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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卑有禮,“大師不敢當(dāng),喚我道長即可?!?/br>“謝道長……”男人抓耳撓腮,支支吾吾,揪著手帕瘋狂擦汗,“我這病啊,好多年了,時好時壞,什么法子都試過,西醫(yī)中藥、民間偏方,回回就只能頂一段時間。我愛人撒潑打滾,非讓我到您這兒來碰碰運氣……”話未盡,謝昌九伸手?jǐn)r住,拋出一個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曖昧眼神,撫慰道:“貧道明白,貧道也是男人?!?/br>他從寬大的道袍袖子里掏出一疊明黃的符紙,現(xiàn)場沾了朱砂,揮毫畫咒,一連十?dāng)?shù)張,大氣磅礴一蹴而就,畫完吹了吹,晾干后將符紙全都疊成三角形狀,遞給男人。“這是……”男人如獲至寶,神情激動。謝道長拍拍他的手,神秘地附在他耳邊:“回去把符燒了,以溫開水送服,一日一頓,服用期間不可沾染葷腥,不得飲酒抽煙,不可罔泄真元。一周后見效,保管夜間龍精虎猛、潤物有聲、比翼雙飛,耐力堪比我國男足?!?/br>一旁偷聽的林諳滿臉懵逼:“跟男足什么關(guān)系?”陸驚風(fēng)瞥了一眼純潔無邪的小朋友,輕輕一哂:“哦,全場九十分鐘,就是憋著不射?!?/br>第35章第35章謝昌九的一天平淡無奇,上半日布壇講道忽悠觀里的小道士,下半日“懸壺濟(jì)世”忽悠沒病找病的香油財主,早起打個太極,中午打個盹兒,沒事就畫畫符逗逗鳥兒。修道修了一輩子,深知得道飛升純屬扯淡,得過且過,術(shù)法上沒啥天賦,教義上淺嘗輒止,也就在晚年靠著唯一擅長的風(fēng)水推算之術(shù)修到點清平安樂。他四十歲的時候離了婚,攤上個不成器的兒子,目前在做終身投資簡稱賣保險,成天混個保底工資不思進(jìn)取,手頭拮據(jù)還揮霍無度,別說買車買房,連女朋友都談不起一個,每個月要靠他接濟(jì)才能勉強過上人模狗樣、光鮮亮麗的日子。網(wǎng)上說了,這叫啃老族,得嚴(yán)肅批評。但謝昌九就這一個寶貝兒子,打不得罵不得,情愿被啃。又到了月底,他掏出手機,打開網(wǎng)上銀行,把今天下午賺的那大幾萬塊錢全數(shù)轉(zhuǎn)進(jìn)兒子卡里,完成月度任務(wù)后長吁一口氣,抄起手踱著步子往道觀深處走。一直行至東南角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槐樹下有一間不起眼的小屋,他在門口停下,整理整理衣冠,伸長了脖子朝里張望,然而這個動作本身就是徒勞的。這間磚瓦平房整個兒黑幢幢的,只一門一窗,太陽還沒落山就全都閉得緊緊的,為了防止人偷窺,窗玻璃上還涂了層黑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面的住戶罹患什么見不得日光的惡疾。這屋的前身原本是一處人跡罕至的簡陋柴房,夏暖冬涼,沒條件住人,但半個月前那位客人非看中了這房的地理條件,硬說是聚福生財之地,不顧勸阻,自掏腰包修葺改造了一番住了進(jìn)去,自此閉門不出。謝昌九挺納悶兒,他好歹也算風(fēng)水界叫得出名號的大師,左掐右算就只能算出這地界實乃聚陰養(yǎng)邪一大寶地,跟“?!弊窒嗳ド踹h(yuǎn)……大概還是他才疏學(xué)淺欠缺點火候吧。“先生,貧道來了?!彼骂€收緊,攏著手朗聲道。吱呀一聲輕響,涂了黑漆的門打開一條細(xì)縫。謝昌九盯著那條細(xì)縫,顯得有些遲疑,躊躇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走了過去,貼著門低聲匯報:“您吩咐的事我都給辦好了。”里面沒動靜,但謝昌九能感覺到一束令人發(fā)怵的目光從門后的陰影里射出來,直直地落在自己面上。大半輩子培養(yǎng)出的直覺拉響警報,他全身的汗毛連根豎起,警覺地后退一步,上半身下意識微微后傾:“不過,先生能不能告訴貧道一聲,您給我的那張疊起來的符,上面畫的是什么咒?”黑黢黢的門縫里撩過一陣陰風(fēng),他的問話石沉大海,候了半天沒等來一聲回應(yīng)。沉寂良久后,謝昌九松樹皮一般的褶子臉皺到一處,仍然不甘心地喚了一聲:“李先生?”雖然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天經(jīng)地義,何況也不是什么jianyin擄掠殺人放火的窮兇極惡之事,不過是平時派符時做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但謝昌九這心里終究有點不踏實,這不踏實源于吩咐他做事的那人行為詭譎,還源于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蒙在鼓里的憋悶。“不該你知曉的勿要打聽。”屋里的人終于開了口,聲音有些虛浮,音色雖然沙啞但聽得出來是因為太久沒說話有點刮嗓子,分明是個年輕人,但說起話來所采用的措辭,卻比他這個六十歲老頭子還要裝腔作勢。這細(xì)微的不和諧之處令謝昌九聯(lián)想起第一天見到這位找上門來的金主時,他那古怪的形象。半夜三更,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穿著一身藍(lán)白條紋病號服,面色蒼白神神叨叨,忽而狂喜忽而落淚,要不是他口齒清晰邏輯縝密,沒的讓人懷疑是從瘋?cè)嗽豪锫渑艹鰜淼牟』肌?/br>算了算了,人是個怪胎,但錢多啊,睜只眼閉只眼把事辦妥就行了。謝昌九站得久了,膝蓋有點酸,轉(zhuǎn)身欲走。“慢著?!边@時,一只白得不見血色的手忽然從門縫里伸了出來,把門緩緩扒開,“你好像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什么不速……”他皺攏兩道長眉,從一點點打開變寬的縫隙里窺見那張之前見過的臉,尾音戛然而止。像是見到了什么異常驚悚的景象,他倏然駭異地瞪大了雙眼,張口結(jié)舌,滿是溝壑的松垮面皮因為夸張的表情都被繃緊了,面色變得鐵青,舌橋不下的樣子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你你你……”事實是,下一秒他真的被那只陡然出擊的手掐住了脖子。“沒用的廢物,你暴露了我的行蹤?!笔值闹魅诵那楹懿挥鋹?,從他快速收攏的五指,以及謝昌九漲成豬肝色的面色可以窺見一二。謝老道被那張恐怖的臉驚駭?shù)脽o以復(fù)加,差點心臟病發(fā)猝死當(dāng)場,等他因為缺氧反應(yīng)過來,哆嗦著枯瘦的手去掰那人的手指時,卻已經(jīng)太遲了。因為劇烈的恐懼,他全身癱軟,根本無法調(diào)動起自己的身體。苦心孤詣扮演出來的仙風(fēng)道骨剎那間蕩然無存,他蹬著小腿摩擦起地面,很不體面地嗚咽起來。今日早起忘了給自己算上一卦。當(dāng)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喉骨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嘎聲響時,他貧瘠的意識中劃過這么一句馬后炮的屁話。還差一步即將命喪黃泉,認(rèn)命之際,謝昌九的眼角余光里,破空飛來一道明黃色殘影。還沒等他看清是什么東西,人就被狠狠扔了出去,老胳膊老腿砸在門前那棵槐樹粗壯的樹干上,五臟六腑集體一震,七上八下,幾乎從嘴里齊齊嘔出。“哎呦……”他趴在地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