你說啊你說啊！”

“啊啊啊?！睏钔瑐グl(fā)出嘶啞的慘叫聲。

柏青看了眼，楊同偉襠部都是血，心想章楓想當男孩女孩他不知道，只知道楊同偉是徹徹底底成了太監(jiān)了。

“別殺我，別殺我小楓，我真的是愛你的?！睏钔瑐ヌ鄣囊活^冷汗，明明看著章楓眼里充滿恐懼，可說出的話卻像是真的愛著章楓，那么的深情動人，“是我老婆，是那個女人，我不愛她，但是她家里有錢我沒辦法，他們要挾我，我不能跟她離婚，我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到時候我的房子事業(yè)——小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殺了你的。”

章楓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