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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睜開眼,看見一身睡衣的幸村精市。 “抱歉,吵醒你了?!彼⑿χ?。 顏藝搖搖頭,坐起身來,“沒事。” 幸村精市笑,摸了摸黑發(fā)女人的頭,聲音溫柔,“再睡會吧,時間還有點早,我去準備早餐?!闭f完準備下床。 顏藝一把用雙手抓住他的手腕,朝他懷里蹭了蹭腦袋,然后用那雙還有些朦朧的黑色雙眼渴求地望著他,讓人無法拒絕,“別走。” 自從幾天前他剛來那晚,她好像是要把這十幾年所有的委屈全部發(fā)泄完似的,異常的脆弱。積累的軟弱仿佛要全部爆發(fā),她不停的向他撒嬌,好像不是一個已經(jīng)成年并已經(jīng)打拼了多年的女人,而還是十四歲那個不諳世事少女??赡苁呛ε滤僖淮蜗?,她過分地依賴他,不讓他離開她一步。 朋友的不解,家人的懷疑,外界異樣的眼光都讓這個本就敏感的人更加脆弱。 幸村精市甚至覺得,如果他再晚來一點,她可能會瘋掉。 含著水光的雙眸讓人心疼,他嘆了口氣,右手摩挲著她的半頰,輕聲哄著,“乖,我不走,只是去準備早餐?!?/br> 不說話,女人拽著他的手,只是用那雙堅定的雙眼看著他。 幸村精市無奈嘆了口氣,俯身覆上她的唇,劇烈的一吻后,他眼神溫柔地看著他,好聽的聲音微喘,“乖?!?/br> 顏藝臉一紅,低頭,聲音細小如蚊子,輕輕點了點頭,“嗯。” 少年剛出去關好門,顏藝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喂?” “喂,藝醬,是我。你讓我捎回來的那個什么畫集我?guī)н^來了,現(xiàn)在正在你咖啡店門口呢!不過咖啡店怎么關門了?我正好遇見哈士奇,她和我現(xiàn)在都在店門口等著呢?!笔遣税拥穆曇?。 “沒什么,最近有點事,就關了幾天。我現(xiàn)在在家,你們來這找我吧?!?/br> “好。” 掛斷了電話,顏藝下床,開始找衣服。這一個星期以來,她基本都和幸村精市賴在床上(想歪的都去面壁),所以穿的都是睡衣。 洗漱過后,顏藝揉著還是有些惺忪的雙眼,走到廚房,幸村精市還正在準備早餐。 “起來了嗎?正好,過來吃早餐吧?!彼似鸨P子,放在餐桌上,向她微笑著。 顏藝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偷偷笑著,然后撲到他懷里,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得甜美,“知道啦!” 幸村精市愣,撫著唇微怔,然后勾起唇角,看著顏藝蹦蹦跳跳像個孩子一樣坐在餐桌前,笑得無奈。 “??!好好吃!”輕聲驚嘆著,顏藝對著少年笑得燦爛。 “只是普通的煎蛋而已,阿藝你太夸張了?!陛p聲笑著,幸村精市翹起的唇又上了一個弧度,“這里沾到了,明明讓你別吃的這么急。”纖細的手指輕輕拂去女人嘴邊的殘渣,他笑得溫柔。 “哎?有嗎?”胡亂在嘴上抹了幾把,顏藝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清爽,“只要精市在我身邊,什么都很好吃!” 幸村精市笑,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快吃飯吧。” “嗯!” 顏藝拿起筷子,門鈴卻突然響起。 幸村精市站起身,想去開門。 顏藝把筷子放下,站起來,向他微笑,“我去吧,是哈士奇和菜包子?!?/br> 她早就向他解釋過,除了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還記得他。 幸村精市點點頭。 “真是的,慢死了!你干嘛呢!”打開門,就看到哈士奇站在外面抱怨著。 “我還沒問你呢!你找我干嘛?” “這個,顧清約你看電影,今晚?!睆陌锬贸鰞蓮堧娪捌?,哈士奇笑得一臉猥瑣,“話說人家從大學就開始追你這么多年了。有錢氣質(zhì)也好,不僅長得帥還是你喜歡的溫柔那一型,拒絕了人家這么多次是該答應了吧?” 顏藝沉默著看著友人手中的票,道,“……你幫我拒絕他吧,對了菜包子,我的畫集呢?”她看向依舊帶著黑框眼睛和以前相差不大的女人問道。 菜包子把手中精致包裝的盒子遞給顏藝,余光卻瞟到鞋柜下那雙男士運動鞋。一直單身的友人平時連高跟鞋都懶得買,家里又怎么可能有男士運動鞋,她眼神立馬望向顏藝,眼里是滿滿的愕然。 “喂別轉(zhuǎn)移話題啊!”哈士奇抓狂,“不是吧你真的還要等???這么多年已經(jīng)夠了吧?” 顏藝看著她們兩個,沉默半晌還是道,“我不會再等了?!比缓缶従徍笸?,門完全打開,坐在客廳餐桌上的紫發(fā)少年暴露在兩人的視線里。 哈士奇已經(jīng)睜大了眼睛,眼里滿是不可置信。菜包子驚愕地望著此刻笑得好看的少年,緩緩看向顏藝。 顏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聲音苦澀,“……他回來了?!?/br> 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終于回來了。 一片沉默。 即使他回來,也只能證明他存在,他來過。但是,他遲早會再一次消失,即使再相愛,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廝守。最后的結(jié)局只能重蹈覆轍。她們都知道,而顏藝比她們都清楚這一點。 “你……準備怎么做?”最先開口的哈士奇。 顏藝笑笑,“誰知道呢,但是,現(xiàn)在的我,很幸福?!泵寄块g盈滿了快樂,她道。 她們?nèi)齻€算起來已經(jīng)認識有十四年了,沒有人比她們更希望她能幸福?!斑@樣就好?!惫科嬉恍?,“就是到最后可別哭鼻子??!” “才不會呢!”顏藝道,“真是奇怪,菜包子你居然沒說我!”笑著望向中長發(fā)的女人。 “還不是哈士奇把我的臺詞全念完了!”揪起哈士奇的衣袖,菜包子揶揄地笑了笑,“我可不想當電燈泡,哈士奇,走了!” “哎?等等你走慢點啊啊啊!” 還是這樣鬧騰,無奈搖搖頭,顏藝慢慢關住了門。 吃完飯后,幸村精市收拾碗筷端到廚房開始刷碗。顏藝坐在電視前的沙發(fā)上,無聊地看著里面愛的死去活來男女主。廚房里依舊是清澈的水聲,瓷器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顏藝把遙控器放下,然后悄悄地走去廚房。 幸村精市刷著碗,水聲掩蓋住細微的腳步聲。 顏藝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背后,看著他消瘦而挺拔的背讓她感覺此刻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鼻尖忽然泛酸,她摟了上去,穿過他的雙臂,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抑制住顫抖的聲線聽起來像在撒嬌,“精市。” “怎么了?”幸村精市繼續(xù)手中的動作,微笑著問道。 “我想看你打球了,我們?nèi)ゾW(wǎng)球場好不好?” 幸村精市把最后一個碗放好,轉(zhuǎn)過身輕輕吻了吻她泛紅的眼睛,輕聲微笑著說,“好?!?/br> 他走后她曾去學過怎樣打網(wǎng)球,但終是放棄了。少年那年英姿颯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