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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終于,他累了,也許她在就離開法國了,也許,她還是不想讓他找到。 他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桌上的泡面還冒著熱氣,大廳里充斥著濃重的泡面味,他像是聞不到氣味似的,一直維持著一個坐姿不動。 “你吃飯了沒?”她蹲在他面前,仰著頭問他。 問完才反應過來,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吃過飯的,廚房里有好多泡面,冰箱里只有一堆零食,連雞蛋青菜都沒有,她又不會做飯,總不能讓他吃泡面吧,這么沒營養(yǎng)的東西他應該不會吃。 “我去給你買點吃的。”說著起身要出去,他拉住她的手臂,抬起頭,眼神透露著一絲懇求。 “有酒嗎?” 她頓了一下,說:“我去買?!?/br> 他放開她,垂下頭去。 她跑去樓下快餐店打包了一份海鮮湯和一份海鮮炒飯,又去超市買了十罐啤酒。她人瘦力氣卻尤其大,提著兩袋吃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主要是她不想讓陸翌陽等太久。 她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也不知道這些啤酒夠不夠他喝。 算了,不夠她再下來買。 “我給你打包了海鮮湯和海鮮炒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br> 她是按照她的口味買的,她很喜歡吃海鮮。 樓下那家快餐店的海鮮湯還不錯,她下班回來晚餐經(jīng)常都是在那里解決的。 他看著熱氣騰騰的湯和飯,又望著她,默默的吃了幾口就放下勺子。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嗎?” 他搖頭,不是,是沒胃口。 他開了一罐啤酒,喝了幾口,一股冰冷直涌到胃里,他已經(jīng)好久沒碰酒了,三年前,錦汐離開他后,他天天泡在酒吧里,沒日沒夜的喝酒,那段時間,他的生活里除了酒再沒有其他東西能引起他的注意。后來,直到他胃出血躺在醫(yī)院里,他才慢慢想通,就算他喝再多酒錦汐也不會回來,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 他打開一罐新的啤酒放到她面前:“喝嗎?” 她面露難色,她酒量很差的,一般喝一罐就倒,想著明天不用上班,喝就喝吧,就當做是陪他。 她拿起酒猛地灌了幾口,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嘴里充斥著,她忽然咳起來,臉漲得通紅,有些難受。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抽了張紙巾給她,沒見過喝酒像她這么猛的。 “酒不是這么喝的?!?/br> 她不解:“你們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喝的嗎?” 她雖然沒喝過酒,但她見過梁逸凡喝,和沈思佳分手后,梁逸凡也是整天借酒消愁,他喝酒就像喝水一樣,拿起酒來就是猛灌,她以為喝酒就應該是那樣喝的。 “你覺得我是心情不好才喝酒的?” 她點頭,那不然呢,好端端的消失了幾天,回來后像變了個人似的,全身臟兮兮的,還蹭了她一層灰。 “陸翌陽,你是不是失戀了?” 他都不知道,剛才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般,那么無助,迷茫。 他沒回答,一股腦喝完酒,接著又開了一罐。 不是,是比失戀更令他難過的事。 比起失戀,失去最愛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更痛苦的是,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回失去的人。 他不愿意說,她也就不再問,只不過她很好奇,眼前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陸翌陽,你教我喝酒吧?!?/br> 她酒量不好,如果有人教她的話,說不定喝著喝著她就能喝了呢,她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能夠陪他喝酒。 他將酒一飲而盡,眉頭微蹙:“女孩子不要學這些?!?/br> 她噘著嘴說:“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男人,或者彪悍的女漢子?!?/br> 彪悍的女漢子也有女人味的時候,比如在倫敦機場那天,還有上次和她去梁家吃飯那天。 把她當成一個男人,他做不到。 見他不愿意,她有些不悅,埋頭一個勁的喝悶酒。 半小時后,她喝了三罐酒,他喝了七罐,她趴在桌子上,面色紅潤,眼神迷離,似睡似醒的模樣,她想她應該是醉了,可是為什么她覺得很歡快。 沒酒喝了,他索性吃起涼了的炒飯,嗯~味道還不錯。 忽然,她彈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一臉怨氣:“陸翌陽,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我的腳還沒好呢,我一直等著你過來給我涂藥,這幾天你去哪里了,發(fā)短信給你你不回,打電話給你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br> 說完,又倒下去呼呼大睡。 得,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他一回到家她就跑出來,原來這姑娘一直在等他。 他側過頭看她的腳,又看了看她的手腕,有些無奈,她的傷早就好了,淤血都退了,腳傷怪他,手受傷也怪他? 不過聽到她說擔心他,心里還是暖暖的,原來小魔女也會關心人,他以為她只會打人。 她呢呢喃喃的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放下勺子,抱起她走向臥室,放到床上,她翻了個身,大腿一甩,腳下的枕頭連同被子被她踢到地上,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張著嘴呼吸,繼續(xù)睡。 他汗顏,看來真的不能把她當成一個女人,難看的睡姿,不忍直視的睡相,他為什么要抱她進來,還不如讓她在大廳冷死算了。 撿起枕頭給她枕好,又幫她蓋好被子,他才離開。 隔天中午,她在頭痛欲裂中醒來,昨晚她好像喝了好多酒,然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全不記得了,依稀中只記得陸翌陽抱她進來,還給她蓋了被子,她躲在被子里偷笑了好久才起床。 大廳里的酒瓶和垃圾都沒有了,她估摸著應該是他昨晚收拾好的,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 她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跑去廚房里找泡面吃,想了想還是選擇去樓下的快餐店吃。 她點了一份湯粉,邊吃邊給他發(fā)微信。 “陸翌陽,你在干什么,上班嗎?” “你吃飯了嗎?” 她拍了一張湯粉的照片發(fā)給他,告訴他這是她的午餐。 “你很忙嗎,怎么不回我?” “陸翌陽,等你下班回來我請你吃飯吧?!?/br> 這是最后一條信息,他從早上一直開會到剛剛才結束,手機放在辦公室里,回來才看到信息。 他露出一抹輕笑,這么遲才吃午飯,看來是剛醒沒多久,看到最后一條信息,他才想起,她還欠他幾頓飯。 “嗯?!彼换貜土艘粋€字。 下班后,他回到家,密碼還沒按她就開門出來。 “嗨,陸翌陽,你回來啦。”臉上帶著笑,眼里含著光。 他嚇了一跳,這個女人是順風耳不成,這么快就知道是他,怎么感覺像是在蓄意等著他。 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