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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嗎?不,不可能沒道理不存在的,姓林的是不是彎成盤蚊香說不定,在下可是鋼管直男。陸驚風內(nèi)省了一番自己垂直于地表的性向,森然一笑,任爾東西南北刮sao風,吾定站得筆直不放松。思來想去,腦袋一團漿糊,索性也不想了,想不出來肯定是因為肚子里沒貨,得吃飯。冰箱里材料有限,陸驚風把各種剩下的雞蛋火腿菜葉子一鍋熘了,加點辣子撒點蔥做了個澆頭,將就著下了碗掛面。剛坐下拿起筷子,打開一半來通風的窗戶縫里,全速俯沖而來一團烏漆嘛黑的東西,只聽見翅膀一撲棱的聲音,低頭再看,筷子上的一根面條就不見了蹤影。“每次回來得都挺巧。”陸驚風咂咂嘴,不動聲色地伸胳膊護住碗,“去去去,吃你的皇家鳥食兒去?!?/br>肥啾盤旋在天花板上,嘎嘎抗議了兩聲,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岁戵@風的頭上,左啄啄右抓抓,很是不爽快。這也難怪,以前陸驚風的頭發(fā)扒拉扒拉攢成一團,就成了它天然的窩,這下好,茂密的森林砍得只剩樁子了,不暖和也不舒服了。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人類一點都不考慮鳥的心情!肥啾凄厲地啼叫起來。“別喊了,喊破喉嚨頭發(fā)也不會馬上就長回來的?!绷晳T成自然,陸驚風對著一烏鴉說話,一點也不覺得違和,相反,比較一下,跟鳥交流起來比跟某人自在多了。沒了窩,陸驚風的頭上也就待得沒意思了,肥啾不甘心地落在了餐桌上,圍著那碗面條打起轉(zhuǎn),一副伺機而動的精明樣。陸驚風也不趕它下去,看著它腦補起紅燒鴿子rou,憑想象力下飯。轉(zhuǎn)著轉(zhuǎn)著,肥啾歪著頭嘰了一聲,一只爪子還沒落下就忽然定住了,維持著金雞獨立的詭異姿勢。陸驚風呲溜呲溜吃面的動作僵住,舉著筷子抬起頭。桌上的鳥與他對視,黑漆漆的眼里閃過一道紅光,胸前嵌著的聚魂石發(fā)出星星點燈微弱的光芒。“阿暝?”陸驚風試探性地喚了一聲。烏鴉懸著的那只爪子又落了下來,金黃色的喙輕輕打開,口出人言:“啊?!?/br>陸驚風放下筷子,把碗推到一邊:“你這次睡了好久,我都有點擔心了?!?/br>“總也醒不過來。”烏鴉晃了晃小小的腦袋,差點沒站穩(wěn),看上去蠢萌蠢萌的,“估摸著,差不多是時候了。你臉色看起來挺憔悴啊大兄弟,腎虛?”“醒得早不如醒得巧?!标戵@風直接忽略后半句話,雙手將它捧起,輕輕置于膝蓋上,“剛好有件事我得跟你求證一下?!?/br>=。=。=。=酒吧春風渡。夜色里,sao紅色的蘭博基尼一泊在霓虹燈堆砌閃耀的門口,立刻有指定的泊車小弟擠著笑臉迎了上來,車主是位面容姣好的俊美男人,儼然是個行走的鉆石衣架子,一現(xiàn)身就吸引了這里進進出出形態(tài)各異的年輕人的目光。春風渡是酒吧街一眾葷素不忌的夜場嗨班子里最嗨的,時常有名人光顧,駐場的DJ樂隊領舞都大有來頭,裝修也是怎么前衛(wèi)怎么來,廁所比一般的酒店套房都豪華,砸錢砸得毫不心疼,軟件硬件齊全上檔次,所以就算占桌的最低消費比別家高出好幾倍,也不影響它紅紅火火嗨一整宿。漢南酒吧街這一片亂得跟斗雞場似的,惡性競爭特別肆無忌憚,手腳不干凈的時不時就互相眼紅砸場子,但春風渡開業(yè)至今,一片祥和,別說砸場子的,連顧客斗毆都沒發(fā)生過一起,大家伙來到這里,就好像全都暫時收了脾氣消了音,盡量遵循這里的規(guī)則。這全得仰仗春風渡的老板,據(jù)說他后臺很硬,黑白都有人罩,還沒等你暴脾氣上來,就已經(jīng)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拖去小巷子里做掉了。老板甄度表示:這傳聞還他媽的挺可愛。林諳今天來得低調(diào),既沒預約也沒占桌,直接在吧臺落座。跳躍明滅的燈光中,群魔亂舞,舞臺上的搖滾歌手很rock,扯著大白嗓吼得撕心裂肺,青筋爆裂,八拍沒一拍在調(diào)子上,鬼畜得很有格調(diào),聽得人手心很癢很想打他,國罵憋在嗓子眼里很寂寞難耐。年輕的調(diào)酒師正盯著舞臺發(fā)呆,林諳一只手捂著耳朵,打了個響指:“干馬提尼。味美思跟金酒的比例1:6?!?/br>“???好的,請稍等。”調(diào)酒師回神,吧匙一點酒杯,驚呼出聲,“林先生?有些日子沒見到您本尊了。”“甄哥人呢?”林諳托起腮,撿了果盤里的一顆話梅丟進嘴里,當即被酸得變了臉色,“今天是哪個樂隊?那個鬼叫的主唱是誰?算了我不想知道他是誰,趕緊攆出去,太他媽影響生意了。”“你找老板?喏,老板在臺上啊?!闭{(diào)酒師邊用毛巾擦著瓶口,邊苦笑搖頭,“魔音灌耳,林先生快拉著我,他再唱一首我都想辭職不干了,保命要緊?!?/br>“在臺上?”林諳有種不好的預感,扭頭朝那個長發(fā)擋住臉的妖人主唱看過去,擦擦眼睛,用這輩子玩找不同的眼力辨認了一下,那架勢……還真有點熟悉。他伸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表情一言難盡,“他那是什么鬼……假發(fā)?”調(diào)酒師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今天的駐唱樂隊是M棒,主唱突然聯(lián)系不上,老板就自己頂上了。他……怎么說,你知道的,一向都很有自信?!?/br>“他這叫沒有自知之明?!?/br>林諳覺得丟臉,于是整個人轉(zhuǎn)向暗處,過了會兒又覺得辣眼睛,于是又捂住眼,捂了眼沒手捂耳朵,耳膜又招架不住,最后忍無可忍,快步走了過去,手一撐,直接躍上臺,把正在忘情咆哮的某人一把薅下來。“做撒子!儂薩寧?”甄度爆出來就是一句方言,撩開貞子般的掩面長發(fā)定睛一看,喜上眉梢,“嘿,林老弟?來玩兒???今天你很幸運的咧,聽我唱歌全場免費的哦?!?/br>“看見沒?”林諳冷臉扳過他的肩膀,指了指門口陸續(xù)落荒而逃的客人,“你唱歌,免費都沒人想捧場?!?/br>“我也冒得辦法的咯,主唱不來,總要有人鎮(zhèn)場子的咯?!闭缍饶弥捦惨粩偸?,很無辜,四十歲的老男人保養(yǎng)得當,瘋起來比小伙子還精神。第48章第48章“隨便拉個人來,都比你鎮(zhèn)得住場子。行行好,照顧著點生意,兄弟我可能馬上就要被掃地出門了,以后就指望著春風渡的那點股東分紅過日子了,嘴下留情甭斷我財路。”林諳把他搡到吧臺,沿路收獲了無數(shù)嫌棄的目光。春風渡總共四位股東,除了甄度,其他三位都是甩手掌柜。甄度剛剛在臺上吼得太用力,腳下有點發(fā)飄,樂得不費力氣被他推著走,翹起蘭花指撥撥狂野的假發(fā):“掃