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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閉上眼睛時,卻猛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顧嬰!顧嬰!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那是越千玄幾乎帶著乞求的聲音,溫柔焦急的在他耳邊喚到。是啊,他要醒來,越千玄還再等著他。因為承諾過,我以后會很喜歡你的。顧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icu病房,他感覺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躺在病床上戴了氧氣罩與各種觀察生命跡象儀器。視線漸漸恢復(fù)清晰。“顧嬰,你終于醒了啊”越千玄站在他病床前,他想緊緊擁住顧嬰,卻礙于顧嬰如今是重癥病人。“這還是夢嗎?”顧嬰看向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弱。“不是夢,你昏迷了一個星期,意識一直不穩(wěn)定,醫(yī)生說你昏迷期間會做很多夢,但現(xiàn)在不是夢,你真的醒了。”顧嬰看著越千玄的眼眶微微泛紅,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果然現(xiàn)在的你也很可愛”顧嬰輕聲說道。車禍并沒有特別大外傷,因為顧嬰的汽車有防撞系統(tǒng),只是車子朝他坐的方向撞來,車子受到了嚴重的沖擊力,讓顧嬰腦部受傷,腦震蕩陷入昏迷。越千玄那天破天荒的接到顧浩打來的電話,他語氣中充滿焦急的說顧嬰好像出事了,越千玄的瞳孔驟然一縮,匆匆忙忙掛斷顧浩的電話,不到一分鐘后他就收到了來自周管家的消息說顧嬰出車禍了。當他趕到醫(yī)院時,看到的是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顧嬰,腦袋綁著繃帶,帶著氧氣罩,渾身戴著各種儀器。心臟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被人用手緊緊捏住,連呼吸都喘不過氣。周管家沉默著站在一旁拍了拍越千玄的肩膀:“醫(yī)生說顧家主腦部受傷的比較嚴重,所以陷入昏迷,連意識也很弱?!?/br>躺在床上的顧嬰就如同往常一樣沉睡著,濃密的長睫毛白皙俊美的臉龐有著還沒完全擦干凈的血跡。“顧嬰”越千玄輕聲喚著他的名字:“你會沒事的對吧?”越千玄的聲音有些無力:“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可他就像喚不醒的人,只是一直在昏迷著,臉頰蒼白的的躺在病床上毫無反應(yīng)。像斷了線的木偶,躺在那。一個星期對越千玄而言是那么的長久,好幾次轉(zhuǎn)入普通病房里卻因為突然的生命指數(shù)驟降而被醫(yī)生搶救了好幾次,好幾次都是從鬼門關(guān)給搶救回來。越千玄看著宋婉清紅了眼睛沖進病房的模樣,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沉默著,卻心生厭惡,越千玄身走回病房連看都不想看宋婉清。宋婉清哭哭啼啼的在顧嬰病床前喚著他要他醒來,似乎曾經(jīng)在股東大會上那個眼里只剩下利益的宋婉清并不是她,她收起冷漠與咄咄逼人的真面目,露出慈母一般溫柔無助的眼神似乎要哭暈在病房里,最后被顧浩忍無可忍喚了一聲:“媽,這樣會吵到別人的?!?/br>宋婉清這才收一收眼淚,轉(zhuǎn)身離開病房,看到醫(yī)生走進來時還一臉憔悴的模樣拜托著醫(yī)生一定要救醒顧嬰。當然顧浩比誰都明白,宋婉清這是做給外人看的,在她心里大概巴不得顧嬰永遠也不要醒來。兩人回到車上,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顧浩看著宋婉清用紙巾小心翼翼的將眼角的淚水擦干凈,從包里拿出化妝品補著她那精致又看似憔悴的淡妝,眼淚說收就收,換回一副冷淡高傲的模樣。“媽……”顧浩看著宋婉清正認真的補著妝。她連正眼也不看顧浩。“阿浩,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憐憫心大發(fā)嗎?他可是顧嬰啊,不對,他現(xiàn)在不是顧嬰”宋婉清將化妝品收好:“他連顧嬰都不是,你在心慈手軟什么?他最好永遠也不要醒過來,顧氏的集團就歸你了?!?/br>顧浩聽著宋婉清的聲音卻覺得有些刺耳:“媽!您怎么能這么說?”“有什么好裝的?在媽面前不用裝,你不也希望繼承集團嗎?”宋婉清笑了笑抬手將頭發(fā)優(yōu)雅的捋到耳后。“收手吧,媽,我不想要什么集團,我們現(xiàn)在過得日子也不錯不是嗎?為什么要對我哥這么做?”顧浩質(zhì)問的看向她:“是,我是曾經(jīng)和您一樣覺得是哥奪走了我的一切,可是到頭來,我在想我到底失去了什么?他并沒有奪走什么,他是長子,那些都是他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搭在了顧浩的臉頰上,打斷了他還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宋婉清的目光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憑什么顧嬰有的你沒有?他明明就奪走了屬于你的,如果沒有他,顧家的所有都是你的?!?/br>顧浩被宋婉清一個巴掌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懵了一刻,看向那個曾經(jīng)溺愛自己甚至要毀掉自己的母親。“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軟弱無助同情心泛濫的話,我聽一次打你一次”宋婉清收起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目光冰冷的看向車窗外。“停車”顧浩直接吩咐在前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車的司機,車子很快停在了路邊。顧浩戴上鴨嘴帽,自己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公寓。從前的自己并不曾發(fā)現(xiàn)母親對顧嬰的嫉妒到畸形,她甚至覺得顧嬰的存在就是奪走了顧浩的一切。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顧浩疲憊的抹了把臉,回到公寓從柜桶里翻出一本相冊,那是一張他們兄弟倆大概高中時的相片,其實有時候他才會恍然發(fā)覺,自己并沒有那么討厭顧嬰,只是被母親灌輸了對顧嬰的厭惡,自己也盲目的討厭著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唯一的哥哥。“你一定要醒過來好不好?”顧浩自言自語的摸了摸照片上的兄弟倆,兩人眉宇間有些相似,因為照相,照片中的顧嬰難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顧浩?”越千玄皺著眉頭再次接到顧浩的電話。電話那頭的顧浩似乎喝醉了,語速很慢的一字一句說道:“關(guān)于我哥的車禍好像是人為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越千玄最近也在調(diào)查肇事司機,漸漸調(diào)查到他背后有一個幕后cao控者,卻依然抓不到。“我,我知道”他做了很大的掙扎說了出來。“是宋婉清對不對?”越千玄不用他說就已經(jīng)猜到了,宋婉清的嫌疑最大,如果顧嬰真的醒不過來,那么得利者最大的人是她。第76章不能一錯再錯顧浩沒有再說話,大概是默認了,他放下電話,獨自坐在自己的公寓里,將自己卷縮起來。喝了好幾瓶酒,卻讓他越發(fā)的清醒,他不希望母親有一天會真的因為利益而殺人。“停手吧,媽,就當我求你”顧浩三更半夜打了電話給宋婉清。“你自己好好反思,我說過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懦弱的話”宋婉清的回答很冰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