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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逸凡忍不住在身后提醒他一句:“劉醫(yī)生,我meimei就拜托您了?!?/br> 語氣低緩而溫和,面容是鮮有的認真,仿佛在警告他,要是梁慕心有什么事,他也不會好過。 梁慕心醒來后,已經是兩個小時后,書本上有一處濕潤,是她睡著了留下的口水,她裝作沒看到,合上水,一抬頭,發(fā)現劉醫(yī)生不滿地蹙著眉頭盯著她看,她打了個激靈,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 她睡了多久了?他看了她多久了? 他的眼中冒著怒火,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她嚅動著嘴唇,吞吞吐吐道:“劉,劉醫(yī)生。” 劉醫(yī)生忍著怒氣,拉著臉,冷冷地說:“把口水擦了?!?/br> 她摸了摸嘴角,有點濕,迅速擦掉,低著頭,等待他的教訓。 等了好久,他沒有開口,她硬著頭皮道歉:“劉醫(yī)生,對不起?!?/br> 劉醫(yī)生想到梁逸凡剛剛說的話,嘆了口氣:“從明天開始,你可以晚半個小時再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等反應過來,她:“真的嗎,謝謝劉醫(yī)生?!彼е鴷w一般的消失在他面前。 劉醫(yī)生再次搖頭,他在想,收了她真的是件好事么? 一周過得很快,劉醫(yī)生例行choucha她背書的成果,她站在劉醫(yī)生面前,一個字也說不出,這次她沒有像上次一樣,低著頭不敢看他,反倒是抬頭挺胸,等著挨罵。 劉醫(yī)生見狀,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他從醫(yī)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像她這種臉皮厚的人。 “梁慕心,你告訴我,你上大學時都做了什么?” 她想了想,脫口而出:“吃喝拉撒睡玩?!?/br> 劉醫(yī)生隱忍著怒氣,青筋暴起,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她抿著唇微笑,她過了四年像豬一樣的生活,每天除了上課時間,其余時間都是玩。再加上她記性本來就差,臨近高考那會兒,若不是梁逸凡幫她在書上圈出全部的重點,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死記硬背,指不定還考不上重點大學。 她原本的志愿學校也不是醫(yī)大,她想去武大,是梁逸凡趁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改的,等她發(fā)現了,醫(yī)大的錄取通知書都寄到家里了,她沒辦法,只好接受事實。 劉醫(yī)生撫著頭,粗粗的眉毛皺成一團,他實在沒辦法教她,也教不了她。 別的醫(yī)生也不敢收她,梁逸凡無奈,只能親自帶她。 “整個醫(yī)院就你臉皮最厚?!绷阂莘舱f。 上班遲到,愛打瞌睡,不學無術,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這是劉醫(yī)生給她的評價。仗著院長是她的父親,可以在醫(yī)院里為所欲為。 她一臉不在乎:“這不是大家公認的么,有什么好奇怪的?!?/br> 梁逸凡蹙眉:“心心,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給咱們家爭爭氣?!?/br> 她有些不悅,憤憤地說:“我怎么就沒有出息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丟臉,給梁家丟臉了?別忘了當初是誰偷偷改了我的報考志愿,你們總是喜歡安排我的人生,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改了我的志愿,讓我來醫(yī)院上班,讓我跟別人學習,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總是無止境的把認為對我好的事強加到我身上,我討厭護士這個職業(yè),討厭醫(yī)院,更討厭你們?!?/br> 她把這幾天在劉醫(yī)生那兒的氣全撒到梁逸凡身上,梁逸凡像半截木樁似的愣住,她第一次用這種厭惡的語氣和他說話,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厭煩。 他的心頓時涼了一截,嘴巴抽動著,說不出話來。原來她對他有這么多不滿,她一直在意他改了她志愿的那件事,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小時候她就喜歡黏著他,又愛欺負他,他記得她說過,她最崇拜他,他人長得帥,成績又優(yōu)秀,她以他為榮。他從小就立志要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yī)生,她說她也要像他一樣,所以當他看到她的報考志愿填的是武大,而不是醫(yī)大,他才偷偷改了。 她摘掉護士帽和胸牌,丟在地上,負氣離去。 梁逸凡撿起,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思緒復雜,愁容滿面,也許當初他就不應該自作主張改了她的志愿。 沈思佳前幾天被沈言傾強行帶回家,現在家里又只剩她一個人,她無力的躺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心里想著今天對梁逸凡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他臉色蒼白,額筋突出的模樣很可怕,他一定很難過吧。 被最疼的人中傷,心里一定不好受。 她拿起手機,編好道歉的文字,卻怎么也發(fā)不出去,想了很久,又覺得心煩,索性又刪掉文字。 她暈暈乎乎的睡了兩個小時,醒來后,天已經黑了,大廳里漆暗一片,安靜得只聽得到外面的風聲,她摸著扁扁的肚子,起身打開燈。 都這么久了,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梁逸凡連一條短信都沒發(fā)給她,以往就算他們鬧再大的矛盾,梁逸凡總是第一個求和的人,這次他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吧。 想著想著她突然覺得委屈,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打電話給陸翌陽。 陸翌陽在開會,手機不停的在兜里震動,他按掉,那邊不死心,又打過來,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人,臉立刻黑了,這個女人總是在他忙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偏偏她就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就像打電話給他,他不接,她可以打到他接為止。 他接起:“什么事?”聲音冰冷如霜,會議室的溫度瞬間降了許多,坐在凳子上的人個個都開始不安起來。 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總經理忙的時候打擾他,他最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 “陸翌陽,你在哪兒?” “公司,在開會?!?/br> 她知道他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打擾,但現在她不知道還可以找誰,此時她需要有個人陪在她身邊。 他等了好久,沒聽到她說話,想掛掉電話,她小聲地說:“我想見你。” 聽著她低低的聲音,他就知道,她又心情不好了。 他沒有發(fā)火,用輕輕的口氣說:“我開完會就回去,嗯?” 她微微點頭:“好?!?/br> 掛了電話,他繼續(xù)開會,在座的人面面相覷,boss竟然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還心平氣和,更令他們驚訝的是,他還會哄人,大家都在猜打電話的人是不是他傳聞中的女朋友。 他盡量以最快的速度開完會趕回去,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和一條淺色牛仔褲蹲在他家門口?,F在是十月份,天氣有些微涼,她蜷縮著瑟瑟發(fā)抖,他輕而穩(wěn)的腳步聲傳到她耳邊,五秒后,他出現在她面前。 見她抖得厲害,他凝眉,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冷不知道穿多點衣服?” 看似責怪,卻是關心。 她仰著頭看他,艱難的擠出一抹笑:“我怕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