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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叩響門,顏藝站在門口提高了聲音,“顏奕翔你死哪去了?!” “我說你淑女點行不行?”門被打開,顏奕翔那張臉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他臉上寫滿了nongnong的心累,“姐你對我溫柔點會怎么樣?” “會死?!焙敛华q豫。 “臥槽你用得著這么絕情嗎?是親姐嗎???!” “就是因為是親姐所以才這樣!”走到房間門口的顏藝朝顏奕翔做了個鬼臉,“其他人我還不這樣呢!”打開門,顏藝把背包放在桌上,然后翻出今天抽到的那個等身抱枕興沖沖地準(zhǔn)備拆開,頭上卻多了一個觸感,抬頭,幸村精市微笑語氣輕柔道,“先去洗個澡吧,逛了一天了。” 臥槽摸頭殺犯規(guī)啊村哥?。?!捂著鼻子,少女立刻跌跌撞撞奔去了衛(wèi)生間。 十幾分鐘,門開,一身松垮睡衣的少女走出來,黑色的發(fā)散在背后有些微濕,“?。」幌赐暝枋娣嗔?!”伸了個懶腰,顏藝感嘆道。 走到自己房間,顏藝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床有些疑惑,“哎?我抱枕呢?”沒記錯的話,她剛剛是把抱枕放在這上面了呀,怎么會平白消失了,轉(zhuǎn)頭看著認(rèn)真看著中文自學(xué)書的幸村精市,少女問,“精市,你看到我的抱枕了嗎?” 幸村精市抬頭微笑,“那個抱枕剛才我整理的時候一起放好了,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現(xiàn)在想用……你放哪了?”自從回來后她連外面的包裝塑料袋都沒拆啊,一想到上面表情誘惑的涼太她就鼻血上涌啦!?。?/br> “誒?”少年咬唇,鳶紫色的眸子里忽閃,眼睛里滿是受傷,“原來,比起我這個現(xiàn)男友,阿藝更喜歡那個動漫人物嗎?果然我不是很重要嗎?” 你也是個動漫人物好嗎???!而且居然裝可憐什么的村哥你太可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不是!”被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弄得快要當(dāng)機的某人急忙解釋,“我當(dāng)然最喜歡你了!不過抱枕連拆都沒拆呢……” “那就明天弄吧,今天累了一天了,而且把枕套洗一遍會更好?!?/br> “嗯!”聽著言之有理的顏藝連忙點頭,好好好,都聽你的! 至于然后?……呵呵,然后,那個等身抱枕再也沒有從黑暗里被拉出來過。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轉(zhuǎn)眼就到星期五,每天被迫強行聽某人講「我家精市baba」「精市他baba」的哈士奇和菜包子表示自己終于也要解放了。 窗外的陽光正好,講臺上的老師正在認(rèn)真地講課,下面的學(xué)生們穿著統(tǒng)一的校服,仰著頭看著黑板,在這之中,有一位黑發(fā)少女,她梳著單馬尾,同樣看著老師聽課,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 臥!槽!?。。。「杏X到下面一股熱流,顏藝淚都要飚出來了,什么時候不好,偏偏現(xiàn)在!她該慶幸這丑不拉幾的校服正好是大紅色的嗎? 對,你沒有猜錯,她的親戚——大姨媽來找她了。 肚子一陣一陣的疼痛,顏藝使勁捂著腹,抬頭裝作一臉認(rèn)真,心中卻在滴血。臥槽尼瑪啊啊啊啊啊啊?。。槊@次會肚子疼啊啊啊啊啊??!不正常啊啊??!心中咆哮著,少女心塞塞,以往每次來的時候,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該怎么樣就怎么樣,肚子不疼量還少,為此那兩人還恨得牙癢癢,但是不知道為毛這次是怎么了,疼死本天使了?。?!QAQ 艱難地終于等到下課鈴打響,顏藝幾乎是飛一樣地奔出了教室,然后最近的隔壁找哈士奇,兩眼淚汪汪地大吼,“江湖救急啊兄弟!??!” 然后她看見短發(fā)少女頓時黑了半邊臉,用一種十分和藹的【重音】微笑慢慢向她走來,語氣輕柔眼神卻十分危險,“干嘛?” 臥槽慘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顏藝顫顫巍巍,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可以重來一遍嗎?” 不過最后她還是成功地借到了姨媽巾,一臉輕松地從廁所出來,她帶著微笑,卻意外地看到了另一個人,“哎?菜包子你怎么在這里?”三班到這還要走過一條走廊,不算近但也不算太遠(yuǎn),而且菜包子也不是下課會出教室的那種,所以她有些驚訝。 菜包子笑,“和你一樣?!?/br> 哎?!顏藝突然悄悄湊近,看了看周圍,用只能三個人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你也是忘帶姨媽巾所以來找哈士奇借的嗎?!” 菜包子嘴邊的笑容頓時僵住。 “白癡人家只是來上廁所的而已啦!”一拳敲到少女頭上,哈士奇怒道,“她在你之前就來了!” “其實,也不只這樣……”菜包子緩緩開口。 兩人都突然停下動作,不明意味地向她看去。 眉間有些猶豫,菜包子看向顏藝,最終還是道,“藝醬,你還好嗎?” “……哈?”顏藝頓時懵逼,然后又咧開嘴,“我當(dāng)然好得很??!每天晚上和村哥一起做些羞羞的事情,我真的好得不能再好啦!” “別說的這么有歧義啊魂淡!教壞了小朋友怎么辦?!”哈士奇又是一拳,卻漸漸緊鎖了眉,“還有,要不要我給你面鏡子給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笑得這么假,也好意思騙我們?” “哈?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真的很好,你們該去掛眼科了童鞋們!”顏藝依舊一臉笑容,正要說下去,卻被一聲吼打斷。 短發(fā)的少女面上的是十分的憤怒,“你到底還要保持這樣的死人臉到什么時候?!”除了那個人,她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能讓面前這個人變成這樣,“前幾天我就想問了,你和幸村精市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少女臉上的笑容頓時碎裂。 顏藝垂眸,笑得勉強,“原來你們早就看出來了,真是的,我還自我感覺演的挺好的,真是,不早說嘛!” “不想笑就別笑了,難看死了!”哈士奇一臉鄙視,眼神卻是nongnong的擔(dān)憂,眉皺的更緊了,她道,“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啦!是我的問題,我會自己解決的,別擔(dān)心!” “顏!藝!”哈士奇第一次這么大聲地叫她的全名,“不擔(dān)心不擔(dān)心你說的好,但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讓我們怎么不擔(dān)心?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現(xiàn)在是要怎樣?” “我怕啊,我好怕啊哈士奇!” 哈士奇頓時愣住。 終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顏藝捂著面,壓抑著哭聲,任由眼眶里的溫?zé)釓闹缚p間傾瀉。 自從兩天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幸村精市有時會微微顫抖的手指和額上的少許薄汗,他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她注意到了。而這些癥狀越來越嚴(yán)重,她躲在暗處看著他臉上痛苦的神色只能暗暗哭泣。 少女哭著問道,“你們說,他是不是要走了?”這些天太過快樂開心,竟讓她忘記了,他的家他的歸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